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熱吻安慰舊戀人
倪麗紅進一步說:「而相反,那晚,我一看到你,心就禁不住一陣急跳。【】我就知道,其實,我還沒有真正忘記你……」
李錦軒激動得心怦怦直跳。
倪麗紅則帶著傷感說:「你應該要理解我,作為一個體面的女孩,誰沒有一點虛榮心?誰不想嫁一個好老公?誰不想過舒適幸福的生活啊?你想想,沒有車倒無所謂,可沒有房子,能結婚嗎?沒有錢,就寸步難行啊。」
「這個,我完全能理解。」李錦軒不住地點頭。
可停了一下,他又有些難過地盯著她的眼睛問:「你們,真的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倪麗紅垂下頭,過了好一會才抬起來,神情暗淡地說:「唉,不瞞你說,其實,我心裡很痛苦,很矛盾,發現他對我不忠,在外面有些花,還經常說謊。」
李錦軒連忙火上澆油:「有錢的男人,都不太可靠。」
倪麗紅憂傷地說:「最近,我留意了他,結果被我發現,他跟一個上海女孩關係愛昧。她是他開戶銀行的一個出納,二十五六歲的樣子,很漂亮。」
「是嗎?」李錦軒再次激動起來。
「不怕你見笑,我跟蹤過他們。」倪麗紅有聲有色地說,「那天下了班,我有意先走,然後躲在公司對面的超市裡,隔窗偷看他。他出來后,開了車沒有往靜安區的家裡開,而是往五角場方向開,我馬上追出去,打的跟蹤他。他的車子開開,就開進了藍天賓館。過了一會,他走出來,朝空軍政治學院門口走去。」
只有倪麗紅怨婦般的敘述:「我在計程車里緊緊跟著他。跟跟,我看見那個女孩等在空軍政治學院的門口。他們見面后,就親昵地走進了附近一家飯店。」
「後來呢?」李錦軒迫切地追問。
「後來?我心裡非常生氣,也很傷心,但不會象潑婦一樣,追進去跟他們吵。」倪麗紅用手理了理頭髮,「第二天,我問他,他開始抵賴,我揭穿他后,他又狡辯說,他是跟她在談貸款的事。」
聽到這裡,李錦軒信心大增,就大膽地站起來,轉過去,坐到她身邊,摟住她的肩膀說:「麗紅,這說明,他不愛你,而我……」
倪麗紅掙脫開他的摟抱,惶惶地說:「你快坐過去,叫人看見,多不好。」
李錦軒要吻她,她仰著臉,堅決不讓他吻:「你再這樣,我要生氣了。」
埸錦軒懇求說:「那你,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倪麗紅說:「行,你坐過去,我再給你一年時間,不行行?再不行,我就結婚了。當然,不一定跟他。我這人心直口快,心裡藏不住話。象你現在這個樣子,是不可能的。就是我同意,別人也不會同意。也不能結婚啊,沒房子,怎麼結呢?」
李錦軒坐回對面去,誠懇地看著她說:「那你,真的要等我。麗紅,你知道那時,接到你的回絕信,我有多痛苦嗎?」
倪麗紅垂下眼皮說:「不說這個了,人都是生活在現實中的,愛情無法改變人的命運。我對你這樣,已經很不錯了,你知道嗎?」
李錦軒說:「謝謝你,麗紅。我會努力的。」
又說了一會兒話,他們才戀戀不捨地告辭。
李錦軒心裡一直想著倪麗紅,但事業的順,使他再也不敢給她打電話了。倒是倪麗紅每隔一二個星期,就給他打個電話,問問情況,聊上幾句。
他不想失去她,就一直不敢說實話。可是「狼來了」喊多了,倪麗紅也就聽煩了,有些不相信了。
李錦軒無力自己去談工程,就只好做中介人。他又追了十多次,才問天興公司辦事處要到了五千元中介費,重新買了一隻手機,開始專門給他們跑建築業務,想感化他們,讓他們兌現承諾。
半年中,他先後給他們跑成了兩個大工程,一幢高層住宅,一個裝潢工程,都拿到了尤興寶親筆簽字的中介協議,三份協議上的金額加起來,總共有一百三十多萬。
這應該也是一種成功。前面一個是他憑關係搞成的,後面兩個則是他用雙腳一步步跑出來的,是用大量的時間和精力,智慧和血汗從漿糊圈的混水中摸出來的。
這在國外叫傭金,是合理合法的收入。只要他們信守承諾,他也算是小有成就了。要知道在上海灘,辛辛苦苦奔波四五年,甚至六七年,一個工程都沒跑成的中介人大有人在。
