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許久許久後,他的啃咬,他的懲罰,才結束。
葉蕭冷眼看了看歐陽菲菲,冷哼一聲,躺在床上,道,“蕩婦,本王的懲罰,你可有不服?”一邊說著,一邊看向已經蜷縮成一團的歐陽菲菲,她的背上,鮮紅色的牙印,還流著血,她的肩膀,在不停的顫抖著。
許久後,她才坐起身來,緩緩的穿上了衣服下了床。
葉蕭對著歐陽菲菲的後背,說道,“去哪?”
“回殤院。”她輕聲的回答著,沒有回頭。
葉蕭低聲的咳了咳,道,“你好像,又忘記了規矩。”
歐陽菲菲木訥的轉身,雙眸呆滯的看向床上的葉蕭。
葉蕭收回了眼眸,又道,“你應該說,蕩婦妾身回殤院了。”
歐陽菲菲就這樣默立在原地,不語,不動,要她自稱‘蕩婦’她說不出口。
她領教了葉蕭的手段,他的手段,一向很殘忍。
他從來沒有手軟過,更沒有溫柔過。
這樣的男人,歐陽菲菲又該如何,要和他過一生呢?他喜歡她,在乎她還好,關鍵是,他除了折磨她,傷害她,似乎什麽也沒做過吧。
自從嫁給他之後,歐陽菲菲身上的傷,就從來沒有間斷過。
大傷小傷,總是來光顧她。她的雙眸,一直都停落在他的身上,他的臉,那張從來就沒有笑過的冷顏,深深的刻在她的記憶裏,怕是這輩子,都無法抹去了。
他睡了嗎?歐陽菲菲遲疑的邁開了步子,走到床邊,輕聲的問道,“葉蕭,你睡了嗎?”他沒有回應,那就是睡去了吧。
歐陽菲菲的雙眸,定格在葉蕭的那個匕首上。
這應該是一個機會吧,她顫抖的手,拿起了匕首,心,撲通撲通的跳著。
這空氣中,都帶著強烈的緊張的氣息,她緩緩的舉起了手,剛想刺下去,隻見葉蕭翻了一個身,那條好腿,恰好扔到了床邊,那隻腳,剛好踹到了歐陽菲菲。
歐陽菲菲嚇了一跳,“該死的,睡覺也不老實?”她的手心裏,全是汗水,再次舉起手,卻怎麽也落不下去了。
許久許久後,歐陽菲菲緩緩的蹲下身,雙手抱住了頭,無聲的低泣著。
夢,歐陽菲菲踉蹌的來到了斷崖邊,身後,昕香和靜雯,蕊環,薛琰焦急的勸說著。她,轉身,輕拭淚,道,“對不起,我真的堅持不下去了。”話落,那雙眸子,正對上葉蕭的那雙,冰冷的眸子。
葉蕭將昕香攬在懷裏,道,“你占了香兒的位子,這王妃之位,原本是香兒的。”
昕香轉頭,看了看葉蕭,道,“王爺,殺了她。”
此言一出,驚訝的不僅僅是歐陽菲菲自己,還有在場的靜雯蕊環,當然還有薛琰。
葉蕭向前走了一步,看了看歐陽菲菲,運足了內力,隨著一聲低吼,“歐陽菲菲,你可以去死了。”便向歐陽菲菲打了過去。
她的身子,漸漸的墜落,腦海裏的畫麵,定格在昕香和葉蕭相視一笑,靜雯和蕊環,薛琰,趴在懸崖邊上哭著喊著她的名字。
一聲墜落的聲音,她痛的猛地睜開了雙眼,映入眼簾的,卻是葉蕭的那張冰冷的容顏,她向後退著,哭著搖頭,“別過來,別過來,我把王妃之位讓給她,別過來。”
葉蕭的眉頭緊鎖,將她從地上拉起來,道,“你在說什麽?”
見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又道,“你要把王妃之位,讓給誰?”
“你,你,你隻在意的香兒,昕香。”她雙眼的淚水,還在滾滾滑落,她知道,她做了一個夢,可是,那夢,卻如此的真實。
葉蕭輕鬆開了手,看了看歐陽菲菲,道,“你,聽到了什麽?”她的身子,緩緩蜷縮成一團,蹲在角落裏,道,“我夢到你,殺了我。”
“那隻是夢。”他一邊說著,一邊緩步走到她的麵前,又道,“起來吧。”
她緩緩站起身,和他四目相對,又道,“既然是夢,為何如此的真實?”
