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床伴當得太省事(月票加更)
這個床伴當得太省事(月票加更) 正胡思亂想著,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的腳步聲。男人涼薄的氣息從后覆上來,她才猛然驚覺。一轉身,乍然撞進如鐵的胸膛里。後退一步,背脊靠在窗台上。
「 你……你怎麼來了?」她瞠目看定眼前的他。
「沒什麼想問我?」他神情平淡,看不出情緒。
被他一問,晚吟微垂了垂目,「沒有。」
「你沒事的話,就走吧,我要忙了。」她說完,側身,越過他想要離開。手腕,卻驀地被他扣住。他一個用力,就將她摁在了窗上。他也不靠近,只是略皺眉看她,「鬧什麼脾氣?」
她本就覺得不爽快,被他這樣一問,好似她在無理取鬧,這讓她越發覺得委屈。
「我沒鬧。」她要甩開他的手,可他扣得緊緊的,不讓她掙開。她惱起來,「連祈燁,我在上班!再不鬆手,我要叫人了!」
看她一眼,他緩緩鬆了手。卻是沉聲開口:「我和景譽的事,你不想知道?」
晚吟心頭一澀。
「不用和我說,我一點都不想知道……」
他從來沒有解釋的習慣,既然她不想聽,他更不多做解釋。只是看她一眼,眸光複雜難懂,繼而,沉聲換了個話題,「你連續這麼多天的夜班?」
「嗯。」
「小禹見不到你,會以為我們又在吵架。」
原來,他只是因為孩子才特意來醫院找自己的……
晚吟抱著記錄本的手,稍稍收緊一些。看他一眼,才說:「沒關係,我會好好和他解釋的。」
他皺眉,「你還要上幾天夜班?」
「醫院裡給我排了一個月的夜班。」
「連續一個月?」他簡直覺得這種排法匪夷所思。
「嗯。」她坦然的點頭。
如果不是她一臉認真的樣子,連祈燁一定會懷疑這女人在騙自己。他嗤了一聲,「你這床伴未免當得太省事了一點。」
「你!」晚吟羞惱的瞪他一眼,立刻驚惶的往身側看,幸好並沒有人朝他們看過來。她才鬆口氣,「你能不能不要在公共場合提那件事?」
「什麼事?」
他根本就是明知故問!
「你自己知道。」她沒好氣的睞他一眼。
「床伴的事?」他泰然自若。
晚吟氣得語塞,「你還說!」
「我們從沒約定過這種事是秘密。」連祈燁絲毫不以為然。晚吟氣結,她是怎麼也說不過他的。
「打算什麼時候去找你父親?」他突然問她。
「周五會有空。」晚吟看他一眼,有些負氣的說:「你不用陪我去了,我自己去。」
像是根本感受不到她的情緒,連祈燁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稍稍頷首,意思是知道了。
「忙你的去吧。把手機開機!」他留下話,轉身便走出了醫院。直到那身影徹底消失,晚吟的雙肩跟著跨下,滿心失落。
沒有解釋……。
哪怕是半句都沒有。
窗全身沒。而且……
她只是賭氣說不叫他陪自己去罷了,他居然連一點點堅持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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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醫院,坐進車裡,連祈燁抓過手機直接撥了景容的號碼過去。
電話被接起來,就聽到景容在那邊淫蕩的笑,「欲求不滿了吧?」
「幼稚!」連祈燁斥他一句。
景容笑得得意,「你要想你這魂牽夢縈的床伴派上用場,就索性和她一樣把時間顛倒過來,不就好了?你也改成晚上工作,白天睡覺啊!」
連祈燁簡直無語。
這絕對是**裸的報復。撇開景譽的事不談,上次開除晚吟,連累了他和慕琉璃大吵一架,早知道這傢伙會下手。
「沒關係,就這麼排著吧,我還沒那麼饑渴。」連祈燁的話有些漫不經心,不等景容反應,便斷然的掛了電話。
景容皺眉看著手機,一頭的霧水。
怎麼……他莫名的有種不好的預感?
