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以退為進
見水傾月半晌不語，夜宮拓很是受傷的後退了兩步：“看來對你來說，我就是個可有可無的人。什麽夫君？什麽愛人？都是我的一廂情願！我……”緩緩脫下自己的外袍披到水傾月的身上：“你走吧，從今以後，我會有自知自明的！”
他眼底的無奈與苦澀是深深的刺痛了水傾月。
上前一把從身後抱著他，水傾月心疼的說：“不是你想的那樣，有些事兒我之所以不告訴你，並非因為我不愛你，而是太愛你，我隻是不想你因為我的事兒為難，受到傷害！”
聞言，在水傾月看不到的地方，夜宮拓嘴角不由的勾勒出一抹事實而非的笑意。
然而隻是眨眼間，便見他拉開了水傾月緊抱著他的手，轉身看著她：“怕我為難？怕我受到傷害？可你究竟知不知道，真正傷痛我心的，就是你的隱瞞。”
“我……”一時間水傾月又開始糾結起來。糾結自己究竟該不該將事實的真相告知他。
咚咚咚，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一敲門聲：“王爺，水準備好了！”
“滾！”夜宮拓對著門外就是一陣怒吼。隨之視線又回到她的身上，柔聲道：“影兒，我是你的丈夫，是你的天！我有資格也有權利知曉你所有的秘密，更有義務替你解決一切的麻煩苦難！”
“可是……”罷了，死就死吧！
“好，那我問你，倘若有天我和夜宮降之間一定要死一個的時候，你會選誰？”
眸色微閃間，夜宮拓是一臉錯愕的盯著她：“你，你說什麽？”
緊蹙著眉，水傾月若有所思的問道：“我說，我和夜宮降之間已到了，不是他死就是我亡的地步，所以……”
“為什麽？為什麽你們會到不是他死就是你亡的地步？你和他之間究竟都發生了什麽？”睜大著雙眼，夜宮拓臉色難看的向她問道。
深深的吸了口氣，再吐出，水傾月有些無奈：“其實，其實我也不想和他弄到如今這個地步的！可偏偏他……之前為了你，我不止一次的想過要和他好好相處，真心待他，隻可惜，他根本不給我這個機會！而我，也將不會再給他任何的機會！”一想到幸府廢墟上的一具具屍首，水傾月如水的眼底瞬間渲染出濃鬱的恨意。
心底一聲冷笑後，夜宮拓繼續做戲，一臉痛色的向她問道：“無緣無故你們這麽會弄到如此地步？”
水傾月搖搖頭，有些無奈的笑道：“我真不知該從何說起！是該從他以夜煞的身份打斷我的腿，囚禁我說起那？還是該從她助鎮北王妃等人，殺了我親如弟弟的傾落說起！或者從他滅了我幸府，殺了我所有的人說起！”
她笑的絢爛，可夜宮拓沒有錯過她眼底的悲痛。
眉頭一緊，夜宮拓又是一臉驚愕的問道：“你說什麽？夜宮降居然對你做過這麽多？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水傾月冷冷一笑：“現在細細一想，想必他這麽多的目的都是為了給李紫衣報仇吧？”興許包括打斷她的腿，囚禁她一事。否則怎麽可能她剛和李紫衣有了矛盾，她就被他劫走！還……
夜宮拓眉頭一緊：“這事兒怎麽扯到李紫衣身上了？”
水傾月挑眉問道：“怎麽？你難道不知道夜宮降一直都和李紫衣有私情嗎？若非當日在風府，想必現在人家可就是九王妃了！”
原來紫衣清白被毀，還真的是你做的！
眼底的恨意一閃而過，夜宮拓又帶著一臉大驚的模樣看著她：“什麽？當日夜宮延和李紫衣的事兒居然是你做的？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抿了抿嘴，水傾月又是一聲冷笑：“這事兒還真不能怪我，是她李紫衣自作孽！原本因為她的心腹丫鬟，我和她是有些小矛盾，但也沒到與之不死不休的地步，可偏偏奶奶壽宴當日，她明知道風輕羅母女倆要算計她，她倒好，居然將主意打到了我的頭上，想用我李代桃僵。我這個人向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還之。所以了，我又將她送回了夜宮延的床上！”
聞言，夜宮拓這才是真的驚愕了。他隻知道是她水傾月設計了紫衣，害得紫衣毀了清白，可他怎麽也沒想到，真正的起因居然是紫衣她……呼！紫衣也真是糊塗，沒事惹她這個瘋子做什麽！
無奈的歎了口氣，夜宮拓又開口問道：“那你又是如何得知李紫衣要設計你的那？”
