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再進監獄

  這個吻一直持續了很久,晨星本來認為今天出不了這個屋時,二哥終於放開了她。


  突然,她的目光被牆上的一張張照片吸引住。


  密密麻麻的照片堆滿了整個牆壁,剛才進來的時候隻顧著腳下,還沒來得及看。


  照片裏全部都是她,在雪地裏,在風裏,在人群裏,還有些好些不認識的人的合照,以及還有他——二哥。


  喃喃地開口,“二哥……”


  心中震驚,不知道該用怎麽樣的語言表達出來。


  陸厲行低頭,“怎麽樣,這個禮物驚喜嗎?”


  晨星狠狠地點頭!驚喜!無比的驚喜!


  從來沒想過二哥居然會做這樣的事,一直以來,二哥對她的愛都是霸道多一些,有時候讓一點拒絕的機會都不給她。


  他是個獨裁專製的人,容不得別人反抗他,當一個上位者久了,自然而然的讓別人猜不透他的心思,可是他卻為了她花費了這多心思。


  陸厲行溫柔的抱緊了她,“喜歡嗎?”


  晨星不由得伸手抱住了他的腰,頭埋在他的胸膛裏,“喜歡,很喜歡,謝謝你,二哥。”聲音不由得帶了一些哽咽。


  陸厲行輕輕地吻著她的嘴唇。


  這半年來,他有多少次做夢夢到這個場景,可是午夜夢回,每次醒來看見她依舊深深地沉睡著,他的心裏猶如有一塊巨石壓著,連呼吸都困難。


  陸厲行今天無比的溫柔和有耐心,一點一點的引導著她,晨星早已丟盔卸甲,任由他動作。


  一室旖旎。


  當兩人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變黑了,肚子餓的咕咕直叫,一整天沒吃東西都在抗議了。


  晨星用被子捂住頭,可是之前的記憶如潮水般湧入腦中,想忘記也忘不掉。


  不管記憶怎麽缺失,對於這種事,她依舊還是那麽害羞。


  陸厲行悶笑聲透過被子傳進她的耳朵裏,不由得想離他遠一點,不曾看見,陸厲行的眸光又暗了幾分。


  “啊——”的一聲被悉數吞進肚子裏。


  三天之後,兩人踏上了回國的飛機。


  她的身體已經好了,國內的事情也是時候處理了。


  晨星臉頰通紅,嘟著雙唇不滿地瞪著他,到現在她都還腿軟,走路姿勢都不對,惹的別人投來異樣的眼光。


  陸厲行揉了揉她的頭,在她唇上淺啜一口,“等會兒下飛機不管你遇到什麽都不要慌張。”


  晨星心中一緊,雙目緊緊地盯著他,“二……二哥發生什麽事了?”


  陸厲行冷然,“你出國做手術之前發生了一點事,你放心,你一定會沒事的。”


  晨星腦子裏閃過一些畫麵,很亂,看不清楚,她的心裏沒底,她隱約知道應該是很重要的事被她忘記了!確切的說是還沒記起來。


  陸厲行輕描淡寫地說,“你不相信我?”言語間透露的危險氣息讓她本能的害怕,趕緊搖頭,“相信,不管你做什麽我都想相信你。”


  二哥是順毛捋,她可不敢觸他逆鱗。


  兩個小時後,飛機平安到達了融城。


  機場外麵早已等候著了許多人。


  看見陸厲行一行人出來,以陸城為首,身後跟著幾個穿著製服的人走了過來,“陸總裁,歡迎你回來。”


  陸城已經站在了boss身後,恭敬地喊了聲,“晨小姐。”


  晨星被嚇了一跳,立馬擺手說不用這麽客氣。


  陸厲行冷著臉,在那群人身上掃過沒有說話,穿著製服為首的人終於忍不住,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陸總裁,晨小姐的病好了吧,請別為難我們,我們也是按規矩辦事。”


  晨星心中不安,拉了拉他的衣袖,“什麽事?”


