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9 案中案 11
桃色官路0149 案中案 11
「差，差，差不多一個小時左右。我，我，我還讓楊偉革將那段錄像另外保存起來了。」李大忠這次學聰明了，也把楊偉革給拉下水了。話說，那天親眼看到楊偉革被汪達旺的辦公室大門一而再再而三地撞到，李大忠心中的恐懼不比楊偉革的少。他和楊偉革兩人下到樓下的監控室時發現了彼此的褲襠都被可疑液體浸泡出了一個潮濕的大圈圈了。
「嗯，很好！你先忙去吧！有事記得過來告訴我！」看著朝自己開過來的一輛黑色奧迪a6，汪達旺朝李大忠點了點頭轉身朝車內的女人走了過去。
「沒事吧？旺，你怎麼會跟他有話說呢？」等汪達旺一坐穩，歐陽月兒彪悍地將油門一踩，奧迪a6馬力十足地朝出口漂移了過去。
「沒什麼事，只是閑話家常。說的都是一些芝麻綠豆的事情，唉，也值得這麼彙報。」汪達旺的前半截說完之後覺得似乎沒有什麼說服力，特別是想起他剛剛答應過歐陽月兒說有事一定會跟她說，這樣的情況下汪達旺只能將後半句話補充完整了。
「嗯，這個人看人家的眼神有點……色迷迷的。」歐陽月兒一邊熟練地轉動著方向盤，一邊淡淡地說著。
「他以後不敢那樣看你的了。要是他再敢色迷迷地看你的話，我挖了他兩顆眼珠子。」汪達旺也是淡淡地說著，可是他的話音剛落就接收到歐陽月兒詫異的眼神。
「……」歐陽月兒癟了癟嘴巴，沒有說什麼，只是專註地看著馬路上的車流。
「月兒……」坐在奧迪a6裡面的汪達旺的腦袋開始有點沉，似乎怎麼也理不清李大忠剛才彙報的情況到底是什麼狀況。按道理，李大忠和楊偉革目前還是沒有膽量對他撒謊的。排除了這個前提，汪達旺對於戴維群的舉動就感到不解了。難道這又是另一出的無間道？想到這裡，汪達旺拍了拍有點發沉的腦殼想從歐陽月兒嘴裡打聽一些天馬局辦公室文檔裡面沒有而且也沒有在他腦海裡面出現過的信息。
「嗯！怎麼了？肚子餓了？那我開快點吧！」專註著自己方向盤的歐陽月兒被沉默了好一會兒的汪達旺這麼一叫反而回不過神來。
「沒事，你慢點開。」汪達旺趕緊叫住歐陽月兒再次往油門踩去的高跟鞋。雖然歐陽月兒的車技看起來還是相當不錯的，不過佔據著汪達旺身體的靈魂可是剛剛出車禍而死的。汪達旺怎麼經得住歐陽月兒這樣在馬路上玩漂移的瀟洒。
「呃……你說！」歐陽月兒回頭看了一眼汪達旺似乎有點蒼白的臉龐，趕緊放慢了車速。
「月兒，你是在天馬局認識戴維群的嗎？」好不容易才穩住神的汪達旺一雙眼睛定定地望著車前方，才不讓自己感覺到頭昏腦漲。
「旺……你真的不記得了？我還是帶你去看醫生吧？」聽到這話，歐陽月兒有點條件反射地踩了剎車。黑色奧迪差點在馬路上跟後面的車來一個親密的熱吻，好在歐陽月兒的反應快才避免了一場車禍。
「月兒，你小心點！」看著歐陽月兒有些慌亂的神情，汪達旺的心臟差點跳了出來。
「呃……旺，你是不是失憶了？可是你又為什麼記得我？」歐陽月兒慢慢地將車開到了慢車道，才回頭認真地盯著汪達旺的臉龐看。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你對我最好吧！」汪達旺本想直接告訴歐陽月兒是因為他很喜歡跟她在一起的感覺，可是又擔心歐陽月兒一個激動高跟鞋又往油門上猛踩，所以乾脆就委婉一點的表達了。
「旺……我……那可怎麼辦？」歐陽月兒根本就不知道汪達旺同志心裡的想法，她擔心的是這個男人失憶之後會不會帶來什麼後遺症。
「月兒，我沒事，只不過這件事就只有你自己知道。你一定要記得保密，懂嗎？對了，戴維群是到了天馬局才跟你認識的嗎？」汪達旺在心裡默默地計算了一下戴維群到天馬局的時間，想了想還是重複了這個問題。
