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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章 裴錦程和顧言汐打架了

  顧言汐眨著眼睛,目光一閃一閃,仿佛在醞釀他的這句話,卻久久理不出個所以然來。


  多少個五百塊?睡了多少個男人?這特麽是什麽鬼?


  他是在質問她睡了多少個男人嗎?


  靠!他這是在懷疑她的忠貞!

  士可殺,不可辱,豈能由他這樣冤枉!


  顧言汐站起身來,裹在身上的被子往下滑了滑,她急忙伸手摁住,怒氣衝衝的朝他走過去,卻不小心踩到了托在地上的被子,身子猛地往前一傾,不偏不倚撲進了裴錦程懷中。


  裴錦程手中的牛奶,因為震動而蕩了出來,全部灑在了他的胸前的襯衫上。


  單薄的襯衫被牛奶弄濕,緊緊貼在他緊致的肌/膚上,顯露出硬朗的線條,格外的迷人。


  顧言汐趴在他身上,雙手攀著他的肩,微微抬頭對視著他的目光,笑的尷尬又違心。


  裴錦程不動聲色的看著她,眉宇間卻是隱隱的憤怒。


  剛換的衣服,又被她弄髒了!


  這個死女人,醉酒後吐他就算了,清醒了還要弄疼一身牛奶。


  果然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對……對不起,失誤,失誤。”顧言汐賠笑著,一手撐在他的胸膛上,一手摁住胸前的被子,正準備起身,耳邊卻傳來男人沉穩有力的聲音。


  “舔幹淨。”


  “啊?”顧言汐懵逼,舔幹淨,什麽鬼?


  “舔幹淨。”裴錦程很有耐心的重複了一遍。


  顧言汐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垂眸看著被牛奶弄濕的襯衫,放輕了聲音誠懇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給你擦幹淨。”


  她扯過被子一角,在裴錦程的胸膛上擦起來。


  “我叫你舔!”裴錦程重聲道,誰要她擦,擦的他痛死了。


  “別這樣嘛,大男人應該有紳士風度。”


  “不想舔也沒有關係,你可以用其他地方來補償。”裴錦程似有若無點了點頭,似乎同意她的說話。


  “其他地方?補償?”顧言汐扯了扯唇角,“比如說?”


  裴錦程丟掉手中的牛奶杯,雙臂搭在沙發上,仰麵躺著,麵不改色,不鹹不淡道:“坐上來,自己動。”


  顧言汐聽的眉頭一蹙。


  坐上來,自己動?

  他要她……上他?

  顧言汐忍不住笑了起來,雙手勾住他的頸子,刻意離他很近很近,近的幾乎要吻上他的唇:“我腰酸背痛,要不你自己來吧?”


  裴錦程淡淡道:“顧言汐,你隻有一次機會。”


  顧言汐二話不說,捧起他的臉的就吻在了他唇上。明明是被動,卻裝作的很投入。


  即便被吻的男人沒有任何反應,她還是很投入,就像曾經他吻她那樣,溫柔的,深情的,專心致誌的。


  摟住他頸子的手,移到胸前解著他的襯衫扣子,冰涼的小嘴緩緩往下滑,聞到胸前,有一股淡淡的牛奶香。


  顧言汐用舌頭舔了舔,嗯……有點甜。


  他的肌膚緊致光滑,舔起來的感覺還不錯。她一時起了興,就沒有放開,在他的小點點上磨來磨去,時不時的咬兩下。


  雖然這個男人裝的一本正經,但身體的某個地方,還是不老實的有了反應,她就要看看,他能忍到什麽時候!

  我舔我舔我舔舔舔舔……


  裴錦程雙臂崩的僵硬,深深籲了一口氣,這個女人是吃上癮了是吧!還是故意挑逗他,想讓他出醜?


  他會給她這個機會嗎?


  做夢!


