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第119章 肉為泥血為露
寬……寬衣?!
胸口小鹿亂撞的一番,便看到殤歿坐到了床上,緩步走了過去,到了跟前卻不知道怎麼下手了。
見我咬著唇沒有下一步的舉動,殤歿側臉望我。「怎麼了?!」
「我……我不知道,我有些不會!」,我低聲道,臉上燙的厲害。
和一個喜歡的男人單獨相處,當真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我好緊張!不過,最關鍵的是,他的那身角斗服倒是真的難搞,我不知道該怎麼脫下來。
「連寬衣都不會,怎麼做我的女人?!」,殤歿說完這句,將臉撇到一邊。
這點小事都做不好,要你何用?!殤歿不理我了,在我看來他的潛台詞一定是這樣的!
東張西望了一番,我在柜子裡面四處翻找起來,終於找到了一把剪刀,而後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衝到了殤歿的面前。
還沒有等我下剪,殤歿一把抓住我拿著剪刀的手。
「你這是做什麼?!」,殤歿皺眉。
「寬衣啊!」,我無辜的望著殤歿。
「所以,以後你和我在一起,都準備這麼『寬衣』嗎?!」,殤歿悶聲。
「我……」,我一時語塞,自顧自在那臉紅。
許久,殤歿輕嘆一聲,而後將自己的衣服麻溜的解開,露出了結實的胸膛。放下剪刀,我先還是有點害羞,等看到身上那幾道觸目驚心的血痕時,還是酸了鼻子。
「大人,你……」,我指著傷口,眼圈發熱。「疼嗎?!會留疤嗎?!」
說著,我趕緊伸過頭對著那傷口輕輕的吹氣。當然,這對治癒傷口沒有任何的卵用,可是卻是一種寬慰,在小時候不小心劃破手指,母親也總會溫柔的吹氣,似乎那痛真的便好了很多。
想到母親,我的眼淚差點溢了出來,可還是硬生生的忍住了。不管目的到底為何,她終究是從小養大我的!
正輕輕的吹著氣,殤歿突然將我拉到他的身旁坐下。
「沒事!」,殤歿淡然道,「男人該留點疤!這是戰鬥的勳章,是無畏生死的榮譽!」
這倒是,殤歿要是那種弱不禁風的小白臉,我倒是不這麼痴迷了。
殤歿目不轉睛的望著我,卻不說話,而我羞澀的臉頰滾燙,在這樣孤男寡女的氣氛下,再不找些話題分散注意力,我可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做出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來!
「那個大人,我……」
「怎麼落下冰梯的?!」,還沒有等我說完殤歿率先開口。
我轉臉望去,居然殤歿已經悄無聲息的穿好一件乾淨的衣服。
「好像是有人拽我下去的!」,我終於靜下心來,定了定神色。「可是我沒有看清,也許只是風!」
聽了這話,殤歿原本已經融化的眸子再次冷漠起來。
「以後一步不離我的跟著我!」,殤歿沉默了一下,沉聲道。
一步不離?!好啊好啊!
「恩!知道了!」,我故作淡定的點點頭,心中卻是狂喜的。
只是,我心裡有些不舒服,關於花漫天!對於殤歿我該心無城府的,但是現在不是說出來的時候,等把夫人救出來,我一定告訴他所有的一切,包括我血能醫病、肉能生肌的事情。
只是,花漫天下一次十分鐘的召喚,會是什麼時候?!臨走前她的那句枯骨生肌,又有什麼寓意?!
但願,無事!
……
陪著殤歿,相安無事的過了一夜,他是正人君子,我卻是****一枚,這一夜對我來說當真是無比的煎熬,所以天不亮我便想起身,可是殤歿的胳膊卻將我束的緊緊的。
我不敢動,怕弄醒他。可是,就在我保持著這個姿勢已經腰酸背痛的時候,突然身體一陣輕盈。等我發現自己再次的消散成灰,這才明白花漫天正在召喚我。
再一次的見到花漫天,我看到了完全死氣沉沉的一個世界,不如之前的那片花海,完全的一片焦黑冷漠之地。
「姐姐來了?!」,花漫天微笑。
此刻的花漫天踩著一朵巨大的白花,那白花托著她飄到了我的跟前,讓她和我的眼睛平視。
「你能不能放過我?」,我皺眉望著花漫天。
「不能!」,花漫天伸出右手,露出掌心的白子。「除非你完成我交代的任務!」
「你是為難我!這裡沒有土壤沒有雨露,我該怎麼播種?!」,我緩了緩繼續道,「我真的做不到!」
「以肉為土,以血為露」,花漫天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你可以的!」
以肉為土,以血為露?!花漫天居然已經喪心病狂到了這樣的地步?!這白子,到底藏有什麼玄機?!
「反正你能枯骨生肌,便不會因為損失這點血肉而死亡,所以不必多慮!」,說到這裡花漫天的眸子恨戾了豈料,「不過我倒是要警告你,快點給我種出來,否則我一定讓你們不得安寧!別當我說笑,我是認真的!」
花漫天連雪舞都敢對付,一定不是善類,所以我能怎樣?!縱使我想要反抗,也得等殤歿他們救出夫人再說,倒時我會跟殤歿和盤托出。
見我沒有做聲,花漫天便將白子塞進了我的掌心,而後將一把匕首遞了過來。
「希望你好自為之!」,花漫天說到這裡輕笑出聲,「別妄想拖延時間,我在看著你呢!」
花漫天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瞬間便消失不見。
好一個惡毒的女人,讓我用血肉去飼養她的棋子,可是這真的管用嗎?!
四處張望了一番,當真能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盯著我看,於是索性將白子放到了地上。
握住匕首,我的心裡顫抖了起來。雖然我能枯骨生肌,可是那痛卻是實實在在存在的,硬生生的挖下自己的肉,需要勇氣,但是不這麼做估計這十分鐘不會輕易結束的!
咬咬牙,我拿起用力刀割向自己的手腕,尖叫一聲猛的一使勁直接拉下了一大塊的皮肉。
乘著自己還能忍受得住,我快速的將那皮肉給切成肉泥,而後將白子緊緊的包裹住了。等白子完全的被肉泥覆蓋成團,我將湧出的血散在了上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