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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總要盡到做丈夫的義務

  林初南伸手出一隻在孟軒鶴額頭上輕撫著,喃聲道:“你在做夢麽?是不是夢見那些不好的事情了?”


  原本平躺著的孟軒鶴側了身子,改為了麵向床外睡的姿式,剛好對著林初南,他修長的身體微微蜷縮了起來,胸口起伏的厲害,而且聽起來呼吸越來越來急促了,仿佛隨時都會因為一口氣上不來而死過去。


  林初南怔了一下,撫在他額頭上的手下滑到了他胸口,急忙出聲,“孟軒鶴?孟軒鶴!”


  顫抖起來的孟軒鶴一下子睜開了眼睛,黑眸裏麵盛滿了恐懼與冰冷,在他看到床前有一個人影的時候,他如同看到了魔鬼一般,條件反射地往後騰了騰身子,並且扯開了她放在他胸前的那隻手。


  力道之大,差點把林初南從軟凳上甩下去!


  林初南的心沉沉的,卻不敢輕易去碰他了,用安撫的語氣道:“是我啊,你看看。”


  孟軒鶴借著微弱的燭光,看到床前的人是林初南,他眼裏竟現出了質疑之色,並且顫抖著身子搖頭,喃喃說著,“不,不可能,不可能是南兒,他們又在騙我,你,你走,你快走!”


  林初南一怔,兩隻眼睛大大地睜著,看著他,問道:“你,你……你記得我了?”


  孟軒鶴看了她一眼,脖子一挺,捂著頭低吼了一聲。他這一眼,似乎她並不是一個人,而是洪水猛獸!


  林初南欺身上前,“孟軒鶴,你是不是記得我了?”


  他掙開她,往床榻裏側躲,“走開!走開!你不是南兒!你不要再出現在我的眼前!”


  找回他的這些日子,他一直對她沒有任何記憶,沒有想到這一夜他會這樣,隻是這記憶實在錯亂的讓她也搞不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思索了一下,盡量不刺激到他,聽話地往後撤了一步,柔聲說,“孟軒鶴,我就是南兒,我是林初南啊,不是假的。”


  他不再看她,低下頭,捂著耳朵,不聽,也不想,顫抖著身子,牙關緊咬,與體內的不適搞爭著,既辛苦,又痛苦。


  林初南的心裏難受極了,曾經那麽意氣風發,氣宇軒昂的他,竟然會如此猾狽,連她也不敢認。


  她的眼睛發酸,淚水很快就充盈了眼眶。


  可是她知道,現在不能哭。


  她深吸了一口氣,生生將眼淚逼回去,耐心地哄著他說,“孟軒鶴,你看看我,我是真實的。我是林初南,你的南兒啊。你還記不記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那個時候我剛剛死去沒多久,莫明其妙地重生在了王婕妤的身上,我被張新柔帶著後宮的人拖到了你的麵前,我那時候以為自己剛剛獲得一次重來的機會,又要死掉了,就不顧一切,拚了命的想要報仇,想要殺死你,我握著簪子,在你的胸口,狠狠紮了一下.……”


  她的聲音溫柔低婉,在寂靜的夜裏,如同一條小溪,緩緩地流進孟軒鶴的心裏。


  他的眉間擰著幾道痕跡,忍著身上的痛苦,慢慢地抬起頭來。


  眼前的女子眼睛裏全是他,她說著從前的事情,一隻手按在了左心口處,臉上浮起一抹哀傷又甜蜜的笑容,“那一簪子,我用了很大的力氣,你疼的不行,可是我在為你包紮的時候還故意弄疼了你……可是你沒有記恨我,更沒有怪我,處處幫著我,護著我,還總是伺機占我的便宜,你說,我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在你身上留下痕跡的女人,還不止一處。你知道,除了胸口這道傷痕,另一處在什麽地方麽?”


  孟軒鶴眼神微動,凝視著眼前的女孩兒,慢慢將一隻手抬了起來,將褻衣的袖子往上拉了一點兒,露出一截消瘦的手腕,上麵還隱約能看見被牙咬過之後留下的印記。


  林初南看到這牙印,想到從前的種種,再看看此時的她與他,再也忍不住,捂著嘴唇嗚咽了兩聲。


  “現在,你相信我是真實的了麽?”


