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4.第434章 替我洗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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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該告訴古今我見過她的母親嗎？！正如古今所說，現在是多事之秋，我已經因為隨風和殤歿的事焦頭爛額了，根本無暇分心別的。
直覺告訴我，古今的母親守在這裡不是一天兩天了，所以短期內不會離開的！最重要的一點是，古今曾說自己母親的魂魄被梵埜收了去。若是真的，剛剛我看到的也許不是她的母親！若不是真的，那證明古今對我是有所隱瞞的！所以，暫時不提最好！
「是溫婉告訴我，你母親的屍體沒有左耳，突然想起便隨便問問！」，我故作不好意思的笑了，「我只是沒話找話，為的就是讓你不要太忌諱我！」
這話，讓古今的眼中顯出了失望，但是態度卻比之前稍稍的溫柔了一些。
「我是驅魔者，不會像那些普通人，以貌取人的！」，古今對我微笑，「我不忌諱你，只是最近發生的事太多了，我擔心溫婉！」
說到這裡，古今皺緊眉頭。「等溫婉安全回來了，也許我們能互相了解一下，說一說彼此的故事！不過，請你相信，你的容貌只是讓人驚愕，卻不生厭！」
驚愕卻不生厭，我能當這是好話嗎？！
「恩！」，我點了點頭。
進去宅子，各自回到房間，我捂著還有些隱隱作痛的胸口推門而入，剛站定便驚愕的後退一步，因為我看到了殤歿！
此刻的殤歿正站在桌邊，而那桌上擺著一個冒著熱氣的盆，盆中有繚繞著煙霧的清水。
「我還以為，你很久才能回來！」，殤歿淡淡道。
我皺了皺眉，徑直走了過去。「你怎麼在這裡？！」
「怎麼，我不能在嗎？！」，殤歿徑直拉我坐在了塌上，隨手一揚那門便關上了。
「門開著！」，我趕緊道。
正將桌上的盆端到地上的殤歿怔了一下，而後抬起蹙眉望著我。
「你在怕什麼？！」，殤歿冷聲。
「我沒有怕什麼！只是這麼晚了，你在我這裡不合適！」，我故作鎮定道。
「你覺得你我之間能傳出閑言碎語嗎？！」，殤歿的眸子突然寒了下來。
我楞了好一會，這才反應過來，等我反應過來殤歿已經不動聲色的將我的鞋子脫去，而後將我的雙腳放進那微燙的清水之中。
也是，我差一點就忘記了自己的模樣！縱使是一個美艷不可方物的女人脫光了站在殤歿的面前，他也不會動心的，何況是現在的我？！
想到這裡，我突然也就釋然了！殤歿的舉動，還是『尊老』，還是因為隨風的那句『照顧我』！
看管了高高在上且桀驁不馴的殤歿，如今蹲在地上給我洗腳，我的心裡漾著感動卻也五味雜陳。殤歿的手很大，大到幾乎可以握住我的一整個腳。
他捏著我的腳，一點一點的松著骨骼按著經絡，動作很輕很柔。那水的暖意，隨著他的按摩似乎由下至上的流進了胸口。
那手法很生澀，卻是足夠的細心。
「別人說，這樣可以解乏！」，殤歿突然沉聲道。
別人？！殤歿有向別人特意請教如何腳底按摩嗎？！真是有心了！儘管不能坦然自己的感情，可是幸福卻是抑制不住的發酵。
望著殤歿，我不自覺的陽氣唇角，可是與此同時胸廓之下猛的揪痛起來。先是輕輕的撕扯，並且逐步的加重，最後像是有重物碾壓一般，直將我的五臟六腑和骨頭一起研磨成灰。
幾乎是反射性的抬起腳，直接踹向殤歿，殤歿沒有躲開硬生生的挨了一腳。而我胸口一慌，直接裹著被子翻身躺下背對著殤歿。
「你出去吧，我要睡了！」，我壓住急促的呼吸，故意不急不慢道。「人老了，說困就困！」
殤歿沒有說什麼，而我再也沒有聽到任何的動靜。我想，殤歿是離開了。
輕輕哼了一聲，最後還是將那痛呼硬生生的咽了回去，那痛雖然還在卻不想剛剛那樣的強烈，時隱時現讓我有緩口勁的時間。
這疼，不同之前北冥所說的千絲萬縷，卻像是另外一種揪心之痛，儘管我沒有心，但是那痛還是實實在在的在我的神經上蔓延。
小心翼翼的掀開衣服，卻沒有發現那細密的空洞，所以更加確定不是梵棽斷入身體的頭髮所至！不是斷髮，難道是那滴水？！
那滴水，拈於梵棽的指間，入口即化！如今這痛，當真和那滴水有關嗎？！我記得梵棽說過，那痛根本不算是痛，所以現在的痛才是真正的痛嗎？！
……
這一夜，在那隱痛中渾渾噩噩的度過了，直到第二天月寒的叫喊聲將我給喚醒。
「隨風！隨風！你上電視了！」，月寒徑直推開門，聲音裡面帶著興奮。
我揉了揉眼睛撐起身子，卻看到月寒趴在我的床邊盯著我。
「隨風，你上電視了！」，月寒滿臉的興奮。
「什麼？！」，我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你跟我看看就知道了！」，月寒不由分說，拉著我便往外跑，連鞋也顧不上讓我穿一下。
等到了客廳，我看到古今和殤璃坐在沙發上，正聚精會神的盯著電視劇，見我來了她們趕緊起身。
「隨風，你看！」，殤璃指向電視。
望向電視，我看到了主播旁邊的那個小畫面，畫面裡面是我昨晚在醫院的片段。連同女人抱著孩子哭泣的畫面，也一併拍了下來。
縱使我一直都用披風的帽子在遮遮掩掩，可是還是拍到了我的臉，那張乾涸的臉上鏡真的十分的難看，連我自己都不忍直視。
「雖然有些危言聳聽，但這白毛女起死回生一事，已經過多位患者和家屬的親眼證實！甚至一個癌症晚期的孩子，也在她的手中迅速的痊癒，堪稱奇迹！最近怪獸襲擊讓整座城市人心惶惶，而白毛女的出現，無疑給這陰霾的局勢添上了一抹陽光……」
主播後面的話我沒有聽清，總之絮絮叨叨了一大通，除了前面都是很官方的場面話。見古今她們集體望向我，我剛想解釋殤歿便突然出現，他蹲下身將一隻鞋子套在了我的腳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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