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4.第364章 是妻還是妾?
「既然知道本宮想不到,那還不快說,難道找打不成!」顧依依佯裝憤怒,朝著紅綢揮了揮自己的小拳頭。
紅綢看著自家主子的小拳頭,脖子一縮。
自然知道自家主子就是說說,不過,還是痛快的將那個人鳳姐要嫁的人說了出來。
「是宰相府的大公子陸韶雲。」
對於這陸韶雲,紅綢紅綃並不陌生,畢竟,那一次,他們可是主角啊。
想到此,紅綢和紅綃對視一眼,眼裡劃過一抹深思。
這陸韶雲,可靠嗎?
說實話,對於陸韶雲的人品,紅綢紅綃持保留意見。
不過,看樣子,鳳姐應該不是第一天認識那個陸家大公子。
不過,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嫁給他呢?
知道他的人品,嫁給他會幸福嗎?
不過,紅綢紅綃也可以理解,像鳳姐那樣的出身,一個官家公子,還是嫡出,願意娶她,她自然是會高興萬分的。
換做這摘星樓中的任何一個姑娘,怕是都會笑的合不攏嘴,睡覺都會笑醒來的。
「是他?」
很顯然,這個結果也出乎了顧依依的意料。
眯眼,顧依依不由得想起了自己上一次見到陸韶雲的時候的樣子。
那個男人,第一眼顧依依就看的出來,是一個縱情********的人,不是一個好人,更不是一個可以讓女人託付終身的良人。
顧依依不懂,鳳姐在摘星樓可以說是閱人無數,又怎麼會看不透這個陸韶雲呢?
除非,鳳姐的那個故事,本身就是和陸韶雲有關。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顧依依真的懷疑,這陸韶雲會來跟鳳姐說要娶她,是沒有任何目的的。
怕是,別有用心吧。
如果真的是這樣……
顧依依的眼裡劃過一抹深深地擔憂。
如果不認識鳳姐,那麼就不會去擔心;就因為認識了,還是她的人,所以,顧依依的擔心就不可避免了。
「是啊,奴婢也意外竟然會是相府的大少爺,不過,奴婢有些擔心.……」紅綢的語氣充滿了擔憂的開口。
「他走了嗎?」顧依依開口。
至於口中所說的他是誰,顧依依相信,紅綢紅綃會明白的。
紅綢紅綃同時點頭。「剛剛走了一刻鐘的時間,大概回去準備了。」
「有沒有聽說,這陸府的大公子迎娶我們鳳姐是去給他做正妻還是……」顧依依知道,這話說出來有些傷人,但是,現在受傷總比以後什麼都不知道進去了再受傷要好很多。
女人的青春有限,尤其是古代的女人,一旦出嫁了,即使是那個男人的錯,那麼,也不會得到世人的理解,同樣要背負上各種不堪的罵名。
這就是萬惡的古代,萬惡的皇權當道。
在皇權的統治下,女人的社會地位低的跟牲口差不多了。
聽到顧依依的話,紅綢紅綃跟著一愣。
這一點他們倒是沒有想到,只是聽說鳳姐要大婚了。
不過,這陸家大公子那是什麼身份,應該不會讓鳳姐做正妻吧?
紅綢紅綃的眼裡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
不過,說實話,就是鳳姐給陸韶雲做妾,那也是鳳姐前世修來的福分,畢竟,身份相差懸殊啊,不是嗎?
相府又怎麼會接受一個青樓出身的女子為嫡出少爺的正妻呢,這不是打臉嗎?
如果朝堂上的那些人知道了,想必宰相大人的臉上也無光吧?以後怕是在同僚面前,都抬不起頭來。
所以,這陸家大公子所謂的娶,不會就是將鳳姐抬進相府做妾吧?
紅綢紅綃十分的懷疑這一點。
而在看到紅綢紅綃的表情后,顧依依不由得想要扶額。
這古代的女人啊,被荼毒太深了。
就好像此刻紅綢和紅綃一樣,竟然會認為,給陸韶雲那個男人做妾,都是鳳姐高攀了。
唉!
不過此刻可管不了那麼多了,她要在鳳姐大婚前,好好地給她上一堂教育課。
不過,對於接受程度如何,顧依依不抱希望。
「去給本宮準備點吃的過來,順帶的讓鳳姐過來。」
紅綢紅綃福身後退了出去。
很快,臉上洋溢著幸福笑容的鳳姐被紅綢帶了過來。
「主子,您找我?」鳳姐開口,聲音似乎都流淌著甜蜜的味道,就彷彿吃了蜜糖一般。
戀愛中的小女人啊!
看到鳳姐的樣子,顧依依的腦海里立刻浮現了這樣幾個字。
擺了擺手,顧依依示意紅綢下去。
紅綢退下后,房間內就只有鳳姐和她了。
顧依依指了指身邊的位置,示意鳳姐坐下來。
鳳姐看到顧依依的樣子,整個人有些局促不安起來。
「坐,怎麼,覺得本小姐會吃了你?」顧依依翻了一個可愛的白眼。
鳳姐被顧依依此刻的模樣逗得忘記了拘謹,在顧依依的身邊坐了下來。
「主子一定聽說了吧?明天,明天我要大婚了。」
鳳姐率先開口,這麼大的事情,自然應該告知顧依依的,畢竟,不管怎麼說,她對自己都是有恩德,這一份恩情,她不能忘記。
顧依依點頭,「恭喜,能跟我講講,你和他之間的事情嗎?要知道,人在無聊的時候啊,就喜歡聽故事,尤其是誰誰的狗血愛情故事,就更能吸引人了。」
顧依依並沒有直接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她需要通過鳳姐的講述,來了解一下她和陸韶雲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這樣才好下最後判斷。
她不是一個武斷的人,如果陸韶雲真的可以給鳳姐幸福,而鳳姐也覺得跟著陸韶雲幸福,那麼,她是樂見其成的。
但是,如果不是,那麼,她就來做那個壞人吧,一定要將一切扼殺在萌芽狀態。
聽到自家主子開口,鳳姐的臉跟著紅了紅,眼神飄渺起來,很顯然,陷入了回憶中。
顧依依沒有打擾,靜靜地等待著,等待著那一份屬於鳳姐的故事。
而故事中,顧依依知道,一定是有陸韶雲的。
果然————
「在我十歲那年,家鄉發生了瘟疫,母親,弟弟,妹妹都死了,就只剩下了我和阿爹。也是那一年,我和阿爹從家鄉來到了皇城。」
斟酌了許久,鳳姐終於開口了。
「阿爹會唱一些小曲,會拉柳琴,來到皇城無以為生,於是,阿爹教我唱曲,他自己則拉柳琴,阿爹帶著我在各處酒樓茶館,賣唱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