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分離

  中午我們找了個小飯館吃飯,H市本地人介紹說,這條街的小吃比較好吃。


  我們是下午三點的飛機,吃玩這頓飯就要回A市了。


  讓人覺得快樂的時光很短暫,吃東西似乎也沒得什麽滋味了。


  不知道是什麽原因竟然讓我們用這樣的一種方式相處著,我仔細地回顧著,卻發現,原來,很久以前我們就這樣相處了,從他用一盤棋把我輸給子鬱開始就是這樣了,隻有逃離了那個地方,我們才能夠隨心所欲。


  霍子都說:“我突然挺懷念張警官的。”


  那個剛正不阿的張警官,讓霍子都很是頭疼的張警官?


  “這樣我就有理由繼續留在這裏玩了。”


  楓溪鎮,好久違的地方,不知道以後還不會有機會過去?


  下午三點的航班,就好像是我們人生的終點,最後的那段路,又是分離的開始?

  回到那個熟悉的地方,所有的煩惱又會接踵而來。


  生活不會善待我們這對“出格”的男女。


  而我,也該遵守我的承諾,努力地與霍子都斷得幹幹淨淨,按承諾的那樣,從今往後,不準對子鬱有一分一毫的異心。


  吃完飯後,還不到一點,因為距離機場也不是很遠,故此,我們決定步行去可直到機場的地鐵,


  一路走來彼此無言,我緊緊地跟在他的身邊。


  在這同樣擁擠的城市,不敢讓他離開我的目光,真害怕,他會將我留在異鄉,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找回去的?


  如霍子都這種身份地位的人,估計很少坐地鐵的,我也坐得很少。


  這個擁擠的程度遠遠地超過了我們可以接受的範圍,沒有位置就算了,而且感覺整個地鐵上都是人,站在那裏就完全沒得動彈的餘地了。


  我找了個靠著車壁的角落,他讓我靠著,然後一手攔著外麵的人,防止他們撞著我,給了我一點點空間。


  車上還有點操,根本就沒有辦法溝通,隻是聽著報站的聲音,說某某站到了,下一站是哪裏?切勿擁擠,按順序下車。


  每一次停車,車廂裏都會有著大變動,進進出出,基本上是挪不出空間來的。


  霍子都說:“少了元寶,有些事情做起來還真是不方便啊?地鐵可以包嗎?我想把這列地鐵包下來……”


  我說地鐵有什麽好包的?你把鐵路啊、航空啊、高速、水路等等都包下來,整個世界都是你的。


  “你這麽說,是覺得我做不到啊?我告訴你,我想做沒什麽做不到的,不過是需要略施小計而已。”


  我不信說:“有吹牛。”


  突然他的唇朝我靠了過來,我本能的躲避說:“幹嘛?這麽多人呢!”


  “那又怎麽啦?我就是想親你,眾目睽睽之下接吻,犯法嗎?”


  不犯法,但是,也不是什麽值得驕傲的事情啊?


  “其實、其實,我跟安懿……”他輕聲說著,可是,不知道誰撞了一下他的後背,他的整個身體就朝我親過來了,直接吻住了我的唇。


  雖然地鐵上的人可能都是趕時間什麽,快節奏生活,也沒有人會來關注這些小事兒,然而,我可不想在這樣的公眾場所接吻,太難為情了。


  既然親都親上了,他可沒得這種顧慮,我用力地推他,但是,他的背後就好像有千軍萬馬壓來一樣,根本就推不開。


  我的後背緊緊地貼著車壁,背上的傷口被觸碰到了,我因為疼痛叫了一聲。


  這一生嬌喘,把霍子都給嚇著了,急忙放開了我,他滿臉的不自在,問道:“這麽親兩下,你就有感覺?看來你的欲望很強烈啊?”


  雖然說得小聲,但是我聽明白了,滿肚子的花花腸子,不知道在想什麽東西?

  他靠近我的耳邊說:“離婚吧!隻要你願意,他也強求不了你,找個機會把如如抱出來,別的事情,以後再解決。”


  終於,他還是給我提出這樣的要求了?


  我沒說話,他說:“你不願意?”


  這不是我說了算的?子鬱是個非常有契約精神的人,我既然與他打了這賭,我就應該遵守這個優秀規則,不然,這是對他的不尊重,也是對我自己的不尊重。


  “你真的在玩我嗎?我不行,我感受到了,你是愛我的,我不信這次你又騙了我,我不信。”


  我故意問道:“那你能夠為我做到哪一步?現在還能夠拋下所有的一切與我終生相守嗎?”


  他隻是盯著我瞧,一時半夥也回答不上來,我知道,他是不能的了,人不是時時刻刻都能夠這麽灑脫的,等著他冷靜下來,就會明白,他根本就沒有這麽灑脫的資格。


  他與子鬱相爭多年,不見高低,公司早早就成為了兩門派,他要是就這麽撂攤子走人了,會有很多人因為他的離開失去這份工作的,那將會是無數個家庭的悲劇。


  “我會安懿離婚……你不信的話,我會拿著離婚證給你看,我先離,總是可以的吧?”


