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我哪裏得罪了你?
薛琰給苦兒買了衣服,劍穗,還有一些孩子喜歡的玩意,才把苦兒給打發了,見苦兒笑了,薛琰才和他樂滋滋的回去。
苦兒又多了一個人來疼,歐陽菲菲是很高興的。
不過,高興之餘,她又有點覺得對不起他。
苦兒是葉蕭的孩子,她應不該告訴他呢?玩意葉蕭真的不會就此放手的話,突然有一天來了,
要把苦兒要回去,那麽,她應該怎麽跟薛琰解釋呢?她這是騙了薛琰嗎?哎,心中長歎氣,歐陽菲菲倒是不知道要怎麽辦了。
想著想著,門外的腳步聲,越發的近了,是薛琰和苦兒回來了。
她向門口看去,見苦兒滿載而歸,道,“苦兒,不要太過分哈。”
“媽媽。”苦兒把東西放在桌上,道,“媽媽,薛琰爹爹愛你,也愛我,不好嗎?”
薛琰撓了撓頭,道,“是,苦兒說的沒錯,我愛你,更應該愛苦兒。”話落,把苦兒從地上抱起來,又道,“你就是老天賜給我的兒子,我的親生兒子。”
她看著薛琰抱著苦兒,心裏一陣陣刺痛,要是薛琰知道,這個孩子,是葉蕭的孩子,他也會這樣疼他嗎?一時間,一種罪惡的感覺,見見的湧上了歐陽菲菲的心頭,她看著他們,真的就如同一對父子一樣,可是,苦兒果真是葉蕭的孩子呀。
薛琰把苦兒放下,道,“我們出去吧,出去練劍,讓媽媽睡一會。”
苦兒使勁的點了點頭,轉頭,看了看歐陽菲菲,道,“媽媽,你多睡一會,我們出去了。”
“好。”話落,目送他們離開了房間。
當薛琰知道了真相後,會恨她嗎?可歐陽菲菲真的不是故意的要去騙他,她也不想苦兒去認葉蕭做爹,即使是親生的又怎麽樣?
葉蕭盡到了一個做父親的責任了嗎?這個孩子命大,沒有死在他的手上就已經是萬幸了。
別說她不承認葉蕭是苦兒的親爹,就算是苦兒知道了這件事,真的是真的,他也不會承認的。
他絕對不會有一個窩囊廢的親爹。
恨,還是如此的強烈,為了苦兒,她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著罪魁禍首,居然是他,是那個混蛋。
她又怎麽能不去恨他呢,即使是苦兒的親生父親那又能怎麽樣?離開了蕭王府,是歐陽菲菲最明智的選擇,還好葉蕭不是葉祁,葉祁也不是葉蕭,如果要是真的是同一個人的話,她會更恨他。
他裝瘸子,是因為要騙太後,她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一旦葉祁是葉蕭的話,她會殺了他。
一個人變成了兩個人來騙她,那就是故意的了。
不過還好,葉蕭救了他自己,因為,他並不是葉祁。
離開蕭王府的日子,過的總是很輕鬆,也很快樂。
領著苦兒走在大街上,第一次感覺如此的輕鬆,因為,她再也不用擔心會在大街上碰見葉蕭之後,被他給抓回去了,因為,葉蕭已經把她給休了。
沒有了束縛,原來是如此的輕鬆和幸福呀。
她的嘴角上總是掛著一抹笑,牽著苦兒的手,在大街上,享受著陽光的沐浴,享受輕風的親昵,享受這來之不易的,好不容易盼來的好生活。
苦兒的心情也不錯的,應該說,是歐陽菲菲的心情,直接影響著他,她不快樂,這個懂事的孩子就憂鬱了起來,她開心,他也跟著她開心。
前方那一抹身影,映入了他的眼簾,“葉祁叔叔!”他叫了一聲,便跑了過去。
歐陽菲菲本來想叫住他,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葉蕭不是瘸子,他完全可以和葉祁一樣,不用拄著拐杖在大街上走的,他真的是葉祁嗎?歐陽菲菲心裏一緊,便緊走了幾步,道,“苦兒!”她說著,就把苦兒給拉了過來。
苦兒見她的表情有著謹慎和戒備,也警覺了起來,“葉蕭叔叔?”