  孟軒鶴沒有說話,但是他的眼神已經告訴了她答應,他相信了。


  可是,他依舊沒有動,反而更加想要逃走,他慌地往床裏頭縮去,臉朝向裏,擺著手道:“你走,你走……”


  林初南靠近床邊,伸著手去輕掰他的肩膀,“孟軒鶴,你看看我啊。”


  孟軒鶴將頭埋了起來,“你走開,我不要看到你,也不要被你看到。”


  林初南櫻唇一撇,落下兩行眼淚,委屈地說,“難道你不想我,你不知道我有多麽想你,多麽擔心你嗎?”


  孟軒鶴低聲道:“現在你好好的在我麵前。”


  “對,你是看著我的人好好的在你麵前,你知道我的心這些天經曆了什麽嗎?你知道多少個夜晚我都睡不著,尤其是知道你已經不在宮裏,被那個李顯假冒的時候,我的心經受著怎樣的煎熬嗎?”


  “對不起,南兒,我不想看見你,我現在真的不想看見你。”


  “為什麽?”


  孟軒鶴的身子徹底地麵向裏,把一個顫抖的縮著的後背留給她,失落又挫敗地說,“我,我怎麽能讓你看見我現在這個樣子.……”


  林初南聽見這話,一顆心如同被一根長長的椎子狠狠地紮著似的,疼痛難忍!她幾乎不能承認,一隻手在心口處揪著,半晌,才努力讓聲音不顫抖,“你不讓我看見,還想讓誰看見?在大齊,我是與你最親近的人了。不管你是以前的樣子,還是現在的樣子,哪怕是更可怕的樣子,在我的心裏,你永遠都是最好的孟軒鶴,你不明白麽?”


  孟軒鶴闔了闔眼,兩排牙齒緊緊地咬在一起,痛苦地嗚噎了一聲,“南兒,你快走吧,求求你,我快受不了了,你讓我一個人呆一會兒,就,就好了……”


  林初南說,“好,我去讓人傳太醫。”


  聽到這話,孟軒鶴一下子轉過身來,“不要!”他更不願意讓宮裏的人看見,他們心目中不可侵犯,無上尊貴的皇上,這種狼狽難堪的樣子。


  孟軒鶴活了兩輩子,不論是做孟少,還是做大齊的皇帝,都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有這麽一天。


  他骨子裏是驕傲的,他想在自己心愛的女子麵前是挺拔的,有力的,而不是現在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可是,他感覺到林初南依舊站在床前。


  他的指甲幾乎已經將掌心掐破,五髒六腑,四肢百駭,都似爬滿了蟲子,每隻蟲子都用它們的牙齒啃噬他的身體!


  他打了一個顫,幾乎坐不穩。


  林初南褪了繡鞋,爬上了床。


  孟軒鶴感覺到她的靠近,痛苦之中又添了緊張,害怕道:“你不要過來!”


  但是,她不聽話,她的手從他背後伸過來,繞到了他胸前,從後麵緊緊地抱住了她,她身上的氣息,她柔軟的身體,簡直比那鎖魂丹還要有魔力,孟軒鶴幾首是一瞬間便拉住了她的胳膊,一下子將她撲倒在了床上。


  林初南本以為靠近他,或者讓他接受她的靠近是需要費番功夫的,沒有想到他突然是這樣的反應。


  她又是意外,又驚喜,緊緊抱住了他,一隻小手在他背後輕撫著,哄著,“是不是抱著我會好一點?”


  孟軒鶴的腦袋有些混亂,並且處在一種極處矛盾的狀態之中,南兒有百般好,也是他這些日子以來最大的心理支柱,如果不是想著要回到她的身邊,想著她與肚子裏的孩子,他這個從小養尊處優,連一點疼都很怕的少爺,早就撐不住自殘而死了。


  可是,他生生地,他自己都沒有想到的忍耐力和自製力,抗了過來。


  此時,她就在他的懷裏,他心裏有一種莫大的滿足,但他也知道,當他失控起來的時候,幾乎已經不能稱之為一個人了。


  所以,他不敢貪戀她的美好,隻是抱了一小會兒,就強忍著心中的不舍,生生將她推了開,再次將自己像一隻刺蝟似地蜷縮起來,嘴裏說著,“好了,夠了,已經足夠了,你快走吧,出去,讓我一個人呆著就好。”


  林初南有些失落,咬了咬嘴唇,不管不顧再次撲上去,跪在他麵前摟住了他的脖子,“不,我要陪著你。就像我當初被梅心用巫術謀害的時候,你陪在我的身邊一樣。你也見過我生不如死的模樣,為何我不能陪著你?孟軒鶴,我感覺得到,你需我陪著。”


  孟軒鶴慢慢抬起眼睛,當觸到林初南清澈明亮的眸子時,他的眼神閃爍著,垂著頭說,“我,南兒,我現在的樣子是不是很醜?”


