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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一個解釋(求月票) 感受到她的信任,花司焱剛剛還布滿陰霾的心,突然明朗了一些。
他雙手兜在口袋裡,垂目看著她,故作輕鬆的開口:「我是過來安慰你,順便來看看是不是有趁虛而入的機會。」
晚吟笑不出來,「我想先回去。」
她落寞的樣子,太明顯,讓他的神情也跟著暗了一圈。這笨女人,真的這麼愛他?
她已經側身,從他身邊走過去。花司焱倒退一步,又到了她和孩子跟前。雙目含笑,「我送你們。」
「不要了,你可是明星。」晚吟覷他一眼,「我帶著孩子,要是和你在一起,被新聞爆出來那才糟糕了!」
不知道媒體會寫成什麼樣子,但一定會捕風捉影,大做文章就對了。
「上回不也是我們三個一起出去的,事實上並沒有被發現。」花司焱朝小羽毛張開手臂,小羽毛便彎過身子去爬進他懷裡。他滿足的點了點孩子的小腦門,「真乖。」
「還愣著幹什麼,走吧。」回頭,發現晚吟還呆在原地,他催了一聲。抱著孩子徑自出包廂。
「你等等!」晚吟趕緊叫住他,拉了他衣服上的帽子蓋住他,「你低調點!你們先去停車場,我馬上跟過來。」
她比他還緊張。
花司焱失笑,「膽小鬼!」
也不為難她,便抱著孩子先出去了。
畢竟,他也不希望她和孩子被拍到。那會影響他們的正常生活,而且,若是遇上那些不理智的粉絲,甚至隨時都會有危險。
………………
車上,副駕駛座上的一大一小,都顯得心事重重,不愛說話。
花司焱的視線,好幾次在她臉上游移過,落寞、憂心。
「喂,顧晚吟。」他試著叫她。
「……」她沉默的,看著窗外,失神。
「晚吟。」他再次叫她。
「嗯?」她晃晃然回過神來,看著他。
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樣子,花司焱勉強擠出一絲笑,想裝得輕鬆一點,「你們倆都別悶著不吭聲,我開車會睡著的。誒,不如我給你們講個笑話怎麼樣?」
「好啊!」小羽毛立刻給面子的響應。
晚吟則趕緊搖頭,拆他的台,「不要。你說來說去,永遠是那幾個能把人凍成冰棍的笑話!」
她終於願意開口說話,花司焱不由得鬆口氣,心裡也輕鬆幾許。朝她送了一記迷人的眼波,保證,「這次絕對不會凍成冰棍,給我個機會。」
「媽咪,讓小花叔叔講吧。」小羽毛倒是很想聽。
收到晚吟的視線,花司焱咳了兩聲,坐直身子。小羽毛立刻張起耳朵聽。
「從前,有一顆圓滾滾的糖。有一天,他在路上走著走著,突然覺得自己好冷。於是——它發現自己變成了冰糖。」
晚吟唇角抽搐了下。
小羽毛歪著頭,天真的問,「那它能做成冰糖葫蘆嗎?」
花司焱失笑,「當然能。」
「你真是……」晚吟當真無語。她又上當了!
花司焱爽朗的笑,還一臉的無辜,「這次真不是凍成冰棍。」
「是凍成了冰糖!」她很想翻白眼,「我聽清楚了。」
「你別這麼沒有幽默感,應該配合我笑一笑。」他對她擠出一抹笑,「來,學我這樣。笑得開心一點。」
看著花司焱的笑臉,晚吟寒涼的心,稍暖了一些。他還是一如既往的讓人舒服。像從前一樣,每次她難過的時候,他都會耍寶,說些根本不好笑的笑話來哄她,逗她開心。
以前,總是很有效果,可是,現在……不花滿司。
「你別逗我了,我沒事兒。」晚吟開口。
他正了正色,看著她,抿著唇沒說話。那雙眼裡,卻滿滿的全是擔心。
她苦笑了一下,「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樣,所以……」
看了眼孩子,她只好含蓄的說:「其實,我並不在意。」
不在意?
