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擒拿王玉昊
他不知道,其實梁西鳳現在已經變了,以前的她,心在別處,現在一心吊在蒼瑾嵐身上,這些事不用說,她也會自覺收斂的。
尚閣看時機差不多了,繼續說道:“你們二位倒不如來幫我好了,我現在正缺人,住處我給你們提供,吃飯跟著其他人一起吃,每個月給你們15兩銀子,如何?”
“15兩!”蒼瑾嵐心裏一驚,他原本的奉薪也就差不多這個數,他心裏還是很受尚閣的恩情的,聽到尚閣的話,他小心翼翼的看了錢慧一眼,後者把臉轉向了一邊,對這一切不聞不問,蒼瑾嵐咽了咽喉嚨,虛弱的說道:“承蒙公子看得起,在下願意”
“等一下!”
蒼瑾嵐正準備一口答應下來,卻被梁西鳳打斷了,他奇怪的看了一眼妻子,隻見梁西鳳低著頭說道:“西鳳謝過恩公好意,非是我二人不識抬舉,隻是我和夫君另有其他安排,還望恩公恕罪。”說起來,尚閣還真是梁西鳳的恩人,不然她現在還在被利用呢,這一聲恩公,尚閣當的起。
梁西鳳之所以攔住丈夫,拒絕尚閣,隻因她心裏實在是怕了這個男人,現在她隻想離尚閣遠遠的,最好這輩子也不再相見。
尚閣被拒絕之後,略一思索就明白了梁西鳳的小心思,對此他也能理解,畢竟如果尚閣被一個人看透了的話,他也不想過多的麵對此人,這道理放眼世人,皆是如此。
既然不願意,那就算了吧,尚閣沒把這件小事放在心上,四人繼續往蒼瑾嵐的住處趕去。
廚房裏,蒼瑾嵐等在外麵,梁西鳳蹲在灶台邊,搬開磚,尚閣和錢慧終於見到了那本賬簿,蒼瑾嵐不願回首往事,才等在了外麵,當真正見到賬簿的時候,似錢慧這般性子,也顯得有些迫不及待,從梁西鳳手上接過來後,她立馬翻看了起來,越看越是心驚,錢慧氣憤的把賬簿一合,眼中已經滿是怒色。
尚閣在身邊,碰了碰她的指尖,問道:“小慧姐,沒事吧。”
錢慧默默搖了搖頭,抿著嘴,一句話也不說,深呼吸一口氣後,沒有管蒼瑾嵐兩人,錢慧和尚閣再次回到了天工坊。
天工坊的屋裏,錢慧喝了口茶水,此時她又恢複了那副淡然的模樣,對尚閣問道:“尚閣,你把王玉昊房間裏密室的情況再和我說一遍。”
尚閣點了點頭,把怎麽觸發機關,密室裏的情況又重複了一邊,末了,錢慧放下茶杯,說道:“嗯,剩下的事情你就別管了,我要先回宗門去,遲了,我怕事情再有變故。”
“行,那有事你再通知我,雖然我不是一線天的門人了,但在我這,小慧姐的吩咐什麽時候都好使的。”尚閣嬉皮笑臉道。
錢慧也笑了一下,她認認真真的,這次的事情多虧了你,謝謝。”
尚閣聞言一笑,心安理得的收下了這分謝意,他得寸進尺的開口道:“如果小慧姐實在有心感謝的話,下次有空,再一起出去遊玩?”說著,觀察著錢慧的反應。
錢慧想起今晚街道上發生的一幕幕,她的笑意更深了,的眼神也溫柔了起來,她點頭道:“好。”
不同於上一次的沉默,這一次,錢慧明確的表達了,她願意。
錢慧走後,尚閣就洗洗睡了,他這幾天真的累壞了,明天還有一堆的事情等著他處理呢。
第二天清晨,尚閣破天荒的起了個大早,說也奇怪,在一線天的時候,他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這出了宗門,尚閣反而變勤快了,對此事,尚閣的理解是:“這可能就是校園和社會的區別吧。”
他今天要忙的事情確實比較多,彩雲樓那邊約定的交貨時間馬上就要到了,尚閣必須今天把貨準備好,到時候還得再訂原料,再安排加工,呂瓶兒昨天送來請帖,他也準備抽空去一下,畢竟小花魁的模樣還是有的,尚閣也算是個顏值狗了,顏值即一切。
正當尚閣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一線天發生了一件大事,頃刻間滿門轟動。
一大早,掌門親自帶人拿下了自己的親傳弟子,他們的大師兄,王玉昊,並在他屋裏搜出了堆積如山的黃金寶器!
