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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帶著皇上遠走高飛

  容采薇結了舌,皇上縱然失去了記憶,神智受損,她仍然是騙不長久。


  她遲疑了一下道:“是我們認識以後你告訴我的呀。”


  賀郎淡淡看著她,“是我告訴你的.……”可是他卻不怎麽相信,莫明的,他覺得他並不是容采薇所說的那樣的人。


  入定時分,賀郎還坐在那兒思索著自己以前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來自於哪裏,思索著腦海裏那道揮之不去的身影。


  而容采薇給他買的《四書》《五經》《中庸》《大學》等等書籍,他隻翻一眼便感覺腦袋裏成了漿糊。


  容采薇的心裏很是不安,如果說第一次在宮裏麵她無緣與皇上共譜一世姻緣,後來因為毒酒之事替別人背了黑鍋迫不得已離了宮,永遠地離開了皇上,離開就離開罷了。可是,老天爺偏偏讓她在芙蓉鎮這種偏遠的小鎮,在她的心已經對那個金碧輝煌的皇宮,那個豐神俊朗的皇上死心的時候,又將皇上送到了她的麵前,她真的,無法再一次就這麽輕易地放手。


  這幾天與皇上相處,雖然是夫妻,但他對她完全沒有男女之間的感覺,她自然也不敢放肆,兩個人一直是分房而睡的。


  這一晚,容采薇決定跟皇上一起睡,也許生米煮成了熟飯之後,皇上就會承認與她的關係,也就不會再亂跑了。


  她將石榴打發回了下人房,自己抱著被子枕頭,從西廂房悄摸進了東廂房。悄悄將簾子挑開了一條縫,見皇上正坐在書桌前失神,似乎思緒有些飄遠。


  每當她看到皇上這樣的表情,她就不安,她就害怕,害怕他突然什麽都想了起來,害怕他的腦袋恢複到了以前的狀態。


  必須趁現在牢牢將他攥在手心裏。


  容采薇壯了壯膽了屋,也不理他,將自己的被子和枕頭放到了床上。鋪好了床鋪,容采薇吹滅了兩盞燈籠,走到書桌前,柔聲說,“賀郎,時辰不早了,歇著吧。”


  孟軒鶴抬起頭,見容采薇在這兒,且已經脫了外衫,隻著了夾棉的中衣,他俊眉一時蹙起,從桌子後頭起來,朝床榻走去。


  容采薇趕緊跟在他的身後。


  到了床前,孟軒鶴看到兩個枕頭,兩個被窩,轉頭瞅著容采薇,“你要做什麽?”


  被心愛的男人這麽問,容采薇既羞又窘,垂了垂眼道:“還能做什麽?自然是歇著了。”


  孟軒鶴眉尾輕挑。


  容采薇以為他還沒聽明白,又道:“就是安置啊,就寢啊。”


  孟軒鶴知道容采薇這些天把他照顧的很好,他把她當恩人,但不並代他可以以這種方式報恩,他幹脆說明白了,“為什麽你的被子和枕頭也在這裏?”


  容采薇嘟了嘟嘴,“你我本是夫妻,當初是因為你身體不好才分房睡的,現在你都好的差不多了,當然要睡在一起啦,否則被四鄰街坊知道了還不笑話?”


  說著,容采薇就要解中衣的扣子,孟軒鶴的眉眼一凝,“不好意思,我現在不能跟你睡。”


  “為什麽?我是你的娘子,與你睡在一起是天經地義的。”


  “因為我根本對你所說的事情沒有印象,無法把你當成我的娘子,麻煩你再給我一些時間,我隻有想起我們從前的事情,才能夠真正的和你在一起。這既是對你的尊重,也是保護。”


  容采薇的眉擰在了一起,眼睛一酸,淚水溢了出來,“賀郎,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你知道你生病的時候我有多難過嗎?我天天盼著你能好轉,盼著我們能夠像從前一樣恩恩愛愛的,一生一世在一起。為什麽你好轉之後是這個樣子?”


  她這話說,令孟軒鶴有種負罪之感,但是他騙不了自己怕內心,他隻好硬著心腸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既然你說了,我如今好轉了,我想我很快就能想起來以前的事情的。”


  想起以前的事情更加不行了!


  容采薇不管不顧撲上去圈住了他的腰,“賀郎,你就疼疼我吧,難道我不夠漂亮麽?”


