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叫出來給我聽聽
頭頂又一個響雷,在頭頂傳來,歐陽菲菲嚇了一跳,“丫的。”她看向葉蕭,又道,“你別睡了,你醒醒。”
見他不醒,歐陽菲菲晃著他的頭,又道,“醒醒啊,葉蕭。”
任憑歐陽菲菲怎麽喊,怎麽叫,他就是不醒。
這可把她給急壞了,瓢潑的大雨,似乎,並沒有要停止的意思,而葉蕭,還在睡著,雷電交加,不禁使歐陽菲菲如同受到了驚嚇的小兔子一般。
“葉蕭,你醒醒啊,不要嚇我。”她捧著葉蕭的頭,使葉蕭枕著她的腿,她單手輕拍著葉蕭的臉頰,可他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漸漸的,歐陽菲菲的嗓子,有些啞了,也不再去喊他的名字了。
她的頭,靠在石壁上,小聲而無力的說著,“葉蕭,葉蕭。”
天漸漸的黑了,雨還沒有停,蕭王府的人,還沒有找到這裏。
寒冷,黑夜的恐懼,襲擊著歐陽菲菲,她低聲的哭著,摟緊了葉蕭的頭,“葉蕭,你不要死啊,葉蕭。”
就在這時,一句“你才死了呢。”傳入了她的耳畔。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歐陽菲菲破涕而笑,“葉蕭,你醒了?”
葉蕭坐了起來,道,“幹什麽哭成這個樣子?”
歐陽菲菲趴在他的肩膀上,“我好怕。”
葉蕭遲疑的將她攬在懷裏,問道,“沒有人找過來嗎?”
歐陽菲菲牙齒打著顫,道,“沒,沒有。”
聽到歐陽菲菲這樣的話語,葉蕭皺了皺眉頭,問道,“怎麽?又冷了嗎?”
“不是毒發,你不用給我喝你的血了。”話落,歐陽菲菲的身子,盡量向他的身子靠了靠。
葉蕭摟緊了歐陽菲菲,道,“都抖成這個樣子了,還說不是毒發。”
“我,沒事。”她的身子不斷的發抖,牙齒打顫。
葉蕭把自己的手腕貼在她的唇邊,“喝點吧,不然,夜裏你會凍死的。”
她倔強的拒絕了,“不。”
葉蕭見歐陽菲菲不肯喝,他喝了一口血,捏住了她的腮,將血,送入到她的香唇內,問道,“好些了嗎?”
“嗯。”
歐陽菲菲和葉蕭四目相對,借著洞外的閃電,看向葉蕭的臉,道,“我死了,豈不是更好。”話落,她的頭,依偎在他的肩膀上,又道,“若是明天,他們還找不到我們,怎麽辦?”
“那我就殺了他們。”他冷冷的無情的說著。
次日,歐陽菲菲緩緩睜開了雙眼,已經是午時過後了,環視一下四周,這裏,已經不是避雨的山洞了。
昕香見歐陽菲菲醒來,道,“你下次若是再把王爺帶出去,我就殺了你。”
歐陽菲菲見昕香轉身要走,問道,“葉蕭呢?”
“他不想見你。”話落,瞪了歐陽菲菲一眼,轉身,向外走去,正和鄒新宇照了一個麵。
鄒新宇推門進去,看向床上的歐陽菲菲,道,“王爺,昏睡不醒,你不要去看看嗎?”
歐陽菲菲看了看自己的雙腿,道,“我倒是想,可我怎麽去?”
聞聽此言,鄒新宇的嘴角泛起了弧度,微微一笑,轉頭,道,“進來吧。”
歐陽菲菲見一個丫鬟推著輪椅走了進來,道,“輪椅不是壞了嗎?”
“壞了可以修好,若是修不好,就重新做一個。”話落,抱起歐陽菲菲,放在輪椅上,又道,“王爺在書房的密室,我送你過去吧。”
“謝謝。”歐陽菲菲停頓了一下,又道,“你知道苦兒在哪嗎?”
