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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有了你空氣都是甜的(3)

  建章宮內的滄海與小順子,看見皇上過來了,都有些奇怪,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往皇上身後看,尋找著什麽。


  可是瞅了半天,也沒見皇後娘娘的身影出現。


  難道,是皇上一個人過來的?

  滄海不會說話,隻有俯首作揖,小順子迎上前,恭敬地喚著,“皇上萬福!”


  孟軒鶴點了點頭道:“去書房。”


  小順子愣了愣,才應了一聲,躬著腰身為皇上引路,進了建章宮的書房。


  孟軒鶴在書桌後坐下了,看著桌子上擺的幾撂奏折,心想,這些天來都是南兒一個人每天在這裏辛苦批複奏折,他暗歎了口氣,怪自己記憶恢複的太晚。


  “伺候筆墨。”他說了一句,拿起放在中間顯眼位置,一看就是急著需要批複的奏折,翻開默讀了起來。


  兩個時辰過去,太陽已經開始夕斜。


  孟軒鶴才從案上抬起頭來,直起腰身,扭了扭酸痛的脖子。


  身旁的小順子不知道幹什麽去了,隻剩下了滄海。


  滄海見皇上忙完了,趕緊去斟了杯熱茶遞上。


  孟軒鶴接過,吹了吹上頭的浮葉,一口氣喝了,歎道:“好久沒這麽累了,這朝中的事務還是跟以前一樣一如繼往的多啊。”


  滄海聽見這話,眼睛一動,朝著孟軒鶴打手勢。


  孟軒鶴看著滄海沉默的樣子,不由得想起了從前那個時偶在他麵前抖機靈的小太監,站起身來,拍了拍滄海的肩膀道:“沒想到你嗓子會啞,你為了朕受苦了。”


  聽到這話,滄海的眼睛睜的大大的,眼睛發酸,撲嗵跪到了地上。


  孟軒鶴皺眉,“怎麽動不動就跪?起來起來,朕最討厭你在朕麵前這樣了。”


  滄海點點頭,擦著眼角的淚水站了起來。皇上回來了,皇上終於真正的回來了,滄海覺得自己這些天受的苦值了。


  過了一會兒,孟軒鶴見滄海情緒穩定了下來,問道:“滄海啊,那個假皇帝現在哪兒呢?”


  滄海打著手勢道:“皇後娘娘把他關進了紫光閣。”


  “書房啊。”


  滄海點頭。


  孟軒鶴眉頭微微一聳,思索問:“他……他長的真的跟朕是一模一樣的?”


  滄海想了想,又打了幾個手勢,意思是,外表的確是難以分辨,但接觸下來還是能發現是不一樣的,皇上乃真龍天子,身上的氣勢,不是誰都能隨隨便便的模仿的。


  這馬屁拍的孟軒鶴喜歡,哈哈笑了兩聲,“滄海,你帶朕去看看。”


  滄海猶豫著,讓皇上去見一個假冒過他的人,恐怕會不太合適,並且皇後娘娘下過令,任何人都不準去見李顯。


  孟軒鶴見他猶豫,說道:“朕的話難道你不聽了?”


  滄海打著手勢解釋說,皇上的身子現在還沒有痊愈,如果那個李顯刺激到了他,恐怕不太好。


  孟軒鶴笑了笑道:“不就是一個長的跟朕一模一樣的人嗎?有什麽能刺激的。朕經曆了這麽多事情,沒有什麽再能刺激到朕的了。”


  滄海這才點了點頭。


  一盞茶的功夫之後,滄海就帶著孟軒鶴來到了紫光閣。


  果真,殿前站著好幾個高大威猛,麵色冷厲的侍衛,連路過的鳥兒都不敢在這裏多做停留。


  看到滄海帶著皇上來了,侍衛們趕緊迎了上來。


  孟軒鶴道:“把門打開,朕要進去。”


  為首的侍衛“喏”了一聲,趕緊小跑著去開殿門。


  很快,厚重的殿門便被打開,站在門口的孟軒鶴聞見一股久未通風的塵土的氣息,伸手在臉前拂了拂,便邁過門檻進了殿裏,滄海緊緊跟在他的身邊,生怕出什麽不測。


  殿內光線不太好,且安安靜靜的。


  孟軒鶴的目光在四周巡逡了一周也沒瞧見人影,便喚了一聲,“有人嗎?”