“算她倒黴，在她籌備設計我的時候，不慎被我的心腹聽到了！”眼中一轉，水傾月猛的想到了什麽，斂眉道：“說來奇怪，當日李紫衣是被我所設計的，可我和你又怎麽會無緣無故……我們又是被誰給設計的那？”
夜宮拓眸色一緊，隨即無辜的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原本在其他地方與朋友喝酒，然後喝多了，待我徹底清醒過來的時候，也就是你我被人發現的時候！”
水傾月眉頭頓時就鄒了起來：“事後你都沒調查過此事兒？”
“原本我是很震怒的，不過發現你就是在清泉山穀的女人後，我反而挺感謝這真凶的，所以也就沒去追究了！”說完，夜宮拓揚揚眉，是一臉的慶幸。
水傾月沒再說話，隻是眯起了眼。不知道為何，這一刻，她不由的將真凶與夜宮降聯係在了一起，畢竟當時夜宮降可是帶著夜煞的麵具出現在過她麵前。可她又想不通，若對方真是夜宮降，他又為何會將自己和夜宮拓安排在一起那？
見水傾月又在思索著什麽，夜宮拓是急忙打斷她的思緒：“你的意思是說就是因為你害李紫衣失了清白，所以夜宮降那小子才做了那麽多對不起你的事兒？”
“應該就是這樣，不過是非對錯，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夜宮降要死，李紫衣更要死！”
水傾月，究竟誰死誰活，可不是你說了算的。
目光狠毒的盯著她，隻是眨眼睛，他卻又是一臉的無奈：“你們一定要這樣嗎？難道真就沒有和好的可能？”
水傾月點點頭，冷笑道：“有，除非他能讓我的水希，我的澤兒，還有我的沉魚落雁複活！否則我和他注定不死不休！”
“你……”夜宮拓壓根一咬，隨之無奈道：“人是不能複生，你這不是為難他嗎？”
就因為他的這句話，讓水傾月瞬間變了臉色：“我為難他？為什麽就不說是他為難我那？明明是女人的之間的鬥爭，可偏偏他硬要插上一腳，還狠毒的殺了我僅存的親人，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
夜宮拓一直都知道她是很他的，可沒想到她的恨居然已到了如此地步。他真好奇，當她知道他夜宮拓就是夜宮降的時候，她的恨究竟又會到達何種地步那？
一瞬不瞬的盯著眼前的男人，水傾月突然開口道：“為了‘感謝’他夜宮降這麽多月來對我的‘關照’，我已為他精心準備了一份意想不到的‘厚禮’！”
“什麽厚禮？”眸色一緊，夜宮拓開口問道。
“會讓你知道的，但絕對不是現在。”挑了挑眉：“好了，該知道的，你也都知道了，我現在最後再問你一遍，我和夜宮降之間你選誰？”她真的不想為難他，可……
“我……”夜宮拓眉頭頓時緊緊的擰成了一團，為難的半天說不出一句話。該死的，這水傾月究竟打的什麽主意？
一抹痛色在眼底一閃而過，水傾月無奈的輕歎一聲：“就知道會是這樣！好了，你還是當做什麽都不知道吧！”說完攏了攏披在身上的衣袍，水傾月轉身就走出了他的書房。
失望嗎？心疼嗎？難受嗎？雖然一切早在意料之中，可還真有點兒！畢竟人家夜宮降為了李紫衣能做到這一步，而他……也罷！誰叫他是哥哥，人家是弟弟那！
“影兒！”待夜宮拓回過神追出去的時候，早沒了水傾月的身影。
“該死的！”眸色一沉，咒罵一聲，夜宮拓轉身又回了書房，朝密室的方向冷聲道：“都出來吧！”
隨即便見伊風瀟和一名青袍男子緩緩的從密室內走了出來。
“老大，那女人就是上北前朝公主，水傾月？”往椅子上一座，青袍男子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恩！怎麽？有問題？”夜宮拓冷聲問道。
青袍男子搖搖頭：“沒，隻是有些不敢相信，如此絕世傾城的女人，怎麽就成了你們口中那心腸惡毒的蛇蠍女人！”
夜宮拓不悅的白了他一眼：“沒聽過人不可貌相這句話嗎？”
“話是這麽說，可從你們之間的對話來看，她所做的似乎也沒有錯啊！你怎麽……”
“嶽奇岩！”夜宮拓陰沉的低喚了他一聲：“本王招你回來，可不是聽你說這些廢話的！”
嶽奇岩有些無奈的揚揚眉：“那不知老大你突然招我回來，究竟是為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