“這個屬下還真不知道,他由哪個丫鬟照顧,都是王爺親自安排的。”
昕香見鄒新宇推著歐陽菲菲走來,不禁皺緊了眉頭,道,“你怎麽來了,都說了,王爺不想見你。”
鄒新宇不顧昕香的阻攔,推著歐陽菲菲走到床邊。
歐陽菲菲轉頭,看了看鄒新宇,又看了看昕香,又道,“我想和他說兩句話。”
鄒新宇看了看昕香,“我們先出去吧。”
歐陽菲菲看向床上的葉蕭,“葉蕭,如果你是因為把你的血給我喝,才倒下去的,我把血還給你,若是不是,就回應我,我不想欠你的人情。”
等了許久,都沒有見到葉蕭醒來,歐陽菲菲,又道,“你果真是因為我才倒下去的嗎?”
她雙手握住了葉蕭的手,又道,“我把血,還給你。”
葉蕭緩緩睜開了雙眼,“我不用你還。”
歐陽菲菲見他醒來,擦了擦雙眼的淚水,又道,“你醒了。”
他冷聲道,“被你吵醒的。”
“呃?”她慢慢的鬆開了手,又道,“是我打擾你了。”話落,剛想推著輪椅離去,葉蕭卻拉住了她,道,“既然來了,就陪陪我。”
“你再睡會吧。”話落,推開了他的手,又道,“我想,見見苦兒。”
“很想見他?”見歐陽菲菲點頭,葉蕭又道,“那你就陪陪我。”
歐陽菲菲眉頭緊蹙,轉頭,看向葉蕭,又道,“你剛剛不是說,我吵醒你了嗎?”
葉蕭單掌起風,將她抓了過來,禁錮在懷裏,唇貼在她的耳邊,小聲說道,“我想要你。”
“不行!”她咽了咽口水,又道,“你別忘了,你愛的是她,昕香苦苦的等著你,你別辜負了她。”
“她的事,我自會安排妥當,我的好王妃,就不用費心了。”停頓了下又道,“我的好王妃,你的表現要好一點,我可是有獎勵的哦。”
聞聽此言,歐陽菲菲忙問道,“什麽獎勵?”
“讓你見見苦兒。”話落,單手伸進她的衣服裏側,肆無忌憚的揉捏著,“叫出來給我聽聽。”
她看向門口,門口的那雙眼睛,才離開,“不,她在門口。”歐陽菲菲推開葉蕭的手,又道,“葉蕭,算我求求你了,你別這樣,我不想和你糾纏不清,因為,我不想等我死的時候,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葉蕭單手捏住她的腮,又道,“你這是在忤逆我?”
她推開他的手,“不是忤逆你,麻煩你站在我的角度想想,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她,不敢碰你,你放心,有我在,昕香不敢。”話落,強製的吻住了她的唇,舌在她的唇內,肆無忌憚的攪拌著。
“唔唔!”不得不承認,有那麽一瞬間,歐陽菲菲是很眷戀的。
這樣的感覺,她又沒辦法不眷戀不是嗎?
可是,可是,歐陽菲菲真的怕了,她可是知道女人一旦吃起醋來,或是狠起來,就什麽都不管不顧的。
這邊,葉蕭的吻如同雨點般落下,門外,那雙漸漸暗淡下來的眸子,充滿了嫉妒,也充滿了恨。
“葉蕭!”她還是使盡了全身的力氣,推開了他,“你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擾你了。”話落,沒等他說什麽,歐陽菲菲便推著輪椅走了。
葉蕭對著她的背影說道,“不見苦兒了嗎?”
聞聽此言,歐陽菲菲的身子,微微一怔,推著輪椅的雙手,也停了下來,她沉默了許久後,才開口說道,“暫時,不見了。”話落,再次推著輪椅,向外走去。
出了這道門,她剛好看到昕香那雙,欲要把她吃掉的眸子。
“對不起!”雖然和葉蕭有了肌膚之親,並不是歐陽菲菲的錯,可是,她還是要說對不起,因為,她的出現,使昕香無法得到葉蕭。
“虛偽。”昕香冷笑了一聲,轉身,甩袖而去。
她的道歉,她的那句對不起,昕香不會接受,就算接受了,也改變不了歐陽菲菲搶走了葉蕭的事實。
回到房間,屬於下人的房間。
此時此刻,任誰都無法理解昕香的心情了吧。
每天麵對著心愛的人,卻無法愛,即使是愛了,也得不到。
現在,他終日和歐陽菲菲糾纏在一起。
嗬,看來,昕香要是不除掉她,她和葉蕭之間的感情和關係,就越來越危險了。
歐陽菲菲在原地停了許久後,才推著輪椅,向外走去。
獨自一人,回到了殤院。
當看到昕香的那種眼神的時候,她知道,她必須要離葉蕭遠一點了。
要是不然,她殺了苦兒都說不定吧。
她也看得出來,昕香是真的吃醋了,嫉妒了。
她知道,女人要是瘋狂起來,那可是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的呀。
殤院因為沒有了靜雯和蕊環這兩個丫鬟,而顯得冷清。
她環視一下四周,心中不知道有多麽的淒涼。
葉蕭,終是不肯放過她,哎,心中長歎一口氣。
她的一生,總不能就這樣荒廢了吧?