「是的，而且是你帶我認識他的。旺，戴維群是你一手帶起來的。他和你的關係……就像親兄弟一樣，嗯，比親兄弟還要親吧！反正，我是這樣理解的。」歐陽月兒不再糾結汪達旺失憶的問題，而是想著盡量客觀地去告訴汪達旺一些他已經不記得的東西。
「呃……親兄弟一樣？比親兄弟還要親？」汪達旺的腦海里只剩下歐陽月兒這兩個明顯加重了語氣的詞語。
「旺，到底出什麼事了？難道戴維群他……」歐陽月兒並不笨，只是每天的生活焦點都放在汪達旺的身上才沒有過多關注其他的事情。現在被汪達旺這麼一重複，她倒是覺得今天李大忠跟汪達旺之間的交流似乎有點鬼祟了。
「月兒，我本來不想讓你負擔太多的，但是我現在只能相信你一個人了。剛才李大忠過來跟我說從監控錄像裡面看到戴維群被蕭立冬叫進辦公室，而且在裡面呆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時間。」沉吟了一下，汪達旺還是決定將事情對歐陽月兒說明白了。同在一個局裡面工作，歐陽月兒或多或少都會跟戴維群有些交集。與其讓歐陽月兒蒙在鼓裡，不如早一點讓她弄清楚形勢。既然歐陽月兒選擇留下來，汪達旺也就打算將她列入並肩作戰的戰友行列裡面。
「旺，你到底想說什麼？戴維群被蕭立冬叫去辦公室能代表什麼？他跟你的情誼又怎麼可能是蕭立冬能夠收買的？」讓汪達旺沒想到的是歐陽月兒一聽清楚他的懷疑就已經開始為戴維群抱屈叫冤了。
「戴維群被蕭立冬叫去辦公室代表不了什麼，在裡面呆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也不能說明什麼，但是他沒有跟我說這件事就肯定有問題了。」汪達旺坐直身體，淡淡地看了一眼情緒似乎有點激動的歐陽月兒。不知道為什麼汪達旺一聽到歐陽月兒這樣的語氣為另一個男人說話就感覺到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坐在歐陽月兒身邊的汪達旺突然很想看一看她的眼睛，很想從她的眼睛裡面看到她跟戴維群真的是沒有什麼實際關係的。
「旺，你不能單憑李大忠一句話就懷疑戴維群對你的忠誠。這樣對他很不公平，你起碼要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吧！」汪達旺所說的這件事很明顯引起了歐陽月兒的某種情愫。不知道身邊男人對她的話語已經產生一些芥蒂的歐陽月兒繼續為戴維群說話，卻忽略了汪達旺臉上越來越沉鬱的神情。
「到了，上去吃飯吧！走，看看舒逸為我們做了什麼好吃的。」看著奧迪已經開到虞苑的大門口，汪達旺選擇了轉換話題。
「呃……肚子真的有點餓了。」聽到這話，歐陽月兒也有些敏感地發現身邊男人的臉色似乎沒有剛才那麼的明亮了。適可而止的女人是最聰明的，點到為止的女人是最可愛的，而裝傻的女人卻是最精明的。歐陽月兒雖然算不上精明，但她又足夠的聰明和可愛。
當兩人上到十八樓的房門口時已經沒有人再提起剛才有些不愉快的辯論。掏出鑰匙打開大門，汪達旺頓時被一種熟悉的香味給勾起了饞蟲。他大步朝屋內走去，高聲地叫著廖舒逸和上官帥帥的名字。
「回來了！快洗手吃飯吧！帥帥都快餓扁了！我給你們熱一熱菜。」聽到聲響的廖舒逸圍著圍裙從廚房裡走了出來，笑著跟門口的兩人打著招呼。
「舒逸，呵呵，我最喜歡的東坡梅菜扣肉。月兒，你肯定沒有嘗過舒逸的手藝。我告訴你啊，舒逸這一手東坡肉做得可以跟海珍味大酒樓的媲美了。」一邊往客廳裡面走去，汪達旺一邊朝身後的歐陽月兒念叨著。
