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歐陽菲菲轉身,葉蕭用龍頭拐杖卡住了她的脖子,“休了本王?”歐陽菲菲照著他的臉就是一口口水,“呸,變態。”
葉蕭用袖子擦了擦臉,低怒道,“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一邊說著,一邊收起了龍頭拐杖,單手掐住她的脖子。
可歐陽菲菲卻沒有絲毫的反抗和掙紮,而是微微閉上了雙眸,若是他真的狠下心來將她掐死,那不是正合了她的心意了嗎,她的世界裏,已經沒有葉楓的身影了,即使是有,也是很陌生的葉楓,那麽,她獨自一個人留在這裏,還有什麽意義呢。就在此時,她聽到一聲聲哭喊,“王爺,求您饒了王妃吧。”
歐陽菲菲猛地睜開了雙眼,看向跪在地上的昕香,吼道,“滾出去,誰要你多管閑事的。”話落,攥住葉蕭的手,再次掐向自己的脖子,又道,“掐死我,正遂了你的心願,也合了我的意了。”
她知道,他很討厭她,不喜歡她,因為她很醜很醜,醜到,任誰都不想多去看她一眼。葉蕭的嘴角泛起了弧度,似笑非笑,道,“好,本王會讓那三個丫頭,陪著你一起走的。”
“不要。”見葉蕭舉起了手,歐陽菲菲撲到昕香的身上,葉蕭的那一掌,恰好打到歐陽菲菲的後背上,她吐了一口血水,便暈死了過去。
昕香摟著她的頭,哭道,“王妃,王妃,你醒醒啊。”話落,雙眸帶淚的看向默立在原地的葉蕭,又道,“王妃到底做錯了什麽?使您要一次又一次的傷她?”
葉蕭眉頭緊皺,道,“本王做事,不用你來教。”話落,剛想邁開步子,恰好對上薛琰的那雙眸子。
薛琰緩緩邁開步子,走到歐陽菲菲的身邊,輕聲道,“你一定要折磨死她嗎?”
“這是她自找的。”話落,拿起了拐杖,邁開了步子,向外走去。昕香跪在薛琰的腳下,哭道,“薛王爺,奴才求您救救王妃吧,奴才求您了。”
薛琰將歐陽菲菲抱起來,向床邊走去,將她平放在床上,看著床上,舊傷未愈,又添了新傷的歐陽菲菲,雙眸微紅。若不是她將金創藥給他,他的傷也不能這麽快就好了。看著昏睡的歐陽菲菲,道,“菲菲,你一定要堅持過來,一定要堅持。”
對於這樣的傷,薛琰也是心有餘力不足啊。雖說他的武功也很不錯,可他和葉蕭所學的招數,是不一樣的。要真的要給歐陽菲菲療傷,必須要他出麵才行。想到這,他轉身,疾步向外走去。
葉蕭默立在書房,腦海裏回放著,歐陽菲菲那做好了死去準備的表情,她為何要求死?這是葉蕭想不通的事情。許久許久後,書房外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葉蕭緩緩轉過頭,見來者是薛琰,問道,“你的傷,好了嗎?”“好了,這還要感謝你手下留情呢。”一邊走到他的身邊,一邊說道,“不過,這還要感謝菲菲,若不是她送我一瓶金創藥,也不會好這麽快。”
“菲菲?”對於這樣的稱呼,葉蕭有些驚住了。“是啊,歐陽菲菲。”話落,嘴角泛起了弧度,似笑非笑,又道,“你果真想要了她的命?”見葉蕭不語,又道,“她現在的情況很糟糕。”
“你想讓我去救她?”見薛琰不語,葉蕭邁開了步子,走到桌子前,拿起桌上的毛筆,在宣紙上,胡亂的寫寫畫畫,一邊寫,還一邊說道,“要我去救她,你還不如殺了我。”話落,放下手中的筆,瞄了薛琰一眼,轉身,向書房外走去。
薛琰似乎早就預料到了,他是不會出麵的,可是他還是有些好奇,他在宣紙上寫了什麽,畫了什麽。好奇心的驅使,使他邁開了步子,走到桌前,看向桌子上的宣紙。他皺了皺眉頭,卻怎麽也看不懂,無奈,他將那幅畫,掉過來看,不料,這掉過來的那幅畫,將他嚇了一跳,那很明顯是一個後背,而且,經脈很是清晰,這不禁使薛琰看到了一絲希望。
葉蕭啊葉蕭,你可真是一條狐狸啊,竟然用這樣的辦法教他怎麽去救歐陽菲菲。
薛琰對著那幅畫研究了許久,才研究出個頭緒來。他像得到了奇珍異寶一樣,拿著那幅畫,轉身,向書房外走去。
昕香在歐陽菲菲的床邊,泣不成聲,她剛剛才嫁給葉蕭,就傷痕累累了,為何她的命,這麽苦?薛琰緩步走到床邊,看了看床上的歐陽菲菲,又看了看昕香,道,“昕香,你先下去吧,這裏有我。”
“嗯。”昕香輕應了一聲,轉身,緩緩邁開了步子向外走去。
他照著畫上的經脈,點住了她的穴道,坐在床邊,運足了內力,開始給她療傷。
將近半柱香的工夫才結束,薛琰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剛想下床,見歐陽菲菲的雙唇微微分開,他忙俯下身子,將耳朵貼近她的唇邊,依稀的聽見,她說一個“水”字。薛琰下了床,倒了一杯水,可她還在昏睡著,無奈,他隻好喝了一口水,含在口中,再次俯下身子,他的唇,慢慢的,慢慢的向她的唇貼近。就在此時,一句,“薛王爺。”從門口處傳來。薛琰險些嗆住,咽下口中的水,轉頭,向門口處看去,見昕香還默立在門口,不禁皺了皺眉頭,問道,“什麽事?”“奴才擔心王妃。”
昕香並非是一直默立在門口,而是剛剛才到,便看見剛剛,薛琰的那個舉動了。“她不會有事的,下去吧。”
確定她走了以後,薛琰才再次喝上一口水,捏住歐陽菲菲的腮,口對口,將那口水送入她的唇內。直到杯子裏,沒有水了之後,他才下了床。不放心的看了看床上的歐陽菲菲,轉身,緩緩邁開了步子,向外走去。對於葉蕭對歐陽菲菲的殘忍,他很是氣憤,可由於是朋友的關係,他又不好多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