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2 大生意一單 6

  桃色官路0112 大生意一單 6 

  「呃……」汪達旺怔在原地，似乎想不起到底這具身體是什麼時候學會泡茶的。看來這個戴維群並不是看起來那樣的大大咧咧。這是汪達旺轉身走進自己辦公室時突然冒出來的想法 

  拎著那一皮箱紙幣下樓的時候汪達旺才真實地體會到皮箱的重量，當然，未必都是裡面的紙幣造成的。看著李亦致陪著歐陽月兒走進峒桂市商業銀行的時候，汪達旺才想起還沒有將江志雄的身份證交給歐陽月兒又慌忙叫住了兩人。 

  接過汪達旺遞過來的身份證，歐陽月兒神情複雜地看了一眼倚在吉普車旁邊抽煙的汪達旺。默默地點了點頭，歐陽月兒朝商業銀行邁開了沉重的步伐。用一個死人的身份證開一個銀行戶口，再用這個死人的身份給這個死人的遺孀購買房子。這樣詭異的事情是歐陽月兒第一次遇見的。 

  別說是歐陽月兒這樣的小女人沒有見過這樣的事情，即使是在汪達旺身邊貼身跟隨了好幾年的李亦致都無法理解面前汪達旺這種讓他覺得後背涼颼颼的行徑。汪達旺不方便進銀行存錢，這一點李亦致十分的理解。雖然汪達旺身上似乎還有峒桂市那些跨國銀行的銀行卡，完全可以通過一些必要的手續將這一筆也不算是特別巨大的款項直接洗乾淨。不過，能由別人動手幫自己弄乾凈當然好過自己動手。但是，能夠想到用江志雄這個剛剛死於車禍還沒有幾天的死者身份證來辦一個銀行戶口這樣的點子的人還真是不多。 

  在李亦致眼裡，汪達旺算是古往今來的第一人了。一個剛剛出車禍的男人，而且案子還沒有結之前自然沒有人到戶籍所在地註銷這個死人的戶口。所以，這個時候的江志雄這個身份才是最保險的。即使當局追蹤到某一款項的時候也沒有人會想到竟然有人把錢往一個死人頭上存吧！ 

  李亦致在商業銀行有著自己的豬朋狗友，所以當拎著一個巨型皮箱走進銀行的營業大廳時馬上就有值班經理將李亦致和歐陽月兒迎接進了vip辦理室。 

  而頂著頭上烈日倚在吉普車旁等候的汪達旺卻心事重重地思考著什麼。指間的香煙燃盡的時候汪達旺才想起最近的煙似乎抽得不少，特別是自己煩躁的時候更是多用燒香煙這種燒錢方式來解決。不知道上官帥帥醒了沒有，也不知道廖舒逸跟上官帥帥有沒有聊上，不知道廖舒逸能不能勸住上官帥帥，更不知道廖舒逸會不會接受他用江志雄的名字買下的房子…… 

  以廖舒逸的性格，如果知道房子是他汪達旺買下來給她的話是絕對不會要的。現在的問題是即使廖舒逸知道房子是江志雄生前買下的，她會不會接受這種超出江志雄收入預算的東西還是一個問題。 

  汪達旺有些煩亂地將手中的煙屁股往地上一扔，大腳一頓就把那個可憐巴巴的香煙屁股給踩了個稀巴爛。無所事事的汪達旺汪大局長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在銀行門外的花圃旁蹲了下來，他專註地盯著從花圃旁邊經過的一大隊黑色的螞蟻群，以看翻盯死一隻只螞蟻來判斷蟻群中的男女性別。蹲在花圃旁邊的汪大局長在一整隊螞蟻都蹬蹬大腿一隻一隻排著隊伍翹辮子之後才想起這些工蟻和兵蟻都是發育不全的雌性，而蟻群裡面除了一些專門負責跟蟻后交配的才是雄蟻之外其它的都是雌性。 

