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得心驚肉跳
「好好。【26nbsp;23】」尤興寶趕緊認錯,「我不這樣了。唉,我太衝動了。因為我,真的很喜歡你。從那天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歡上了你。你要是肯做我的……或者願意……」
倪麗紅呼呼喘著粗氣,生氣地說:「尤總,我不是這樣的人。你沒有離婚前,我不可能跟你有什麼的。希望你,尊重我!」
沒想到尤興寶一聽,更加不高興了。他臉色陰沉下來,招來服務員,埋了單,就送她回去了。
倪麗紅回到宿舍,獃獃地想了一會,就對周芬芬說:「我恐怕,在這個公司里呆不下去了。」
周芬芬問:「發生了什麼事?」
倪麗紅就把今晚的事情說了一遍。
周芬芬說:「是不是他真的愛上你了?不只是想得到你。」
倪麗紅說:「絕對不可能,我根本就沒這種感覺。」
周芬芬說:「你了解過他沒有?」
倪麗紅搖搖頭:「他還沒有跟妻子離婚,我了解他幹什麼?他說他妻子不同意離婚,說的不知是真話,還是假話?」
周芬芬說:「那你不妨偷偷了解一下他,看他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第二天上了班,倪麗紅有意找小何聊天。小何大學畢業后跳來跳去,在好幾家單位干過,都覺得不滿意。前年才通過他叔叔的關係,找到尤興寶,安排進了天興集團。上個月,尤興寶註冊成立興寶房產公司,才把他調過來做籌備工作。
他今年二十八歲,還沒有女朋友。所以倪麗紅一來,就發覺他的目光總是追隨著自己,平時也一直想接近她。
趁辦公室里沒人時,倪麗紅把他叫進財會室,先是隨便聊了幾句,然後問:「噯,你覺得,尤總這個人怎麼樣?」
儘管辦公室里沒有別人,小何還是壓低聲說:「尤總這個人吧,別的方面應該說還不錯,雖然只有高中學歷,哦,後來,他自覺了大專。卻頭腦靈活,辦事有魄力,社會關係也多。他開始只是一名油漆工,後來做小包工頭。有了一點錢,他才跟縣建工局局長拉上關係,被聘用到天興集團當了一名業務員,不久,他就被派到上海辦事處。」
這個情況,倪麗紅是知道的,但她還是認真地聽著。
小何又說:「他確實很厲害,到辦事處不到一年,就被提拔當了辦事處主任。後來又承包了辦事處,買斷天興建築公司,再靠吸納股份,壯大力量,轉眼間,就做到這麼大。現在他與一個銀行負責人,還有一個實權人物,暗中合夥開發房產,馬上就更加不得了了。」
倪麗紅啟發他說:「我是說,他為人怎麼樣,尤其是男女感情方面。」
小何這才說:「你是說這個呀,嘿嘿,應該說,有錢的男人都一個樣,都特別喜歡漂亮的女人,也就是通常所說的好色嘛。」
「哦?」倪麗紅驚訝了,「他是如何好色的?」
小何盯著她問:「他是不是對你有什麼啊?」
倪麗紅紅著臉說:「還沒有,我只是隨便問問。」
小何沉吟著說:「你要小心,真的。那天你一進來,我就感覺你有危險。」
「是嗎?」倪麗紅訥訥地說,「謝謝你,我會注意自己的。」
「恐怕難啊。」小何感慨地說:「尤總一直在公司里招聘人,只是招聘文秘和財會,都揀漂亮的招。招進來后,他就千方百計地誘惑她們,給她們種種優厚的條件,然後不把她們搞到手,他就不罷休。」
倪麗紅聽得心驚肉跳。
小何見她聽得認真,就更加繪聲繪色地說:「有的女孩,被他搞得好慘。真的,有個安徽女孩,長得小鳥依人,清純可愛。她來上班后不久,有人就發現她與尤總的關係有些曖昧。尤總經常把她往辦公室里叫。而她只要一進去,就把門關上了。有幾次,有人看見她從尤總的辦公室里出來,臉色羞紅,神色慌張,衣衫不整,頭髮也有些散亂。於是,大家在暗裡地都猜測不已,議論紛紛,甚至還想入非非,嘿嘿。」
倪麗紅的**呼呼起伏起來。
小何邊想邊說:「單位里的人,對這種情事最敏感,可在尤總面前,卻誰也不敢出聲,怕被他開除。有些事,我也是聽人說的。據說,公司里一個有點背景的女人,曾經偷偷去問那個女孩。那個女孩卻只是眼淚汪汪地垂著頭,不吱聲。被問急了,她才說,孔一直對我進行性騷擾。」
