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上朝了
“哼，誰先死還不一定呢！”
一道冰冷的聲音破天荒地傳出，趙亦孜轉頭一看，童清離竟然奮起修為，破了南邊一角的陣列，雖然嘴角溢血但是確實很超常發揮了，那可是非常堅固的一個陣角，副頭領就在那守著，趙亦孜頓時一喜:
“師姐好棒，擒賊先擒王，我來助你打銀魂！”
說完打出一拳熏香升級版的風魄術，直接把陰魂給風化成沙，童清離趁機一劍刺破副首領的心口，完美！
“風魄術！丫頭，你竟然還會……！”
神識裏傳來柳二宏的震驚感歎，然而趙亦孜卻迅速在腦海中打斷:“當然會啊，創新功法敢想就能會。”
柳二宏:“這是你自創的？怎麽如此雷同我見過的一個功法？”
又擺弄他在這世界裏多混一世的見識，趙亦孜白眼，淡淡回一句:
“哦，竟有雷同，那太意外了！不跟你說了，我生命還需要燃燒一會呢！”
她一槍破開旁邊人的功力，而嶽辭也開始使用《血鯊吞物》開始吸食敵人的精血，這家夥怎麽什麽都吃，若不是早已知他不是魔頭，她還真以為他是魔修呢。
王祁湘依靠著竹樹冰冷地看著趙亦孜:“這不是川熏派的功法吧？”
趙亦孜也不隱瞞:“一半一半吧，我用的就是渡魂香啊，還有創新改良的招術，如有雷同，那我保證此招絕不擅用於商用，傳播，侵犯版權的經濟交易上，我隻是為了保命。”
王祁湘:“……”聽不懂，版權是誰？他在哪裏有賣此功法交易的？給我來一本！
柳二宏:“不，沒有雷同，你是最特別的。”
此話一出，領頭胖子指著趙亦孜就罵:
“都給我除掉她，不要活的就要死屍，還有魂魄！臭婆娘，我要讓你成為我最厲害的魂奴！”
趙亦孜:“……”柳二宏，你可真會給我聚焦引臭啊！
趙亦孜又打一道排雲掌，反駁道:“好大的狗膽！**oss都還沒抓到我！你一死炮灰敢放言抓我為奴！腦子是個好東西，你不用給有用的人施贈去！”
王祁湘哈哈哈放開了笑:“雖然我聽不懂，但是罵得好！就戳他腦子出來，本座要拿去煮粥施給難民們吃！”
趙亦孜頭皮發麻:“師叔，淑女不可以說這麽詭異的話的。”
王祁湘白她一眼，刁蠻任性道:“我不僅說，我還要你這麽做！不然難平本座被你忽悠哄騙過來的氣！”
趙亦孜白她一眼:“我對粥和難民下不去手啊，師叔，我也真沒想到敵方是這些人而非妖獸。”
況且你從頭到尾都沒動過一根指頭，就知道擺譜看戲，真好意思！
王祁湘瞪她，冷哼一聲，置之不理，領頭胖子卻氣炸了，罵道:
“兩個臭婆娘竟敢侮辱我！啟陣！先殺了這丫頭！今日之事，烈宗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我可是烈宗門的一個掌門人之子程堯！”
趙亦孜一聽烈宗門和程堯，頓時確定了這是個炮灰，連整個宗門都是活不了幾集的炮灰。
她想了想轉頭看嶽辭道:“嶽師兄，童師姐助我，這人身上有許多有用寶貝的，到時候我全給你們，反正他死不死我們都甩不掉那破宗門。”
嶽辭和童清離點頭，他們也清楚這個道理，便安慰道:“你放心，我們會保護你的！”
趙亦孜十分感動，看吧，有男女主保護可比那什麽破王祁湘好多了，那貪嘴不靠譜的劍修，給賁祖師爺提鞋的資格都不夠，還總愛裝好大的譜，這種人既然討好一次沒用，她也不需要繼續討好，她又不是孤苦伶仃的主角男主，她有的是賁祖師爺這座龐大後山！除了男女主和辰艋，情毒，她怕過啥！