「汪達旺，月兒姐姐，你們回來啦！」窩著沙發上安靜看書的上官帥帥高興地沖著門口叫了起來。
「帥帥，我們回來了。=舒逸的東坡肉做得肉香皮又脆，不信你試試看！」汪達旺親熱地向沙發上的上官帥帥打著招呼，一邊朝身後的歐陽月兒炫耀著自己上輩子老婆的廚藝。
「呵呵，難道你吃過？說得這麼神乎其神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看著舒逸姐姐做的呢！」跟在汪達旺身後的歐陽月兒笑著打趣道。
「當然，以前我經常看著舒逸做的。等會兒，你試試，那真叫一個香……」汪達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廖舒逸滿臉震驚地站在原地獃獃地看著汪達旺的臉，還有他那張一開一合的嘴巴……
「達旺局長，你說什麼？你以前經常看我做東坡肉？」圍著圍裙的廖舒逸慢慢地朝客廳的汪達旺和歐陽月兒走了過來，每一步似乎都如同千斤般沉重。
「呃……我……」被廖舒逸臉色嚇了一跳的汪達旺一下子變得徹底的啞巴了，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發現自己的舌頭僵硬得十分嚇人。他無助地看了看廖舒逸，又看了看一臉詫異的歐陽月兒，回頭看了一眼正窩在沙發上安靜地看著他的上官帥帥，一下想死的心都有了。真是***嘴巴臭！沒事顯擺什麼，現在好了，什麼都露餡了。站在三個女人面前的汪達旺真想一口咬斷自己的舌根，徹底啞巴了算了，免得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旺，我都告訴你不要捉弄舒逸姐姐的了，你偏偏不聽。現在好了，看看，嚇到人家了吧！」過了好一會兒，歐陽月兒看了看陷入僵局的汪達旺已經徹底不知道該怎麼圓場的時候只好自己開口來為汪達旺解圍。
「呃……舒逸，我……」聽到歐陽月兒這句話，汪達旺才回過神來。他必須說點什麼，隨便什麼都好，只要打破這種僵局的就可以了。可是汪達旺越是想要說話，他的舌頭就是該死的僵硬，僵硬得讓他無所適從。
「你們兩個……捉弄我的？好你個歐陽月兒，你竟然……合夥來捉弄我？」廖舒逸的臉色漸漸地恢復了原來的淡然，可是眼裡的震驚卻怎麼也掩飾不了。
「舒逸，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讓你難受的。」汪達旺看著廖舒逸泛紅的眼睛，心裡百味交集。廖舒逸眼裡濃濃的失落和追憶讓汪達旺無法迴避，而讓他更難受的是這些都是他這把毫無遮攔的破嘴引起的。
「呃……沒事，沒事，我只是想起來我……我丈夫以前經常和我一起……一起做東坡肉的。我想又是他告訴你的，對吧？」廖舒逸的眼眶一紅，眼淚差點奪眶而出。她趕緊裝作沒事人似的轉身走進廚房，悄悄地抹去眼角的淚花。
「舒逸姐姐，我來幫你吧！」歐陽月兒朝多嘴的汪達旺丟了幾個眼刀子之後將自己的小挎包放在過道的柜子上，跟著廖舒逸進了廚房。
「月兒，我……」汪達旺本想說什麼，又發現在玲瓏剔透的歐陽月兒面前再解釋下去就是對她智商的一種侮辱了。
「汪達旺，你闖禍了耶！」窩在沙發上的上官帥帥看了看兩個女人的背影，又看了看還傻獃獃地站在原地的汪達旺，一臉的挪揄。
「帥帥，哼！」汪達旺拖沓著腳步往沙發上挪了過去，腳步相當的沉重。無形之中他似乎感覺到自己肩膀上的擔子又加重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