  有力的臂膀摟過她的腰,一個反身就將她放在了身下,裹在身上的被子被他扯開,她雪白的肌/膚呈現在他麵前。


  忽然轉變畫風,顧言汐反條件的用手擋在胸前:“你做什麽?”


  “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拿了多少個五百塊,睡了多少個男人?”


  “你神經病啊!”顧言汐被問的懵頭懵腦,這都是什麽鬼問題。


  裴錦程鉗住她的下頜,目光如刀子,閃閃發光:“你最好說實話,或許我還可以饒你一命。”


  顧言汐被問的莫名其妙,再被他這樣掐著,一股火氣凶猛的竄上心頭,用力推開他的手:“裴錦程你有病啊?一言不合就動手。”


  “我有病?”裴錦程氣得幾乎失去理智,一把揪住她的長發,怒道,“你在外麵鬼混,還不能說是嗎?顧言汐,你膽子不小啊!”


  顧言汐頭發被扯的生疼,順著他的力道偏過去!


  這廝今天忘記吃藥了吧!居然拽她的頭發,他是想打架是吧?


  “裴錦程,你放手,很痛啊!”顧言汐疼的五官都扭在了一起。


  “知道痛就對了,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想清楚了再說。”這麽多年來,裴錦程從未真正對她動過手,這一次,他真的被激怒了。


  男人最忌諱什麽?

  尊嚴!


  帶綠帽子這種事,可不是一般的侮辱。


  雖然他知道顧言汐可能是酒後說的胡話,可他還是想從她口中得到證實。


  隻要她親口說,她至始至終就隻有他一個男人,哪怕是騙他的,他也相信!


  “想知道我睡了多少個男人是吧?好,你豎起耳朵聽清楚了。”顧言汐咬了咬唇,騰出一隻手來朝他致命的地方擊過去。


  裴錦程手疾眼快,急忙鬆開她的頭發往後退,不料撞在了茶幾上。


  顧言汐借此機會推他一把,逃離了他的鉗製,可她沒有衣服,總不能光著身子跟他幹架。


  見裴錦程因為跌倒還沒有起來,她拿過沙發上的被子,撒網一樣撒在裴錦程身上,將他整個人捂在了被子下,她跳上去,坐在他身上。


  摸到他腦袋的位置,掀開被子將他的腦袋釋放出來,開始實撕扯他的衣服。


  “顧言汐,你這個瘋子,你做什麽?”裴錦程被摁在沙發與茶幾之間的位置,動彈不得。


  雖然以他的力氣,盡管可以拋開身上的女人爬起來,可他害怕傷到她,萬一撞擊到什麽致命的地方,那就麻煩了。


  生氣歸生氣,若是傷了性命,悔青腸子也無法彌補。


  顧言汐不理他,拔下他的襯衫穿在自己身上。


  他的襯衫穿在她身上很長,恰好可以包住腚部,像個小短裙。


  白色的襯衫襯得她嬰兒般的肌膚更加的雪白,因為沒有穿內衣,兩座小山若有若現,長發散亂的披在肩上,如晨光初醒的少女,美極了。


  她從裴錦程身上下來,拉開門往外跑,又不敢跑出套房,隻得在正廳你翻找起來,尋找最佳的武器,準備作戰。


  裴錦程從房間出來的時候,顧言汐站在沙發後方,手裏拿著一把水果刀和一個抱枕。


  他因為被顧言汐扒了衣服,隻能光著身子,踩著鋥亮的皮鞋,一步一步朝顧言汐走過去,步子踏的十分穩重。


  “你不要過來,我警告你不要過來啊!”顧言汐手中的水果刀伸向前,刀尖對著他。


  “還想殺我一次?”裴錦程絲毫不膽怯,步子沒有任何停頓,“這回可要看清楚了,別刺背,沒用的。”


  顧言汐見他一點都不害怕,自己先緊張起來,收回水果刀,將抱枕朝他扔了過去:“你給我停下來。”


  停下來?裴錦程輕笑一聲。


  他為什麽要停下來?她不是要殺他嗎?怎麽叫他停下?


