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籍主任要她用身子交換
高芬芬有些緊張地看了站在旁邊的老金一眼問:「什麼內容?你就在電話里給我說一下吧。【】今天晚上,我家裡有事。」
陳松寶壓低聲說:「到底什麼事情重要?你自己看著辦。」說著「啪「地一聲掛了電話。
高芬芬被他嚇了一跳,愣愣地看了一下話筒,放下,對老金說了聲謝謝,轉身走了出去。
她思想上又激烈地鬥爭起來,已經不知多少次這樣鬥爭過了,鬥爭的結果是戶口比什麼都重要,她必須得去。
於是下班后,她還是裝作什麼事也沒有,先跟李錦軒擁抱接吻,然後勤快地下廚燒飯做菜,再跟他一起吃飯。他們相敬如賓,非常恩愛,不斷地對對方搛菜。還親昵地不是用目光交流感情,就是用親昵的小動作在對方身上蹭蹭。
一般情況都是,李錦軒想要她了,就會在她屁股上蹭一下,或者在她身上膩一膩,最直接的是從背後抱住她,手伸過來摸她的**,嘴吻她的後頸或者耳朵,有時還會直截了當地說:「親愛的,我想要你。」
而她想要他了,就要隱晦一些,不是用目光給他傳遞這方面的曖昧信息,就是給他拿內衣**,或者當著他的面提前鋪被子,嘴裡則說:「今晚早點睡,我累了。」
女人就是跟男人不同,即使再迫切,也不能直說。所以她們常常用精心打扮來吸引男人的注意,用搔首弄姿,或者脈脈含情的目光來調起男人的性趣。
她是演員,這方面的演技還是有的。所以他們相愛這麼長時間,她的戶口性質從來沒有暴露過。婚後,她就覺得有些不好應付了,再怎麼精心算計,也難以做到天衣無縫。
今晚也是這樣,她吃好飯,毫無外出跡象地去走廊里洗衣服,一點跡象也不露。
洗到快八點的時候,她才擦了擦手,彷彿很隨意地進去對李錦軒說:「對了,我想起來了,我一個同事今晚讓我去一下的。我去一下吧,你就不要去了。」說著就去卧室換衣服。
她身上這件連衣裙太透明,也有些露,所以她要換一身素雅嚴峻、不易被脫下來的衣服才能去。她必須作好反抗他性侵害的準備,陳松寶這個人太可怕了。
她出門的時候,很是心虛,象去做見不得人的事情似地。也發現李錦軒似乎在懷疑地看著她,心裡更加著慌,就回頭笑著對他說:「你這樣看著我幹什麼?沒事的,我很快就回來,等著我,啊。」
這樣,李錦軒就放心了。她推著車走出電大校門上,才騎上車迅速朝公安局方向奔去。
她有些緊張地騎到公安局大院門口,往後看了一下,見沒人跟蹤她,才伸出頭往裡看去。她發現大院里就陳松寶的辦公室里亮著燈,其它的辦公室都黑燈瞎火的,一片漆黑。連門房也只亮著燈,沒有人。
哦,怪不得他那麼狠地叫我今晚來的,他是有目的有準備的。他想今晚就要得到我的身子。高芬芬恐慌了,猶豫著,但想到自己的戶口問題,就一狠心,推著車走了進去。
走進院子,她把自行車推到樓下,頓好,才走上二樓。
從二樓走廊上往東走去的時候,她的心提在嗓子口,跳個不止,氣也緊張得有些堵。但她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為了戶口,她必須冒險去。
陳松寶辦公室的門開著。嗯,這還對付一起。她在門口穩了穩心,才打出笑容說:「陳局長,我來了。」
說著就走進去,把一張椅子拖到門口,靠在門上坐下來。
這個動作讓陳松寶很不開心,他的臉馬上陰了下來:「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陳局長,為了戶口的事,我怎麼能不來呢?」高芬芬不卑不亢地說,「我也沒有少來啊,只是怕來多了,對你影響不好。」
陳淞寶還是不快地說:「可你來得再多,又有什麼用呢?」
高芬芬明白他的意思,就縮著目光看著他,不吱聲。
陳松寶沉默了一會,才一臉嚴肅地說:「呃,高芬芬,我想,我還是要跟你開誠布公地談一談。現在真的有一個對你十分有利的政策下來了,內容大概是這樣的,凡具有中級職稱以上的科技人員,其配偶長期生病的,可以照顧其農轉非。」
高芬芬獃獃地看著了,想不出這個政策對她有什麼利。
