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北川忘大怒
北川忘一個木劍直接劈掃庭院中枯木僅剩的落葉,渡邊拿著手中的毛巾在一旁看著,見到驚呼。
“家主好劍法。”
北川忘麵不改色的將手中的木劍遞到渡邊的手裏,結果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薄汗,看著灰蒙蒙的天際,心中一聲輕歎。
北川惠子和北川真已經很久沒有給他匯報中國那邊的情況了,這幾天來,北川忘一直擔憂著那邊的情況,他心裏十分清楚陸厲行的實力,隻放北川真和北川惠子在中國,北川忘還是有些許擔憂。
一個烏鴉飛過,留下了滿地哀嚎,還不怕死的停留在北川府邸的房簷上。這讓北川忘十分的不悅,蒼老的眉間緊緊的皺了起來,他感覺這像是再和他預示著什麽不好的預兆。渡邊十分敏銳的發現了北川忘的神情,立刻吩咐手下將那隻烏鴉網下來,至於下場自然是不會太好。
“家主,請用早膳吧。”
渡邊深深地鞠了一躬,言辭恭敬的說道。北川忘將毛巾遞給渡邊,不發一語的走入臥房。下人們陸續的將早餐斷了進來。
北川忘的餐飲都是交由專人準備,十分清淡,且樣式簡單,這對於上了年紀的北川忘來說是完全夠的,不用他多說,下人也很清楚,北川忘的年紀已經不再適合樣式繁複油膩的吃食了,而且年紀大了,人的味覺也逐步退化,這對於一個年輕時就有一番雄才偉略的人的打擊是致命的,再看看室內完全古樸的擺設,沒有一樣不在暗示著這個主人的年事已高。
北川真不動聲色的喝了一口清湯,雖然味道清淡,卻也掃去了他之前的陰霾。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忘記了自己在中國進行的計劃,北川忘輕輕地扣了扣桌角,等待著自己派下去的人的回話。
果然,這是玄木門外有人來了,北川忘看了看渡邊,叫他去外麵查看。
“家主正在用食,有什麽重要的事情,飯後再講。”
“渡邊先生,此時關係到北川少爺和大夫人在中國的情況,還請稟報一下家主,一郎不敢怠慢。”
北川真放下了筷子。他一下是最注重養生的,一般都不允許下人在他吃飯的時候打擾,渡邊最是清楚這些的,但是這件事情是他心頭懸著的一塊石頭,不早早的了解,北川忘又怎麽能安心吃飯呢,於是便吩咐渡邊放人進來。
下人一進來,便深深的鞠了一躬,北川忘示意他有話快講。但是下人明顯像是不知道從何說起的樣子,從下人額頭冒出的汗跡來看,這個人帶來的消息好像有些不妙。
北川真推了推麵前的碟子,深深地看了麵前的下人一眼,手掌輕輕握了握又送開,這才開口說道。
“你放心說吧,我隻是了解情況,其他的不用你多操心。”
“家主,耀決集團像是得到了什麽人的幫助,像是起死回生一樣的又將局勢扭轉了回來,並且……”
果然正如北川真預料那般,中國那邊真的出了狀況,隻是為什麽北川真和北川惠子膽敢知情不報,莫非是北川真闖禍了不敢和他匯報。北川忘想到這裏,不禁急火攻心,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
“有話快講!”
“北川少爺他預料錯了局勢,大肆的收購耀決集團的股票,陸厲行不知從中到了什麽鬼,耀決集團的股票大跌,北川少爺損失慘重……”
“胡鬧!”
北川忘聽到這事還能坐得住,一把掀翻了麵前的桌子,桌子上的湯湯水水立刻就四灑了出來,直接濺到了下人的身上,這個褲子全部被熱湯弄濕了,仍是站在那裏一動都不敢動。
“是誰給的他的膽子,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快說!”
北川忘隻覺得喉嚨發苦,但是他已經沒有時間關心這些了,他現在就想知道為何北川真如此膽大包天,自己善做決定,現在又有了損失,這個責任必須有一個人來承擔!
“半個月前,陸厲行大肆舉行晚宴宴請融城商界豪紳巨頭,在晚宴上出了無限風頭,本來就已經將耀決集團的名聲挽回了許多,當時北川少爺和夫人就已經察覺到陸厲行手中可能另有脫身的辦法,耀決集團也不像是之前打聽到的岌岌可危,但是不知道為何,北川少爺一直按兵不動,執意按原計劃進行,而大夫人也聽從了少爺的計劃,沒有向您稟報。最後北川少爺一意孤行,堅持大肆收購耀決股票,這才落得這個下場。”
下人忍著腿上的劇痛,額頭上的汗已經浸濕了頭發,但是還是將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和北川忘複述了一遍,但是顯然坐在上麵的北川忘並沒有緩解心中的怒氣,整個人的麵色都發黑,像是有一腔的怒火隨時要噴出來。
“渡邊,帶他下去。”
最終,北川忘還是開了口,讓渡邊帶著下人去外麵就診。獨自一人坐在榻榻米上的的北川忘,額頭隱隱有青筋浮現,想必是為了這件事情氣得不輕。
北川忘大步走到電話前,將一串數字連連撥出,麵色陰沉著等著那邊的撥通,但是電話遲遲沒有人接,北川忘一直堅持著,像是再與電話那端的人做著一場耐心的較量
早就聽聞消息的北川惠子在北川真的病房裏踱步,走來走去,讓北川真看的眼暈無比。想想之前被員工發現自己倒在了辦公室裏送進了醫院,就覺得無比的丟臉,醒來還要麵對現實的慘狀,北川真寧願自己就這樣一睡不起,也不必親自麵對這不堪的一切。
“真兒,這下子一切都完了。家主責難下來,你可怎麽辦。”
這次,北川惠子再也沒有心思責備自己的兒子了,她現在滿心想的都是怎麽瞞住北川忘,畢竟現在事情已經沒有了回轉的餘地,看著自己的兒子麵色憔悴的躺在床上,也已經沒有別的辦法。
北川真見北川惠子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心裏難免覺得愧疚。北川真這才願意承認,原來一早母親之前的擔憂都是正確的,確實是他自己太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