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掌 媳婦心理不是滋味

  當張醉從終於從煙囪裏爬出來，逃之夭夭的時候，葉福綾小夫妻正根據美好夜晚的設想，並肩漫步在田野邊上。


  夜風送爽，空氣裏彌漫著稻花香味，葉福綾深深地吸了一口，歪頭靠在秦石井的肩頭上，世間情動，莫過如此，稻花香，蟲鳴聲，舒服的風以及愛人的肩膀。


  秦石井攬著她的腰，兩人像連體人一樣，慢慢，慢慢地走著。


  “照我們這個散步的速度，要走到什麽時候呀？”


  “你累了嗎？”


  秦石井搖搖頭，親吻她的額頭。


  “和你在一起，永遠都不覺得累。”


  “那……你想回家了嗎？”


  “著取決於你，你要是想回家，我也想回，你要是不想，我也不想。”


  “聽起來你的意誌是以我的意願為轉移？”葉福綾撓了撓他的下巴，像在逗小狗一樣，“你就這麽喜歡我呀？”


  “嗯……”


  “為什麽？”


  “不喜歡才需要理由，喜歡需要理由嗎？”秦石井的額頭抵著她的額頭，望進她深邃明亮的眼睛裏，“我喜歡你，是因為你是你。”


  葉福綾閉上眼睛，笑容蕩漾。


  “我想就這樣一直走，”葉福綾說，“走到天荒地老吧。”


  “好，我陪你。我們甚至可以走到世界的盡頭。”


  “世界的盡頭是什麽樣的？”


  “嗯……我也不知道。”秦石井說，“也許有很多很多花，很多很多蝴蝶，河水清澈，還有許多小精靈……怎麽了？”


  葉福綾突然停住腳步，臉色難看。


  “糟了！”葉福綾轉身往回走，“家裏燒著水呢，要是燒幹了，指不定會起火，我們回去吧。”


  現實的生活打敗美好幻想，但也許是這類類似的瑣碎事情才令人感到踏實，感到安心。


  世界的盡頭，也許是家。


  他們往家裏奔去。


  秦石井掀開鍋蓋，將裏麵的熱水倒進澡盆裏。


  幸好水沒有燒光，葉福綾一邊清洗灶膛，一邊若無其事地問道，“今天家裏來客人了嗎？”


  秦石井渾身一激靈，也不知道她是隨口一說還是在試探什麽，張醉應該已經走掉了，她大概什麽都不知道吧？


  “客人嗎？沒有……今天我都是一個人在家。”秦石井踢了踢籮筐，炫耀說，“這個是我今天編出來的，很結實。”


  葉福綾似乎興致缺缺，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


  兩人洗漱之後，便回裏屋睡下了，秦石井親了親葉福綾的額頭，發現她困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睡吧睡吧，”秦石井摟著她，輕輕地拍著她的背，“我的乖綾兒，你今天太累了，好好睡一覺，一覺睡到天大亮。”


  “明天……明天要早起……”葉福綾眯著眼睛念叨著，聲音越來越小，“田裏要施肥、除草……”


  “好好好，明天的工作交給明天……”


  秦石井耐心哄著，眼看她睡熟過去，又托著腮看了一會兒，親親她的額頭，而後翻身下了床。


  秦石井換上夜行衣，躡手躡腳地開了門出去，他和張醉的事還沒商討完畢，事情緊急，似乎不容拖遝了。


  秦石井沒想到，他前腳剛出了門，葉福綾便睜開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果然有事瞞著我……”


  葉福綾看著他離去方向，心裏很不是滋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