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關係
「好吧,你們現在又像以前一樣,發展地下情,還要搞地下鬥爭,是不是?」朱靜茹一猜就猜到了,提醒他說,「但這次,你們要注意,不能再像上次那樣,太性急,過早暴露。」
「我們也這樣想,這事可能需要你幫忙。」李錦軒沉吟著說,「呃,我上次聽你說,你老公已經調到政府部門工作了,在哪個部門?」
朱靜茹說:「在區工商局,你突然問這個幹什麼?」
李錦軒有些曖昧地問:「你們的關係現在怎麼樣啊?」
朱靜茹說:「還那樣,將就著過唄。不過,他到了政府部門,沒有以前那麼花了,我們現在不搞冷戰了。表面上看,是一對很正常的夫妻。」
「那就好。」李錦軒這才進入正題說,「我問,是想請你幫個忙。呃,你可能也知道一些,郭艷紅現在名為天興集團總經理,其實處境很艱難。尤興寶很可能要違約,架空她,然後搞走她。這次,也是多虧你,通過後院起火法,我讓尤興寶老婆找到郭艷紅,把她從尤興寶的色爪中解放了出來。但尤興寶不會善罷甘休,已經開始報復她了。所以,他們之間很可能會發生一場你死我活的較量。郭艷紅除了去舉報他,別的辦法,是根本鬥不過他的。所以,你幫我請你丈夫問一問有關部門,要是她把尤興寶的犯罪證據揭發出來,她會不會將功贖罪,免於處分?郭艷紅是個受害者,本來就不應該受到處分。只是她可能做過尤興寶一段時間的情人,但只要她沒有跟他同流合污,就沒有罪。喂,朱靜茹,這事是絕對保密的,我是相信你,才跟你說的。」
朱靜茹高興地說:「你能把這樣重要的事告訴我,交給我辦,真的說明,你對我很信任。你也是了解我的,我對尤興寶的作派向來深惡痛絕,恨不得自己去舉報他。上次,你們要搞他的時候,我就想幫你們了。所以,李錦軒,這一點你放心,我會替你們絕對保密的。另外,這件事,你你還真找對人了。我老公有個同學,就是區紀委書記,這次,就是通過他,才調到政府部門,當上區工商局副局長的。而且這方面,我老公也是很正直的,對單位里那些**行為看不慣,回來一直跟我說。真的,他就是有些好色,其它的,都沒有問題。我馬上就給你打電話問,然後打電話告訴你。」
掛了電話,不到半個小時,朱靜茹就打電話過來:「李錦軒,我給你問了,他說,她是受害者,要是能站起來舉報他,不僅不會受到處分,還會受到政府的嘉獎。他還說了其它一些對郭艷紅絕對有利的話。」於是,她把這些話都學說給李錦軒聽。
「哦,這樣的話,我要進一步勸勸她。」李錦軒聽完,想了想說,「喂,朱靜茹,你也可以幫我勸勸她,她一時還想不通,顧慮重重,你站在女人的角度,多開導開導她。」
「好啊。」朱靜茹爽快地說,「以前,她當秘書的時候,我們雖然沒有太多的交往,太好的關係,但也沒有什麼不愉快。她手機號碼多少?我馬上打給她。」
朱靜茹也是乾脆爽快的女人,李錦軒把郭艷紅的號碼報給她說:「你等到明天下午,下了班再給她打。我明天要去跟她見面,兩個人勸,效果會更好些。」
「好的。」朱靜茹忽然有些猶豫地說,「但我們的事,你也要保密。這是不能說的,明白嗎?唉,真後悔,那時,我們不應該這麼衝動,犯下了一個難以彌補的錯誤。」
「那當然,這種事是不能對任何人說的。」 李錦軒也後悔不已地說,「這就是**,就是錯誤。怎麼辦呢?以後改了就行了,對吧?你要對你丈夫負責,我要對她負責,不管我們以後有沒有結果,都是應該做到的。」
第二天下午,郭艷紅在辦公室里坐到下班時分,才不聲不響地下樓出去了。
非常奇怪,她回來以後,整整二天時間,除了二三個沒有職位的女部下,嘻嘻哈哈地來看她之外,一個中層以上的幹部都沒有來找她請示彙報事情,或者聊聊天,說說話。這讓她感到有些失落,覺得她真的被尤興寶架空了。
她下樓開了車出去,在要向郊區方向開去的時候,她先是警惕地往後看了看,見沒人跟蹤她,才拐上一條能上環城高架的馬路。
剛才,李錦軒已經把飯店的地址發給了她。他這麼早就到了那裡,說明他很重視跟她的會面,她被他的真情感動,對他的情意又深了一層。