  醒悟過來的汪達旺對於自己這種近乎白痴的行為表示了鄙視之後癟了癟嘴又抬了抬手腕看了看錶，發現歐陽月兒和李亦致兩人進去已經有一小段時間了。 

  不會是發生了什麼意外的事情吧？汪達旺有些心虛地想著這個問題的時候，他抬頭望了望銀行，突然發現銀行門口真的有一個身穿正裝的警察先生朝他的方向走了過來。汪達旺整個人僵住了，心裡十分的忐忑。不會t***這麼幸運吧？汪達旺在心裡狂草了一頓之後趕緊想要轉身離開，這個時候他竟然清晰地聽到身後有人叫他的名字。 

  該死的！汪達旺心裡一急，腳下更是裝了兩個風火輪似的朝停在路邊的吉普車走了過去。可是走到一半的路程，汪達旺又停了下來。他剛才慌亂之中似乎聽到身後叫他名字的是一個不陌生的嗓音。這麼一折騰，汪達旺的頭腦頓時從螞蟻的性別中清醒了過來。他在吉普車旁邊停住了腳步，整暇以待地等著身後朝他追來的警察叔叔。 

  「老領導，您真是威風不減當年啊！連我這當值的刑警都快要趕不上你的腳步了。」在汪達旺身邊停住腳步的石建明脫下頭上的帽子，拿著那頂大蓋帽在自己面前不停地扇著涼風。 

  「是你這小子啊！我說你沒事大白天的老是出來嚇人幹嗎？真是的！」汪達旺也是甩著大手扇著涼風，沒好氣地質問著沒事大白天追在他屁股後面攆的峒桂市公安局的同志。原本這個江志雄在上輩子的時候就是以膽小怕事謹小慎微而出名的，現在雖然佔據了一個膽大包天的汪達旺的身體，可是骨子裡面的懦弱還是佔據了一大部分的。除非是被逼無奈的時候才能夠時不時地爆發起汪達旺的痞子相。不過他這句原本沒有其它意思衝口而出的話語在石建明聽來卻是另一番調侃。 

  「老領導，雖然咱這張臉長得是有損市容了一些，可是這畢竟也有損了那麼多年了，市民們也早就適應了。所以呀，咱沒事還得出來晃悠晃悠，嚇嚇人也好嘛！」這個石建明本來就是一肚子的話，一個標準的話癆只是礙於職業的關係該閉嘴的時候必須閉嘴，所以到了最後不用閉嘴的時候也只能下哼哼的功能了。而這個沒有找到找到合適的泥土沒有發芽生根的話癆在被汪達旺這麼一刺激的時候就開始爆發了。 

  「哎……我說你這小子怎麼也上銀行來了，查案子？」汪達旺驚魂未定，滿腦子都是案子什麼之類的亂七八糟的事情。 

  「我說老領導，這上吊也要喘口氣吧！這警察也得過日子吧！難道警察就不用穿衣吃飯了？誰規定警察就不能上銀行來了？」石建明今天也不知道是受到什麼刺激了，滿口子都是憤青的調調。石建明激光槍似的一輪一輪的轟炸話語讓汪達旺聽得一愣一愣的，想要反駁什麼卻發現似乎沒有什麼可以說的。 

  「呵呵，看來我還是看高你了。原來你是翹班，過來這裡辦私事偷懶來了。哎，不過，今天我倒是有件事情要問一下你。」汪達旺終於能抓住石建明喘氣的時候插了一句。面前這個峒桂市刑偵大隊隊長石建明跟他佔據著的這具身體有著似乎十分深淵的關係，所以汪達旺也不跟石建明客氣了。能逮住這麼空閑的石建明也是不容易的事情，所以汪達旺趕緊抓住機會問他幾個問題。 

