第六十四章:夫子堂判決
“果然是真的!”錢雅茹心痛的笑了笑,現在已經不需要答案,左流風的遲疑已經是最好的答案。
左流風還想辯解,他一邊向錢雅茹走過來,一邊說道:“雅茹,你聽我說”
“站住!”錢雅茹周身氣機翻湧,她抬起頭狠狠的看著左流風,這個欺騙了她的男人,錢雅茹恨不得現在就將他斃於掌下,但是這裏是夫子堂啊!
說到底也是因為自己有眼無珠,識錯了人,錢雅茹怒聲道:“你再往前一步休怪我不客氣!左流風,從今日起,你我二人再不相識,看在夫子堂的麵子上,我不動你,現在,滾吧!”
左流風哪裏能接受這樣的結果,他還想著有朝一日娶了錢雅茹一步登天呢,聞言,立馬去抓錢雅茹的小手,急道:“雅茹,這其中一定有誤會,你聽我說啊”
話音剛落,左流風整個人就被錢雅茹給扇飛了出去,落在了外麵眾人的眼前,人群一時間震驚不已,紛紛前來查看是怎麽回事。
錢雅茹不在這殺了左流風就是最大的隱忍了,哪裏會讓這個人渣再碰自己,不敢在夫子堂殺人是因為怕對宗門產生影響,這些讀書人的口誅筆伐有多麽厲害,錢雅茹還是知道的,但她也容不得左流風放肆,於是就狠狠的賞了他一巴掌。
左流風倒在地上,‘tui’的一聲吐了一口血,被同僚扶起來後,他的臉色難看至極,現在正是學堂人聲鼎沸的時候,他就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出了這麽大的醜。
也許是家境的貧困所致,左流風的自尊心極強,今天這一巴掌把他長久以來樹立的形象都給打沒了一半,縱使心中有萬般不甘,但現在他也知道此事不可挽回,佳人無望,竟然還讓自己顏麵盡失,他接受不了這樣的結果。
左流風那狹隘的心胸裏並不認為是自己的錯,他把一切都怪罪到了錢雅茹的身上,一方麵是愛而不得,因此生恨,一方麵是自己顏麵掃地的恨意。
錢雅茹走出角落,出現在眾人麵前,她冷漠的看了左流風一眼,然後就往外麵去了,今天是事情對她來說太過殘忍,她想去找姐姐聊聊天,讓錢慧開導開導她,心魔不除,恐怕對她的修為也會有影響。
錢雅茹一路往夫子堂大門走,渾身散發著一股生人莫近的可怕氣息,所有學子都不敢去攔她,被人群包裹的左流風不甘心,他怒道:“錢雅茹!你就這麽走了嗎!”
對左流風的狠話,錢雅茹連搭理的興致都沒有,她擔心自己一會兒控製不住直接把左流風給殺了。
錢雅茹走了,夫子堂的大殿前,同僚們關心的詢問左流風的狀況,左流風現在需要靜一靜,跟同門胡亂解釋了一通,正當人群就要散去的時候,又一個女人踏進了夫子堂的大門。
翠枝是來討個公道的,曾經引以為傲的那個人現在成了她的夢魘,她要讓更多人知道這個人的真麵目!
左流風還沒來得及走,就看到她,他趕忙跑過去道:“翠枝,你來這裏幹嘛,有什麽事等回去再說,這裏是夫子堂,你不要影響我的前途!”
翠枝隻感覺一陣荒謬,這個男人現在還在關心自己的前途,你既然這麽看重前途,那好!我就要親手毀了它!唯以此來給自己報仇!
翠枝不理會左流風的催促,她大聲道:“左流風是我的丈夫,但直到今日我才看清他的真麵目,我出賣身體賺錢補貼給他用,但是這個畜生竟然拿著這份錢去追求其他的女子!我剛剛才弄明白,連給我介紹客人的婆子也是他暗中聯係的!我是個弱女子,諸位學士,請你們替我討一個公道!”
