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錦軒連忙說:「她是我以前的戀人嗎,突然失蹤這麼長時間,對她的情況,我怎麼能不感興趣呢?」
朱靜茹這才繼續說:「但象倪麗紅這樣的小三,二奶,很可能是三奶,四奶,她們的物質生活好了,精神生活卻不一定就幸福。┗2326nbsp;┛你現在不想找回她了,這很好,也是對的。」說到這裡,朱靜茹不知怎麼的,竟紅了臉,「不好意思,以前,我還以為你跟郭艷紅有那種關係,而且還在想著倪麗紅。這樣的話,就也是一個花心的男人了。」
李錦軒心裡想,不管怎樣,我還是要去找倪麗紅的,她對我還是有情有義的,就憑給我匿名匯五萬元錢這一點,我也不能不去找她啊。
「其實,倪麗紅以後的日子不一定就好過。」朱靜茹分析說,「首先,尤興寶的老婆不會放過她。我聽樊主任說,尤興寶一直想跟他老婆離婚,可他老婆寧做活寡,也不肯離婚。現在,尤興寶跟老婆鬧得越來越厲害了,而他老婆呢?又在加緊追查他的**罪行。要是被她查到,那倪麗紅就要倒霉,她也要多分尤興寶許多財產。」
「哦?」李錦軒眼前一亮,心頭升起一個靈感:通過他老婆,搞倒尤興寶,把倪麗紅救出狼窩!對,這是一個營救她的好辦法,也是一個奪回她的上上策。
但怎麼才能聯繫上尤興寶的老婆?又怎麼找到倪麗紅呢?而且必須不讓人知道,不被尤興寶發覺,這是一個難題。他知道,要是讓朱靜茹去打聽是完全有可能打聽到的,可是他不能跟她明說啊。於是,他垂眉一想,計上心上,便對她說:「你看到過尤興寶的老婆嗎?」
朱靜茹說:「看到過。這段時間,他經常到集團公司來找尤興寶,有時找不到他,又打不通他的手機,她的火氣就很大。」
李錦軒想更多地知道一些有關她的信息,就不動聲色地問:「她人怎麼樣啊?」
朱靜茹說:「人長得不錯,也比較善良賢淑,只是文化程度不高,看上去就象農村裡走出來的婦女,跟劉曉芬和郭艷紅,還有你的倪麗紅等城市美女是不能比的。在尤興寶眼中,肯定是個讓他討厭的黃臉婆了,所以他一直在躲著她。」
李錦軒沉吟著說:「古代有個喜新厭舊的陳思美,遺臭了千年。可現在象陳思美這樣的人太多了,稍微有點錢,就拋妻別子,另結新歡。當然更多的是養情人,包二奶,藏小三,人們怎麼就越來越熟視無睹了呢?」
朱靜茹說:「我也搞不懂,這不知是一種進步,還是退步?」
李錦軒沉默了一下,才認真地說:「朱靜茹,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朱靜茹敏感地看著他,「能幫,我一定幫。」
李錦軒說:「你剛才說,尤興寶的老婆比較善良,那她來天興的時候,或者你知道她的行蹤,告訴我一下好嗎?我想問她要以前尤興寶欠我的那些錢。問尤興寶去要,是絕對要不到的。而且也有危險,尤興寶可能還會報復我。」
要錢只是一個幌子,也要不到的。他要以這個理由去見尤興寶的老婆,挑起他們的家庭矛盾,讓尤興寶的後院起火,然後巧妙地救出倪麗紅。
朱靜茹不知道他的心思,有些不解地說:「問她要錢,恐怕不可能吧?」
李錦軒說:「當然,我會注意的。我不出面,讓別人去要。噯,你可千萬不要到公司里,說我辦了公司,反正不要提起我,一定要替我保密。」
朱靜茹點點頭說:「我知道,我一個不會說的。」
李錦軒又說:「我要雙管齊下,在問他老婆要的同時,我還可能委託律跟他打官司。」
朱靜茹說:「好吧,我幫你留心一下。」
李錦軒說:「要是能要到這筆錢,我再請你吃飯,好不好?」
朱靜茹唬了他一眼:「誰要吃你的飯?」
李錦軒故意曖昧地說:「那你要什麼?」
朱靜茹含情脈脈地說:「我不要什麼,只要跟你聊聊天就行了。」
李錦軒更加曖昧地吊她說:「光聊天有什麼意思?」
沒想到,朱靜茹的臉刷一下紅了:「李錦軒,你也變壞了嘛。是不是也應了這樣一句話啊:男人有了錢就變壞?」
李錦軒又巧妙地策反她說:「沒有,一個人的本質還是不一樣的。你理解錯了,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合作做些事情,真的。你完全可以利用你的關係資源,多賺點錢。」
「哦?怎麼賺錢?」朱靜茹來了興趣,盯著他的眼睛更亮了。
李錦軒說:「我的資質雖然只有三級,但我也想承接大工程,我已經聯繫了一家一級資質的公司,掛靠它承接工程。你如果有這方面的信息和關係,可以介紹給我,要是承接成功,我給你一定比例的中介費。」
「可以啊。」朱靜茹高興地叫起來,「嗯,很好,這種關係,我還真不少。」
李錦軒心裡想,這是打敗尤興寶的一個極好辦法:策反他的骨幹,挖走他的業務,堡壘最容易從內部攻破!