  林初南眼睛裏含著淚,臉上含著笑容,搖頭,“傻瓜,你怎麽可能醜?你是天底下最好看的男子。”


  “真……的”


  “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他臉上現出一抹笑,眉心突然狠狠一蹙,痛呼一聲倒在床上,連帶著把她也帶倒了,一雙大手倏然攀上她的肩膀,十指用力,雖然隔著衣服,也把林初南掐得疼得倒抽了一口氣。


  聽見她的抽氣聲,他有些慌亂,“不行!南兒,我會控製不住我自己。”


  林初南悄悄沉了口氣,“我沒事,隔著衣服不疼的,你隻要舒服一點就好。”


  他搖著頭,又要逃開,林初南緊緊抱住他,望著他張惶的樣子,捧住他的臉龐,對著他的嘴唇就吻了下去.……

  時間似乎靜止了。


  呼吸也沒有了。


  心跳也停止了。


  當林初南恢複自由呼吸的時候,便看見孟軒鶴修長的身體直挺挺地倒在了枕頭上,人也失去了意識。


  雖然他的臉色慘白如雪,額頭上沁出了一層汗珠,但是他應該已經不痛苦了,他的臉上現出一種趨於解脫的平靜,像是已經睡著了。


  林初南這才敢“呲”出聲,解開中衣的扣子,將衣衫褪下,偏著頭看自己的肩膀處,青紫的掐痕,在她白皙的皮膚上格外顯眼。


  後背也疼,舌頭似乎也被咬破了,口腔內充斥著血腥的味道,和他殘留下的氣息。


  這點疼,對於她來說不算什麽。


  人生頭一次,甘之如飴地承受疼痛。


  她顧不上自己,俯下身來細細看著孟軒鶴的眉眼,消瘦和萎靡讓他看起來有些病態,頭發也有些淩亂,臉色也是病態的蒼白,但是又有另一種美,諸如人們誇讚身嬌體弱的女子賽過西施那般,他有一種男子病態的美感。


  她真的沒有騙他,他不醜,不管在什麽情況下,他都是那麽地讓人心動。


  不然的話,那個容采薇怎麽會在他已經不再是皇帝的情況下還要帶著他遠走高飛,把他獨占呢。


  可惜啊,孟軒鶴隻能是林初南一個人的。


  她的孟軒鶴,沒有把她忘記,還因為怕傷害到她,不肯讓她靠近。


  她在他身旁躺了下去,拉上被子,伸過胳膊環住了他的腰身,沉浸在這一晚他們相認的滿足的之中,漸漸地睡了過去。
……

  次日,卯時初刻,天剛剛亮了一些。


  椒房殿的下人都已經起來了,悄悄地打掃著。


  但正殿寢殿之內安安靜靜,沒有人敢去打擾。


  這些日子,皇後每夜都陪伴在皇上床前,不準人打擾。


  孟軒鶴慢慢睜開了眼睛,感覺胳膊上有重物,下巴處還有毛絨絨的東西刮著他的皮膚,癢癢的。


  他垂眼,便見皇後跟他睡在一個被窩裏,她還抱著他。


  古代的女子都這麽放得開嗎?


  在明知道他對她沒有任何記憶,還沒有接受她的時候,她就爬進了他的被窩,她,她還脫了衣服。


  發現這個問題,孟軒鶴在被子裏感受到了更多,眸子一時一時睜大,長籲了一口氣,突然不那麽排斥皇後脫了衣服鑽他被窩的事情了。


  皇帝皇後為夫妻,睡一張床按理說也很正常。


  既然他都成了皇帝,總要盡到做丈夫的義務。


  皇後看起來年紀不大,身上發育的倒是不錯。


  感覺到被騷擾的林初南醒了過來,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就是孟軒鶴形狀好看的下巴,感覺到他的手在她身上揉捏著,她一時又喜又羞,往他懷裏蹭了蹭,柔聲說,“你什麽時候醒的?”


  好似被抓抱,孟軒鶴的手一僵。


  不過,她的語氣怎麽……

  昨天她走的時候明明跟他不歡而散,她很生氣的樣子。


  半夜她是怎麽過來的,還用這種嬌羞的語氣。


  孟軒鶴將手收了回去,僵著聲音道:“是你自己跑我床上的,我隻是順便……”


  林初南怔了一下,眼睛裏的光滅了一些,“你,現在.……是不是又變成了對我沒有記憶的孟軒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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