長槍殺得麻木，陰魂被怨氣加固，她的風魄力已經傷不了幾個陰魂，且那桃木香已經被抽幹了，她的真氣也越發不夠用，被陰魂和陣列困得死死的，男女主也暫時指望不上了。
王祁湘這時候出來說風涼話了:“哼，來求我啊！多求我幾次說不定我就答應出手了，兩個馬屁精一個自打當了客卿就敢五年不來找我，還有一個居然還利用我哄騙我，還不知錯敢頂嘴！”
嶽辭:“……”
趙亦孜:“……”這性格，她爹以前不會是貪官吧？不求，絕不向惡勢力低頭，她上頭有人，不怕！這種人自然有劇情讓她打臉後悔去！
童清離中了一刀，嶽辭慌了:“童師妹！”
趙亦孜也驚呼:“童師姐！你怎麽樣了？”
童清離倒在地上，卻又倔強地掙紮起來，卻被後麵的敵人一刀砍向腦袋，趙亦孜慌了，女主喂，炮灰胖子竟敢砍女主的頭！萬一女主複活重生，他整個宗門祖宗十八代非得被攪成垃圾堆不可！
就在刀要落到童清離的頭時，突然那人被一掌打飛，那邊的陣被破了一半，一個白袍身影迅速踱入人群，抱起童清離，飛到林子外。
趙亦孜淚流滿麵:“啊啊啊！太感人了！兔子救美了！這感天動地的淒美愛情啊！給足了我活下去的動力！”
柳二宏差點沒摔倒:“？？？”淒美愛情？怎麽就給她活下去的動力了？她就這麽怕他喜歡上她？
某個前世備受女人追捧的丹藥祖師爺，此刻抱著昏迷不醒的童清離開始懷疑人生，實際上是他剛完成引氣入體，神識不強，這會兒飛遠了，沒聽到趙亦孜接下來的話:
“我要活下去，為這對虐戀三角戀吃瓜，真香！”
她其實還挺喜歡柳二宏這個受虐男二的，他可能曾經百花叢中過，可自打遇上不把他放在眼裏的冷美人童清離時，他就像陷入魔怔中一樣，癡情專情得男主都被她鄙視更深一層，這個大男子主義的男主哪裏好的？她承認他是個修煉的能手，可他不是柴米油鹽的良配。
然而，女主童清離有驚無險地從刀下被情敵抱走後，趙亦孜冷不丁聽到前方嶽辭仰天一聲咆哮:
“啊！”
趙亦孜:“……”嚇寶寶一跳！男主抓狂放蒼龍吃人了！
然而卻沒聽到龍嘯，也沒看到閃電，而是一朵朵黑百合，如浮萍蕩漾過陣列中，所過之處陰魂魂飛魄散，花詛咒過後變白化掉。
趙亦孜一怔，這是什麽功法？女主激發出來的突然技能？轉眼掃見王祁湘神色一變，趙亦孜默默叫爽，果然被劇情打臉了吧！後悔了吧？
王祁湘冷聲道:
“問秉花！你作為客卿竟將客卿座中的問秉峰，私藏體內帶出來！”
趙亦孜抬頭看嶽辭手中最大的那朵問黑花，這竟然是問秉花！當花漸漸收回嶽辭手中時，他吐了一口血，卻突然天地一陣振動。
“地震了！”
趙亦孜臉色大變，在轉頭看四周山石巨震滾落的畫麵，更加凝重起來，不會是火山爆發吧？
王祁湘也快速反應過來道:“還不快帶著孟長老離開此地！”
趙亦孜這才反應過來飛伸過去抓起孟逸凡，王祁湘早已禦劍飛去，然而山間突然一哄而下湧出一股巨浪，衝刷趙亦孜和嶽辭等人。
“滄海桑田！”
趙亦孜腦海中蹦出一個從未見過的傳說來，沒想到今日有幸身臨其境，對這個詞深刻地理解一次，隻可惜，隻怕是最後一次感受到了，不知道死後能不能回家？
她在深不見底的水裏慢慢窒息過去，如果說上次煤氣中毒對死的感知不太真切，這次的死是真真切切的體驗，那是一種窒息，一口口灌入的水，還有脹得越發迷糊的絕望感，從求生本能，到放棄抓尋周圍可以救命的東西。
沒有任何來救她，童話故事裏都是騙人的，就連手中本來抓著的孟逸凡和長槍都不知所蹤。
