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當淒美愛情雙雙被魂穿
“好,媳婦都從丫頭養了,再等些時日總會養成熟紫的。”
孟逸凡嘴角得瑟地上揚一個弧度,趙亦孜卻嘴角抽了抽……
她懷疑她這麽些年來,養了一隻大灰狼品種的師叔。
太女府中。
童清離坐在桌子前寫折子,兔子蹦過來抬頭盯著她,忍不住犯花癡:
“認真忙事務中的女人真好看!離離!我來陪你了。”
童清離停下筆,抬眸看到一雙兔眼,可憐可愛,丫鬟忙走進來道:
“太女,這兔子太著急著見你了,好像有靈性一般,自己在水盆中沐浴,現在洗幹淨了便立馬跑過來陪你,跑得我們都快追不上了。”
童清離一聽,難得地嘴角一扯,伸手將兔子抱在懷裏,伸手安撫順毛。
“啊啊啊,離離笑了,離離被我的機智和一片癡心都逗笑了,滿足啊!”
柳二宏簡直感覺自己走上了兔子的人生巔峰,在童清離的手背紳士地一吻,又試探地往她下巴一吻,丫鬟們都羞澀地偷笑起來。
童清離咧嘴笑了笑,用手安撫道:“乖,你們先下去吧。”
柳二宏激動緊張甜蜜不已,離離這是要和他獨處一室了,看看那張床就特別的期待羞澀。
丫鬟們笑著退出去,柳二宏蹭了蹭童清離的風光柔軟胸脯,占盡了便宜。
童清離用手按住它,有些羞澀地將它放回桌麵上,道:“你先在這裏慢慢玩一會兒吧。”
說著又拿筆去批折子,柳二宏突然被冷落,心裏的期待瞬間變成落差,垂頭喪氣的:
“不是要與夫君我共度良宵嗎?怎麽說變臉就變臉。”
童清離似乎看出了它的情緒,忍不住心軟地笑了笑,伸手去順它的兔耳和毛,柳二宏卻伸前爪抱住她的手臂,惹得童清離苦笑不得:
“看起來你這兔子還真挺有靈性,好了好了,我抱你一下,不許亂動了啊!不然我不抱你了。”
柳二宏羞答答把任由她抱起自己,心想要早些變回去才行,這樣幹吃幾下零嘴豆幹,實在心中癢癢的,他畢竟是她的麵首。
此時也不敢再亂蹭,隻乖乖在她懷裏呆著,看她反反複複批寫那些折子,中途還偷偷打了幾個哈欠,卻強打精神陪著。
“啊啊!看不下去了!如此良宵竟被這些無聊的折子占用,不行,離離,你不能再熬夜了,走,睡覺去。”
他心中說著跳下童清離的懷裏,跳到書桌上,咬著她的袖擺,往床的方向拖,見她不解,又伸前爪指指床的位置。
“你是在勸我早些歇息嗎?”
兔子點點頭,心說帶上我一起。
童清離看看還未完全批完的折子道:“可是我還沒有批完折子,你先去睡吧,我再批一會兒。”
兔子卻搖搖頭,不依不撓地伸毛絨絨的兔爪指床,還用嘴叼走毛筆。
童清離無奈,隻好笑了笑道:“好吧,你放下筆,我這便去睡。”
說著把它抱起來,放進籃子裏,道:“你在這裏麵睡吧,明日我再給你做個更好的窩。”
柳二宏卻掙紮著跳到床,指著床,又扒拉床沿,童清離驚訝:“你要睡我床上?”
兔子嘿嘿點頭,有些羞澀地歪歪頭,這讓童清離心中不由一警惕,想起它剛才好像占她便宜的前科,立馬冷臉道:
“不可,你雖有靈性,但不可對我有任何別的想法,否則我就不許你在我房中待著了。”
柳二宏立馬呆住,他可是她明媒正娶的麵首啊!怎麽就不能侍寢了?難道是因為他現在是一隻兔子而不是許旻天的樣子嗎?
