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2.第372章 變老

  這個『神』字一出口，古今的臉瞬間變了顏色。 

  「你……見過神？！」，古今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極大。 

  「對！」，我點點頭，「在夢中，但是那絕對不是一個夢！」 

  這話，讓古今鬆開我緊緊的握住了拳頭。 

  「也許，我說了你不會相信！我媽，是被神害死了！」，古今說完這句，將牙齒咬的咔咔作響。 

  「神？」，我驚愕道。 

  「對！」，古今重重點頭，「這也就是我為什麼見不到我媽的原因！那神，禁錮了我媽的靈魂！而我能留下的，只是一具屍體！」 

  說到這裡，古今紅了眼眶。「其實，我知道夫人去冥界根本找不到我媽，但是我還是自欺欺人的表現出相信，那是在給自己留點希望！」 

  「神，為什麼要害你媽？！你親眼所見？！」，我將目光投向已經氣的渾身發抖的古今。 

  古今笑了，眼睛卻留下了兩行清淚。「我只是名義上的儒家掌門，那些驅魔者願意跟隨我，是看在我媽的面子！實際，我沒有多少本事！因為在我十歲那年，便親眼看著我媽被一個男人給帶走了！只剩下……只剩下一具屍體！」 

  「可是，你怎麼知道，那人就是神？！」，我緊聲追問。 

  「因為我媽作為驅魔者之首，不跪天、不跪地，只跪神！」，古今突然大喝起來，「我看到了母親眼中的崇敬，看出了她的小心翼翼！那人，就是神！你永遠不會知道，一個十歲的孩子看到自己母親死在面前，會是什麼感覺！可是，當時我沒有哭，沒有鬧！只是，將母親的屍體帶了回來，洗乾淨換上衣服，放在了她……最喜歡的那個躺椅上！」 

  「溫婉，我不騙你！我恨神，但是我沒有勢力和神對抗！」，古今突然附身望著我，眼睛瞪的滾圓。「我只想找到神，讓他放回我母親的靈魂！僅此而已！」 

  「好！」，我站起身輕輕摟住了古今，而後將一朵迷迭花遞到了她的手上。「你去吧，至於道家驅魔者那邊，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說！」 

  「所以，我是過關了嗎？！」，古今望了望掌心的花，而後又望向我。「謝謝！」 

  「不用！」，笑了笑。 

  古今的眼中，儘是感激，她抱了抱我，而後拎著鞋子快速的離開了，等那汽車發動機的聲音越來越遠之後，我徑直轉身，卻無意中看到了將頭從門口縮回暗處的身影。 

  「月寒！」，我叫了一聲。 

  這麼一聲，讓月寒從那扇門裡面重新走了出來，臉上有著微微的不自然。 

  「你在偷聽？！」，我歪著頭盯著月寒，我看出了她的心虛。 

  月寒咬了咬嘴唇，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說吧，什麼事！」，我坐回沙發上。 

  這幾天，我覺得月寒有些不對勁，她每每看到我，總是欲言又止。 

  「我……我沒有！」，月寒將臉轉到一旁。 

  這種反應，任誰也能看出來有問題吧。 

  起身，走到月寒的面前繞了一拳，而後停下腳步。 

  「我不想你做第二個毛球！」，我輕輕扼住月寒的下巴，目不轉睛的望著她的眼睛。「因為，如今我能信任，我敢信任的便只有你和花漫天！」 

  我的話，徹底讓月寒慌了起來。 

  「不！不！不！我沒有！」，月寒一把抓住我的手，連說了三個『不』。 

  「我只是……只是覺得有些不對勁！」，月寒緊張的望著我，「我真的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真的！我知道你對毛球的事耿耿於懷，但我是月寒我不是毛球！」 

  「那就告訴我，好嗎？！」，我憂鬱下眼神，「我怕了，真的怕了！哪怕你是犯了什麼錯誤，告訴我苦衷我都會原諒你！」 

  月寒突然表情糾結，來回徘徊了好一會，終於走到我的跟前。 

  「昨日，我唱歌哄你入睡的時候……那個時候的你，蒼老的厲害！」，說到這裡，月寒的眉頭突然擰緊。「可是……可是第二天卻恢復了！」 

  蒼老？所以，我昨天看到的，不是眼花？！ 

  「你看到了？！」，我驚愕道。 

  「恩！」，月寒重重的點頭，「但是對你的蒼老，花漫天和琳琅卻表現的很淡定！所以，在那天你睡著之後我離開片刻，又悄悄的折返了！然後，偷偷看到……」 

  說到這裡，月寒低下了頭。 

  「索性說完吧！」，我一把抓住月寒的手表面鎮定，心裡卻已經慌的不成樣子。 

  「我不知道她們對你做了什麼！能讓你在頃刻之間，恢復……恢復容貌！」，說到這裡，月寒抬起頭怯生生的望著我。「之前你也蒼老過一次，可是第二天便好了！而很巧的是，我看到花漫天有從你的房間裡面出來！」 

  月寒突然舉起手，「溫婉，我發誓！我不是詆毀花漫天和琳琅！我至少覺得她們最近很奇怪！只是覺得，這件事該告訴你！可是……我不知道現在說出來，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若真如月寒所說，是花漫天和琳琅合夥讓我褪去了蒼老喚回了青春？！可是，她們怎麼做到的？！難道…… 

  頓時，我的心裡咯噔了一下。 

  緩緩的伸出手，我又看到了逐漸加深的……皺紋。 

  「溫婉，你……」，月寒突然驚呼出口。 

  「我是不是，又開始老了？！」，我苦笑著望著月寒。 

  月寒點頭，但又很快搖頭，但是始終不肯多說一個字。 

  「呵，我先去睡了，你晚上不要出來！」，說完這句，我徑直回房。 

  躺在床上，閉上眼睛，故作深睡。約莫半個小時之後，我趕緊有人進入了我的房間，儘管動作很輕。等感覺到有能量漾向我的胸口，便突然睜開了眼睛。 

  與此同時，我看到了伸出手的花漫天，和旁邊一臉錯愕的琳琅。 

  未等花漫天縮回手，我一把抓住，而後徑直起身。 

  「溫婉，你沒有睡？」，花漫天故作鎮定道。 

  「若是睡了，又怎麼能看到你們兩費勁心力，替我恢復青春？」，我直勾勾的望著花漫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