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4.第1104章 相互殘殺
反射性的抓住那隻手,想要叫喊出聲,嘴巴卻被一把捂住。
「你是讀書人,該知道什麼是『飽暖思******張樺蚊子哼一樣的聲音灌進了我的耳中。
感覺到自己牛仔褲的紐扣被解開,我再也控制不住一口咬住了張樺的手掌。
張樺痛呼一聲,我乘機伸出手猛的摳進了他的眼窩,而後一腳將他踹開了。
哭!拚命的哭!
縮在角落像是一個瘋子一樣的大哭,伴隨著張樺的慘叫。
「你們在幹什麼?」寧楓大叫。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張樺嘶吼。
而這個時候,我才發現自己的手指上粘著一個圓形的肉團。
是……眼球?
猛的甩手,我舉起拳頭使勁的捶牆。
「張樺!張樺!」寧楓的聲音焦急,「敏瑤!你做了什麼?」
「滾!給我滾!」我歇斯底里的大吼。
對於寧楓,什麼樣的解釋都是無力的,因為她已經不算是人了!
「她!她攻擊我!她剛剛想要殺了我!」張樺叫喊,「她弄瞎了我的眼睛!」
話音剛落,凌亂的腳步聲逼近,而我的脖子順便被掐住了。
「這是你逼的!」寧楓咬牙切齒,「原本我沒有想讓你這麼早死的!」
沒有想讓我這麼早死?所以寧楓早就想好將我也當成果腹的食物了?那麼敏雅最後也是難逃一死的!
「可……可是吃光了所……你還能吃什麼?」被扼住了呼吸,我的腦袋整哥開始麻木、嗡嗡作響。
「那我不會管!能活一天是一天!」寧楓聲音陰冷,「我只要自己活著,才不會去管別人!」
我是個網路小說家,寫了無數的兇殺案,卻沒有想到自己會是受害者之下!
但,我不能死!我有邙默!我有敏雅!我不能死!
想到這裡,我將手艱難的伸向了口袋,等摸到了那個耳機線之後,猛的拽出來一把勒住了寧楓的脖子。
等寧楓反應過來的時候,下意識的鬆開手,而我乘機將耳機線收緊,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那細細的線子,顯然將寧楓的叫聲給遏制住了,她先是揪扯我的手,然後抓著我的手背,最後只能不停的蹬腿,雙手亂揮。
而我,沒有打算鬆開的意思。
我不殺人,不吃人!但如果必須死一個,那麼我選擇自己活著!
勒的那線子都已經陷進自己的掌心之後,我緩緩的鬆開了手,而寧楓僵硬著身體『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也許我們這邊的動靜不輕,但張樺的嘶吼足以遮蓋一切。
不知道為什麼,殺了人的我異常的平靜,像是洗了一個熱水澡那樣的舒服,渾身緊縮的毛孔都張開了。
但,這就結束了嗎?
不!威脅,還沒有解除!
瞧瞧的爬到了周鵬的方位,伸出手摸了摸,摸到了一堆黏膩。
心頭顫了一下,我還是在那爛肉中摸索起來,摸到了一個骨頭。
形狀像是肋骨。
硬生生的撥下來,我便回到原地,將骨頭的一段在地上磨蹭,不停的磨蹭。
……
應該很疼,因為張樺叫了一夜。
等天快要亮了的時候,才慢慢的睡去,而我正是清醒的時候。
望了縮在地上睡著了的敏雅,看著她嘴角邊的獻血,我扯掉了寧楓的皮帶,小心翼翼的將張樺的雙手給套在了一起。
猛的收緊的瞬間,張樺突然醒了。
等他發現是我,雙手已經從背後給束住了。
「你要幹什麼?!你要幹什麼?!」張樺對我大吼,空蕩的右眼窩流著濃水。
而這麼一聲,將敏雅給驚醒了。
她看到張樺先是大叫一聲,等目光移到已經被吃了一半的周鵬那裡,整張臉唰的一下失去了血色。
「放開我!」張樺起身抬起腳踹向我。
在張樺的腳快要碰上我的瞬間,我拿出骨頭猛的刺進了他的大腿。
血,頓時濺了出來。
「啊!」敏雅捂著耳朵尖叫出聲。
而張樺,整個人摔倒在地,將身體弓成一團。
這骨頭磨了一夜,不像匕首那麼的鋒利,卻足夠殺死一個人!
「你想幹什麼?」張樺終於慌亂起來。
我舉起骨頭,抵在了張樺的脖子上。
「你也會害怕?」我歪著頭直勾勾的望著張樺,「在你們吃掉周鵬的時候,為什麼沒有害怕?」
「不!別這樣!殺周鵬的是寧楓不是我!我只是餓了,我只是吃了幾塊肉!」張樺紅了眼睛,「你妹妹也吃了!」
這句話,讓敏雅猛的嘔吐起來,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一命抵一命,你該殺她!」張樺望向背對著我們躺下的寧楓,「乘著她睡著了,殺了她!等出去之後,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她已經死了!」我揚起嘴角,「我殺的!」
聞言,張樺面如死灰。
我拽起張樺,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直接將他拖向了周鵬,張樺大喊大叫不肯過去,卻依舊被我按在了周鵬的屍體上。
「說說吧!你們做了什麼?」我漫不經心的舉起沾滿血的骨頭,「周鵬撞死了人,你們呢?」
「沒有!沒有!我們都是好人!」張樺使勁的搖頭,「真的沒有!」
「沒有?」我附下臉盯著張樺,「也許你和周鵬的屍體待上一晚,就能回憶起來了!」
到了這個時候,我似乎有些明白,只有所有的人說出心頭的罪惡,這才能換得一線的生機!
儘管這只是猜測,但我也要試一試!
我要回去,我要帶著敏雅回去!邙默,他還在等著我們!
「沒有!我沒有!」張樺突然哭了起來,「我們真的沒有殺人,除了……除了那件事!」
張樺的話,讓正在嘔吐的敏雅跟著抬起了頭。
敏雅眼淚汪汪的望著我,而我卻移開了視線。
「你做了什麼?」我望著張樺微笑,「我們都說出來,上面的那個人就會放我們走了!真的,我們熬不了幾天的!」
「我……我和寧楓三天前的清晨路過一個公路……看……看到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她倒在路邊,一動不動!」張樺哽咽道,「我們以為她死了,可是她卻突然伸出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