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著了解他的心(3更)
試著了解他的心(3更) 景容看他默不作聲,便繼續開口:「現在,你想報的仇已經報了,方義天馬上要上法庭。到現在為止,所有的事情也都算是告了一個段落。你是不是也該和你那些陰暗的過去告別了?」
連祈燁看了眼景容,沉吟了下,才終於說話,「手術和術后恢復的事,你來安排吧。」
聽他這樣說,景容鬆口氣,揚唇笑了。在他胸口上擂了一拳,「你小子,總算是鬆了口!」
連祈燁坐在床上,垂目看著自己的腿。
腿上的子彈可以拔除,可是,心上的刺,什麼時候可以拔除掉?
大掌,不受控制的往身邊的位置探了探。那兒,空蕩蕩的,一片冰涼,一如,他此刻的心……
暗了眉眼,他疲倦的靠在床頭上,閉了閉眼。
耳邊,晃晃然還是她凄惶的哭聲在盤旋……一下一下,割著他的心……
景容正收拾針劑,側目,不經意將他落寞的神情全收在了眼裡,不由得暗嘆口氣。
「你現在是什麼打算?」
聽到他發問,連祈燁微掀眼皮,看向他,「指的是什麼?」
「你很清楚。」收拾好后,景容在沙發上坐下。想起那日和琉璃大鬧一通的事,心頭仍舊戚戚然。
連祈燁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望著景容,「最近我在盯唐曜斯的動靜。」
景容往後靠了靠,舒展身體。
「明明是在保護她,卻偏偏不肯解釋,寧願讓她恨你入骨。」景容望著他,幽嘆口氣,「何必呢?」
「沒有解釋的必要。」
「你這根本就是自虐。」
連祈燁看他一眼,而後,躺回被子里去,沒了聲音。
顯然……
他並不想要再繼續景容的這個話題。
望著背對著自己的身影,景容嘆口氣,終究什麼也沒再說。
冬日飲水,冷暖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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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的早餐,晚吟才吃了一口,只覺得一股難受的味道湧出來。她慌忙捂住唇,往洗手間跑。
狼狽的趴在琉璃台上,卻什麼也吐不出來。
望著鏡子里蒼白如紙的自己,她苦澀一笑,拍了拍臉頰。
看來,最近沒有按時吃飯,真的把腸胃給弄壞了。
嘆口氣,她眼眶莫名發澀。
她的小羽毛……
現在在法國過得好不好?不懂法語的他,一定會很寂寞吧!有沒有按時吃飯?晚上睡覺會不會打被子?還有……
他一定也在想自己吧!會哭嗎?
想到自己的孩子,她難受的重重捂住胸口喘氣。半晌后,等到情緒平靜了一些,她才低著頭往外走。
「晚吟!晚吟!」
才出去,安然就朝她揮手,邊低聲喚著,邊朝她跑過來。
「怎麼了?」晚吟詫異的看著她。
「我剛看到連總了。」
「什麼?」晚吟驚了一下。
「連總啊!他好久都沒到醫院來做過護理了,今天又出現了。」安然笑說:「之前聽琉璃說你們分手了,所以他也不來了。怎麼,現在你們和好了嗎?」
「他在哪?」晚吟激動的抓住安然的手,「安然,你知道他現在在哪兒嗎?我要去找他!」
即便,他那樣無情的說,讓自己不要再出現在他面前……
即便,他現在能給與自己的,只有羞辱……
她也絕不會放棄任何一次能見到他的機會。
………………
安然被她激動的樣子嚇了一跳,試探的看她一眼,「怎麼?你們還沒和好啊?」
「你先告訴我他現在在哪吧!」晚吟沒空和她解釋,心裡焦急如焚。生怕自己晚一點兒,他就已經走了。
「我先前從樓上下來,看他在8樓的ct室里。你去看看吧!要是沒找著,再問問其他同事。」
「謝謝了。一會兒麻煩你幫我照顧一下(09號的病人,我馬上就回來。」
交代一聲,晚吟鬆了安然,快步往外跑去。
望著那背影,安然『嘖嘖』著連連搖頭,「這丫頭,還真是愛得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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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容帶著眼鏡,難得的穿了一聲白色長袍。片子掛在燈箱上,他手裡拿了根指揮棒,和連祈燁分析他腿的狀況。
突然,門外傳來左輪的聲音。。
「顧小姐,你不能進去!」
「左輪,你讓開!」
「對不起。」
「拜託你,讓我進去!我要見他!左輪,算我求你了……」她的語氣,有幾分哽咽,帶著讓人憐惜的哭腔。
景容停了聲音,看著坐在自己跟前的男人。
他依舊是那個鎮定自若的連祈燁,可是,擱在桌上握得緊緊地手,卻昭示著他的冷靜明顯出現了裂痕。
「讓晚吟進來吧!」景容放下手裡的指揮棒,替他下了命令。
他只是掀目看了眼景容,卻沒有出聲否決。景容聳聳肩,「她和慕琉璃有些地方也是很相似的,執拗得讓人根本沒辦法。」