……
“後孫！後孫！”
不知過了多久，趙亦孜聽到一道沙啞蒼老的聲音，她模糊地轉頭，這才發現自己竟然沒躺在床上，而是出現在一棵油桃樹下，手裏竟然抓著泥人。
“你都這麽大了還玩泥巴啊……”
身後的人拄著拐杖，身體幹瘦彎曲，白胡子驚訝地看她，然後又理解道：
“哦，對咯，長大了偶爾會懷念兒時的樂趣，也很正常，當年我與你這個年紀時，也是常回憶起兒時在街頭買的紅棗切糕，甜蘇軟糯，還有一股棗香……”
趙亦孜沉默，這老頭誰啊！怎的跟她一個陌生人囉嗦扯話，平白讓她跟著腦補一團糕點來。
“切糕咧……切糕……”
院外傳來一陣吆喝聲，老頭立馬停下嘮叨，原本眼神有些呆滯的，這時候突然亮了一下，嘴角一抽笑道:
“嘿耶，切糕，快，切糕，老頭子很久沒吃過切糕咯，哪怕見上一麵也好啊！”
然而他拄著拐杖卻著急地一點一點挪步，走得雜糧糕吆喝聲越來越遠時，還沒走到趙亦孜旁邊。
趙亦孜客氣道：“爺爺，你怎麽走路這麽慢？要不我扶你？”
卻突然撈了個空，她震驚地低頭看著自己的手，顫抖道:“我，我死了嗎？”
那爺爺轉頭看她，淡定道：
“你沒死，我是你祖太太爺，我來是想托夢給你，跟你爹娘和祖父說一聲的。”
趙亦孜猛地抬頭，帶若木雞看他，十分震驚：“祖太太爺！所以我現在是在做夢嗎？”
祖太太爺拄著拐杖點頭道：“是的，後孫啊，本來呢，我是托夢給你要你傳話的，不過近日我的陰德分在慢慢上漲，收到的錢也越來越多，故而就不說那件事了，你跟你爹娘和你祖父說，做得好，要繼續保持下去，多行善積德。”
趙亦孜知道他指的那件事是挖男主乳娘墳的事，她認真點了點頭答應道：
“好，祖太太爺，您放心吧，我一定給他們帶話到。”
“嗯，還有一事就是，祖太太爺想見一見那切糕。”
祖太太爺拄著拐杖有些期待道，趙亦孜立馬會意道：“好，我現在就冥想一下。”
她想了想小時候祖父給她買過的紅棗切糕，蛋黃色，中間夾著一層棗泥。
“切糕，切糕咧！”
趙亦孜耳邊傳來一道吆喝聲，沒想到這一臆想，就把小販和切糕一起搬到院子裏了。
“喲！客官，需要來一塊切糕嗎？可好吃了。”
小販抬頭看著她和祖太太爺，祖太太爺笑道:“好，真香，還是那個味道。”
趙亦孜驚訝，真聞到一股香甜味，難道夢裏還能根據記憶和想象而變？
“那先來兩塊吧。”
趙亦孜開口道，“多少靈，銀子？”
她忘了凡間交易是用銀子的，那小販舉了一隻手：“共五十文錢。”
趙亦孜冥想一下很久沒用過的錢，果然能從袖子裏取出一袋銀錢來，掏出一把給小販接過，再與祖太太爺接過切糕，感歎一句：
“原來做夢還能這麽爽！”
祖太太爺笑眯了白眉毛眼睛，舉著切糕道：“後孫，我走了。”
說完慢慢透明切糕也不見了，趙亦孜趕緊腦中咯噔一下，有了意識，這是清醒的意識，她朦朧地睜開眼，看到還是古樸的木製房間，牆邊掛著一幅菊花的山水畫。
“三公主。”
門外傳來一道聲音，聽著估摸是丫鬟的聲音，那人回了一句:
“嗯，五妹還沒醒嗎？”
說話間，一抹倩影立馬闖了進來，一進來說的便是:
“哎喲！五妹，你咋才醒啊！快起來上朝了！再晚就誤了時辰了！母親又該發怒了！”
趙亦孜被連扯帶拖地拉下床，一旁的丫鬟立馬給她更衣套外套，趙亦孜整個人都是蒙圈的:
“上朝？我上什麽朝？”
等等，她剛才好像聽這三公主說她是五公主？