  他就知道這女人,有殺他的心,沒殺他的膽!

  等等……有殺他的心?


  她想殺他?!

  嗯……曾經她說過,在他毀了她之前,她一定會先毀了他!


  嗬,可笑,就她這個樣子,毀得了他?

  就算他讓她一隻手,她也隻有下跪求饒的份!

  “你要打架嗎?”看著裴錦程步步緊逼,顧言汐真的著急了。


  “是,來啊!”裴錦程點一點頭。


  顧言汐受到了挑釁,腦門一熱,真的丟下手中的水果刀,挽起衣袖要跟他打架。


  明明知道打不過,還是選擇豁出去。


  反正,橫也是死,豎也是死,何不拚死一搏,或許,還戰勝了呢。


  顧言汐心裏想著,猛地朝他衝了過去,可惜,她人還沒靠近,腦袋就被一隻大手抵住了。


  她夠不著他,隻能揮動小手,像籠子裏的老虎一樣,張牙舞爪卻無可奈何:“仗著手長欺負人嗎?”


  裴錦程痞痞的:“是,又如何?”


  顧言汐牙一咬,抬腳踢了過去,被裴錦程一把握住了腳腕,用力一拉,她直接劈了個腿,標準的一百八十度。


  翻身想要起身,裴錦程一腳踩在了她肩上,聲音是說不出的清冷:“服嗎?”


  “不服。”因為練過,腿倒是不痛,隻是顧言汐不甘心就這樣被他打敗。


  “再來?”


  “來。”


  “我讓你一隻手。”裴錦程放開她,稍稍退了兩小步。


  顧言汐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用曾經他教她的辦法進行攻擊,可是,一伸手就被他扼住了手腕,將她的身體一個旋轉,她自己的胳膊就鎖住了自己的喉嚨。


  裴錦程低沉而磁性的聲音響在耳邊:“服?”


  “不服不服,你欺負人!”顧言汐急的直跺腳,這廝特麽的速度太快了。


  “讓你一隻手了還叫欺負人?”裴錦程推開她,“再給你一次機會。”他動了動手腕,看著她的目光亮的驚人,“拿出你的本事來,否則你會死在這裏。”


  顧言汐被嚇了一顫,死在這裏?他真的要弄死她?


  不至於這麽狠吧,她到底哪裏得罪他了?


  就算她使出渾身解數,也不可能打敗他!

  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看來隻有……


  裴錦程見她站著沒有動,眸中還散發著小心思的光芒,不禁揚了揚唇,催促道:“來啊?我再讓你一隻腳,如何?”


  就算再讓一隻腳,顧言汐也不是他的對手啊!

  她是他手把手教出來的,他對她的每一個動作了如指掌,她就像脫光了站在他麵前,怎麽戰鬥啊!

  硬的不行就來軟的唄!

  顧言汐突然撲通一聲跪在了他麵前,一把握住他的手,可憐兮兮仰望著他:“師父,師父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您千萬不要跟我一般見識。”


  裴錦程懵了,對她的服軟意外的震驚。


  顧言汐,你的頑固和勇氣呢?


  “師父,您原諒我吧,你想知道什麽,我一定如實回答你。”顧言汐往前挪了挪,張開雙臂抱住他的腿,“您一向很偏愛我,我這般驕縱,都是您給慣壞的,您就看在師徒一場的份上,饒了我好不好?師父……”


  裴錦程滿頭大汗,她這是唱哪一出?

  演的這麽好,不去當演員,是不是太可惜了?

