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皮杯
方卿看著芊芊紅著眼出來，套近乎似的問：“芊芊，你這是怎麽了？”
芊芊緩了口氣，這才簡略地把剛才的事說了一下，方卿討好地說：“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同是秘書，但是芊芊的級別比她高的多了，如果沒有晨星在她背後支持，她什麽也不是。
在這一方麵，方卿很有自知之明，她本來就不是秘書專業的人，何況還是耀決集團的總裁秘書。
所以，她很有必要和芊芊打好關係，如果能夠拉攏到芊芊，以後對她會有很大的便利。
芊芊要改報告，時間也抽不出來，方卿能夠為她分擔一些工作，那是再好不過了，但她也知道方卿能力有限，不敢把難的工作交給她，隻說：“你幫我把總裁的這個月的行程安排整理一下吧？”
方卿急忙答應。
這是她求之不得的事，隻要知道總裁的行程安排，她就更有機會見縫插針，爭取更多與他獨處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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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晨星和總裁越來越親密，方卿心急如焚。
起初她見晨星還有一些抵製總裁的意思，但是漸漸地發現，晨星似乎開始一步一步地接納總裁，方卿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否則她就連最後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她決定要出手了。
請了一天的假，回到東都。
她打了一通的電話，把從前在古城區認識的一些三教九流的朋友叫了出來，找了一家大排檔。
“阿卿，聽說你到融城發展去了，今天怎麽有空約哥兒幾個出來？”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向她依偎過來，鑲著一枚金光閃閃的大金牙，滿臉酒氣衝著方卿道，“是不是想哥哥了？”說著順勢地摟過她的蠻腰。
方卿嬌笑著道：“劉哥，妹妹這次回來，是有事要請你幫忙。”
“啥事？”
“上次你從泰國帶回來的玩意兒，還有沒有？”
劉哥猥瑣地笑：“怎麽？你又春兒了？這一方麵哥哥可以幫你。”
“哎呀，劉哥，你好壞呀！”她伸手拍他。
劉哥得意一笑，又道：“咱們這麽久不見，你也不敬哥兒幾個一杯？”
“哪能不敬哪？來，劉哥，妹妹先敬你一杯。”她拿了一支啤酒過來，順手就拿筷子起開，咕嚕咕嚕就給劉哥杯裏倒滿。
“你要敬我也可以，但哥哥我要喝皮杯。”
“皮杯！皮杯！皮杯！”其他幾個馬仔拍著桌麵起哄。
旁邊的客人不禁皺起眉頭，但見他們一群奇裝異服，頭發染的五顏六色，煙霧繚繞，知道都是道上的混混，也不敢去招惹。
方卿忸怩了一下：“劉哥，這麽多人呢？多不好意思呀！”
“阿卿，你丫少給哥哥裝純潔，你是什麽樣的貨，哥哥能不清楚嗎？”劉哥從旁邊一個洗剪吹造型的青皮手裏接過煙屁股，點燃嘴上的香煙，吐了一口煙霧在她臉上。
又嘿嘿一笑：“那玩意兒在國內是違法的，別的地方你也沒處去找，你要從我手裏拿貨，總要做點犧牲不是？”
“劉哥，瞧你說的，什麽犧不犧牲的，多見外呀！你要皮杯，妹妹陪你就是了。”
她先在嘴裏含了口酒，然後起身捧著劉哥碩大如豬的腦袋，把酒喂到劉哥嘴裏。
桌上一群的人跟著起哄，喧若白晝，肆無忌憚。
劉哥一把將她帶到懷裏。
方卿笑臉盈盈：“劉哥，妹妹的事，可全靠你了。”
“隻要你今晚把哥哥伺候高興了，什麽事情都好說。”
“劉哥，你想怎麽高興呢？”她咯咯地笑著，又遞了酒杯過來喂他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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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準了時間，方卿回到融城，她看過總裁的行程安排，知道今晚他有一場飯局，需要秘書陪同。
芊芊的業務能力比她強的多了，要去陪局，怎麽也若不到她。
但是好在總裁行程安排是她做的整理，她故意對芊芊隱瞞了需要秘書陪同的事，並且買了一張剛剛上映的電影的門票，讓她好好放鬆一下。
芊芊自然沒有留意她的心思，下班之後，歡天喜地地就走了。
陸厲行打了電話，先讓陸城過來一趟，吩咐他先送晨星回去。
“阿星，二哥晚上有個應酬，不能陪你一起吃飯了。”他習慣性地揉了揉她的頭發，親切溫柔。
她乖巧地點頭：“二哥，你去忙你的，我又不是小孩子，需要你喂著我吃飯。”
他喜歡她的善解人意，就連一點刁蠻的性子都沒有，又囑咐陸城開車慢點，路上小心之類的話。
打開辦公室的立地衣櫥，拿了一件商務正裝換上，陸厲行開門出去，秘書區域隻剩方卿一人。
“芊芊呢？”
“噢，芊芊已經下班了。”方卿理所當然地回答。
陸厲行看了一下時間，這個時候再把芊芊叫回來，似乎也有一些來不及了，冷眸投向方卿：“你問一下芊芊，後海的那個開發方案放在哪裏，帶上，跟我去飯局。”
“是。”
方卿早有準備，知道方案放在哪兒，但她還是裝模作樣地打了電話過去詢問，然後拿了方案進步跟上總裁的步伐。
陸厲行麵如沉水，一言不發，在他眼皮底下搞小動作，他又怎麽看不出來？
第一天方卿麵試的時候，他就提醒過她的穿著，而今天她卻穿的豔幟招張，說是剛從東都回來，來不及換上正裝。
當時他雖不信她的話，但也沒想到其他，可是結合剛才的事情，明顯她是早有準備，處心積慮先把芊芊支走，再陪自己前去飯局。
到了總裁專用電梯門口，方卿殷勤地按了按鈕，陪著總裁走了進去，電梯勻速下降，她偷偷地拿著眼梢打量諱莫如深的男人。
心裏暗暗揣測，陸少素來和阿星形影不離，但這一次卻沒帶阿星一起去應酬，看來他也知道阿星在事業上不能幫他什麽忙。
也是，一個瞎子能有什麽作為？
這麽想著，她又重新燃起了希望，漸漸地自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