  李顯早就聽到了外頭的動靜,也聽見了侍衛們喚“皇上”的聲音,起初,他還以為出了錯覺,以為又有人喚他皇上了。


  但很快,他就發現,是真正的皇帝來了.……

  他的神經一時緊繃。


  想起自己犯下那樣的大罪,假冒皇上,擾亂皇宮,弄得朝堂大亂,還差點害了皇後娘娘,宣和帝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他害怕,抱起正在看著的典籍就躲到了一個大書架後頭。


  “怎麽回事?”孟軒鶴叫了幾聲沒有人應,跟滄海說了句話,“他不會跑了吧?”


  滄海搖頭,一臉篤定,紫光閣守備森嚴,那個李顯身上也沒有功夫,是無論如何也跑不掉了。


  滄海示意皇上在這兒等,不貿然往裏進,由他進去尋找。


  孟軒鶴點點頭。


  滄海執起手中的拂塵,向前走去,每走到一個書架前,便用拂塵的柄去敲一敲書架。


  李顯聽著這聲音,頭皮發麻,感覺死亡在一步一步走近似的。


  終於,滄海在一書架後看到了李顯,一把將李顯揪了出來,拖到了孟軒鶴跟前。


  李顯受力跪倒在地,抬起頭來,便看到了一個跟他長的一模一樣的男子,這就是當今大齊的天子嗎?

  李顯懷裏的書落地,又驚又駭的樣子。


  孟軒鶴微彎了身子,往前探著頭審視李顯的五官,咂了咂嘴道:“沒有想到,這天底下還真的有跟朕長的一模一樣的人。”


  李顯忙道:“草民不敢!”


  孟軒鶴沒說話,揀起了李顯掉在地上的書,發現是一本珍貴的藏書,“這可是皇室非常珍貴的書籍啊。”


  李顯一驚,忙磕頭道:“皇上饒命!草民不是故意的!實在是.……被關在這裏,分不清白天和黑夜,日子難熬,草民識得幾個字,便看書解解悶。”


  孟軒鶴翻了翻那書,淡聲道:“這種書可不是隨便看看就能看懂的,你看得懂嗎?”


  李顯垂了垂眼,實話道:“也是一知半解,不能領會其中懊秘。”


  “能一知半解也已經很厲害了啊。”


  李顯一時分辨不出皇上是喜是怒,隻好再次求饒,“皇上饒命!草民不敢了!”


  孟軒鶴笑了笑,“我沒要你的命,你害怕什麽。你說說,你這些天在這裏,都看了多少書啊?”


  李顯額上沁出汗珠,“能看的……都看了。”


  孟軒鶴挑了眉,“你很好學啊。”


  “草民自小家貧,讀書是所用的課本都是借來的,長大以後也買不起書,所以,在紫光閣內看到這麽多書,草民就……鬥膽了了年少時的遺憾。”他說著,審視著皇上的臉色,使勁把額頭往地上磕了幾下,“但是,草民私自閱讀皇室藏書,也是觸犯了大齊的例律,還請皇上恕罪。”


  “你明知道有罪,為何還要看?”


  李顯惶恐道:“一是被關在這裏太難熬了,二是,草民自知死罪難逃,便.……”


  孟軒鶴聽此哈哈大笑了起來。


  李顯不明所以,卻不敢再出聲。


  孟軒鶴道:“如果要處死了,恐怕你早就沒命了。書本來就是供人閱讀的,這些書放在這裏沒有人讀也是浪費,既然你能讀下去,也是你跟它們的緣分。朕不會因為這個治你的罪。既然你讀了這麽多書,應該能做點事吧。最近朝中關於改革兵製的事情不知你有沒有聽說過?”


  李顯道:“草民.……前些日子在,在朝中的時候,看到過類似的折子,但是,當時草民受製於人,並沒有理會。”


  “那好,朕讓你就改革兵製一事寫一篇策論,寫好了,就讓外頭的侍衛,遞給朕。”


  李顯的眼睛閃了幾下,又是驚又是喜,皇上這是要.……要饒了他,還要用他?

  他怦怦磕了幾個頭,“草民一定竭盡全力!”


  孟軒鶴點了點頭,感覺在紫光閣呆的時間也不短了,外頭天色已經變暗,該回椒房殿陪著南兒了。


  他說句:“回椒房殿。”


  轉身就往門外在走。


  跪在地上的李顯,慢慢地抬起頭來,看著皇上的身影一步一步的走遠,臉上現出了矛盾掙紮之色。


  終於,在皇上即將踏出門檻的時候,李顯伸著胳膊壯膽喚了一聲,“皇上且慢!”