他相信這三朵成功之花是能夠結果的。所以每開一朵,他都要向倪麗紅報喜,跟她見一次面,請她吃一頓飯,慶祝一下。麗紅又恢復了對他的興趣,並希望他早日結出果實來。
可是,這些開在紙上的花朵卻遲遲不肯結果。他一次次地去催,態度極好地去求,還不停地為他們奔波,試圖用新的工程來吸引他們,感化他們,他們卻一直以種種理由推諉拖延。
可李錦軒還是相信,凡真正是人,都是有良心的,講信用的,它們遲早會結果的,只是時機還沒有成熟罷了。所以,他耐心地等待著。
可是,倪麗紅卻等不得了。一天晚上,她突然打手機給他,聲音沙啞地說:「你在哪裡?」
李錦軒說:「我在宿舍里,你怎麼啦?」她的聲音有些不對頭。
倪麗紅哭一般說:「你能出來,見我一面嗎?我好痛苦,我想離開上海了,嗚嗚嗚……」她沒說完,就忍不住哭了起來,哭得很傷心。
「麗紅,你怎麼啦?」李錦軒的心都快碎了,「你不要太傷心。你在哪?我馬上趕過來。」
「我在,外面的馬路上。」她抽泣著說,「你到老地方,好嗎?我們見個面。」
李錦軒激動地說:「好的,我馬上就過去。」
一個小時后,他們在徐家匯那個茶室里見了面。李錦軒知道她受到了傷害,需要安慰,就要了一個小包房。他進去后,坐到倪麗紅一張凳上,心痛地看著她。她眼泡紅腫,頭髮散亂,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麗紅,你受到傷害了?「他著急地說,「你這樣子,我看著,好心疼。」
倪麗紅一頭撞進他的懷裡,眼淚奪眶而出。他摟住她,無限愛憐地吻著她,舔著她臉上淋漓的淚水,用愛撫慰著她心靈的傷口:「麗紅,你到底怎麼啦?」
倪麗紅止了淚,怕失去他似地使勁抱緊他,身子顫抖著,越抱越緊:「我好害怕,覺得,好象要死了……」
李錦軒用嘴封住她的嘴,深深地吻著她,想把心底的生命熱流傳送給她,讓她鎮定下來。
倪麗紅鎮定后,從他的懷裡脫出身子,眯縫著淚眼看著他,獃獃地說:「我沒想到,他會這麼壞。」
李錦軒急切地問:「他怎麼啦?」
倪麗紅告訴他:「後來,我又發現他與那個上海女孩一起吃飯,就跟他吵,他口頭上答應改,卻一直藕斷絲連。」
「是嗎?」李錦軒說,「那就說明他們的關係不一般。」
倪麗紅說:「是的,一次,吳莉在街上,看到一個女孩從他的車子里鑽出來,頭髮有些亂,臉色潮紅。她回來跟我一說她的樣子,我就知道,又是那個女孩。」
倪麗紅喝了一口飲料,慢慢地說:「昨天晚上,真是鬼使神差,他們被我無意間捉住了。」
「真的?」李錦軒驚問。
倪麗紅繪聲繪色地敘述起來:「我吃了晚飯,看看電視,看到裡面一個家庭團聚的鏡頭,就突然想起家來,好想跟媽媽通個電話。我就想到公司去打ip長途,便宜一點。於是,我乘車來到公司樓下,見上面有燈光,這時已經九點半了,我想這麼晚了,還有誰在裡面?便留了個心眼。先乘電梯到六樓,再輕輕走到八樓,悄悄朝公司走過去。來到門外,我側耳一聽,裡面有男女說話的聲音,再細聽,竟是那種**的聲音,是從他辦公室里發出來的。我心怦怦直跳,連忙掏鑰匙開門進去,撲到他門外一推,裡面鎖上了,隔牆玻璃的窗帘也拉上了。我找了找,見窗帘拼接處露出一條縫,從縫裡我看見,他們正赤條條地從那張三人沙發上爬起來,慌亂地穿著衣服。」
李錦軒屏住了呼吸。
倪麗紅越來越激動:「我拚命敲門。他好一會才來開門,卻象沒事一般地說,這麼晚了,你還來幹什麼?我氣得一時說不出話來,只憤怒地瞪著他們。那個女孩一邊鈕著鈕扣,一邊紅著臉說,玉石,她是誰呀?他竟輕描淡寫地說,她是我公司里的一個員工。我一陣頭暈目眩,連忙扶著門框,才站住了。那個女孩從我身邊走出去,還發哆地說,玉石,我走了,你送送我吧。他就走出去,頭也不回地走了。我以為他送她回去,會上來跟我談談的,誰知卻再也沒有上來。我坐在他們搞過的那張沙發上,一直呆到晚上十二點,才打的回去。」
「怎麼會這樣?」李錦軒憤憤地說,「這也太不象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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