他決定是的,隻好垂頭喪氣地重新放回籃子裏,抬抬頭看童清離,又可憐巴巴地垂下頭。
童清離被它這樣勾得沒了脾氣,隻好笑了笑,有些愧疚道:
“好了,是我考慮不周全,忘了給你準備一個更舒服的窩,明日我就讓柳兒去辦,定讓你的窩比我這床還舒服,乖,先睡吧。”
柳二宏一聽更加焦急和沮喪了,他要的是窩嗎?他要的是離離,難道真的要一直這樣做一隻兔子嗎?不,他是人,一定是那刀上帶了什麽毒,導致他變成這個樣子的,他必須找到解毒的辦法才行。
“五公主,您起來了嗎?謝公子和三公主來了。”
趙亦孜卷在被窩裏,支支吾吾起不來,三公主本來驚訝地與孟逸凡交談,正想問問他怎麽和趙亦孜好上了,卻遲遲不見趙亦孜從房中出來,她等不下去了,隻好快步走上去:
“五妹怎麽還沒有起來,我進去看看。”
說著心情不悅地走進屋去,孟逸凡則風雅地站在屋外等著。
“五妹,你怎麽還睡呢,快起來,你幹什麽了這樣困。”
她邊說邊招呼落紅等人拉趙亦孜起來,趙亦孜眯著眼委屈巴巴哀求:
“嗯~三姐,你讓我再睡睡,我太困了,我昨晚熬了大半夜,差點沒猝死過去。”
三公主這下心疼地焦急了:“啊!你沒事吧?你為何要熬夜?”
趙亦孜已經重新昏睡過去,落紅隻好替她回答,看了看聽此話後擔憂走進來看情況的孟逸凡,又看了看三公主,道:
“回三公主,昨日五公主去了國主那裏,領了與謝公子的逼婚,又答應國主收心,好好對謝公子,這才自罰二十遍禮德書,向國主和謝公子表達收心真情的決心。”
落紅有些羞澀道,迷迷糊糊中趙亦孜聽到此話,突然躺在床上咧嘴傻笑起來,這一笑突然發現孟逸凡居然也在屋中,忍不住翻身背對著他,哈哈笑出聲來。
三公主眼神複雜:“五妹,你竟癡情至此了嗎,為何之前從未與我說過?”
孟逸凡微微側過身,垂眸看那桌上的字,不敢多看幾眼那床上的曼妙身影。
“哈哈哈!三姐,你誤會了,別聽落紅胡說,哈哈。”
這下輪到落紅慌了:“啊!五公主,奴婢不敢胡說,您昨晚不是說要早些完成這抄書,交給國主,已表收心不再胡鬧的決心嗎?”
趙亦孜這下笑得清醒了,坐起來,道:“我是這麽說,可不是你說的那個意思,我本來是想通過謝公子的朋友柳公子找到謝公子的,結果母親以為我看上謝公子時,又同時看上了柳公子,誤會我貪心,我才被罰抄的,此事我已和母親解釋清楚了。”
孟逸凡手中的動作一頓,又將她的紙頁放下,沉聲道:
“你們忙,不打擾你更衣了,我出去等。”
轉身時,嘴角還忍不住淡淡地扯起。
趙亦孜和三公主都懵了,看著他筆直高挑的背影,趙亦孜突然愧疚起來,他是不是生氣了?他怎麽就生氣了?她不喜歡他這一點他是知道的啊!
“那還不是一個意思嗎?既然跟母親解釋清楚了,為何還要自罰抄書?咦?這是你抄的書嗎?這不是你的字跡吧?”
三公主壞笑,與她賊溜溜對了個眼神,悄悄湊近她,服腹語問:“你該不會連這個都……”
她眼神飛向落紅,那意思是讓丫鬟幫抄的吧,換了種說法:“你不會裝睡吧?
落紅忙低頭幫忙解釋道:“奴婢不敢代勞五公主抄書,五公主昨日是照著謝公子的字來參考練字的,她說謝公子的字好看。”
三公主一聽,立馬伸手去拿兩張紙,一張字跡極好,字體飄逸,一看便是孟逸凡的,一張是有些相似,卻沒那麽好看的字跡,這招還是孟逸凡昨天提出的,他走之前給她送的一封情書,她覺得太肉麻,便讓他挑一張普通一點的詞賦。
“上次作畫之時,見你桌麵的字跡與你的不一樣,這個你拿去,照著上麵練,就說你在重新練字,此字跡特色分明,練起來也不難尋到規律,能盡快減少懷疑。”
趙亦孜當時還暗讚他觀察細致,居然能在那短暫的時間裏,注意到她的字跡問題。
三公主果然就相信了:
“好啊!亦孜!你還說沒有為謝公子癡情!這都開始學他的字了!真是有了駙馬忘了姐姐!你今日不說出瞞三姐的理由來,三姐就生氣了!”
趙亦孜邊起床,任由落紅給自己更衣,邊笑道:
“好,我怕此事不過是一時腦熱而已,所以沒著急說出來,誰知母親如此快就給我們賜婚了,三姐你別生氣,我先更衣,對了,你今日怎的過來找我了?謝公子怎麽也來了?難道又要上朝了?”