  孟軒鶴停了步子,聽出李顯這聲喚之中,聲音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他示意滄海在門外等他,又折身回到了李顯跟前,居高臨下地站在跪著的李顯跟前,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


  李顯擱在地上的手緊緊拳在一起,低聲問:“不知皇後娘娘近日可好。”


  聽聞此言,孟軒鶴俊眉蹙起。


  李顯入宮的所有事情,他都已經從孟悅慈的的嘴裏與其他人的嘴裏七七八八的拚湊完整,這個李顯,當初之所以背棄孟卓與穆懷信他們,來幫助皇後,不僅僅是因為他良心發現,還有一部分原因是,他對林初南產生了不應該有的想法。


  此時,李顯問及林初南的情況,不由得讓孟軒鶴多想。


  孟軒鶴的聲音沉了下去,“朕回來了,以後朝中事務皆由朕作主,你怎麽問起皇後來了?”


  李顯害怕的身子微微顫抖,遲疑道:“草民不敢,隻是,隻是擔心.……”


  孟軒鶴拂袖,有些生氣,“你有什麽話盡管說出來,朕最討厭言不盡之人!”


  李顯咽了口口水,壯著膽子說,“草民問起皇後娘娘,別無他意!隻因,草民知道法淨死了。曾經,在宮外的時候,法淨說過一些話,被草民聽到,是關於皇後娘娘的。”


  孟軒鶴感覺不是什麽好事,神經也緊繃起來。


  經曆了重生、失憶、被囚禁與流落他鄉種種事情的孟軒鶴,當真是什麽都不怕了,但隻有一樣,關於林初南的事情,會將他擊倒。


  他一字一句道:“說清楚。”


  李顯先磕了一個頭,“法淨那個和尚,要說他沒本事,他又確實能算到一些事情,他的話,草民覺得,不能相信,但也不能全信,凡事,有一個準備總歸是妥當。草民.……聽他說,皇後娘娘……的,皇後娘娘的命,不是她自己的.……當時他們計劃著將皇後調包之後,把持朝政最大的障礙就是皇後,穆懷信說皇後勢力極大,身邊又有一個神出鬼沒武功高強的連昭保護著,其人也非常小心謹慎,再加上又懷了孟氏的血脈,當真是一個既看不順眼,又不能除掉的存在。但法淨說,皇後不足為慮,她的壽數,最多不過一兩年罷了……草民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但據他說這話已經過去了一年多了,草民,害怕真的會應驗,所以,說出來隻是想提本一下皇上,好好地照看,保護皇後娘娘,不要讓娘娘出什麽事情才好。”


  孟軒鶴不由得想起了,明德寺裏,當淨那些狂妄自大,無法無天,又確確實實是事實的話語來。


  他眼窩深陷,上前一步,揪住了李顯的前襟,“他還說了什麽?”


  李顯惶恐搖頭,“回皇上,沒,沒有了,他們很多事情都是避著草民商量的,對草民是有所防備的。草民也就聽到這麽一點兒。而且,草民感覺,法淨總給我一種,在他的眼裏,皇後不足為慮的樣子。也許,就是因為他篤定,皇後會在不久的將來.……”


  “住口!”孟軒鶴一下子把李顯丟到了地上,“不準你詛咒皇後!”


  說罷,孟軒鶴轉身離開了紫光閣。


  可是他的心卻被李顯這番話攪亂了。


  難道,他跟南兒就不能像普通的夫妻一樣,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在一起一直到老嗎?


  為什麽總以為以後都是好日子的時候,就會這樣那樣的事情出現?

  回到椒房殿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在院子裏的秦平,看見孟軒鶴忙迎了上來,“皇上,您回來了。”


  孟軒鶴被李顯的話影響,情緒不高,隻是淡淡地“嗯”了一聲。


  天黑秦平也看不見他的表情,笑著說,“娘娘剛說了您要是再不回來,就要差奴才過去請您了。不要一回以建章宮,就不舍得回來了。晚膳都已經好了,就等著你呢。”


  聽著秦平的話,孟軒鶴已經踏進殿門,往裏走去。


  秦平跟在一旁繼續說著,“悅慈郡主過來,娘娘留了吃飯,太子殿下與溪期皇子也都在,可熱鬧了,正在裏頭說話呢。”


  裏麵的林初南,已經聽見了秦平的話,知道孟軒鶴回來,便把懷裏的小溪期交給了一邊的奶娘,朝孟悅慈胳膊上輕按了一下,起身迎了出去。


  挑開簾子,便看見孟軒鶴修長的身影在門外,她笑意盈盈,“皇上日理萬機辛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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