葉祁笑著搖了搖,道,“我是葉祁叔叔。”
歐陽菲菲皺著眉頭盯著葉祁看,似乎想要從他的眼神中找到一絲破綻來,可是,他那該死的眼神,卻偏偏真誠的要死,該死的,他真的是葉祁嗎?可是,葉蕭根本就不是瘸子呀,他可以很正常的站在這裏,站在大街上冒充葉祁,想了想,她還是拉緊了苦兒的手,剛想從他的身邊走過去,隻聽見葉祁說道,“我哪裏得罪了你?”
“呃?”她看了看葉祁,道,“沒有。”
“那你是怎麽了?”他笑了笑,又道,“如果因為我四哥的關係,你不願意看到我,我走就是了。”
見葉祁轉身要走,她拉住了他,道,“葉祁?”
葉祁的嘴角泛起了弧度,微微一笑,道,“你以為呢?”見她不語,他又道,“你以為我是葉蕭?”
歐陽菲菲遲疑的點了點頭,隨後又說道,“我請你喝茶,向你賠罪。”說著,就已經向茶館走去了。
葉蕭怎麽可能是葉祁呢,他那麽暴戾,那麽殘忍,而葉祁,也不可能是葉蕭的。
她似乎想的太多了,坐在凳子上,叫了一壺茶。
葉蕭和葉祁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他們雖然有著相同的樣貌,可是,卻是不一樣的人,葉蕭所擁有的,永遠都隻有殘酷,冷漠,暴戾,或是說除了那集於一身的缺點之外,葉蕭一點優點都沒有。
給他倒了一杯茶,她道,“他不是瘸子,你知道嗎?”
“知道,我也是才聽說的。”見歐陽菲菲的表情很平淡,葉祁又道,“他也是有苦衷的。”
“我沒怪過他。”
是啊,他之所以裝瘸子,完全是因為太後啊,他是想騙太後。
依照他的性格,太後應該是有所畏懼的,要不然,還不早就下手了呀。
細想想,也是葉蕭那該死的性格,救了歐陽菲菲一命呢。
要是她真的是兩個人共同的棋子,她倒是應該向他說一句謝謝呢。
要不是他,她是不是早就死了呀,太後,是不是早就把她給殺了。
一粒棋子,嗬嗬,原來她不僅僅是蕩婦。
不僅僅是她親手打造的蕩婦,還是一粒棋子,嗬嗬,她的身份是不是很多,也很特別呀?葉蕭就是她這輩子,最恨最恨的一個男人,在他的身上刺下了一個恨字,也無法解除她的心頭之恨,可是現在又能怎麽樣呢,現在,她人都已經在蕭王府外了,她都準備和薛琰成親了,難道,還要憎恨他一輩子不成,那樣的話,到最後累的人,隻能是她自己。是啊,與其讓自己那麽累,還不如就此把他趕出自己的心扉和記憶呢。不管怎麽說,她都不能去憎恨他一輩子吧,那樣的話,嗬嗬,歐陽菲菲一定會很累很累的。
抬眸,看了看葉祁,道,“我和薛琰,要成親了。”
葉祁的身子微微一怔,最終還是沒有選擇他呀,他的心裏,也是有歐陽菲菲的,他也很愛很愛她,可她從來都沒有接受過他,她隻是把他當作自己的朋友。
雖然他的眼底閃過了失落,可嘴上還是說著,“恭喜你,終於可以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了。”
他的那句恭喜,說的歐陽菲菲的心裏,狠狠的疼了一下,他也是一個很出色很出色的男人啊,他和薛琰一樣,是她的朋友,他和薛琰一樣和歐陽菲菲都有著如此親密的關係,比朋友還要親密的關係,可是,她卻選擇了薛琰。
她用很抱歉和很無奈的眼神看著葉祁,道,“對不起。”她微微低下頭,雙手使勁的來回絞著,抬起了頭,又道,“如果,你長得和葉蕭不一樣的話,我或許真的會選你,可是……”
“沒關係,你仍然是我朋友。”葉祁笑著打斷了她的話。
苦兒在一旁隻是無聲的靜靜的喝茶,別看他小,他什麽都懂。
他看了看歐陽菲菲,又看了看葉祁,道,“不如這樣吧,我認了薛琰為爹爹後,就叫你幹爹,怎麽樣?”
