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晨星的心事
“二哥,我突然想起剛聽到媽媽去世的消息時,我還沒有從失去光明的噩耗裏走出來,但是我知道,如果我這個時候垮了,就不能將媽媽安心地送走了。後來我還不是隨著養父養母把母親後事辦的妥妥當當。記得那時候鄰居見了我都說,晨星丫頭真是堅強懂事,她在天上的媽媽一定放心了。二哥,你說我是不是很棒。”
晨星淡淡的笑著回想,明明是那麽充滿傷痛的回憶,但是在這人麵前再提起的時候,就好像不再是那麽令她難過了,這就是別人經常說的,愛人的力量吧。
“阿星,阿星。”
陸厲行不忍心去聽晨星那些悲痛的過去,因為他每次聽到都會好恨自己沒有陪她度過那段時光,晨星輕輕抬起頭笑著和陸厲行搖搖頭,但是她不知在她笑著得後,眼角有淚水悄然落下。
“二哥,你什麽時候才能像其他人一樣相信我呢?我很堅強的,不是什麽就輕易打倒我的。二哥從來不把外麵的事情帶回家來,無論是順利還是不順利,總把自己關起來一人承擔,自己解決,你以為這樣我就可以無憂無慮的生活了,但是你越不說,我就越擔心,就越愛胡思亂想。”
“二哥,我真的怕了,我不想在站在離你圈子遠遠的地方默默看著你了,上次你突然就這麽失蹤了,我甚至都不知道是誰抓走了你,他們為什麽要綁架你,我的二哥最近在做什麽,我都一無所知。這種手足無措的感覺你能體會的到嗎?我第一次感受到我其實離你的世界是那麽那麽遠。我的要求真的不多,至少你告訴我你累了,你倦了,你煩了,讓我感受到你的情緒,不要讓我自己猜,好不好。”
晨星也不知道為什麽,她本來隻是想心平氣和的和陸厲行談談,談這段時間她在心裏想的這些,她隻是想讓他知道,而不是指責他什麽,但是不知不覺,自己的眼淚就這麽悄然無聲的落了下來,而且越落越勇,一發不可收拾,倒像是自己在埋怨陸厲行一樣。
陸厲行一直靜靜的聽著,他從來都沒有想過,平日裏在他麵前無憂無慮的阿星,竟然暗自頂住了這麽多壓力,無數個夜晚都在為他擔驚受怕著,一想到這陸厲行就又是愧疚又是自責,他竟然忘了,她是那個曆經諸多磨難的阿星啊,心思敏感如她,他多少個試圖偽裝的晚上都被她輕易識破了,卻又難為她裝作沒有看到,艱難地維護一個男人所謂的尊嚴。
陸厲行感受到阿星身上的幽香在他的鼻尖縈繞,此刻愧疚與自責的洪水衝破了閘口,他這一刻隻想無限的接近他這個惹他心疼的阿星。
陸厲行輕輕的將手放在晨星的肩膀,他想看一看這個站在他背後為他擔驚受怕的小女人,但是那小小的人兒像是害羞一樣拚命的低著頭不讓他看,陸厲行勾起唇角壞壞一笑,手指勾住她精致小巧的下巴,示意她抬起頭來。
晨星害羞的抬起頭來,被迫迎視陸厲行灼灼的目光。陸厲行看到晨星的笑臉,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之前晨星埋在陸厲行的胸膛裏又哭又蹭,挺翹的鼻尖紅紅的,臉上還布滿淚痕,樣子著實惹人疼,倒像是被人丟棄的小貓一樣。
陸厲行情不自禁的雙手捧起晨星的鵝蛋小臉,拇指輕輕的在她泫淚的臉頰上輕撫,感覺到她的氣息微微有些許停滯,隨後又輕輕吐呐而出,吹在陸厲行的手上,讓他再也忍受不住。
“唔”。
晨星隻感覺一個冰涼的薄唇覆在自己的上麵,一隻灼熱的大手像玄鐵一般嵌在她纖細的腰間,讓她絲毫動彈不得。晨星隻感覺自己像是浮在水藻之上,其他的一切都是虛幻,隻有一處的熾熱是那麽的清晰深刻,那火熱的遊蛇像是在試探一樣,一下一下的攻克她咬緊的牙關,又極盡耐心的吮吸著她的唇舌。
晨星想逃,這種挑戰感官的刺激感讓她無所適從,可惜在她身上的大手不允許與她之間有一絲空隙,晨星感覺她和陸厲行的身體幾乎要溶於血肉,合二為一了。晨星不敢想,她也不願意想,久違了的身體和熟悉的氣息就在鼻息之間,他無法狠心去拒絕,她隻能竭盡所能的去配合,放棄理智的掙紮,義無反顧的接受他的蠱惑。
這種感覺真的是等了好久了,陸厲行極力壓抑自己心中的狂喜與渴求,甚至略微顫抖的遊走在晨星精致的脖頸與纖細的腰肢,那種柔膩軟滑的櫥櫃甚至是在夢中也不曾有過,突然陸厲行摸到晨星胸腹處的紗布,手指一抖。
陸厲行心中頓時恢複了所有理智,晨星現在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了他,如果他因為一時的情動傷害了晨星,那他就太不恥自己了。
陸厲行漸漸退去了唇舌的進攻,輕輕放開猶如玄鐵的手臂,幫她整理好被自己弄亂的衣衫,俯首親了親晨星的前額便草草結束了。
晨星緩緩睜看眼鏡,看到陸厲行情欲尚未褪去,略微有點疑惑。但是陸厲行執意要送她回房間去,晨星了解陸厲行一切的隱忍都是為了他,欣然對他笑了笑,將他所做的一切溫柔記在心底。
“小家夥,好好睡,不許再來逗我了,我怕把持不住。嗯?”
晨星臉羞的更紅了,輕輕睨了陸厲行一眼,嬌羞的回房休息了。陸厲行看到晨星漸去的背影,一種無形的東西將他的心填充的滿滿的,叫他幸福,充實,但是正是這充實的幸福卻又讓他有一絲疼痛,而這疼痛就是他那永遠遺失,還未來得及一見的孩子,他和晨星的第一個孩子。
想到那個還未出世的孩子,陸厲行就心中微微心酸,作為一個父親,最痛苦的就是不能保護自己的孩子和女人,而這一切都在發生的時候自己卻不在身邊。事情過了這麽久,他幾乎都沒有提過,但是他不提不代表他忘記了,隻是他現在最心疼的就是晨星,女人流產,對一個女人的身體造成的傷害是永久的。現在他唯一能彌補的,就是好好照顧晨星的身體,也克製自己隨便就被晨星挑起的欲火,這樣對他們誰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