  久久不聞男人說話,顧言汐抬眸看上去,憋了憋唇:“師父……”


  “想清楚了?”裴錦程淡淡問道。


  顧言汐用力點頭:“師父,我至始至終都隻有您一個男人,您是天,您是地,您就是我的全部。”


  這樣的話,說的很違心,聽著很惡心,可為了抱住小命,也隻能出賣節操了。


  “請把您換成你。”雖然無言以對,但裴錦程依舊是高興的,滿意的,有她那句話,他就安心了。


  “師父,你原諒我了嗎?我可以起來了嗎?”顧言汐眨巴眨巴。


  裴錦程蹲下身,一把將她抱了起來,丟在沙發上,她正要起身,他整個人壓了過去,扣住她的雙手摁在沙發靠背上。


  唇邊勾起邪惡的微笑:“把爺伺候舒服了,爺考慮考慮。”


  “昨天晚上已經……過了,要不改天吧?”顧言汐談條件。


  “剛剛早飯吃多了,需要運動消化。”裴錦程目光往她胸前瞥了瞥,喉結不受控製的一滾動,“自己脫,還是我幫你脫?”


  “我自己來。”顧言汐微微一笑,“還麻煩你先放開我的手。”


  裴錦程緩緩放開她,但放開了她,他的手也空餘出來了,何必要她慢慢脫,他撕開不是更快?


  兩手抓住衣服領子,用力一扯,隻聽嗤的一聲,細小的扣子紛紛掉落。


  顧言汐驚慌失措,急忙用手擋起來。


  裴錦程扳開她的手,一口咬了下去。


  而在此時,房間的門鈴響了。


  顧言汐像是看到救星了一樣,推了推裴錦程:“有人來了。”


  裴錦程根本不理,隻顧著享受那屬於他的美好,而敲門的人,似乎並不知道已經打擾了裏麵人的好戲,繼續敲著。


  裴錦程惱火咬一咬唇,怒道:“什麽事?”


  “大少爺,我是小星,您讓我給少奶奶拿衣服過來的。”小星被裴錦程嚇得聲音弱弱的。


  “拿去前台,讓服務員三個小時後送過來。”


  “不!”顧言汐趁其不備,用力一推,“我現在要衣服。”


  裴錦程本就是半坐在她麵前,她一推,他身體往後一仰,跌在茶幾上。


  顧言汐慌忙起身,拉開門,奪過小星手中的袋子,鑽進洗手間,一氣嗬成。


  裴錦程坐在茶幾上,看著她像個兔子似的蹦蹦跳跳,微微揚唇笑起來。


  她以為她穿上衣服就安全了?如果他想要,她穿了和沒穿有什麽區別?

  顧言汐本就起得晚,再跟裴錦程這樣一鬧騰,已經到了午飯時間。


  裴錦程讓顧言汐陪他一起吃飯,顧言汐為了脫身,隻得答應了她,兩個人剛走出房間就遇到了裴錦嫻。


  裴錦嫻一臉惆悵,看上去好像心情不太好,見到顧言汐,她走過去挽住她的胳膊:“言汐,我該怎麽辦啊?”


  顧言汐心頭一亮,裴錦嫻就是幫她逃離裴錦程的法寶,她得利用這次機會。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嗎?”顧言汐轉頭看向裴錦程,“要不你自己去吃吧,錦嫻心情不好,我陪陪她。”


  “我是她大哥,她的事情我有權利知道。”


  “女孩子的事,你知道的那麽清楚幹嘛?”顧言汐捏了捏裴錦嫻的手,“錦嫻,你先別難過了,有什麽事情你告訴我,我幫你。”


  裴錦嫻本就沒想讓裴錦程知道她的事,見他在,她自然不會說,拉著顧言汐就走了,邊走邊道:“女孩子的事,你們這些男人少插手。”


  裴錦程立在原地,兩條好看的眉毛蹙成一團。


  顧言汐走出酒店,見裴錦程沒有跟出來,她稍稍鬆了一口氣,轉頭看著裴錦嫻,心裏有幾分不樂:“錦嫻,你說過不叫錦程過來的,為什麽還要把我交給他?”