  孟軒鶴的身子有些僵硬,說實話,容采薇生的很是漂亮,一雙杏眼,眼尾微微上挑,說不盡的嫵媚風情。


  按理說,這樣的女子主動投懷送報,沒有幾個男人能頂得住。


  可孟軒鶴也不知道是怎麽了,他的心裏就是不允許他這樣。


  他甚至隱隱感覺,如果他跟容采薇做了夫妻,他就再也見不到腦海裏那個若隱若現卻令他心弦顫動的身影了。


  孟軒鶴抓住容采薇的雙手,用力,掰了開,往前走了幾步,與她拉開距離,“我現在做不到。”


  剛才的哭是演戲,是為了搏取皇上的同情心,此時,容采薇是真的傷心的哭了,“為什麽會是這個樣子?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在宮裏的時候,三千佳麗,你看不見我,讓我獨守空房也就罷了,如今隻有你我二人,你失去了記憶,還是不肯要我,真是太殘忍了。


  這一晚,容采薇終是沒有如願。


  次日一早,容采薇頂著兩個黑眼圈起來,洗漱完第一時間就到了孟軒鶴的房裏,卻發現房間裏空空蕩蕩的,床被疊的整整齊齊。


  她的心一沉,喊了幾聲“賀郎”便跑了出去。


  帶著廚子來送早飯的石榴見主子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迎上前問:“夫人,怎麽了?”


  容采薇問:“賀郎呢?你看見他了嗎?他是不是又跑出去了?”


  石榴笑了笑,“您就是太在意賀相公了,他在家呢,好好的,一早起來到後院劈柴去了。”


  “劈,劈柴?”容采薇愣了愣,趕緊朝後院跑去。


  空地上,孟軒鶴隻穿了件窄袖的中衣,手裏掄著斧頭,正對著木頭一下一下地劈,旁邊已經有一小堆他劈好的柴火。


  縱然已經是臘月,他也出了一頭的汗。


  看著汗珠從他的光潔的額頭,順著臉部線條流下來,看著他因為用力而抖動的喉結,容采薇的臉上一陣發燙。


  容采薇一隻手在心口處按了按,還好他沒走。


  她上前,溫聲道:“賀郎,你怎麽能做這種粗活呢?快停下,瞧你累的。”


  孟軒鶴看到容采薇突然出現,將斧頭釘在了木樁上,淡聲道:“我沒事。”


  容采薇揪著帕子替他擦拭額頭上的汗珠。


  他有些不自在。


  “怎麽能沒事?你的身子還沒有恢複,可不能幹重活。再說了,你也不是幹重活的人啊。”


  “那我是幹什麽活的人?”


  “你是讀書的啊,你這雙手是要拿筆杆子的。”


  孟軒鶴瞅了瞅自己骨節分明修長的大手,想到那細細的毛筆,想到那不太聽使喚的柔軟的筆頭,他眉頭蹙起,“不,我不是拿筆杆子的。那是什麽玩意兒,太難弄了,我這雙手應該是挽弓射箭的,也可能是握方向盤的.……”


  容采薇愣了一下,接著就被他這話逗笑了,“你要說挽弓射箭我還認同一些,方向盤是什麽東西?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


  孟軒鶴的身子突然探了過來。


  兩個人的距離拉近,他呼吸之時噴出的白色蒸氣都噴薄在了容采薇的臉上。


  容采薇的臉色一紅,眼睛睜著,看著他,心怦怦直跳。


  皇上真是俊美無綢。


  難道皇上昨晚想通了?


  容采薇心內一陣歡喜,嘴唇微微往前探了一些,嘟起嘴唇,閉上了眼睛。


  半晌過去。


  期待的吻並沒有落下來。


  耳邊隻有皇上即冷靜又淡漠的問話聲,“這麽說,我以前並不完全是個讀書人?”


  容采薇的眼皮一跳,睜開了眼睛,皇上的心智恢複速度之快令她措手不及,這麽快就會從她的話裏麵找破綻了。


  容采薇下意識地緊抿了一下嘴唇,看來以後在皇上麵前說話要謹慎一些了。


  “你怎麽不說話了?”見她發怔,孟軒鶴站直了身子,追問一句。


  容采薇不自然地笑著,“對呀,你是個很優秀的男人,不但書讀的好,也善騎射,不然,我怎麽會看上你呢?”


  孟軒鶴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提起斧頭,又要砍柴。


  容采薇拉住他道:“不要砍了,去吃早飯吧。


  孟軒鶴冷不丁地問:“你見過方向盤嗎?”