  「什麼問題？跟上官思思那個女人有關的？」石建明接過汪達旺扔過來的一根大中華，就著自己老領導打著的打火機吧嗒吧嗒地抽上了香煙，一邊抽著嘴裡還一邊嘮嘮叨叨地罵著。「真是***就是不同哈！這香煙跟香煙比差距也是這麼大，真是人比人氣死人了！」 

  「除了上官思思我還有什麼好問的？對了，你上次說過上官思思的內臟裡面似乎檢驗出亞硝酸鈉的成分，是吧？我說這亞硝酸鈉能不能溶解在牛奶之類的液體裡面，應該可以吧！對嗎？」汪達旺也吧嗒吧嗒地抽上了另一根香煙，不過說到正事他也懶得去理會石建明滿肚子的牢騷了。 

  「可以！不過如果量太大的話味覺會不同，所以只有加上很少的量才不會被察覺到。當然，如果長期飲用加了亞硝酸鈉的食物飲料的話，人體器官也是會起到不同層次的衰老甚至死亡。」石建明一說到案子的事情整個人的表情就變得十分的嚴肅了。儘管眼睛還在不停地打量著拿著大中華的手指，可是石建明的嘴巴已經不再滿嘴跑火車了。 

  「要是長期加在牛奶裡面呢？」汪達旺的腦海裡面突然浮現了上官思思房間裡面被摔碎的那個玻璃瓶，還有散落一地的牛奶小logo。難道事情真的如同他所猜度的那樣？如果真的是有人往上官思思的牛奶裡面加上這些劇毒的話，似乎這樣才能解釋為什麼跟著思思一起生活的上官帥帥會沒有任何徵兆。原因就在於這對孿生姐妹中一個喜歡牛奶，而另一個卻是從小就不喜歡喝牛奶。 

  「老領導，您到底想要說什麼？難道你發現了什麼線索？」石建明一下子愣住了，連指間慢慢燃燒著的名貴香煙也忘記品嘗了。他敏感地撲捉到汪達旺話裡有話的意思，難道他私底下的調查出現了方向性錯誤？想到這種可能性，石建明不由得拍了拍自己剃得差不多像葛優那樣的光頭，暗自叫了一聲壞事。 

  「我知道上官思思很喜歡喝牛奶，特別是『名臣』這個牌子的鮮奶。你可以沿著這個方向去調查一下。還有，上官思思的孿生妹妹昨晚差點被郭靖燁的親生而起郭勝國帶著一般爛仔在自己的家裡**了。這件事情你也可以留意一下，看看對破案有沒有幫助？」汪達旺淡淡地吐出了一口煙霧，輕描淡寫地將昨晚的那一場混亂用了那麼簡單的一句話就高度概括了。 

  「郭勝國？那個王八蛋，竟然摸到上官帥帥的家裡去？」一聽到這話，石建明直接將手中的香煙往地上一扔，像剛才無聊的汪達旺那樣狠狠地一踩一揉給糟蹋碎了之後才似乎解恨地跺了跺腳。 

  「還有一件事只能是告訴你一個人的，而且你必須保密。否則的話，連你恐怕也會有麻煩的。」汪達旺乾脆將還沒有抽完的香煙一把扔地上，加入了蹂躪煙屁股的行列之中。 

  「您說吧！咱這嘴巴就一拉鏈，該拉上的時候絕對不會掉鏈子。」石建明睜大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看著汪達旺的國字臉，似乎那是一塊香噴噴的骨頭似的可以啃上一口。 

  「上官思思和上官帥帥是郭靖燁的女兒，所以這裡面可能有些東西可以直接指向郭勝國。」汪達旺緩緩地說出了一句不亞於廣島原子彈爆炸的新聞，然後直愣愣地看著石建明的嘴巴果然一再地張大。 

  「你的意思是郭靖燁的親生兒子帶著人去**自郭靖燁的親生女兒？」石建明好不容易才合攏的嘴巴里蹦出了一句讓汪達旺淚奔了一晚上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