葉蕭不語,坐在床邊,單手拄著拐杖。
見葉蕭不語,歐陽菲菲又道,“我們,什麽時候進宮?”
“一會吧,吃過早飯去。”他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緩緩邁開了步子,向外走去。
歐陽菲菲在原地沉默了許久後,才邁開了步子,向殤院走去。
換了一套粉色的羅裙,照了照鏡子,轉身,向外走去。
蕭王府外,葉蕭看了看緩步走來的歐陽菲菲,眉頭緊鎖著,“怎麽又是粉色?”
歐陽菲菲不語,從他的身邊走了過去,上了轎子。
葉蕭轉身,上了轎子,冷哼一聲,道,“為了看葉楓一眼,還特意換一套衣服?”
歐陽菲菲看向葉蕭,嘟了嘟嘴巴,道,“我穿的光鮮亮麗一些,有什麽不好?還不是給你這個王爺的臉上增了光。”
她別過了頭,看向轎子外,又小聲的說道,“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歐陽菲菲,你!”他舉起的手,僵在半空中,隻看見歐陽菲菲看向他,說道,“你打,你打,你打死我好了。”他一邊放下了手,一邊說道,“今日,暫且不和你計較。”
歐陽菲菲再次開口,小聲的說道,“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葉蕭皺了皺眉頭,看向歐陽菲菲,道,“你剛才說什麽?”
“沒什麽。”話落,再次看向轎子外,看向街道兩旁。
若是昕香和靜雯她們,沒有被他關起來,這其實是一個逃跑的機會。
在去皇宮的路上,她隨便的找個什麽借口,下了轎子,都能逃掉。
哎,可惜呀,這一次不行,她要確定昕香他們三個,安全,葉蕭不會傷害到她們的情況下,才能逃出去。
看來,這逃跑,又要推遲一段時間了。
等到他放了她們三個,她一定要逃,就是他真的不肯放過她,她也要試一試,直到成功為止。
許久許久後,葉蕭看向歐陽菲菲的肩膀,輕聲的咳了咳,道,“你,可否解釋一下,在這之前的醜顏,是怎麽回事?”
歐陽菲菲轉頭,看向葉蕭,道,“那事我的事,有必要向你解釋嗎?”見他的表情逐漸的又蒙上了一層冰冷,又道,“再說,我的事情,都是關於葉楓的,你還有興趣聽嗎?”他收回了眼眸,道,“那算了,不聽了。”他的話音剛落,轎子的簾子被掀開了,一句,“王爺,到了。”傳入他的耳畔。
葉蕭看了歐陽菲菲一眼,下了轎子。
歐陽菲菲見鄒新宇伸出了手,來攙扶她,輕聲道,“不用了鄒侍衛,我自己可以的。”
葉蕭冷哼一聲,道,“若是連下轎都讓人攙扶,那你可真是一個廢物了。”話落,邁開了步子,向皇宮走去。
歐陽菲菲對著他的背,做了一個鄙視的手勢,見鄒新宇無聲的笑了笑,道,“笑什麽笑。”話落,一邊向皇宮內跑去,一邊喊道,“葉蕭,等等我。”她追上葉蕭,又道,“你趕著去投胎呀?走這麽快。”
葉蕭停住了腳步,看向歐陽菲菲,道,“昨天還急的恨不得馬上就進宮看葉楓,怎麽?這會你又不急了?”見她不語,葉蕭又道,“還有,本王再說一遍,不要直呼我的名諱,你最好不要忘記規矩。”話落,瞪了她一眼,再次邁開了步子,向葉楓的寢宮走去。
到了葉楓的寢宮外,葉蕭停住了腳步,看了看歐陽菲菲,道,“你在這等著。”
見葉蕭邁開了步子,她拉住了葉蕭,道,“為什麽?為什麽你就能進去,我就得在外麵等著?”
