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她的彈性
一直到晚上,劉松岳才給他打來手機,十分感激地說:「李錦軒,這次多虧了你啊,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感謝你才好。【26nbsp;】現在,我已經出來了,但臉還是很腫,身上也被打得遍體麟傷,非常疼痛。」
說著,他的聲音哽咽起來,「這次,要不是你來救我,我真的就沒命了。」
李錦軒問:「你是什麼時候,又被他們抓進去的?」
劉松岳說:「我給你打了電話后,第二天上午,我就出來了。可我剛走到南面的馬路邊,就看見一輛黑色轎車,停在那裡。因為不是馬洪波的轎車,也不是那輛昌河車,我就沒有引起警惕。誰知我剛走到車子邊,車子里就鑽出兩個人,一下子把我扭住,塞進車裡。唉,還是那兩個打手。他們把我抓到那幢房子里,又是一頓暴打。然後就天天逼我寫一百萬的欠條,還逼我還馬洪波的四萬元錢。後來見我身上實在榨不出血汗,馬洪波就不來了,把我交給那兩個打手,兩個打手一直逼我給他們一萬元錢。我哪有錢啊?他們就沒完沒了折磨我,我差點沒被他們折磨死。」
李錦軒氣憤地罵:「這幫畜牲!」
劉松岳又告訴他:「要是你不來救我,我已經想好了,那天晚上,就準備跳樓。跳成,就逃跑;摔傷,就自殺,因為我沒錢治病;摔死,正好,我也不想活這個受罪的日子了。」
李錦軒聽得心驚肉跳:「現在好了,不要再想不通了。現在,你首先要好好養傷,然後再搬一個地方,慢慢相機發展。接工程,不要操之過急。越是急,你就越是要上當。」
劉松岳說:「好的,我知道了。但你也要注意,最好快點離開那裡,否則,真的很危險。我辭職出來了,馬洪波進了班房,現在唯一可以懷疑的,就是你了。」
李錦軒說:「我會注意的,馬上就會作出決定。到時我們再聯繫,然後合作做些事情,一起發展。」
劉松岳高興地說:「好,李錦軒,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李錦軒充滿自信地說:「我們還是要相信這句話: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
尤興寶又遭到了一次沉重的打擊。
這沉重的一擊,跟上次的敲詐電話和匿名信一樣,也是從暗地裡襲來,神不知,鬼不覺,讓他感到疼痛,卻又無可奈何。
是的,這天上午八點半,尤興寶早早地趕到倪麗紅的辦公室,趁這裡的其它兩個人還沒有到的間隙,先是抱住倪麗紅一陣狂吻。
然後把她抱坐在自己的膝蓋上,一邊把手伸進她的衣襟,抓捏她的**,享受她的彈性,一邊跟她商量財務上的事情。
主要是孫洪興那個服裝城工地上的損失情況,他要算一算,已經損失了多少?要是再找不到孫洪興,還是蒙受多大的損失?
倪麗紅翻開帳本,一筆筆算給他聽:「自從孫洪興逃跑以後,我們已經被政府招談了三次,被債權人,主要是材料商,起訴了八次,總共拿出民工工資五百萬,材料款一千六百七十二萬,其它欠款三百五十一萬。」
「媽的,這個混蛋,真是害死我了。」尤興寶也感到了心痛,「那這個工地,還有多少債務?你算過沒有?」
倪麗紅把他那隻不安分的手,從她的**上拔出來,有些嚴峻地說:「如果再找不到孫洪興,那今年年底,我們還要支付七百三十六萬的民工工資。 這個工地,總共還欠十六個材料商的材料款,共計五千六百八十二萬。其它欠款,將近二千萬。」
「不,我們不能再付了。」尤興寶象跟她吵架似地叫起來,「再付,我們就要被它拖跨了。」
倪麗紅看著他:「你能不付嗎?不付,官司一輸,法院就會來封你的帳號。」
尤興寶呆了,然後自言自語地說:「這個孫洪興,真是害人不淺哪。」
「誰叫你貪心不足的?」倪麗紅瞪著他說,「這種帶資活,你接它幹什麼?」
「誰知道它會這樣啊?」尤興寶悔得臉都青了,「要是知道,打死我,都不會接的。」
倪麗紅沉默了。她以前不知道,這個害人的傢伙,就是李錦軒的學生。那天,她去催款的時候,孫洪興問她,你認識一個叫李錦軒的人嗎時,她才嚇了一跳。孫洪興告訴她,李錦軒是他的老師,托他尋找他突然失蹤的女朋友,她更是驚得差點暈倒。
當時,她幾乎下意識地作了否認,然後逃一般走了出來。回來后,她獃獃地想了幾天,心情才平靜下來。
她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巧:尤興寶憑自己的實力,吃了李錦軒;而李錦軒的學生孫洪興則憑自己的一個項目,坑了尤興寶,彷彿替老師報了仇。儘管李錦軒是不知道的,孫洪興也是不自覺的,可事情,其實都是有前因後果的。
真的,難道不是嗎?尤興寶這是遭的報應啊,或者叫咎由自取。誰讓你賴李錦軒工資獎金和中介費的?你又為什麼卑鄙無恥地強奪他的女友呢?