“你這話可別亂說出去，讓母親知道了，非生氣不可，你這幾日總是上朝就犯困，惹母親已經很不高興了，你這次可不能再這樣不走心了，走，咱們邊走邊路上說。”
三公主快速說著，看她拿丫鬟遞過來的鎏金洗臉盆洗了下臉，立馬催她快走，趙亦孜走得及時都沒來得及觀察自己所處的地方，隻知道琉璃瓦和灰藍色的牆，華麗優雅，地板是光滑的理石，周圍有花圃，修剪規整好看的矮木崖邊鬆。
“快上馬車，我要知道你真的起這麽晚，我便早些過來找你了，方才去大殿聽聞你沒到，我這才急忙過來找你。”
三公主十分義氣地說，趙亦孜對這位陌生的女子突然竟有種親切感，笑著道:
“謝謝啊！”
三公主問道:“你這幾天是怎的了？平時你和姐妹幾個去玩或者上朝去學堂，都是精神活潑的，近幾日怎的精神總是不佳，我還以為你生病了，可請太醫來皆查不出什麽異常來，害得母親以為你最近又貪玩去了，待會你可要精神些，不可再惹母親生氣了。”
趙亦孜坐在馬車裏隨著路的不太平，身體晃了晃，道:
“好，最近也不知道怎的，突然貪睡，記性還不太好，不過今日我一定盡量認真聽朝的，對了，上朝可有什麽事？”
她這麽一問，三公主瞪大眼睛，道:“你居然不記得了！如此重大之事你都敢不記得了，罷了，你這幾日動不動就犯困，我猜你也聽不進去母親說的話，我再跟你說一遍吧！”
她有些無奈，這個妹妹是她最要好的妹妹了，她最近總是犯迷糊出錯，她更是擔心幾分，便開口道:
“今日壟國的使者要來我們襄國談和，說不定還會商量兩國結盟聯姻之事呢。”
趙亦孜差點沒叫停車，微微蹙眉道:
“那我去上朝，萬一他們看上我了怎麽辦？我舍不得姐姐和母親。”
誰知三公主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好像聽到什麽搞笑的笑話一樣，指著她道:
“哈哈！還能怎麽辦？娶過來當五麵首唄！你是堂堂五公主，就是他們壟國皇子看上你了，也要你看得上他，他才能嫁給你。”
趙亦孜聽得一頭霧水，理是這麽個理，可是，要和親怎麽也是兩國的公主才是嫁的對象吧？怎麽這壟國要將皇子嫁過來？當人質不成？
“不過你也不必擔心，你如今年紀尚小，那娶親之事母親還未有安排，我看這壟國皇子要嫁也得先嫁咱們太女姐姐。”
三公主開口繼續道，趙亦孜眼神一閃，太女姐姐？
她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這襄國恐怕是個女尊國，難怪她要上朝，她故作放心，道:
“那就好。”
三公主咧嘴笑了笑，一把攬著她的脖子親密道：
“放心，其實娶親也不影響咱們繼續玩玩去的，大不了你跟二姐三姐一樣，看上哪個俊郎再納入府中當麵首咯！”。
趙亦孜震驚了，嘴角抽了抽，忍不住問了句:
“那三姐，你現在有幾位麵首？”
三公主羞澀一笑，道：“哎呀，也就七位，我不是故意要瞞你的，昨日實在是你頭暈回去得太早，我又收了一個，醉香坊的，那身段，高挑好看，我這不是沒忍住嗎？所以現在好像一共有八個。”
趙亦孜：“咳咳咳……”三姐威武啊！消受得起嗎？
“那駙馬會不會吃醋？”
三公主白她一眼，樂滋滋道：“駙馬不急，太女姐姐都還沒駙馬呢，我這駙馬之位就先空著唄，再說他們侍寢本公主乃本分所在，怎能爭風吃醋，再說你以後也別怕，他們爭風吃醋也是他們愛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