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不會是你情人吧？」楊偉作了一個很大膽的猜測，雖然他覺得一個『陽萎』的男人找情人，還是一個十六歲的小情人，有點兒白搭，但這個世道，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像秦蘭那樣的女人都能嫁給一個又老又沒錢的禿子，楊偉也只不相信福利彩票是真的了，因為他自己連五塊錢都沒中過。26nbsp; 

  老王聽了急得跟鍋上的螞蟻似的來迴轉，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想哪兒去了，我哪有什麼情人啊，是我侄女！」 

  「哦…」楊偉鬆了口氣，要真讓自己猜中，他會想跳樓，憑什麼老王都能找情人，自己到現在為止才跟一個女人做過愛做的事。 

  老王怕楊偉不信，強調說：「她是我老婆親弟弟的女兒，今年才上高中。」 

  「到底得了什麼病？」楊偉認真的問，因為他看老王說得一點兒不像是開玩笑。 

  「你說我一個男人也不太好問，應該就是那方面的。」 

  楊偉點了點頭，老王的誠懇讓他不好拒絕，只好點頭答應：「那你讓她進來吧。」 

  「麻煩你了啊，楊醫生。」老王聽到楊偉答應，心裡樂開了花，張醫生不在，他煩得要死，老婆下命令一定要在今天把問題弄清楚，好巧不巧，他早上聽到別人在說楊偉是個同性戀，心裡這才有了主意。 

  楊偉哪裡知道，看老王笑，自己也笑了笑，老王出去，沒過一會兒，就領來了一個十五六歲模樣的小姑娘，小姑娘穿著一件胸前印有hellokitty的白t恤，下面穿的是一條深藍色的緊身牛仔褲，腳上是一雙平板鞋。小姑娘怯生生的看著楊偉，老王把她往楊偉面前推了推，笑著說：「不要怕，丹丹，這就是我跟你說的楊醫生，他是我們醫院最好的醫生。」 

  小姑娘回頭看了老王一眼，輕輕的點頭，楊偉受到老王如此誇獎，當然作足親和，微笑著說：「丹丹是吧？」 

  「嗯。」小姑娘點頭。 

  楊偉努力笑得標準一些，說道：「坐下吧。」 

  「來，坐下。」老王把小姑娘推到了座位前，然後看了楊偉一眼。「楊醫生，那丹丹就交給你了，我先出去了，病房有個才動了手術的病人，我得去看看。」 

  「好的，你去忙吧。」楊偉笑著點頭。 

  老王出門隨手把門關上了，就在門關上的那一刻，楊偉感覺到了小姑娘的緊張，於是開解道：「不要緊張，任何人都會生病，無論大病小病，醫生負責給病人看病，幫病人把病治好，你不要有心理負擔，也不要害怕，不管是什麼病，治好了就沒事了。」 

  「楊醫生…」小姑娘的聲音細得像蚊子在叫，看了看楊偉，主動說：「我只是胸痛。」 

  楊偉愣了一下，裝作專業的說：「胸痛有很多種可能，可能是心臟問題，也可能是其他原因，可大可小，你不要看得太簡單，要及時檢查。」 

  「會很嚴重嗎？」小姑娘明顯被嚇到了。 

  楊偉是個醫生，又不是專嚇小姑娘的大灰狼，看到小姑娘害怕的樣子，忙親和的說：「不一定，首先我得知道你是哪裡痛？胸腔內還是胸腔外？」 

  「…」小姑娘有些聽不懂，搖了搖頭，用手指了指胸前兩邊，回答：「這兩邊痛。」 

  楊偉看了一眼，思考了一會兒后問：「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嗯…好像是十二歲吧，那個時候痛得不是很明顯，現在每天都覺得痛。」小姑娘想了想后，認真的回答。 

  楊偉點頭，忙說：「那我得給你做個檢查了。」說著，站了起來，他是想帶小姑娘去照個片什麼的，誰知他一抬頭，居然看到小姑娘把衣服撩了起來，不只是t恤，連t恤裡面的小可愛都解開了，那兩點粉紅就像是初春的玫瑰，開在了兩處小山丘，雖不艷麗，卻是一種含苞待放的風景。 

  楊偉傻了，傻得連動都不會動，小姑娘見楊偉沒動靜，小聲的問：「楊醫生，你不是說要檢查嗎？」 

  是啊！是檢查啊！可是楊偉沒讓小姑娘脫衣服啊！天地良心，楊偉雖然比小姑娘大很多，叫聲大叔也沒錯，但不至於這般猥瑣，現在該怎麼辦？要是直說自己的意思是讓小姑娘去照片，小姑娘會尷尬吧？要知道一個人的青春期是經不起陰影的籠罩的，特別是一個小姑娘，想了又想，楊偉把手伸了過去，真的，他眼睜睜的看著一隻惡魔爪子碰到那等純潔的地方。楊偉覺得自己在神遊，好嫩的皮膚，握住小山丘后，不自覺的捏了捏，當他捏到什麼硬塊的時候人清醒了，清了清嗓子嚴肅的說：「有腫塊兒，可能是經期周期性痛或者是增生，要進一步檢查。」 

  「楊醫生，你怎麼知道的？」小姑娘張大了嘴，崇拜的看著楊偉。「是真的，我一到生理期就會特別的痛，平時會好很多。」 

  楊偉微微笑了一下，回答：「那第一種可能性比較大，不過還是要進一步確診，你才能放心。」 

  「怎麼進一步確診？」小姑娘當著楊偉的面穿好了小可愛，把t恤放了下來。 

  「嗯，就是要拍個片什麼的，這個最好等張醫生來了之後，讓她幫你做。」 

  「你不可以嗎？」小姑娘好像有些失望。 

  就在這時，老王直接推開辦公室的門闖了進來，老王的開門動作之粗魯，把楊偉嚇了一跳，才十幾二十分鐘不見，老王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拉著小姑娘就㊣(5)走。 

  「丹丹，我們走。」 

  「為什麼要走？」小姑娘儘管不解，還是被拉了出去。 

  楊偉傻傻的站在原地，心想這老王是不是吃了過期春藥，病情也太反覆了！剛才還哭著求著讓自己給小姑娘看病，現在連招呼都不打就把人帶走了。如果中午沒和小劉一起吃飯，如果小劉沒有告訴自己，楊偉永遠也不知道原因，他只想求蒼天告訴他，是哪個天殺的跟老王說自己是同性戀的？！難怪了，難怪老王把小姑娘交給自己的時候，是那樣的放心。楊偉只想殺了哪個多嘴的，丫的，敢說自己是同性戀，說自己是同性戀也就算了，幹嘛要反悔得那麼快？！估計最想殺人的是老王，早上聽說楊偉是同性戀，他屁顛屁顛的把侄女送過去，快中午的時候就被人告知楊偉的性取向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