錢慧昨天回來後第一時間就要找了父母商量王玉昊的事,可那時父母已經睡了,她知道父母睡眠質量不好,所以決定明天再說,錢慧回到住處,躺在床上輾轉難眠,一會兒對王玉昊咬牙切齒,一會兒又想起尚閣的身影,沒當想到尚閣,她的臉上就不自覺的掛上笑容,這一夜對錢慧來說真可謂是漫長。
終於到了第二天,錢慧早早等在錢敏的門外,洛玲花先起了,她見狀問起原由來,錢慧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隨後拿出賬簿,遞給母親。
洛玲花本來還有些起床的朦朧,這一聽之下可給她氣著了,她二話不說進屋把錢大掌門給薅了起來。
“看看,看看你那好徒弟做的事情!”
“什麽事啊,這大早上的。”錢敏不滿的抱怨道。
錢慧說明了情況,錢敏第一反應就是自己是不是沒睡醒,出現幻聽了,自己親自挑選的親傳弟子怎麽會做出這種事呢,這不是把自己毀了嗎,以後等著王玉昊的是怎麽的陽光大道,他怎麽可能做這種丟西瓜撿芝麻的事情,不過在錢慧再三確認之後,他還是相信了女兒的話,頓時錢敏氣的是怒發衝冠,他簡單的穿戴一番,帶上佩劍就要去擒拿那孽徒。
洛玲花這邊趕緊去通知戒律堂,當到了王玉昊門外的時候,兩方剛好匯合,錢敏拔劍,一劍劈開房門,王玉昊也是剛起,他頓時大驚,還以為是門派遇襲,立刻拔劍衝了出來,這一出來,他立馬傻眼了。
“師傅,諸位師兄弟,你們這是幹嘛?”此時他還不知道事跡已經敗露。
錢敏舉劍怒喝道:“孽徒!你還想跟我動手?!”
看到平時和善的師傅這樣的姿態,周圍師兄弟那嫌棄的眼神,王玉昊心裏絲絲冒起了涼氣,他想起昨天錢慧的莫名來訪,還有他回到房間後那股陌生的氣味,他越想越心驚,他咬緊牙關,睜大了雙眼,心中大呼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王玉昊不願意、甚至是不敢相信心中那個猜測,他看著手中的劍柄,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把劍遠遠的仍在一邊,跪在地上說道:“弟子不敢,之前我還以為是門派遇襲,這才持劍而出,非是針對師傅,還請師傅恕罪,不過弟子想不通,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值得師傅師娘和諸位師兄弟這般勞師動眾。”
之前王玉昊持劍而對的樣子是真的把錢敏氣到了,師父師父,帶一個父字,王玉昊的行為可是大不敬,要遭天譴的,他都準備直接出手廢了這孽徒,結果看王玉昊把劍給扔了,他心裏也算有了點安慰。
錢敏冷哼一聲,說道:“邢堂主,把王玉昊的穴道封了,帶去戒律堂聽候發落。”
“是!”錢敏身後立刻走出一個略顯富態的男子,看樣子也就三十來歲,他就是戒律堂的堂主,邢七,也是當初判尚閣的那位,他之前也有刻意維護過與王玉昊的關係,畢竟,王玉昊的前途無量是可以預見的,現在他隻想盡量扯清兩人的關係,對這種吃裏扒外的叛徒沒什麽好說的,直接下狠手,封了王玉昊的全身穴位。
王玉昊吃痛之下,不禁大呼出聲,狠狠的瞪著這個平日裏對自己熱切討好的牆頭草。
邢七見他還敢瞪自己,一個大耳光子就扇了上去,這一下他用了暗勁,直接抽掉了王玉昊兩顆門牙,這都是他有意表現給掌門看的,也為自己日後的抽身,加一道保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