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怎麽能救活她?
葉蕭坐在凳子上,道,“那是我的東西不假,可我不是去刺殺她的,我是派人去保護她的。”話落,他,眉頭緊皺著,又道,“你把她一個人扔在家裏,很危險的,快回去,回去。”
“好,我就相信你這一次,哼。”話落,薛琰轉身,甩袖而去。
苦兒看著床上的歐陽菲菲,低聲的抽泣著,“媽媽,媽媽,你怎麽了?”
苦兒給她簡單的包紮了傷口,忽然聽到後麵的窗戶外有動靜,他低吼一聲,“誰?”抓起了薛琰給他買的劍,就出去查看,見兩個黑衣人,目露凶光,他道,“你們是什麽人?”
來者哪裏會和一個孩子囉嗦,“我們隻要床上那個女人的命。”
“要她的命?有我在,你們休想。”苦兒攥緊了手裏的劍,一副‘英雄救美’的樣子。
可是,不管苦兒的武功怎麽好,他都是一個孩子呀。
幾個回合下來,苦兒就有點招架不住了,他進了屋用腳卷起了一個凳子砸了過去。
木屑的殘渣,一下子就紮到了他的肩膀,“唔。”苦兒單手捂著肩膀,瞪著那兩個人,道,“要想殺她,除非你們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自從他和韓翌開始學武的那天開始,韓翌就告訴他,習武不僅僅是為了用來保護自己的,同時也是為了救人的,比如現在,他的媽媽,就需要他來救。
薛琰還沒走到屋裏,就開始焦急的喊著苦兒的名字,“苦兒,苦兒。”
屋裏的兩個黑衣人,急忙從窗戶逃走了。
薛琰一進屋就發現苦兒半坐在地上,單手捂著肩膀,“苦兒!”他看向薛琰,道,“薛琰叔叔,有人要殺我媽媽,從窗戶跳出去,逃走了。”
薛琰把苦兒抱起來,放在床上,道,“不行,你們不能住在這裏了,我得把你們送回去。”
“薛琰叔叔,他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要殺我媽媽?”苦兒忍著疼痛,看著薛琰,問道。
而葉蕭在薛琰走後,心中隱隱的感到了不安。
不行,他不能再繼續待在王府了,再這樣下去,歐陽菲菲真的就有危險了。
他起身,疾步向外走去。薛琰給苦兒包紮了傷口,道,“那木屑還在你體內,得找個太醫給你看看。”見苦兒的雙眸,向門口處望去,他也轉頭,向門口看去,見葉蕭急匆匆的走來,他相信了,他並沒有派人來刺殺她。
“苦兒,你受傷了?”葉蕭一見苦兒的肩膀有傷,就焦急的說道,話落,看了看床上的歐陽菲菲,又看了看薛琰,又道,“還是把他們接回去比較安全,你這裏,人手太少了,再說,鄒新宇也不能每天都帶人守在這裏呀,把他們送回蕭王府。”
“嗯。”薛琰輕聲的應了一聲後,把歐陽菲菲背了起來,看了看葉蕭,道,“你最好保證她,不會再出事。”
“我知道,她是我的女人,難道她出事,我就不心疼嗎?”話落,看了看苦兒,問道,“苦兒,你能走嗎?”
苦兒點了點頭,道,“能。”
出了薛琰的府邸,葉蕭看著自己的人,說道,“都回去吧。”話落,看了看薛琰,又道,“薛琰,看來這次,我們要和她正麵的打一場了。”
“現在還不行,現在,你要把精力都放在菲菲的身上,任何人,都不準接近她,你懂我的意思吧。”他背著歐陽菲菲,一邊走一邊說道。
葉蕭收回了眼眸,點了點頭,又道,“看來這次,太後真的是狗急跳牆了。”
“嗯,我們要多加小心才是。”他看了苦兒一眼,道,“苦兒,你要守在你媽媽的身邊,知道嗎?”
