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第196章 恐怖的純凈之眸

  老祖瞪著眼睛，縱使那層白膜遮住了對外的視線，卻遮不住其中的憤怒和沉重。 

  「老祖！」，我趕緊從白子的身上跳了下去，而後跑到了老祖的跟前。「對不起，我儘力了！」 

  「我看到了！」，老祖拍了拍我的手，「是月寒告訴我的！」 

  說著，老祖準確的捕捉到了月寒的方向。「孩子，我們鮫人族與人為善，卻屢次被人所欺，這一次你不必壓抑了！」 

  老祖的話剛說完，月寒便重重的點頭，而後突然張開雙臂張嘴大叫起來。 

  那尖叫幾乎震碎了我的耳膜，於此同時也驚起海浪萬丈，直接便將商船給打翻了，那些原本正在殺戮鮫人的迷彩服個個顧不得其它，而是拚命的往岸上游。 

  而這個時候，月寒的聲音突然急轉而下，變成了風一般的呼嘯，只見海浪揚撒在天空變成了瓢潑大雨！那些雨，墜到半空突然變成了水刃直接刺向海面。 

  水刃落在鮫人的身上卻化成水霧，而刺進迷彩服的身體直接飛濺出血，只是片刻的時間海上便浮起了一層的屍體，大片的區域幾乎被鮮血染紅了。 

  「夠了！」，老祖突然悶聲。 

  此言一出，月寒突然收聲趕緊回到老祖的身邊扶住了她。 

  老祖將臉轉向我，「能叫旁邊的那人先離開嗎？！我有話和你說！」 

  老祖所指的，應該就是白子吧！ 

  「白子，你去幫殤歿！」，我望向白子。 

  白子崛起了嘴巴，好一會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道了一聲好。 

  白子一轉身，卷裹著黃沙化作旋風消失，而後我將目光落在了老祖的臉上。 

  「老祖！」，我喚了一聲，突然扼住了，因為翅膀鑽心的痛。 

  老祖伸出手摸向我，正好摸到了我斷開的翅根上，那指甲有意無意的颳了一下，讓我差點驚呼出口。 

  「不是為了我們鮫人族，你也不會弄成這個樣子！」，老祖收手，「原本不關你的事，你又為何要多管閑事，就不怕丟了性命？」 

  我抿了抿唇笑了，「事情緊急，也容不得我想這麼多！」 

  「呵呵，我們鮫人族欠你一個人情！而這個人情，足夠讓我讓你見到純凈之眸！」，老祖淺笑。 

  正詫異之間，老祖拍了拍月寒的手。 

  月寒會意，直接將手伸向自己的眼睛，指甲緩緩撕開了眼珠上面的透明膜，當那層透明的膜完全的撕下之後，月寒的臉上突然被一層水霧遮蓋，等水霧消散，一張清秀的臉出現在我的視線之中。 

  那張臉清淡如菊，沒有了之前的怪異，活脫脫一個妙齡的少女模樣，月寒望著我笑了一下，將手上的膜遞給了老祖。 

  老祖接過膜，直接放在了眼球之上，而好那膜居然帶著眼睛一起放大，直到……佔滿了整張的臉。 

  沒錯，一張臉，完全的只有一個眼睛，可是那眼清澈的像是一片大海，我看不到自己的倒影，只能看到無盡的蔚藍。 

  「老祖，你……」，我有些語塞。 

  老祖的眼睛眨了眨，而後眼中這才有了我的身影。 

  「這……就是純凈之眸！」，老祖輕聲道，「你想要借用我的眼睛，去看什麼？！」 

  看什麼？！我想要找黑子的，可是殤歿就是黑子！所以，我似乎不需要了。 

  未等我開口，老祖將月寒的手遞給了我，我下意識的接住之後，老祖輕笑出聲。 

  「物歸原主！」 

  物歸原主？！老祖為什麼說這話？！ 

  我望了望月寒，又望了望老祖，心中的疑惑更大。 

  「老祖，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微微皺眉道。 

  「終有一天，你會懂的！」，老祖說到這裡，閉上了眼睛。「純凈之眸，看透世界本質，但唯獨讓我看不透的只有兩個人，其中一個，便是你！」 

  看不透我？！老祖的話，似乎含有玄機！ 

  「老祖！」，我緩緩吐出一口氣，「實不相瞞，我們尋找純凈之眸，實屬無奈！」 

  將一切的前因後果簡短的對老祖說完之後，我緩緩的吐出一口氣。 

  「只有一個月的時間，想要對付惡煞族就必須喚醒焱魔！」，我望著老祖輕聲道。 

  「想必那黑煞便是你的心上人？」，老祖的眼睛突然變得墨綠起來。 

  老祖，看到殤歿了？！ 

  「是！」，我點頭道。 

  「呵呵！」，老祖笑出了聲音，「月寒回去部落，族人該有很多事需要幫忙！」 

  老祖對著月寒說了這麼一句，讓我覺得她是刻意想要支開月寒的。 

  「是，老祖！」，月寒點點頭，便轉身離去。 

  待到月寒的背影越來越遠，老祖對我伸出了手。「姑娘，近前說話！」 

  愣了一下，我將臉伸了過去，老祖將我輕輕的摟住。 

  「你可知，黑白雙煞要怎麼才能喚醒焱魔？！」，老祖的聲音，輕的像風。 

  「我……我不知道！」，我不由自主的害怕起來。 

  老祖推開我，和我拉開距離，而後緊閉的眼睛緩緩的睜開，當那片蔚藍的突然繚繞起了煙霧，我的心有那麼幾秒鐘停止了跳動。 

  煙霧散盡，我看到了一片火，而後火中有副模糊的景象慢慢的清晰起來，等我的視線完全陷入到那景象之中，意識中出現了一幅駭人的畫面！ 

  只是瞬間，我便尖叫一聲捂住了耳朵。 

  眼淚，止不住的湧出，我倉皇的倒退，最後直接摔倒在地。 

  「這，就是你要的結果！」，老祖緩聲。 

  不！不！這不是我的要的結果！ 

  含著淚，我抬頭望向老祖。「我不會！我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可是，現在的你，還沒有能力阻止！」，老祖昂頭望天，「兩條路，生與死，你只能選擇一條！」 

  「那我選擇另外一條！」，我艱難的站了起來，目不轉睛的望著老祖。「純凈之眸中的事，我絕對不會讓它發生！絕不！」 

  「姑娘，為你報答你，最後再送你一句話！」，老祖雙手展開，眼中有光閃爍。「希望衍生於絕望，死亡不等於結束！」 

  「謝謝！」，我顫著身子對老祖行禮，低頭間眼淚垂下。「我……不會喚醒焱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