  他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我是很滿意的,說明他是真的想要跟我在一起,不想繼續過這樣偷偷摸摸的生活。


  “那、那你要給我點時間。”


  “行!我給你時間,但是不能太久,明天上午九點,我在民政局等你。”


  “民、民政局?”


  “我們彼此解除了婚姻關係,然後直接結婚,我們就合法了。”


  這是一件大事兒,這個時間太緊急了,而且,我不知道該怎麽跟子鬱提?


  我覺得自己也不該怎麽對他?不管他在乎不在乎,他現在都是我的丈夫,我現在就是在婚內出軌,是違背道德,是對他有傷害的。


  “不、不能著急,明天九點之前,我、我處理不好的。”


  “可以的,上次我逼著他跟你離婚,是你是沒到場,離婚是可以不作數,但是那也得人去起訴才能夠證明那次拿的離婚證是不合法的,如果,他沒有起訴,那就是合法的,你拿著證件,抱著如如出來就可以了,別的事情,我來處理。”


  我沒有辦法給他答案的,我也不知道回到霍家到底會發生什麽事情?

  如果我求他,他會不會答應呢?

  應該會吧,他一向如此寵我,對我的要求極少拒絕的。


  “我盡力……”


  我們的行李酒店的人早早給我們送過來了,證件什麽的都是他們準備好的,到了機場也直接檢票進去了。


  他說:“我在商務艙,不跟你一起了,明天見。”


  “好啊!”


  我也如同大赦,明天早上就九點,我能夠出現在民政局嗎?

  他跟李安懿的離婚很這麽迅速嗎?我真的能夠嫁給霍子都嗎?


  我又想到了蘇錦堂,我隻有這麽多,我不能把我的一切都給了他,不然我會負了蘇錦堂跟霍子鬱。


  我在他的麵頰上親了一口,也沒說什麽,他隻當我與他暫時的告別。


  實質上,是永久的告別,明天,我是注定去不了的,到時候又要讓他失望了。


  他在民政局等不到我,不知道又會怎麽樣?

  哎,不管啦,我也管不了那麽多,原則上,子鬱是個非常好的伴侶,即便我不愛他,但是,我可以跟他過一輩子。


  我們在機場沒有再見麵,他可能有人接,但是,我沒有,所以,我隻能打車霍家了。


  第一件事情自然是找我的寶貝女兒了,她在院子裏蕩秋千。


  這個院子比起從前住的地方看就差多了,隻是有個院子,院子裏有著幾顆大樹,夏天住可能會很涼快,但是轉眼就是深秋,滿地金黃色的落葉。


  我問傭人說:“怎麽不掃掃?”


  她說是子鬱交代了不讓少。


  “哎喲,媽媽,媽媽……”


  如如大老遠地瞧著我,急匆匆地要從秋千上下來,可惜,秋千蕩都有點快,我都害怕她會翻下來摔個跟鬥,幸好周媽眼疾手快,抱她給抱住說:“哎喲,我的小祖宗耶,你可悠著點吧,你要是摔著,可該怎麽辦啊?”


  如如不理會,從她身上扭著要下來,小身板就如同飛一樣地朝我撲了過來,一把抱著我的腿,說:“媽媽,你可把我給想死了……”


  我抱起來她說:“你也把我想得肉疼,好像又重了,你是不是偷吃零食了?”


  她搖頭說:“我沒有,爸爸說我是因為長高了,所以才重了。”


  我不信地說:“是嗎?長這麽快啊?”


  “是啊,我是花兒,長得快。”


  我點了點她的小鼻尖朝屋內走去,問道:“爸爸呢?”


  “爸爸在書房裏看書,他看了好久好久,都不陪我玩,我說我想出去玩,他都不帶我出去玩。”


  說著如如就委屈了,我放下她說:“你先跟周媽玩,媽媽等下再來推你蕩秋千好吧?”


  她搖頭不願意從我的身上下去,雙手緊緊地抱著我的脖子,雙腿就是不落地,真是讓我無奈,隻能抱著他一起進去了。


  子鬱如往常一樣,在看棋盤,我的突然到來,似乎還打擾了他?

  他說:“你回來了,比我預計的腰晚兩天,結果怎麽樣?跟我想象中的結局差好那多嗎?”


  我搖頭說:“不是,是我輸了,小商他否決了童年的自己,同時也否決了趙阿姨與他所有的親人們,他選擇了現在的生活,說不想改變。”


  “既然認輸,那就按著賭約來繼續規定,你能夠做到嗎?”


  我沒說話,也不敢說話,他不知道從哪裏取出兩個小紅本本來。


  他說:“雖然,你輸了,不過,我依舊打算成全你們,我隻有一個要求,如如要判給我,我必須是她的父親,你擁有作為她母親的一切權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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