如果不在意,她又怎麼會是這樣惆悵的表情?她的心情一向都是清清楚楚寫在臉上,從來,瞞不住他。
「傻瓜。」花司焱心疼的低喃一句,終究沒有點破她。。
……………………………………
有意無意,將車開得很慢很慢。眼見著紅燈要來的時候,他甚至故意放緩車速,可是,他覺得,時間終究還是過得太快了一點。
將車停到連家門口的時候,花司焱握緊了方向盤,壓抑著心頭翻湧的苦澀。只有他自己清楚,他要多大的自控力才能親自將她送到那個男人的家門口。
「那我們先走了。」晚吟推開車門,先讓孩子下去。
「嗯。」花司焱微微頷首。晚吟看他一眼,彎身要探出去,花司焱心頭一動,伸手就扣住了她的手腕。出手的突然,連自己都覺得訝異。
只是……
真的不想讓她就這麼從自己眼裡消失。
「怎麼了?」晚吟回頭,狐疑的看著他。他幽暗的神情來不及遮掩,讓她微微一愣。他鬆了手,在她的直視下,反倒顯得有些狼狽。終究,只是抿抿唇,低語:「就是想告訴你……別太勉強自己。」
「我知道的。」她淺淺一笑,心裡的酸澀,卻只有自己清楚。
「你開車小心一點,下次再給你做麵條。」她叮嚀,比了個打電話的手勢。
他頷首,「知道了。」
看著她牽著孩子,緩緩走進那個屬於其他男人的家,他渾身的力氣彷彿都被抽空了一樣,只能無力的將自己拋在靠椅里。
迷人的眼裡沉壓著說不出的落寞。
心裡,空落落的,發疼。
終究,他還是回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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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吟的手機,響過一次又一次,她就躺在床上沒有接聽。腦海里,浮現出的都是連祈燁和景譽相偎的畫面,那就像根利刺一樣刺著她的心。
在這樣空蕩蕩的房間里,黑暗的空間下,難過的情緒更是無所遁形,像是一隻只觸手伸出來,一下一下狠狠擰著她的心。
原來……
她在意。而且……真的很在意……
騙不過司焱,也騙不過自己……
門,被敲響。門外傳來管家的聲音,「夫人,先生叫您聽電話。」
晚吟拉過被子,將自己像鴕鳥一樣包裹起來。她悶悶的開口:「說我睡了。」
「……那好吧。」管家遲疑了下,不得不轉身走了。
……………………
連祈燁聽著管家傳來的話,臉色黑了一大半。只應了一句,便將電話斷了。
景容看著他,再看看已經睡著的景譽,「是什麼刺激景譽了?」
「你照顧好她,我先走了。」連祈燁拿過手杖要走,似乎想起什麼,又頓住腳步,側目瞥他一眼,「讓顧晚吟回去上班吧。」
「她答應你的要求了?」景容微微皺眉,「就是這個刺激到了景譽?」
「這不叫刺激,只是事實。遲早,她都要接受。」連祈燁的話,平靜無溫。
景容能理解不愛的感覺,可是,他這麼對自己的妹妹,他心裡多少有些為景譽鳴不平。掄拳捶了他胸口一記,「你這沒心沒肺的傢伙!」
「現在要叫晚吟回來了?我還偏不稱你的心,看你怎麼和她交代。」
連祈燁不甚在意的攤攤手,「一會兒我會給慕琉璃打個電話。到時候你怎麼和她交代,我就怎麼和顧晚吟交代。」
「你!你!你這什麼兄弟啊?!」景容氣得跳腳。最後,不得不咬牙切齒,「行!讓她回來上班!我會說服老爺子,說服我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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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祈燁到家的時候,整個別墅里只剩下廳里的一盞亮光。管家還在等著他回來。
「先生。」見到他,管家立刻打起精神。
「去休息吧。」連祈燁邊將外套脫下,和管家說。又看了眼樓上,問:「夫人睡了?」
「和小少爺回來以後,很早就進房間睡下了。現在應該已經睡著了。」
「睡哪個房間?」
「夫人的卧室。」管家回答。
連祈燁微微皺眉,但也沒說什麼,只是揮揮手讓管家去休息了。
上樓,經過她房間的時候,他下意識頓了頓腳步。
門內……
晚吟根本沒有睡著。
聽到他的腳步聲,就停在自己門口。心頭,還是不自覺微跳了一下,本以為他或許會推門進來,可是,腳步聲,卻漸漸遠離,回了他的房間。
揚起的心,再次落寞的落下。一股寒涼,從空氣里滲透進棉被中……
冷得,難以承受……
她以為,他至少該給她一個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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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兩個小時,連祈燁清醒的再次睜開眼來。
明明是自己的床,可是,他居然睡不著。
懷裡缺失了什麼東西的感覺,讓他覺得糟糕到了極點。
這種感覺,是以前從來不會有的。
他居然連自己的床,都開始變得不適應。這真是荒謬到了極點!
皺眉,終究是心煩意亂,掀開被子拿了手杖,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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