…………………………
第二天。
晚吟睡得渾渾噩噩的時候,被護士長的電話叫到醫院裡。
布告欄下,一群護士湊在那兒。
「怎麼了?」晚吟一頭霧水的問慕琉璃。
「重新排班了。」琉璃扯著晚吟看排班表,「喏,你從明天開始大部分都是白班,不過也偶爾有夜班。」
「怎麼會突然改班表?」以前這種情況可是沒有的。
不提還好,一提,慕琉璃就是一肚子火。「你知道為什麼你被排的都是整個月的夜班嗎?根本不是護士長排的,是景容搞的鬼。他就是幼稚,想報復你。」
「景少爺?報復我?」晚吟更是聽不懂了。
「昨晚連總打電話和我說了景容排班的事。今天一問景容,果然他沒說錯。」
「什麼呀?」
「前幾天連祈燁把景譽拒絕了,結果景譽直接心臟病發作,景容想給景譽出氣,又折騰不到連祈燁,只能拿你出氣了。誒,你說他幼稚不幼稚?」
晚吟纖長的睫毛扇動了下,沒有抓住景譽的重點,只是問:「你說,他把景譽拒絕了?」
「景容是這麼說的。」
「景譽心臟病發作?」她又問。
「嗯。」
晚吟怔了好半晌,忽然將手機掏出來,翻出那天小敏給自己傳過來的照片,看了兩眼。
「看什麼吶?」琉璃探頭看過去。
晚吟趕緊將手機收了,「沒什麼,突然想起一些事而已。那我現在不和你說了,你先上班吧。」
說罷,晚吟轉身就準備離開。
琉璃突然拉住她,「晚吟,你等等。」
「怎麼了?」
「還有件事忘了和你說。前幾天你去俄羅斯的時候,我遇見了秦羽姚。還記得她嗎?」
秦羽姚?「當然記得,前段時間還在醫院裡見過她。」
「那天,她和我說了件事——你以前那些照片……其實根本不是我們以為的那樣。」
晚吟覺得自己有些聽不懂,「難道,和她有關嗎?」
「嗯。根本就都是她拍的,她貼的。她以前不是看不慣你拒絕陸矜豪么?」
是秦羽姚做的?!
「可是……她為什麼突然和你說這些?」
「據說是和陸矜豪鬧了矛盾,在那喝酒喝得暈乎乎的,說了幾句以前的事,她就把那些事全都抖出來的。你不是不清楚,她喝了酒說話是口沒遮攔的。」
這倒是實話。
「所以說……我一直都誤會連祈燁了?」晚吟失神的低喃。
「應該是錯不了。」慕琉璃點頭。
上次自己質問他的時候,他不承認也不否認,一句解釋都沒有。這次景譽的事也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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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辦公室。
連祈燁坐在沙發主位上,對面坐著王茵。她端著一杯咖啡,慵懶的靠在沙發上,神色媚惑。朝連祈燁看了眼,眼神流轉間是再明顯不過的挑逗。
對面的男人卻是無動於衷,直奔主題,「人找到沒有?」
「每次找我都是說這種無趣的話題。」王茵嬌嗔一聲,妖嬈一笑,撥了撥一頭捲髮。修長的雙腿交疊起來,故意露出大腿一片雪白的肌膚。她可是真想和他聊點其他話題的,不過,一看他那森寒的神色,再多的心猿意馬也不得不強自壓下去了。
這男人陰晴不定,脾性古怪,她不敢妄自惹他。
「顧力仁是沒有找到,不過,我知道往年那些資料已經到了方義天手上。」
這麼說來,方義天顯然是見過顧力仁了。「你還沒拿到手?」
「很快。在他銷毀之前,一定交到你手上。有了那個,你可以直接將方義天送進監獄。」那些資料都是方義天犯罪的證據,而顧力仁一直悄然保存著這些資料。
方義天生性殘忍,又怎麼可能讓威脅自己的東西存在?
連祈燁冷嗤一聲,「就這麼送他進監獄,未免也太便宜了他。」
「難不成你還想讓他家破人亡不成?」王茵輕笑,不過是隨口說說。可朝他看過去,卻見他抿著唇,不語。那神情幽暗得駭人,王茵心頭一驚,忽然覺得這男人遠遠比自己想象的要危險。
「先生!」左輪突然從外推門進來。
連祈燁緩緩抬目看他一眼,「什麼事?」
「夫人來了!」
「方義天的女兒?」王茵詫異的問,「她不是被你……」
話還沒說完,連祈燁的眼神像是一陣寒風一樣掃了過來,「你話多了。」
王茵不敢再多嘴,訕訕的收住。
他看了眼左輪,「找人帶王小姐離開。讓顧晚吟上來。」
「是。」左輪點頭應,而後看了眼王茵,「王小姐,跟我走吧。」
王茵不敢再呆下去,便跟著左輪匆匆往外走。
……………………
專屬電梯緩緩開啟,晚吟前腳踏進去。領著她的秘書將電梯門緩緩合上,剩下一條細縫的時候,她不經意抬眼,只看到一抹妖嬈的身影。
莫名的,劃過一抹熟悉。想仔細看的時候,門卻已經關上了。
不知道那是誰,說不準還也許是自己以前的老同學在這兒上班。晚吟胡亂的心想著。百無聊賴的仰頭看著電梯上跳動的led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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