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很不利的形勢
“小深!”牧軟喊住他,“算了,別跟這種人一般計較。”
她走到了裴霆深身後,頗有深意拍他的肩膀。
裴霆深緩緩收回視線。
那個壯漢頓時鬆口氣,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感。
“識時務者為俊傑。”柴元任走到他們麵前,微笑道,“阿深,我知道你在乎你身邊這個丫頭,必定不願看到她受到一丁點傷害。”
“好,我打電話,條件是你不能傷害她。”裴霆深選擇了妥協。
柴元任不會認為他這麽輕易就答應有什麽陰謀。
因為他看出來。
他這個性子冷淡的外甥是喜歡牧家那個丫頭。
為了喜歡的人,可以放棄一切。
這種心理,他也有過。
“放心,我的目的隻是股份。隻要你們乖乖我配合,我也不想手染鮮血。”柴元任笑得狡詐。
這可是牧軟重生以來吃的最大的一個癟,看著柴元任的時候,恨不得把這頭笑麵虎的臉皮給撕下來,踩在腳底下。
隨後。
裴霆深給雲嘉月打電話。
“臭小子,你把我未來的兒媳婦藏到哪兒去了?”雲嘉月接通電話一頓吼。
裴霆深把手機拿開點。
跟他靠的近的人都聽見了,比如牧軟。
她就當剛才是聽錯了,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看裴霆深。
“媽,這事等下再說,我現在要跟你說的是……”
“我不聽我不聽,王八念經。你趕緊把人還回來,我都準備帶她去逛街,然後買買買的咯。你們這些男人啊,就是不懂我們女人的心思。今天天氣這麽好,怎麽能浪費呢。”
雲嘉月吱吱喳喳就打斷她兒子的話。
“給我!”柴元任可沒功夫在這聽她嗶嗶叨,朝裴霆深伸出手。
裴霆深猶豫著要不要給,就被他直接搶過去了。
“大姐,是我。”
“你誰啊?”雲嘉月不客氣問。
“柴元任。”
電話那邊沉默片刻。
“哦,是你啊。找我什麽事?”
“是這樣的,你兒子跟未來的兒媳婦都在我家做客,麻煩你過來一趟把他們領走。”
雲嘉月又沉默了片刻。
“我馬上過來。”
說完,她掛了電話。
“看來你媽還是很在乎你這個兒子。”柴元任把手機還給裴霆深。
牧軟一聽,抓緊機會損他一波,“當然,不像某些人壞事做盡,連個後代都沒有,自然也就沒有辦法體會到當父母是什麽樣滋味咯。”
“你在詛咒我!”柴元任怒視著她。
“哦,你不傻啊,聽的出來。”
看她一副欠揍的樣子,柴元任的拳頭都硬了。
但他一動,就立馬會被裴霆深擋住。
“我說過她不能受到一丁點傷害。舅舅是覺得我的話是耳旁風。”裴霆深低頭睨著柴元任,像是在看一具屍體。
柴元任強行與他對視。
但不
過幾十秒就敗下陣來。
“還愣著做什麽,把他們給我綁起來。”他氣急敗壞對保鏢發火。
牧軟很是不屑看著他走遠。
但隨後她就被綁住四肢,跟裴霆深分開丟在一個房間裏。
坐以待斃,不是她的性格。
所以她等到人一走,就剩下自己的時候,開始想辦法自救。
看來看去,她看中了茶幾上一把刀子。
牧軟像一條毛毛蟲似的,蠕動到茶幾前。
她背對著茶幾要拿起刀。
隻是還沒開始動手。
“你在做什麽?”
有人突然衝進來,把她的刀給搶走。
牧軟抬頭看去。
“是你。”看到是傅詩語,她有些驚訝。
“你可不能做傻事啊,孩子。”傅詩語著急勸說道,“不管發生什麽都要勇敢去麵對,你要是死了,那活著的人怎麽辦?”
“柴夫人,您誤會了。我不是要傷害自己,我是想用刀把繩子割開。”牧軟笑眯眯解釋。
傅詩語這才意識到她誤會了,不自然清清嗓子。
“那我幫你吧,這刀不長眼,也容易誤傷。”
傅詩語說著蹲下,開始解繩子。
“柴夫人,你這麽做不怕被發現嗎?”牧軟時不時回頭看一眼。
“管不了這麽多了。這件事本就是老柴不對,他為了達成目的不擇手段。我不能看著他一錯再錯,所以我趁那些人換班的時候趕緊過來。”
“哈哈,解開了。”傅詩語高興低喊。
牧軟手得到自由,馬上把腳也解開。
“謝謝你,柴夫人。”她站起身來說道。
“別客氣,等你安全離開再說吧。跟我走。”傅詩語放輕腳步走在前頭。
牧軟沒有任何懷疑跟上。
走到門口的時候,傅詩語突然不走了。
“怎麽了?”牧軟疑惑問道。
“你就不怕我是騙你的嗎?畢竟我是老柴的夫人。”傅詩語直勾勾看著她。
“不怕,我相信柴夫人。”牧軟笑著眯起眼睛。
傅詩語眼神複雜扭回頭,繼續往前走。
有了傅詩語的幫忙,牧軟的逃走順利多了。
走著走著,他們就到了後院。
“好了,我就送你到這。你出門後,會有一輛車,剩下就靠你自己。”傅詩語把一把鑰匙交給她。
牧軟用力抓緊鑰匙,回頭看身後的大宅子。
“對不起。”她把鑰匙還回去,“我不能自己一走了之,我得救我的徒弟。”
“誒,你別去,危險。”傅詩語想阻止已然來不及。
牧軟那速度不是她可以追得上。
眼看著牧軟在她麵前突然消失不見,傅詩語愣住半晌。
最後,她幽幽歎口氣,“罷了,情字害人,希望你們都能平平安安吧。”
隨後,她也拖著沉重的步伐離開。
而沒有注意到在樓上,拿著望遠鏡的柴元任將她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豈有起理!”
柴元任生氣將手中的望遠鏡砸出去。
望遠鏡頓時支離破碎。
“不就是個女人,你何必生這麽大的氣。”
房間裏竟然還有第二個人。
而且聲音聽起來有點詭異。
不像是真人會有的聲音,倒像是處理過的。
“你懂什麽!”柴元任氣急敗壞在房間裏走來走去,一會又停下,對著房間裏唯一沒有被陽光照到的地方說話。
那裏隱隱約約坐了個人。
“當年我費盡心思才把她弄到我身邊,讓她什麽都不記得,改了她的記憶,讓她以為我就是她的丈夫。”
“這麽多年,她一直都很聽我的話,盡心做好一個妻子。就是牧軟的出現,讓她開始忤逆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