於是,他繼續鼓動說:「這是真的,你為什麼要為尤興寶這樣傻傻地賣命呢?他賺了錢,都用在什麼地方了?你知道嗎?不是搞女人,就是賭博,不是被騙,就是送給貪官了。你說你這樣為他賺錢,有意思嗎?」
「嗯,有道理。」朱靜茹恍然大悟地盯著他,「那你賺了錢,準備怎麼化呢?」
李錦軒說:「我首先用於發展自己的企業,然後資助慈善事業。我們國家的貧富分化越來越嚴重了,隨著經濟的發展,這種情況還會繼續加劇。所以我想,等我的企業發展到尤興寶這樣的規模,也不一定非要這麼大,就創辦一個窮人救濟會。對社會上那些沒人管的流浪漢,沒收入的窮人進行資助。當然,主要是資助那些想創業而又沒有啟動資金的人。給窮人一百元,比給富人一百萬還要寶貝。給想創業的人五萬元啟動資金,比貸給富豪五千萬還要珍貴。這方面的體會,我是很深刻的。」
朱靜茹高興地說:「李錦軒,你很有想法,思想也好,品行端正,又肯吃苦,這樣的人不富誰富?將來一定會搞大的。象尤興寶這樣爆發戶,社會上確實不少,但他們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李錦軒說:「儘管社會上有許多不公平的地方,但人們的心目中還是有一桿秤的。」
朱靜茹舉起酒杯,由衷地說:「太好了,今天見面,我的收穫很大。我從來沒有想過這種東西,真的。看來以後,我們還是有機會合作的。來,李錦軒,我敬你一口。」
他們邊吃邊聊,聊得很投機。聊到最後,朱靜茹情不自禁地說:「我那位經常出差,一出去就十天二十天,有時甚至一個多月。唉,這樣的老公,有跟沒有,是一樣的。」
李錦軒聽得懂她的意思,但他還是裝糊塗。他不想**,就是想,也是只有賊心沒有賊膽。更主要的,是他心裡還一直想著倪麗紅和郭艷紅,不想做對不起她們的事。
郭艷紅,看來不太可能,但倪麗紅髮生了這樣的遭遇,還這樣在暗中支持我,我找到她,還是有可能把她奪回來的。
但事情的發展會怎麼樣呢?他能找到倪麗紅嗎?找到了,倪麗紅能跟他恢復關係嗎?在尋找過程中,他又會遇到怎樣的危險?他是否能抵擋得住朱靜茹曖昧的攻勢呢?
錦軒小有實力后,又找到了一個好夥伴,好搭檔,於是如虎添翼般發展起來。
他是一個江蘇的小老闆,在上海灘闖蕩了七八年,從自行車到摩托車再到小轎車,一步步走上來,小有成就,急於想發展。他三十多歲,文化低,但豪爽,講義氣。臉被太陽烤得象焦炭一樣,活象三國時的張飛。
兩人一文一武,偶然相識,卻一見如故地合作起來。他象他的司機,每次出去談工程,都不遠幾十公里路來接他。不管到什麼地方,都是他化錢,不要他化一分錢。他慷慨大方,見人就發紅中華,逢頓就請人家吃飯,給所有接觸他們的人都留下了良好印象。
與他結識后,他經常清晨四五點鐘起來,開車從嘉定的曹王到閔行的七寶接他,再到很遠的地方接介紹人,然後不是趕到崑山江陰溧陽等上海周邊地區去談工程,就是在上海市裡的道路上樓宇間穿行。
一次次白跑,談的都是些沒錢的工程,他也不說一句灰心話,而是默默地送他們回去,甚至還請他們吃一頓便飯。工程圈子裡不知怎麼形成了這樣一個約定俗成的說法:跑工程一百個里跑成了一二個就很不錯了,意思是白跑白化錢是正常的。
是的,李錦軒已經白跑了這麼多年了,還在跑。這次他非常重視這個合作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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