……………………
聽到景容的聲音,左輪用眼神示意了下架住晚吟的兩個保鏢。得了自由,晚吟二話不說,疾步就往裡走。
景容正從裡面出來,兩個人擦肩而過的一剎那,晚吟只是抬目看了他一眼,並沒有打招呼。
態度,已然生疏。
連祈燁的人,她自以為一個都惹不起……
「晚吟!」景容突然伸臂,將她攔住。
「景少爺。」晚吟恭恭敬敬的喚他一聲,語氣疏離。
景容愣了一下,就笑了。
「看來,不止是琉璃怨我,你也在怪我。」
晚吟並不知道琉璃為了自己的事,和景容大吵過一次。只是平板的解釋:「我沒有怪你,況且,這種事是自作自受,和任何人都無關。只是……」
她抬目看了景容一眼,「我們大家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彼此不了解,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
她明顯的多了警惕和防備。
景容笑了一下,「你這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嗎?」
晚吟微微一笑,「我不是被蛇咬。而是……被狗咬了。」
而且,這一口,咬得還很重。
「狗?」景容忍不住一下子就笑了。真是難以想象,裡面那個人聽到被一個女人用「狗」來形容自己是什麼樣的感受。
「景少爺,如果沒事的話,我先進去了。」她推開門,要往裡走。
景容望著她的背影,還是忍不住開口:「晚吟,燁其實並沒有你以為的那麼可恨。」
晚吟笑,「是嗎?」
如果他不可恨,那試問還有誰可恨?
「是。他心裡有他不為人知的陰暗和過去,短期內根本不可能釋然。這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一樣。所以……」
「對不起,景少爺。」晚吟將景容的話打斷,手,稍稍握緊了那冰涼的門把,「我對他的事,一點興趣都沒有。您不用和我說!」
態度,冷淡。
語氣,平靜,無波無瀾。
景容怔了一瞬。
室內的某人,安靜的坐在那,薄唇抿成了一字型。
「其實,你可以試著去了解了解他的心,看看他內心的寂寞和苦楚。」景容仍舊不死心,望著晚吟,「顧晚吟,他需要溫暖,需要慰藉。而你……一定是融化那座冰川的最佳人選!」
寂寞?
苦楚?
她笑了笑,神情間多了幾分寒意,「如果他真的覺得寂寞、真的滿心苦楚,那也是他應得的。一個人的人生,只有步步為營和處心積慮,連感情都可以玩弄,那他活該落到這樣的下場!」
「你……」聽著她無情的話,景容一時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景少爺,以後您不要再和我說這樣的笑話了。我不是太陽,不負責給人融化冰川。」落下話,晚吟沒有再多說一個字,涼涼的轉過身去。
落在門把上的手,微微發緊。
這一連串的話,說得多漂亮?
淡然、瀟洒、無情。
她簡直都忍不住要為自己鼓掌喝彩。
可是……
為什麼,發泄完后,心裡卻還是悶悶的,堵得發痛?
…………………………
她的每一個字,不輕不重。卻沉沉的砸進他耳里,一下一下震得他耳膜發痛。
他僵直著身子,坐在那兒一動不動。
連呼吸了好幾口,才將胸口的堵著的那股氣平順一些。
晚吟走進來的時候,就見到他正獃獃的坐在那兒。
牆壁上的燈箱,照射出明亮的光線,可是,他的輪廓卻被勾勒得布滿陰霾。
晚吟下意識想起剛剛景容的那番話,垂在身側的手,稍稍收緊一些。深吸一口氣,走近他。
「連祈燁……」她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沒有任何起伏。
連祈燁撐著手杖站起身來,「如果想談孩子的事,不必浪費口舌!」
些聲現便。一眼,都沒有看她。
而是……
冷冷的,擦過她的肩膀,走到一旁,彎身給自己倒杯熱水。
「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能將孩子還給我?」盯著那絕情的背影,晚吟握緊了拳頭,手在發顫,聲音也在發顫。
他抿唇,保持緘默。晚吟一下子失控,衝過去,劈手就將他手裡的杯子搶過去。滾燙的熱水潑出來,全落在了她白皙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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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3更,更新完畢。今天是芥末日7e7eo(n_n)o7e芥末日快樂7e7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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