  “阿星,你和他們走吧,我很快就來接你。”陸厲行緊攥著拳頭,深呼吸一口氣,低頭對她說道。


  晨星心中任然疑惑,腦子裏有些片段閃過,麵色白了幾分,但她知道二哥不會害她的,一點一點的移著步子走過去,麵上帶著期翼。


  其中一個青年男子拿出一副手銬,啪嗒一聲,冰涼的鐵環牢牢地套在手上,發出絲絲銀光。


  晨星死死咬住嘴唇才沒有哭出來,她明白,一定是發生什麽事了。


  陸厲行麵色陰沉,一言不發的盯著她手上的東西。


  晨星一直被帶到監獄,在車上,她打聽到了,原來自己是撞了人。可是想問詳細點,他們卻也不知道了。


  心中似有一團亂麻,解不開繞不過。


  她回到監獄的第二天,一個女人來看她了。


  坐著輪椅的童馨然。


  隔著厚厚的玻璃,她依舊能看見她的腿部以下是空蕩蕩的,心中震驚,連呼吸都小心翼翼了,不敢置信。


  輕輕地拿起手中的電話,童馨然亦久久地盯著她沒有說話,一時間,兩人隻能聽見對方的呼吸。


  晨星的腦子有些疼,眼前閃過她滿身是血的樣子,耳邊回旋著法官宣布,因故意傷人,判處有期徒刑三年的聲音,一陣一陣地刺激著她的耳膜。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玻璃對麵的童馨然笑了,笑的麵容扭曲,目光狠辣的盯著她,終於開口說了今天的第一句話,“真是沒想到你還活著。”


  晨星怔住,不知該說什麽,她活著她很失望嗎?


  修長的指甲緊緊地嵌入肉裏,隻是童馨然似乎感覺不到疼痛,她以為這個女人死定了,真是命大,這樣都還活著,誰都不知道她聽見這個女人有可能死在手術台上的時候有多高興,她用雙腿作為代價,才把這個女人換進這裏。如何能讓她不興奮。


  她還活著,她還活著!

  隻要她活著,遲早有一天會出來,她知道。陸厲行和晨非那個男人怎麽可能看著她在裏麵受苦呢?

  可是她的腿卻永遠都沒了!

  她可不甘心,陸雅安那個賤女人,活的可是生不如死,所以,晨星怎麽可能逃脫呢?

  童馨然走的很快,說完那句話,轉身獨自滑著輪椅就出去了。


  眼中帶著狠辣和暴戾。


  第二天,晨星的呆的那個監獄裏來了一個女人。她們是六人一間,之前有個人昨天被換了房間,這個女人進來之後,直直地朝著她走來。


  晨星握緊了手中的拳頭,緊緊盯著她的舉動,不知為何,她目光中帶著的不善讓她有些恐慌。心中期盼二哥快點來帶她出去。


  在這裏麵,一天的時間過的十分漫長。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他們終於可以睡覺了。


  宿舍裏的燈還有沒有熄滅,所有人都已經洗漱完,準備上床睡覺,這裏的床是通鋪,一邊睡三個人,被子是各蓋各的。誰都沒有開口說話,進來這裏的人,都是犯了事兒,也沒心思去管別人,別的宿監是不是這樣她不知道,隻是覺得她這個房間安靜地嚇人。


  夜深人靜,晨星一直不敢睡覺,新進來的那個女人就躺在她身後,緊繃著身體,精神高度集中,一旦發現不對立馬跳起來。


  別懷疑她是怎麽發現不對的,有哪個新進來的人誰也不看,專門盯著她,就算是傻子,也察覺到不對了。


  可是這一晚到底什麽事都沒發生,新進來的那個女人什麽事都沒做,安安靜靜地躺著睡覺。


  晨星心中奇怪,心中那種不安越來越大,不明白她究竟要做什麽。


  這個問題在第二天清晨有了答案,在監獄裏,每天早上都有一會兒望風的時間,宿監裏所有人都出去了,除了她和昨天新進來的那個女人。


  因為她起得比她們晚了幾分鍾,所以此時正在刷牙,突然,新進來的那天女人雙手從後麵緊緊地勒住她的脖子,非常用力,口腔裏的牙膏泡沫不由得吞咽了些進去,本能的想要掙紮,手腳胡亂踢蹬,杯子洗臉盆被踢到在地。


  “救……命……”喉嚨裏發出破碎的求救聲,可是沒人聽見,她的聲音太小了。


  這個時段,所有人都出去了,沒有誰會進來。


  身後的女人呼吸聲越來越粗重,可以看出她已經使勁了全身力氣,大腦的缺氧讓她本能的拚命掙紮,她不想死在這裏。她沒能死在手術台上,怎麽能死在這裏!


  雙手沒有抓住附著物,隻得往後抓,她的腦子裏閃過許許多多以前的畫麵,快的讓人眼花繚亂,可是此刻命在旦夕,她來不及思考,全身上下的動作隻有依靠本能掙紮。


  身後的女人目的很明確,要置她於死地,所以才找了這個時間。但是她的時間有限,隻要再堅持一會兒,就會有人進來,隻要有人看見了,她就能得救了。


  晨星的腦子裏猛的閃過這個想法,依稀覺得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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