“苦兒!”歐陽菲菲的表情很嚴肅的,聲音也很淩厲的低吼了一聲,這個孩子是怎麽回事,不是亂叫人爹爹就是幹爹的。
他是葉蕭的兒子,葉祁那可是他的親叔叔,這孩子他怎麽可以叫他幹爹呢。
葉祁見歐陽菲菲很認真的樣子,也很嚴肅,道,“沒關係,叫就叫吧,我也挺喜歡苦兒的。”
是啊,他很喜歡這個孩子,他的寵愛,似乎並不比歐陽菲菲這個娘親差。
把苦兒抱在懷裏,道,“叫一聲幹爹聽聽。”
苦兒很謹慎的樣子,看了看歐陽菲菲,道,“還是算了吧,這件事,以後再說吧。”話落,就從他的身上下來,坐在原來的凳子上。
他可不想惹歐陽菲菲生氣,歐陽菲菲才是他最親近的人,什麽薛琰,什麽葉祁,那都不重要,他們對他再好,也是暫時的不是嗎,到最後,還是這個又凶又溫柔的媽媽,是他最親最親的親人。
他沒有爹,可不想再失去歐陽菲菲這個唯一的親人,薛琰爹爹可以不要,幹爹也可以不認,甚至,就連他的親爹真的出現了,他都可以不認的,可唯獨不能失去的,是歐陽菲菲。
就在這時,韓翌走了過來,道,“屬下韓翌給王妃請安。”
韓翌?這個名字把歐陽菲菲嚇了一跳,她看了看韓翌,道,“你怎麽在這?”
韓翌看了看苦兒,沒有說話,相信就以歐陽菲菲的聰慧,她一定是知道,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裏的。
歐陽菲菲道,“我不是什麽王妃,葉蕭已經給我寫了休書了。”話落,起身,看了看苦兒,說道,“苦兒,我們走吧。”
韓翌笑道,“王妃,您大概是忘了,王爺和苦兒之間,是有一個約定的。”
聽言,歐陽菲菲的身子微微一怔,靠,葉蕭這個混蛋,就連自己的親生兒子也不放過,現在,她真的在懷疑,葉蕭是不是苦兒的親爹。
還是,他所說的話,都是騙她的,隻為讓她更加的恨他,然後,在他的身上刺下了恨字,讓他得到釋放,得到那種罪惡感的釋放,給她寫了休書,卻再次來打擾她的生活,他到底是什麽意思啊?
“苦兒,我們回去。”她剛想把苦兒抱起來,隻看見韓翌抽出了腰間的長劍。
葉祁見狀,用茶杯擋了一下,“菲菲你們快走。”
“五王爺,屬下不想傷了您,這件事,您還是不要插手的好,以免傷到了您。”韓翌說著,就收回長劍,要去追歐陽菲菲。
葉祁單手拿著玉扇,開始和韓翌打鬥。
原本已經從茶館裏出來的歐陽菲菲和苦兒,還是停住了腳步,返了回來,她不能做這樣沒義氣的人,不管葉祁是不是會武功,她都不應該帶著苦兒先走,留下他和葉蕭那個混蛋派來的手下打。
“葉祁!”她拿起了凳子向韓翌砸了去,快速的來到了他的身邊。
“韓翌,我和葉蕭之間的事情,不要把葉祁牽扯進來。”
她擋在葉祁的前麵,說道。“王妃,是他非要插手的,屬下也沒有辦法。”他看了看苦兒,又看了看歐陽菲菲,又道,“那你們現在就跟我回去的話,屬下絕對不會再和五王爺動手。”
“不行!”還沒等歐陽菲菲說話,葉祁就推開了歐陽菲菲,站在韓翌的前麵,道,“不行,我是不會讓菲菲和你走的,也不會讓苦兒和你回去的。”
“五王爺,既然你執意要管這件事,那就屬下也隻有得罪了。”說著,就開始進攻。
葉祁一邊和他打著,一邊說道,“菲菲,苦兒,你們快走,快走。”
“葉祁!”歐陽菲菲哭著看著他,都是她不好,都是她的錯,是她連累了葉祁,現在怎麽辦?她幫不上忙,隻是在他的周圍,緊張的看著他和韓翌打。
“快走!”葉祁一分神,肩膀上就中了一劍。
歐陽菲菲和苦兒離開了茶館,哭著離去,腦海裏全是葉祁。
苦兒看了看歐陽菲菲,安慰道,“媽媽,葉祁叔叔不會有事的,他武功那麽好,我師傅打不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