  容采薇嘟了嘟嘴,“那是什麽東西,莫說見,聞所未聞。”


  孟軒鶴說,”吃完飯我把它畫下來。”


  容采薇隻當說話。


  而皇上吃過早飯之後就真的在書桌上鋪好宣紙,作起畫了。


  可是用毛筆作畫他實在是不行,廢了好幾張紙,最後還是在廚房找了燒過的碳,削尖了代替毛筆的。


  容采薇看著皇上畫的“方向盤”,又看看皇上,突然有點懷疑,他到底是不是皇上啊?


  這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皇上怎麽會見過這種東西,況且,皇上怎麽不會用毛筆作畫呢?


  但她不敢多問了,生怕皇上再從她的話裏知道什麽破綻。


  容采薇回了自己的房裏做針線打發時間,也不知道她新寫給容府的信父親有沒有收到,回信多久才能送至芙蓉鎮。


  東廂裏,孟軒鶴盯著那個方向盤看了好一會兒,竟然又鬼使神差地畫了一輛車,一輛汽車。


  這下連他自己也愣住了,他在大齊從未見過,也從未聽過有這種車,還是燒汽油的,什麽是泊汽油呢?


  幾日後,一個晴朗的天氣,容采薇又被皇叫到書桌前,看他畫的新東西。她已經見怪不怪了。皇上的腦袋果真是出了大問題,總是畫一些稀奇古怪聞所未聞的東西,還說起了胡話。


  不過,京城容府的信她收到了,父親得到消息,宮裏的皇上病了,已經好些日子沒上早朝了,都是皇後在代為處理政務,大臣們都好多天沒見著皇上的麵兒了。父親猜,皇後在派人尋找皇上了。父親讓她將皇上秘密送回京城,交給皇後,為容家立一大功。說不定,她也就能回京了。


  容采薇直接把信塞進了鋪蓋下。


  把皇上送回京不就是等於她又要離開皇上了麽?

  她一個在宮裏已經死掉的人,回京之後也不能以呂美人的身份回到皇宮,回到皇上的身邊。


  她不願意!


  她寧願在這個窮鄉僻壤守著皇上。


  雖然現在皇上現在還不能接受她,至少,皇上是她一個人的。


  石榴出去買菜回來了,在院子裏就喊著,“夫人!夫人!”


  容采薇嚇了一跳,顧不上跟皇上說什麽就趕緊出去了,到門口迎上采薇,拉進了偏廳,小聲問:“怎麽了?瞧你慌裏慌張的樣子。”


  石榴高興道:“夫人奴婢在鎮子上看到有人在打聽賀相公!”


  容采薇的眼皮一跳,“什麽?你確定他們是打聽賀郎?”


  石榴連忙點頭,“千真萬確,他們手裏拿著麵像,我看見了,畫像上的人長的跟賀相公一模一樣。您說是不是賀相公的家人找上門來了?”


  容采薇的臉色一時慘白,身子搖晃了一下。


  石榴趕緊扶住了她,“夫人您怎麽了?賀相公有家人了不好麽?雖然您不圖他什麽,可他若是一個無家可歸的流浪漢說出去終歸不好聽,鄰居也時常閑話說您揀了一個野漢子呢,以後看他們還敢不敢說!”


  容采薇看看石榴,心道,石榴你知道什麽?他要是個野漢子還真就好了!可他不但不是個野漢子,還是天底下最尊貴的男人!

  完蛋了,一定是皇後的人尋找到這裏來了。


  容采薇思索了一下,“石榴,你快去把家裏的下人都叫來,再讓人收拾行李,雇輛馬車。”


  石榴怔了怔問:“夫人這是要做什麽?”


  “搬家!”


  容采薇顧不上許多了,雖然她身為容府的女兒,也很想為家族爭光,可是自從她在宮中“死去”的那一天,家族的一切已經跟她無關了。她的遭遇,家族幫不到她絲毫。那她才不要為了家族,把好不容易得到手的男人給送回去!

  她有錢,她可以帶著皇上遠走高飛,離開大齊,去別的國家隱姓埋名的生活。


  她這輩子都要跟皇上在一起!

  容府之內一時人仰馬翻,容采薇將雇來的下人全都解散了,隻留下石榴和一個管家。那些解散的工人,她付了雙倍工人,隻有一個要求,如果有人向他們打聽賀郎的下落,讓他們三緘其口。


  孟軒鶴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正著手要把腦海裏那道揮之不去的倩影畫下來的他突然就被容采薇拉著出了門,說仇人找上門來了,他們得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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