苦兒點了點頭,道,“知道。”
回到了蕭王府後,直接去了密室,薛琰把歐陽菲菲放在床上,道,“趕緊請個太醫。”
葉蕭看了看薛琰,道,“你去請。”
薛琰點頭,轉身離去。
他對著薛琰的背影說動道,“快點回來。”話落,坐在床邊,看著歐陽菲菲,見她臉色發白,雙眸緊閉,心裏一陣陣疼痛的感覺。
苦兒見葉蕭這個樣子,道,“葉蕭叔叔,我媽媽不會有事的,你別擔心她了。”
“嗯。”葉蕭收回了眼眸,摸了摸苦兒的頭,又道,“是我沒照顧好你們娘倆。”
苦兒道,“等我長大了,我自己照顧我媽媽,我不用外人來照顧她。”
太醫走了進來,先是給歐陽菲菲把了把脈,道,“王爺,王妃傷到了後腦,一時半會,也醒不來。”
見他的眼底,閃過了幾分不明的眼神,太醫緊張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又道,“王爺,王妃隻能自求多福了。”話落,給苦兒包紮了傷口,無聲的離開了。
薛琰看了看葉蕭,道,“你打算怎麽辦?”
“我一定要救活她。”話落,站起身,向外走去。
他來到了書房,急忙找出了那個錦盒,他記得那個錦盒裏的精靈說過,它可以答應他三個要求的,他隻提出了一個,現在,他還能提一個,他提出一個就好,隻要救了歐陽菲菲就好。
精靈看了看葉蕭,道,“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葉蕭道,“怎麽能救活她?”精靈道,“她並沒有死,隻是,她受了傷,你想讓她醒來嗎?”
葉蕭使勁的點了點頭,道,“當然,我一定要救她,求你幫幫我。”
精靈沉思了片刻,又道,“你知道要挽留一個人,是需要真心的,真心你有嗎?”
“我有,我有。”他現在什麽都沒了,沒有了往日的冰冷,沒有了暴戾,沒有了昔日的一切,就隻剩下了真心了。
“給他喝你的淚,喝七七四十九次,但是,淚的成分,一定要是你的真誠,要是有一點的其他成分,就前功盡棄了。”話落,精靈就不見了。
葉蕭把錦盒收好,轉身,正對上薛琰的眸子。
薛琰看了看葉蕭,道,“我相信你,能救她。”話落,轉身走了。
現在已經葉蕭具備真誠和真心了。
他的淚,真的能救她嗎?不管了,他吩咐鄒新宇把苦兒送回去,就關上了門。
拿起了一個茶杯,就坐在床邊。
看著還在昏睡的歐陽菲菲,道,“菲菲,你一定要醒來。”他說著,就哭了,他的淚水的成分,真的隻有真誠和真心了,什麽都沒了,什麽都沒了。
他隻要她活著,她已經死過了一次了,他不可以讓她再死一次,而且,這一次,還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死,他不允許,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葉蕭在床邊,淚眼婆娑的看著歐陽菲菲,雙唇顫抖的,哽咽的說道,“菲菲,你一定要醒來,你一定要醒來呀!”是啊,他再也經受不起這樣的生離死別了,上一次,她在生完離兒之後,就離開了人世,這一次,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喂她喝了他的淚,他趴在她的胸前,低聲的哭泣著。
為和當他要好好的對她的時候,她又要出事呢?這一切都是太後,都是她的錯。
要不是她非要來一個趕盡殺絕,連他身邊的人,她都不放過,她又怎麽會出事呢?不知道哭了多久,他雙手攥成了拳頭狀,在心中暗暗發誓,一旦歐陽菲菲真的有什麽事情,他就把太後碎屍萬段,來給歐陽菲菲陪葬。
他的雙眸,閃過了幾分狠毒和冰冷,似乎是,要馬上就把太後給活活劈死一樣。
連續三天,葉蕭都在密室裏,給歐陽菲菲喂他的眼淚,七七四十九次之後,她還是沒有醒來。
他慌了,也怕了,他害怕歐陽菲菲還會再離開他,他急急的把她抱在懷裏,就這樣緊緊的抱著她,“菲菲!求你快些醒來!我求求你了!”
“咳咳。”歐陽菲菲醒來後,連續咳了兩聲。
聽到了她那微弱的咳嗽聲,葉蕭又哭又笑,“你終於醒了,菲菲,你終於醒了。”
“你是誰?”她一陣茫然的,眼神裏全是陌生的看著他,問道。
“我是葉蕭啊,你不記得我了?”話落,葉蕭皺著眉頭看著她,問道,“菲菲,你怎麽了?”