“讓你等著,你就等著,哪那麽多廢話?”話落,推開了她的手,又道,“你若是連這一眼都不想看,都嫌多餘,你現在就可以滾回殤院去。”話落,推開門,緩步走了進去。
葉楓聽到了隻屬於葉蕭的那種,特殊的腳步聲,道,“是葉蕭嗎?”葉蕭走到他的床邊,道,“臣弟參見皇上。”
葉楓單手揮手示意,道,“免了。”話落,看到寢宮外的女子,那雙眸子,很熟悉,向是在哪裏看見過,他看了看葉蕭,問道,“她是誰?”葉蕭轉頭,看了看歐陽菲菲,又看了看葉楓,道,“歐陽菲菲。”
“哦?朕記得,她以前長得不是這個樣子啊。”他一邊說著,一邊收回了眼眸。
葉蕭看向葉楓,道,“誰知道是怎麽回事。”話落,坐在床邊,又道,“皇兄,刺客,抓到了沒有?”
“沒有,讓他給逃掉了。”話落,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又道,“還好隻是皮外傷,並無大礙。”
葉蕭轉頭,看了看歐陽菲菲,見她還默立在寢宮外,道,“來人哪,送蕭王妃去休息。”
聞聽此言,歐陽菲菲不幹了,“憑什麽呀?憑什麽你就能進去,我就在外麵等著。”話落,掙脫掉了宮女們的手,也走了進去。
此時此刻的她,真的不再顧及葉蕭的那張冷顏,和那冰冷的雙眸了。
她走到床邊,看向葉楓,抑製住雙眼的淚水,道,“葉楓,我是歐陽菲菲,你不記得我了嗎?”
葉蕭用龍頭拐杖照著她的屁股就是一下,低聲道,“放肆,你怎敢直呼皇上的名諱,還不跪下請罪。”
葉楓單手示意,“葉蕭,她好像認識朕,讓她說下去。”
葉蕭的那雙眸子,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就這樣瞪著歐陽菲菲。
她的情緒,十分的激動,葉楓的眼神裏,除了陌生,再也沒有其他的成分了,還有幾分不解和疑惑。
歐陽菲菲拿出了他留給她的,那塊刻著“楓”字的玉佩,顫抖的雙手,捧著這塊玉佩,雙眼的淚水,簌簌而落。
她跪在床邊,再次哭著說道,“你看,你看哪,這是你留給我的,我們的過去,你對我說的話,你都不記得了嗎?”
她雙唇微微顫抖,再次開口,哽咽的說道,“你說過,我的這張容顏,隻能你一個人欣賞,你說過,你會照顧我一輩子,可你為何就不記得我了?你告訴我,你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葉蕭把歐陽菲菲拉了起來,揚起手就是一個耳光,怒道,“別影響皇上休息,滾出去,滾。”
她攥緊了手中的玉佩,木訥的轉身,一步一停的向寢宮外走去。葉蕭看了看葉楓,道,“臣弟叫妻無方,讓皇兄見笑了。”
“沒事的,你也不要責怪她了。”見他點了點頭,葉楓又道,“葉蕭,你可有老九的消息?”
“皇兄若是不提,我倒是把這件事給忘了,此次進宮,一是看望皇兄,這二嘛,就是為了老九。”聽言,他的雙眸中,閃過了幾分驚喜,又道,“你有他的消息了嗎?”
“嗯,他現在就在我的府邸。”見葉楓點了點頭,又道,“皇兄,要把他送進皇宮嗎?”
葉楓看了看葉蕭,道,“過些日子再偷偷的送進來吧,皇宮剛剛出了刺客,還不知道對方是什麽人,現在把他送進來,太危險了。”
“好吧,我聽皇兄的安排。”話落,轉身,邁開了步子,緩步而行。
歐陽菲菲在皇宮內,隨意的四處走著,當路過了一個琴房的時候,她的好奇心,驅使她走了進去,一個古琴,她沒看見過的琴,自然也叫不出它的名字。
牆上,一個隻能看到後背的,一個女子畫像,已經舊了,不過保存的很好。
那女子,身著淺粉色的衣服,在櫻樹中曼舞,長袖在半空中,她的舞姿,一定很美很美吧,否則,在欣賞她跳舞的人,也不能畫像留念。
這個女子,不在了嗎?看得出,畫這幅畫的人,一定很愛很愛她。
她轉身,看向那古琴,這琴是那個女子的琴嗎?還是,是她的情郎的琴,他們二人,一個撫琴一個跳舞。
歐陽菲菲又一想,也不對,如果那個男子是撫琴之人,那畫畫的人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