三公主一聽,頓時要暴躁打人,罵道:
“哎喲!本公主剛以為你有了駙馬就真的沉穩些,認真記事了,沒想到你還是這般沒心沒肺,太女姐姐今日與嶽駙馬成親,如此大事你都敢忘!這讓母親和太女姐姐知道了,非生你氣不可!”
趙亦孜一怔道:“我沒忘,我就是早起迷糊,忘了今日是何日了,沒想到時間過得如此快!”
多在裏麵待一天,她們可能就多一分危險,秦希簾還等著賁祖師爺去救呢。
三公主聽她這麽說,眼神突然怪異了一下,又迅速恢複正常,看著趙亦孜忙碌著整理衣服。
嶽辭與太女童清離婚禮紅裝風華絕代,趙亦孜卻在離宴去後院時,看到一隻兔子。
“咦!兔子?”
兔子正在石頭邊心情低落時,轉頭聽到一個倩影饒有興致地靠近過來。
“兔子,柳二宏,許旻天?是你嗎?你怎麽又變回兔子了?”
趙亦孜疑惑地轉圈圈,兔子這才驚訝開口說話了:
“你認識我?等等,你剛剛這話是何意?難不成你看到我曾經變成兔子過麽?”
趙亦孜一聽立馬明白過來:“哦,你會說話,估計就是許旻天了,不過看起來你還沒有想起來我是誰。”
兔子一愣,白絨絨的兔身動了動,它仔細打量麵前的女子,搖了搖頭:“你是誰?可有辦法讓我恢複成人的樣子?”
趙亦孜笑了笑,道:“我是這裏的五公主婁亦孜,等你想起來時,應該就知道我了,不過我手中已經沒有化形草了,我那化形草的效用明明可以支撐很久的,你現在怎麽就變成兔子了?莫非這裏對化形草的效用也有影響?還是說因為修為被封,不能繼續修煉維持化形草的?”
她自己在那嘀咕,柳二宏更加疑惑地仰頭看她,隻覺得她不簡單,隻是她在說什麽,他聽不懂,他隻知道:
“化形草為何物?它能使我變回人形嗎?”
他這麽一問,又把想得越來越遠的趙亦孜拉回原來的那個問題:
“是的,其實你那就剩有半棵,不過你別著急,等你想起來了就全都知道了。”
她說完站起身準備離開,柳二宏卻突然跳著跟過去:“喂!五公主,你去哪裏?”
趙亦孜轉頭過來看她,笑了笑:“當然是繼續去喝喜……”
此話一出,兔子立馬失落地停下蹦跳,趙亦孜立馬哦地明白過來:
“你現在是師,太女姐姐的麵首。”
她這樣說更加打擊得柳二宏更加沮喪起來,趙亦孜卻突然更有興致地重新蹲下,調侃一句:
“難怪姐姐這些日子都沒跟我提過有麵首之事,原來你變成兔子了,她認不出你來也正常。”
柳二宏一聽立馬抬頭,滴溜溜的兔眼滿含期待地看她:
“那我怎麽樣才能想起來?我要快點變回去,離離她這幾日定是沒找到我,才,才娶了別的男子為駙馬的。”
趙亦孜一聽忙安慰道:“要想起來隻能等,我們都是睡一覺起來就想起來了的,看起來,你還真對太女姐姐一見鍾情一片癡心呢,不過你好歹能成了她的麵首,也算合法夫君了,這已經是很成功了,所以你不要著急也不要灰心喪氣哦。”
在小說裏,他這角色可是窮極一生都無法成為童清離的夫君,隻能做個備胎,而今倒是多了個幻境,圓了他的缺憾,這麽看來,其實這個幻境對夢中人也沒那麽大的惡意嘛!
“謝謝你安慰我,其實我也不介意離離另娶其他男子的,像我這種小地方的捕快,比起此處,根本便是無權無勢的男子,能當離離的麵首,陪在她身邊就很好了,我隻是想快些變成人形去見她,不想讓她繼續找我而著急。”
趙亦孜聽著他說這一段話,感覺有些別扭,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大名鼎鼎,名震天下的大藥宗祖師許旻天嗎?