她單手捶了捶自己的頭,道,“我不認識你。”
“你……”他雙手捧著她的臉頰,道,“你怎麽了?菲菲,你失憶了嗎?”
“菲菲!”他一下子就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把她救活了,她居然失憶了,這是老天爺的懲罰嗎?要是真的是懲罰的話,怎麽不懲罰他?反而要去懲罰歐陽菲菲?他看著這個,剛剛醒來,滿眼都是陌生的歐陽菲菲,道,“你怎麽會失憶?”就在這時,鄒新宇走了過來,道,“王爺,苦兒剛才,扭傷了腰。”
“苦兒。”歐陽菲菲忙下了床,抓住了鄒新宇的胳膊,道,“他怎麽樣了?嚴不嚴重?”
鄒新宇推開歐陽菲菲的手,道,“他沒什麽大事,休息幾天就好了,王妃不用擔心。”
“謝謝。”她低聲的說著,又看了看鄒新宇,又道,“鄒侍衛,他是誰?”
“他……”鄒新宇眉頭緊鎖著,看了看葉蕭,“王爺,這……”
“她不記得我了。”話落,長歎一口氣,又道,“她居然不記得我了。”話落,緩緩邁開了步子,向密室外走去。
見葉蕭走了,鄒新宇也轉身離開了。
這密室裏,就剩下了歐陽菲菲自己了,她心裏惦念的人,始終都是苦兒。
她邁開了步子,向外走去,她要去看看苦兒,那是她的兒子。
苦兒單手捂著腰,實在擔心歐陽菲菲,心裏想著她現在到底怎麽樣了,心不在焉的苦兒,就這樣在練武的時候,扭傷了腰。
韓翌坐在他的旁邊,道,“苦兒,你先回去休息幾天吧。”
“我回哪呀,我媽媽受傷了,葉蕭叔叔在想辦法救她,殤院裏空蕩蕩的,媽媽不在,我不想回去。”
聽言,韓翌也沒有在多說什麽,站起身,剛剛轉過身,見歐陽菲菲走了過來,道,“苦兒,你媽媽來了。”
“竟騙人,我媽媽現在在床上躺著呢,葉蕭叔叔能不能把她救活都難說。”說著,苦兒竟然哭了。
“苦兒!”歐陽菲菲看了看苦兒,又道,“苦兒,你的腰扭傷了,媽媽帶你回殤院吧。”
“媽媽!”苦兒一下子抱住了她,道,“媽媽,你沒事,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韓翌看了看苦兒,道,“你看,我沒有騙你吧。”
歐陽菲菲看了看韓翌,道,“我可以把他領走嗎?”
韓翌點了點頭,道,“嗯,領走吧,多休息幾天。”
苦兒牽著她的手,他的媽媽,就好像就變戲法一樣,每一次生離死別後,都會奇跡般的生還,她就是一個奇跡,是他的奇跡,是他心裏,永遠都不會倒下去的奇跡。
回到了殤院後,歐陽菲菲雙手捧著他的臉頰,道,“苦兒,多休息幾天。”
“嗯。”話落,再次抱住了她,又道,“媽媽,我還以為葉蕭叔叔救不了你呢。”
“葉蕭叔叔是誰?”她不禁眉頭緊皺,很似疑惑的問道。
“葉蕭叔叔就是烏龜王八蛋呀,你忘了?”見她的雙眸,閃過了不解,他又道,“忘了好,忘了我們就可以離開了。”話落,走到了床邊,躺在床上。
換了一個又一個能讓自己躺的比較舒服的姿勢,才算罷休。
她忘記了葉蕭,那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呀,對於苦兒來說,真的是一件好事。“菲菲,苦兒。”
薛琰離開後,一直都擔心歐陽菲菲,得知她醒來,就立刻來蕭王府看她。
“薛琰。”歐陽菲菲拉著他的手,讓他坐下。
苦兒看著薛琰,道,“薛琰叔叔,我媽媽她把那個混蛋葉蕭給忘了,嗬嗬。”
“忘了?”他說著,看向歐陽菲菲,又道,“真的?你不記得葉蕭了?”
“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誰。”她雙手交叉在一起,輕聲的說著。
“忘了好,省得你痛苦。”是啊,忘了他也就等於,把和他之間發生過的一些事情,統統都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