  “昨天你們都喝醉了,我一個人又沒辦法照顧你們三個人,不叫我哥來照顧你,難道叫錦懌啊!”裴錦嫻反駁說道,又跺了跺腳,“哎呀,言汐,你不要說我了,我都煩死了。”


  “怎麽了?誰惹你不開心了?”


  “除了韓知遠,還能有誰啊?”裴錦嫻愁的快要按耐不住,“昨天我打電話給他,說我喝醉了,他過來把我抱到房間裏,他躺在我身邊,躺了一個晚上,一個晚上啊,他都沒碰我。”


  “或許,韓先生是覺得你喝醉了,他不能乘人之危呢!”


  “才沒有,我還故意暗示他了,可他……他……”裴錦嫻無力的望著天際,“也許,他真的不喜歡我吧!”


  顧言汐抿著唇,也不知道要說什麽。


  身邊躺著一位美女,是個男人都應該有衝動,而且,美女還暗示了,如果再沒反應,確實就不正常了。


  可事,韓知遠平時對裴錦嫻也挺關心的啊,難道,僅僅因為她是裴錦懌的妹妹?


  “言汐。”裴錦嫻又握住她的胳膊,“會不會真的被你說中了,韓知遠他喜歡男人啊?說不定,他就是喜歡錦懌,你看錦懌這麽大了,也沒有女朋友,身邊那麽多女子追,他一個都看不上。”


  “應該不會吧,我是說著玩的,我看錦懌和韓先生,挺正常的啊!”


  “那你給知遠打電話,你約他出來吃飯,我們委婉的問一下,怎麽樣?”


  “我約他吃飯?”顧言汐擰了擰眉,有些不情願,“我找什麽理由約他吃飯?”


  “上次你大出血,知遠幫你輸血的,你就以謝謝他的名義約他出來,他一定會答應的。”


  “韓先生幫我輸過血?”顧言汐震驚,這件事怎麽沒有聽人說起過。


  裴錦嫻這才發下說漏了嘴,慌忙抬手捂住唇。


  顧言汐拉下她的手:“你們為什麽沒有跟我說起過?韓先生救過我的命,我居然連一句謝謝都沒有。”


  “是知遠不讓我們說的,我這嘴巴真是……”裴錦嫻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嘴,隨後道,“那你知道了,你想謝謝知遠,就給他打電話請他吃飯吧!”


  顧言汐想了片刻,點頭答應了。


  於情於理,她都應該謝謝他。


  不過好巧,如此罕見的熊貓血,他兩居然都是。


  顧言汐拿出手機,正準備問裴錦嫻要號碼,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屏幕上顯示著“爺爺”兩個字。


  不知為何,看到這兩個字,她的手微微一抖。


  她在怕,她怕什麽?

  滑過屏幕接聽了電話,老人低沉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過來,顧言汐隻是低低應了一聲好就掛斷了電話。


  “言汐,是誰啊?”裴錦嫻見她有些不對勁,問道。


  “錦嫻,爺爺說有事想跟我談,韓先生那邊,我改天再約吧!”


  裴錦嫻有些失望,但也是能答應:“哦,好吧,那你去吧,你和爺爺說完事情後,給我打電話。”


  顧言汐輕微點了點頭,心裏卻升起一絲絲的不安。


  裴震元站在公園的一座拱橋上,因為是晌午,公園裏沒有什麽人,他杵著拐杖立在那裏,靜靜地望著遠方。


  有些人,總是讓他放心不下。


  而有些人,總是叫他失望至極。


  顧言汐過來之時,見他出神的眺望,也就沒有打擾他。


  爺爺找她,除了裴錦程的事,應該沒有什麽別的事情吧?


  可她和裴錦程的這段婚姻,是一定要離的。


  “爺爺。”許久過後,顧言汐輕輕喊了一聲。


  裴震元轉頭看向她,平靜的臉上沒有一絲波瀾,仿佛什麽事情都沒有,隻是找她談談家常。


  稍稍打量了她片刻,幽幽開口道:“你還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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