愛,沒有了,她也不再去奢望愛情了。
但是,總不能把自己的小命都搭在蕭王府吧?
雖然現在,葉蕭不會把她怎麽樣,可誰又能保證,昕香不會害她呢?
玉手輕抬,將腮邊的秀發別過了耳後,回到殤院,也是不行,她還是不能在這裏。
不能在葉蕭的身邊了,昔日,歐陽菲菲總是激怒葉蕭,想讓他殺了她,現在,她倒是開始惜命了,不為別的,就是為了苦命的苦兒。
“菲菲!”薛琰見葉蕭對歐陽菲菲還算不錯,至少,她的腿,被他廢掉了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傷害過她,而是對她,百依百順。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後,歐陽菲菲緩緩轉過頭,見薛琰走了過來,道,“你怎麽來了?”
薛琰看了她一眼,盡量將那心疼和憐惜隱藏在眼底最深處,“來看看你。”他停頓了一下,盡量保持平靜的語氣,又道,“他,對你好嗎?”
歐陽菲菲長歎了一口氣,冷冷的笑了笑,好?什麽叫好?嗬,再好也是假的,全都是假的,不是嗎?
他的百依百順不是因為她的腿嗎?他的好,不是因為,他要將她留在身邊嗎?
可歐陽菲菲寧可不要這樣的好,也要得到自由,寧可不要這樣的百依百順,也要過著隻屬於自己的生活。
葉蕭的強勢,他的霸道,他的殘忍,她算是領教過了,不想再領教了。
她認識他了,他是葉蕭,是一個殘王,同時也是一個烏龜王八蛋。
逃,還是要逃,歐陽菲菲肯定不會留在他的身邊的。
見歐陽菲菲不語,薛琰又道,“菲菲,我把你的腿治好,你要繼續坐在輪椅上,騙過葉蕭,然後,找個機會逃走。”
聽言,歐陽菲菲忙點了點頭,道,“謝謝你,薛琰。”
薛琰不語,隻是走到了她的身邊,單手在她的腿上拂過。
歐陽菲菲隻感覺雙腿有一種熱熱的感覺,“我現在還不能走路的吧?”
“嗯!現在你依然要把自己當成一個廢人。”話落,環視一下四周,又道,“還好殤院不會有什麽人出入,你現在回王府,把孩子要出去來吧。”話落,薛琰轉身,邁開了步子,向殤院外走去。
葉蕭回到了房間後,並沒有看見歐陽菲菲,他冷眼看著床上的小東西,冷哼一聲,道,“來人,把這個小東西,扔到井裏去。”
就在此時,一句,“住手!”從門口處傳來,歐陽菲菲推著輪椅,走到了床邊,一把抱起了床上的,還在哇哇大哭的苦兒,又道,“你要是敢傷他,我就殺了你。”她的那雙眸子,滿是冰冷和冷淡,看向葉蕭,沒有一絲溫度的說道。
葉蕭皺著眉頭,看向歐陽菲菲,他的身上,他的眸子裏,都散發著一股王者的霸氣和陰冷,“剛才,去哪了?”
“殤院。”話落,苦兒放在自己的腿上,推著輪椅轉身,又道,“我回殤院了。”
“等等。”葉蕭走到她的身邊,看向她,問道,“為什麽回殤院?”
“因為我不想死。”她歎口氣,又道,“你沒發覺,昕香要恨死我了嗎?”
她嘟了嘟嘴巴,又道,“你沒發現,我可發現了,我得離你遠點了。”話落,推著輪椅,向外走去。
葉蕭就這樣,靜靜的默立在原地,看著她離去。
她為何不想著法的去掉多餘的人?而是選擇了逃避?
看來,她的心裏,一直都沒有他。
這不禁使葉蕭有些氣憤,就連他自己都覺得,這樣的氣憤,很可笑,真的很可笑。
這樣的氣憤,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