此話一出,夫子堂眾人一片嘩然,所有人都不可思議的看向了左流風。
“夠了!”左流風一聲大喝,‘啪’的一聲扇在了翠枝的臉上,後者那脆弱的身板直接被扇倒了下去,翠枝倒在地上,捂著臉看著左流風,嘴角血如淌湧。
今天簡直就是左流風的噩夢,之前錢雅茹來鬧了一出,已經讓他顏麵盡失,現在翠枝也來,這件事影響太大了,如果老夫子知道了肯定不會容他,到了那時才是雞飛蛋打一場空啊。
這時,嘩鬧的人群裏走出了一人,孫言,他是左流風的老師,同時也是夫子堂最有權勢的幾人之一。
孫言之前也是恰巧路過,他親眼目睹了這出鬧劇,看到自己的親傳弟子左流風落的這個狼狽模樣,他忍不住站了出來,撥開人群,孫言說道:“這位姑娘,此地不宜喧鬧,你隨我來,我帶你去見老夫子,到時候夫子自會給你做主。”
聽到這話,翠枝站了起來,冷冷的看了左流風這個畜生一眼,向孫言身後跟去。
孫言走了兩步,側過身子喝道:“孽徒,還不跟上!”
左流風心知自己要完,但聽到老師訓斥,還是趕緊跟了去,學堂裏眾人哪裏還顧得上上課,也都跟了去,想要看看事情的結果。
老夫子姓關,他在弟子的通報下,第一時間就趕去了大殿,此時這裏已經人滿為患,不過都是讀過書的斯文人,倒也不顯得嘈亂。
老夫子坐下後,堂下眾人立馬拜會,孫言向老夫子告罪道:“學生管教無方,恐擾了老師,還望老師恕罪。”
老夫子擺了擺手道:“無妨,孫言,你且說說是怎麽回事。”
孫言點頭,把左流風推了出來,讓他自己說明白,其實這已經是明顯偏袒了,先入為主是極為重要的第一印象,甚至會影響到別人後麵的判斷。
孫言還是心疼弟子,在他心裏,他一直把左流風視為接班人,結果現在竟然出了這種亂子,眼下就是能幫一點是一點了。
左流風能明白老師的用意,也知道這是他翻身的好機會,當下立刻顛倒黑白,他苦苦追求的錢雅茹成了大宗門蠻橫無理的嬌蠻小姐,為他付出全部的翠枝成了背著他紅杏出牆的放蕩賤人,而他把自己包裹成了被妻子背叛,被大宗門千金無理欺負的被害者。
翠枝聽後氣的險些暈厥過去,她大聲嗬斥道:“你撒謊!明明是你做下的惡事,現在竟然還有臉說的這麽富麗堂皇,左流風,你不是人!!”說著,就要去和這個人麵獸心的畜生拚了!
孫言趕緊出手攔住她,說道:“姑娘,那隻是孽徒的一麵之詞,我們不會這麽輕易的就相信他的,你先別急,現在你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一遍。”
翠枝一個弱女子,哪裏能掙脫孫言的束縛,她喘了兩口粗氣,把那個畜生做的事全都說了出來,大殿裏一時又是嘩鬧起來,眾人怎麽也不敢相信風度翩翩的左流風會做出這種有違人道的事。
老夫子抬起驚堂木拍在桌子上,嚴肅道:“肅靜!”等安靜下來後,他說道:“左流風,你可有什麽話說。”
左流風立馬又為自己爭辯了起來,翠枝就聽不得這個畜生在那胡言亂語,她立刻與左流風爭吵了起來。
老夫子年事已高,他聽兩人吵架聽的腦袋疼,拍了拍桌子道:“此事怕是還有原由,這樣吧,左流風暫時由戒堂收壓,等到事情真相大白,再行論處。”
“至於你”老夫子看了看翠枝,像是看到了什麽肮髒的穢wu,鄙夷道:“夫子堂容不下你這等不知廉恥的女人,你在這裏就是玷汙了這片聖地,把她趕出去!”
翠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隻是個受人蒙蔽的可憐女人,想要討個公道而已,竟然被這般嫌棄,我才是受害者啊!
不管翠枝心裏怎樣不甘,但還是被那群讀書人給架了出去,左流風雖然被收壓進了戒堂,但這個結果已經是目前最好的結果了,隻要有時間,他就還有希望翻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