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張毅的坦白
“是的,我全都聽說了。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北川忘的監視之下,他在背後搞得動作我都知曉,但是很抱歉,我眼看著也不能做點什麽。”
陸厲行能感受到晨非的誠意,他本來就沒有懷疑過晨非,雖然這件事情有千絲萬縷的關係,而且每一件事情都在直指晨非,這反而讓陸厲行感覺懷疑。先不說陸厲行對晨非的了解,這件事情晨非完全可以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可以滴水不漏的和他一點都牽扯不上,但是這件事情完全沒有,像是故意讓陸厲行懷疑到晨非的頭上一樣。
“你不用道歉,你對耀決有沒有什麽責任。而且選擇幫你是我自己的選擇,因為這件事情中了他人的圈套也隻能說是我的疏忽大意。敵暗我明,本就難防,隻是我有一件事情不明……”
晨非對陸厲行話中的意思十分了然,輕輕地看向門外,果然不用他特意找人去叫,張毅主動就上來了。
“老板,陸總。”
張毅的臉上已經不見之前的害怕與忐忑,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決然,像是下了決心去赴死的壯士一般。
“陸總,這一切的事情你要怪就怪我吧,我們老板根本不知情。”
張毅決然的看著陸厲行,見陸厲行並沒有露出想象之中的憤怒,臉色淡然,像是早就知道了這其中的來龍去脈。
“張毅,到底之前你做了什麽,講。”
晨非見張毅在陸厲行這種姿態,還有說的那些話,他隱隱察覺到這中間發生了什麽,看來他也不能將耀決危機這件事情置身事外了。
“是。老板,自從你被軟禁之後,我幾次三番想找辦法去救你,後來我聽說陸總被救了出來,我曾經想去找他幫忙,但是卻被北川忘的人控製了起來。後來他們威脅我,讓我以個人名義去找陸總,讓我配合他們陷害陸總,三和通訊的這個計劃是我提供給陸總的。”
晨非聽完張毅的坦白,震怒的倏然睜大星眸,雙拳緊握,幾乎快要從這床上站起,但是他還是用僅有的理智控製住了。
“你說什麽?竟然是你!”
張毅知道這些真相遲早要公布與眾的,即使他知道最後會被晨非指責,陸厲行追討他也要將這件事說出來,因為配合北川忘已經讓他寢食難安了,這下老板成功的逃脫了出來,他也就沒有繼續逃避的理由了,這件事情是他做錯了,他也要光明正大的站出來,將這件事情解決。
晨非看張毅痛苦難耐的表情,知道他一定也是受盡了煎熬才會做出這種事情,他沒有立場要求陸厲行放過張毅,畢竟一切事情皆由他而起,這個時候他需要出來承擔著一切。
“陸厲行,這些事情你也都清楚了,雖然事情是北川忘設計的,但是我也難逃其責,想要怎麽處理你就一句話。但是我想先說一句,張毅是我的人,他做錯什麽就怪到我頭上,隻想懲罰過後,你就放過他。”
晨非凝重的說完這些話,頭輕輕的靠在床頭氣息微喘,胸口纏繞的繃帶隱隱有血跡滲出,但是他絲毫都沒有在意,隻是眼睛直直的射向陸厲行,等著他一個回複。
“老板,你說這話真的才是讓張毅萬劫不複。我張毅從來行的端做得正,沒有做過什麽愧對天地的事情,唯獨這一次我承認,我對不起陸總裁您。但是即使再重來一次,我張毅還是會這麽選擇。老板,你不要為我承擔什麽,都是張毅自選的。”
張毅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滿臉決絕的說完這一句話,像是一位即將押送刑場的重犯。張毅的話音剛落,房間緊閉的門就被人在外麵一腳踹開,陸城怒氣衝衝的走進房間,目露凶光,像是將張毅之前所講的話全都聽進耳中。
陸城腳步不停,直接走到跪在地上的張毅麵前,長腿猛烈一踢,直接將張毅踢翻在地,似是還沒發泄夠似的提起張毅癱軟在地上的身子又是一個當麵重擊。
陸城絲毫沒有留有餘力,毫不留情的拳拳落在張毅已經被抽取力氣的身上,陸城猩紅的眼睛透露出殺氣。在一旁的陸厲行隻是淡淡的看著,沒有絲毫要阻攔的一絲。而坐在床上的晨非也隻是狠狠地用手絞著被子,終究是沒能說出一句阻止的話。
陸城將張毅提起來,看著他鼻青臉腫的臉,直直的看著他質問道:“你做的那些破爛事情,還有臉在這裏亂吠不後悔?你知道你勾結北川忘做的那些事害了多少人嗎?我今天就算當場打死你都不夠泄憤!就你老板的命是命,你這麽想救他你他媽靠你自己去救啊!說的好聽,為了救你老板,你他媽害別人就是救你老板了?!”
張毅的眼睛被陸城打的有點睜不開,但還是努力地睜開看著麵前的陸城,嘴角還流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陸城全部看在眼裏,更是怒不可遏,發瘋的將拳頭係數送到張毅的身上。
終於張毅像一灘爛泥一般倒在地上,陸城這才氣喘籲籲的停下來,指著地上的張毅擲地有聲的問道:“張毅,你不是願意做忠狗嗎?你怎麽不拚死和北川忘鬥?說的冠冕堂皇不就是怕死,所以找一個墊背的。我告訴你,耀決有危險,北川忘下一個目標就是cx集團,我看你們還能置身事外多久!你以為我們老板被你順利蒙蔽了?實話告訴你,你第一次約我們的時候老板就已經懷疑你了,要不是晨非,你以為你還有命站在這兒?”
陸城越說越激動,恨不得今天就給張毅一個了斷。張毅做這些事情雖然事出有因,但是因為他一個人給耀決和陸厲行帶來的麻煩是不可想象的。一個巨大集團和陸厲行十幾年來的心血可能就歸因為他的行為毀於一旦,陸城不想聽張毅說的任何理由,他滿腦子都是陸厲行在辦公室裏苦戰到深夜的場景,他陸城有良心,他不能看著這個人逍遙法外,還義正言辭的在這裏裝硬漢,說著什麽不後悔的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