不,怎麽感覺連那個練氣期都沒有卻能成功熬住化形草的痛苦,關鍵時候還能用強大的神識給她支招找破綻,平時嘰嘰呱呱,關鍵時候絕對靠譜的柳二宏都不是。
“柳二宏,你與姐姐能在一起,我真心為你們高興,但是真正的愛情靠的是共性和吸引,卑微求不來深遠舒適的愛,柳二宏這名字是我給你取的,不是因為你有一雙好看的紅眼,而是二宏乃雙倍的宏才,宏達,所以在任何時候,我都希望你不要妄自菲薄,迷失自我,好不好?”
她認真道,柳二宏心中莫名感動,兔眼迷離亮晶晶的,真是漂亮如星辰,從未有人這樣說過他,他一時竟不知道怎麽回答,他在這裏的一生便隻是個世井裏穿街走巷的捕快,偶然有緣救了太女,得封麵首,已經算是很幸運了。
可五公主為何會說他是雙倍的宏才,還勸他不要妄自菲薄,迷失自我,難不成他還有什麽秘密嗎?是什麽呢?他想不起來,他遺忘的那些記憶是什麽。
“我真的是柳二宏嗎?”
趙亦孜噗嗤一笑,伸食指輕輕順他耳朵道:“當然……”
話未說完,手腕就被一隻手抓住,她轉頭,對上一張好看到透明的臉頰:“你怎麽來了?”
“我不來,你就可以背著你的駙馬摸別的男子嗎?”
孟逸凡不悅地拉她入懷,在她耳邊道:“就算是雄兔子也不行。”
趙亦孜噗嗤一笑,推開他道:“那我以後是不是連娶麵首的機會都沒有了?”
孟逸凡氣息森冷:“你說呢?”
趙亦孜白他一眼:“不公平,你呢?你出去了是不是就可以娶妾?”
孟逸凡毫不猶豫回答:“我當佛子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呢,現在我為你還俗,隻有一顆舍利的心。”
柳二宏:“……”兔子雙倍暴擊,被劈腿還被撒狗糧。
趙亦孜笑了笑,白了孟逸凡一眼,道:“……”和尚的話她咋聽不懂?
“兔子,好好睡一覺,明天可能就能想起來了。”
趙亦孜回過頭來勸柳二宏。
柳二宏隻好回應:“嗯。”
待他們走後,才垂頭喪氣地跳入院中,回自己的窩去,心想我哪裏能睡得著。
“嶽辭,你想起我們的曾經了嗎?”
洞房裏,童清離和嶽辭一身喜袍紅裝,對立而站,交談卻是如此一番話。
“所以,你跟我成親,隻是因為這個原因嗎?如果我不是曾經那個我,你又當如何待我?”
嶽辭冷聲道,童清離心中酸痛了一下,隨即麵色冰冷道:
“我,我自是會以禮待你,倘若你實在不願與我和平相處,我願意跟你和離,無論你是壟國五皇子,還是他,我都是要以禮相待,隻是把你們當朋友,或者哥哥。”
修煉之人怎可成婚沾染因果,隻要出了這裏,這裏的一切都作廢,就像一場夢,想到此,她眸中隱下那一抹複雜的心情。
嶽辭這下沉默了,半晌才垂眸道:“所以,從頭到尾你都從未對我動情過嗎?童師妹。”
柳二宏的窩本來是被安排在另一個房間的,可他忍不住來到童清離的婚房前麵,那是他這幾日住的房子,現在為了另一個男子,他被放到別的房子裏去。
然而他跳到房間門口時,聽到的卻是這樣的對話,兔耳朵忍不住動了動,貼近門去聽。
“嶽師兄,你是想起來了嗎?”
童清離試探道,嶽辭點頭:“嗯,我想起了曾經的那個醉香坊小廝,在某次街上,偶遇了童師妹路過,從那一刻起,我便對她仰望,不敢奢求能認識她。”
他說起這個的時候,眼睛清亮地看著童清離,童清離眼神動了動,垂下眼眸,隱藏心中的悸動。
“還有那個為了修煉爭奪客卿之位,在竹林中意外得到童師妹的指點,與她一起修煉的場景,那時候真的很欣喜,很激動,沒想到我能與童師妹認識,而且還能離她這麽近,因為她,我拚盡全力從血泊中掙紮活下來,看到她為我微微一笑時,我的所有痛苦都不存在了。”
他走過去,伸手抓住童清離的手臂,深情道:“你真的一點都沒有感受到我對你的心嗎?”
他抓起童清離的手往自己心口去引,童清離卻慌亂地收回手,退後一步,勉強抓住腦中的一絲清醒道:
“可是嶽師兄,我們是修煉之人,而且我們還要去救秦師姐呢,她現在深受重傷,離不開你,也一定很想你,若是醒來見不得你,她會很傷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