最主要的,你為什麼這麼心黑?要是不這樣,去接這個工程的時候,你給李錦軒打個電話,也許就不會上當了。孫洪興是李錦軒帶你認識的,你跳開他幹什麼?還不是想賴他的中介費?獨吞這個落地桃子?這不是心黑是什麼?
現在怎麼辦?倪麗紅心裡矛盾地想,要不要把這個發現告訴尤興寶?要不要偷偷去找李錦軒,讓他幫忙尋找一下孫洪興?
她考慮來,考慮去,最後都否定了。尤興寶什麼情況都不告訴我,我告訴他幹什麼呢?而且告訴他,反而會引起他的懷疑,增加他的醋意。
去找李錦軒更加不妥,再說,你現在哪還有臉見他啊?於是,她就把這個發現隱藏在心底,閉口不提。
現在,她再也忍不住了:「去談的時候,你也不問問,了解孫洪興這個傢伙的人,要是問一下,也許就不會上當了。」
尤興寶一愣:「了解孫洪興的人?」
倪麗紅還是佯裝不知:「誰帶你認識孫洪興的?你問一問他的為人,或者這個項目的情況,不就知道了嗎?」
尤興寶疑惑地看著她:「你知道什麼了?」
他從來沒有把李錦軒帶他認識孫洪興,孫洪興就是李錦軒的學生這種情況告訴過她,所以她才有意這樣問。現在,尤興寶敏感地反問,她只得繼續裝糊塗:「知道什麼?」
尤興寶不說了,陷入了沉思。倪麗紅給他參謀說:「現在,只有迅速找到孫洪興,把這個工地接管過來,改變它的性質,譬如住宅房,然後找有實力的合作單位,我們才能解套,說不定還能賺錢呢。」
尤興寶奇怪地看著她:「可是,怎麼找到孫洪興呢?」
倪麗紅真想說:「請李錦軒幫忙,找找看。」卻又不敢說,一說,就表明她知道孫洪興是李錦軒的學生。而且,她只要一提到李錦軒的名字,尤興寶都會不高興。
沒想到這時,尤興寶自言自語地說:「他是不是應付我?一直沒有消息?」
他催過李錦軒好多次了,還專門給了他兩天的假,讓他回老家,找一下孫洪興的家人,卻都說不知道。後來,李錦軒也一直沒有給他消息,是不是他在應付我?他吃不準,有一天,他讓李錦軒帶著,到孫洪興的老家去找了一天,查了半夜,也是一無所獲。
「誰應付你?」倪麗紅聽到他這樣說,感到有些奇怪,禁不住問。
尤興寶愣了愣,才不動聲色地說:「我讓人去查了,卻一直沒有結果。」
他當然不會告訴她,這個人就是李錦軒。因為他是一個特別逞強好勝的人,在女人面前尤盛。他不想讓倪麗紅知道,他在求李錦軒辦事。那樣,他就覺得丟臉了。
他更不能讓倪麗紅知道,李錦軒現在就在他的公司里。因為他害怕他們見面。不要說見面了,就是在她面前,提起李錦軒的名字,他都有些怕。實在沒辦法要提,也都蔑視地稱他為窮鬼。
所以,把李錦軒招到公司里來以後,他從來沒有在她面前提起過,也更加不讓倪麗紅到公司總部來露面,保密工作做得更加嚴密了。
正在他們這樣各懷心態地對著話時,尤興寶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響了。他一看是辦公室主任徐志飛打來的,就接聽了。
徐志飛的聲音很焦急:「尤總,我們公司又出事了。」
「又出事了?」尤興寶吃了一驚,但強作鎮靜,「什麼事?」
徐志飛壓低聲音說:「剛才,公安局開了警車,來抓馬洪波,還要抓你。」
「什麼?還要抓我?」尤興寶這才驚慌起來,「什麼理由啊?」
「他們沒有說,只是到處找你。」徐志飛通風報信說,「我悄悄溜出來,到廁所里給你打的電話。他們先抓馬洪波,馬洪波走進辦公室不到十分鐘,他們就進來抓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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