陳松寶啟發她說:「你愛人不是很有名的教師嗎?你回去讓他儘快申評一個中級職稱,然後呢?你再設法去造一個假病歷,這樣申報上來,我一幫忙,不就可以了嗎?」
「真的?」高芬芬一聽,立刻高興得叫了起來。
「不過,全縣符合這種條件的人太多了,而名額還是非常有限的。」陳松寶兩盯緊緊盯著她豐滿的**,然後上來盯住她的眼睛,繼續誘惑著她說,「要說比例的話,可能還不到百分之一。那麼高芬芬,你想想,最後我們批誰好呢?」
高芬芬忽閃著眼睛,不敢跟他對視。她心知肚明他的意思,卻還是只得裝糊塗:「這就靠你陳局長幫忙了,我跑了多麼多年了,也應該幫我這個忙了。」
陳松寶見她一直在裝糊塗,就不顧斯文了,也等不得了,而是直截了當地說:「高芬芬,你就別再裝聾作啞了,我知道你戶口想要的,卻又不捨得真正化代價。你一直在躲著我,防範著我。可我給你挑明了說吧,捨不得孩子討不到狼,真的,你不化真正的本錢,就想農轉非,這是根本不可能的。」
高芬芬難過地低下了頭。
陳松寶繼續慢悠悠地說:「高芬芬,我的忍耐性,應該說是夠好的了。一直等到你結婚,都沒有碰過你,對不對?你現在總不是**身了吧?應該沒有問題了吧?反正,今晚我都跟你說了,你回去好好考慮考慮。到底要不要農轉非,要,下次來,就不能這樣做。你看看你,一進來,就把椅子將門坐住,這象什麼啊?你把我當什麼人了?啊?」
高芬芬心裡痛苦極了。
陳松寶卻繼續不管不顧地說:「要不是你漂亮,我真心喜歡你,我老早就沒有這個耐心了。真的,我不幫你辦,可以幫其它人辦啊,你明白嗎?其它人都不象你這樣,既想要,又不肯化代價。我告訴你,有些人為了要這戶口,都是主動送上門來的,你倒還這樣對待我,哼,我真的很生氣。」
高芬芬被他說得很尷尬,也很痛苦。她真想站起來,掉頭就走,再也不到這間辦公室里來。可是想到自己的戶口,她就站不起來,就只得打著笑臉,靜靜地聽他訓斥。
陳松寶發完色火,才平靜下來,態度軟了一些:「芬芬,我也不逼你,你回去好好考慮考慮,考慮好了,才來哪我說,好不好?」
「好吧,陳局長,現在話都已挑明,那我就回去考慮考慮,再給你回復。」高芬芬站起來告辭。臉上還是保持著適當的微笑,因為他手裡有農轉非的權力,她不能得罪他,更不能自絕後路。
她走出公安局大院,心裡還很難過。她沒想到陳松寶會這樣張狂,對她也這樣不尊重。唉,要不是為了戶口,她剛才就會跟他翻臉。真是的,這些年給他們送了多少東西,他竟然還對我這樣不客氣。
她氣憤以後,就想到了放在她面前的這個兩難選擇。到底怎麼辦?她一路上不停地問著自己,要農轉非,就要用身體去交換,不要農轉非吧,又對不起李錦軒,也對不起以後的孩子,更不會有前途和幸福。
快要騎到家的時候,她又心虛緊張起來。她真的越來越感到對不起李錦軒,也不敢面對他,更不敢跟他說實話。
她真是太難了,搞農轉非,對不起他,不搞農轉非,也對不起他。要是偷偷去交換一次,搞成農轉非,不讓他知道情況,也許要好一些。她越想心裡越茫然,可要是被他發現怎麼辦呢?想到這個問題,她嚇得一激凌,不敢再想下去。
李錦軒不安地在家裡等著嬌妻回來,幹什麼事都沒有心思。他想了很多,甚至作好了離婚的準備。如果高芬芬真的**了,或者愛上了別人,那麼,他就只能忍痛割愛。
一直等到將近十點,外面才響起自行車的聲音。
這次,他沒有開門去幫她推自行車,而是烏著臉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房子里的氣氛第一次那麼沉悶。
高芬芬用自行車前輪頂開門走進來,神色有些不自然笑著說:「你還沒睡啊?」
李錦軒沒好氣地說:「我睡不著。」
朱衛如畢竟是演員,立刻聲情並茂地演了起來:「孫晶玉的話特別多,為這次文工團解散,人員分流的事,跟我說個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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