「天,還有這樣的事?」倪麗紅感到十分后怕,看來,他對我還算是客氣的。不過,這也許只是時間問題,他遲早會對我動手的。
小何繼續說:「那個女人很氣憤,叫她去法院告他,現在我國的法律規定,性騷擾也是一種犯罪,已經有這方面的案例了。可那個女孩聽后,不僅不去告他,還突然平靜了下來,象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慢慢地,她又跟尤總眉來眼去的,舉動和言語都很曖昧,兩人看上去非常默契。」
倪麗紅聽得屏住了呼吸。
小何盯著她俏麗的臉蛋說:「這樣,這個進來時還很清麗的女孩子,就悄悄地變了。神情變得冷漠高傲,走路也昂首挺胸的,一副無恐的樣子。坐在位置上,她總是沉默寡言,不愛與同事一起說笑。工作更是馬虎懶散,一副背靠大樹誰也不怕的派頭。」
倪麗紅想到自己,害怕得頭皮都有些麻了。
小何越說越起勁:「後來,她的穿著行頭也變了。彷彿突然之間,從頭到腳,都換上了高檔服飾,一下子從一個純樸的農村女娃,變成了一個時尚的都市女孩,讓人刮目相看。」
倪麗紅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
小何也跟著她的目光,打量著她說:「這個女孩天天打扮得花姿招展,經常與尤總同進同出,參加各種生意談判和社交活動,真的變成了尤總的貼身小蜜。儘管他們表面上裝得很正常,什麼事也沒有,但背後卻議論紛紛,各種難聽的說法都有。」
倪麗紅簡直聽不下去了。
小何不管不顧地說:「果然有一天,尤總的老婆突然衝到公司里來,先是跟尤總大吵大鬧,然後衝到那個女孩子面前,指著她就破口大罵,罵得相當難聽。她罵她是個狐狸精,小**,不要面孔,勾引他老公,想傍大款,做二奶,騙錢財。最後還撲上去,打了她一個耳光。那個女孩這才哭著,奔出了公司。」
「這也太嚇人了吧?」 倪麗紅心驚肉跳地說,「怎麼會,這樣啊?」
「唉,所以,你也要注意一點。」小何說,「因為你長得很漂亮,氣質比那個女孩還要好,所以就更加危險。真的,我是為你好,才跟你說這些的。你不要,有什麼想法。」
「謝謝你的提醒。」倪麗紅感激地說,「我看你很善良,也有正義感。以後,希望你多多關照。」
「互相關照吧。」小何說,「我們都在人家手下打工,不容易啊。弄不好,就要丟飯碗。」
倪麗紅深有同感地說:「不瞞你說,我在這裡上班,真的有一種如履薄冰的感覺。唉,有時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你有男朋友了嗎?」小何關切地問。
「有了。」倪麗紅知道他的心思,就躲開他的目光說。她怕小何進一步深究,就連忙站起來,走了出去。
下午下班后,倪麗紅回到宿舍,就獃獃地坐在床上,想著對付尤興寶的辦法。周芬芬回來后,她馬上把今天聽到的事說給她聽。
周芬芬一聽,象個狗頭軍師一樣,給她參謀說:「那就只有兩條路可走了,一條是趁早離開他,以免再演那個安徽女孩的悲劇。」
「另一條呢?」周芬芬賣著關子說,「麗紅姐,你說是什麼?」
倪麗紅搖搖頭說:「我不知道。」
周芬芬這才笑嘻嘻地說:「就是索性算計他的錢財。他不是開始騙你說,要離婚娶你的嗎?現在,他又說愛你對吧?那你就乾脆逼他離婚,然後跟他正式結婚。」
倪麗紅愣愣看著周芬芬,不置可否。
周芬芬繼續說:「要是他真的愛你,從此收心於你,那就是你的造化了。而要是他依然那樣花心,好色,你就設法去抓住他的把柄,或者悄悄跟蹤他,將他捉姦在床,再提出與他離婚。這樣,你不就可以分到他的一半財產了嗎?」
倪麗紅咬著嘴唇,絞著自己的雙手。
周芬芬說得更加起勁了:「其實,這也沒有什麼不可以做的,只有付出,才能有收穫。你暫時犧牲一下自己的感情,當然也要委屈一下自己的**,就可以一記成為一個千萬小富妹。麗紅姐,這一記,難道就不值得搏嗎?人生能有幾回搏啊?」
倪麗紅把自己的嘴唇都咬痛了。
周芬芬以為她動了心,又說:「再說了,你也不是**,已經跟李錦軒上過床了,還在乎什麼啊?你只要有了錢,將來找什麼樣的男人不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