這是一個位於郊區的古鎮,她在導航儀上設置好目的地后,就按照它的導向朝古鎮方向駛去。
開上環城高架的時候,天已經暗了下來。高架上的路燈稀疏地亮了,城市裡的萬家燈火也象真生一樣眨起了眼睛。
她正在開車的時候,手機響了。她拿起來一看,是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她猶豫一會,才接聽:「喂,你好。」
「你是郭總吧?」朱靜茹聲音清脆地說,「我是天興集團建築公司的朱靜茹,你想得起來吧?是你的部下啊。」
「啊?朱靜茹?」郭艷紅非常意外,但很高興,「哦,想起來了,你是總部下屬建築公司的朱經理,你,怎麼知道我這個手機號碼的?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啊?」
朱靜茹忽然壓低聲,親切地說:「郭總,是李錦軒告訴我的。以前,我們是經營部的正副科長,你們離開后,我們一直保持著電話聯繫。你的消息,就是我打電話告訴他的。」
「原來這樣。」郭艷紅若有所悟,「怪不得,我想他怎麼就神不知鬼不覺,突然出現在南京,我住宅小區的樓下,當時,真的把我嚇了一跳。」
朱靜茹咯咯地笑了:「郭總,我就做你們的媒人吧。」
「朱經理,我謝謝你。」郭艷紅有些害怕,但還是表示出應有的禮貌,「但這事,現在還太早,你千萬不要跟任何人說起。」
朱靜茹說:「不會的,你們的事,我早就知道了。那時,你們離開天興集團后,就傳得飛飛揚揚。後來就沒有了消息,但最近,突然又傳來有關你與尤興寶的消息。我聽到后,馬上就打電話告訴李錦軒。你們兩個人都是好人,也是天生的一對,真的。你們都正直,善良,有水平,有能力,有前途,我是支持你們的,也是堅決站在你們這邊的。所以,郭總,請你放心,現在,我既是的部下,又是你的戰友,你明白嗎?」
「是嗎?」郭艷紅有些驚喜,也有些驚慌和懷疑,「他這種話,都對你說了?」
她心裡想,李錦軒這個人怎麼這樣?叫他不要告訴任何人,怎麼這麼快就告訴了她,她真的可靠嗎?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光是以前的同事,正副搭檔嗎?女人吃醋的本能又出來了,她對李錦軒有了埋怨和懷疑。
但她對朱靜茹的印象不錯,以前當秘書的時候,她是公司里一個有名的漂亮少婦,能幹的中層幹部。據說,尤興寶還打過她的主意,但她堅決拒絕了。
那麼,她與李錦軒之間到底有沒有曖昧關係呢?那初,他們當正副搭檔時,她心裡就酸酸的,有些吃醋,還跟李錦軒說過這事。唉,算了,管他們有沒有關係,你自己呢?跟尤興寶有了這種關係,還想怎麼樣?
對朱靜茹突然打來的電話,她也感到有些尷尬和不安,她現在雖然是天興集團的總經理,名義上是一個佔百分之三十股份的女富妹,但那是空頭的總經理,股份也是不安穩的,所以她心裡很虛。
再加上她與尤興寶的那段孽情,她就更加覺得沒臉見到以前的同事和熟人,更不敢面對自己的部下。本來這次,她想回到上海的總部去,但她想來想去,覺得暫時還沒有這個面子去,也沒有這個實權去。
「郭總,你不要有什麼想法。」朱靜茹從她的沉默中,感覺到了她的心裡活動,就說,「郭總,我想跟你見一面,有些事情,我們見面好好聊一聊,你看行嗎?」
郭艷紅幾乎是出於本能地拒絕說:「我,我剛剛從南京來到蘇南,有些忙,等我稍微空一點了,再聯繫好嗎?朱靜茹,不,朱經理。」
朱靜茹像對親姐妹一樣,推心置腹地說,「郭總,我想這樣好不好?以後,你不要叫我朱經理,我也不叫你郭總,郭總裁,這樣好見生。我們就以名字相稱,你叫我靜茹,我叫你艷紅,這樣親切一些。呃,艷紅,你名義上是天興集團的總經理,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可實際上,你要是不鬥爭的話,都是空的,什麼也沒有,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