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9 大生意一單 3

  桃色官路0109 大生意一單 3 

  不過，楊偉楠能夠想到的只是狂草姚媧瑤那個職場或者說是官場上的白痴。這樣的餿主意也能想得出來的，真是太難為這麼有才的姚媧瑤了！當然，比姚媧瑤更加白痴的其實應該是楊偉楠自己。被一個自己叫做白痴的女人隨意擺布的男人不是更加白痴還能是什麼？ 

  「郭市長？哪個郭市長？」汪達旺的表情十分的白痴，起碼他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是這麼評價自己的。 

  「郭，郭，郭副市長……」楊偉楠這次不再是腦門冒汗的問題，而是小腿開始顫抖的程度了。不說郭靖燁沒有說過這句話，即使郭靖燁在某種場合曾經說過這樣的話，這能當真的么？這能擺到桌面上來說的么？這麼重要的一份方案可以沒有經過任何論證沒有徵求任何意見就由一兩個人這麼一弄就弄出來的么？楊偉楠現在才明白騎虎難下到底有多麼的危險。 

  「呃……原來你說的是郭靖燁郭副市長！呵呵，昨晚我還見過他呢！老郭這傢伙怎麼也不打聲招呼啊！我還特意問過他的意見呢！嗯，我想起來了。昨晚老郭好像還說一切聽蔡書記的，一切從市委市政府的大局出發。」汪達旺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從他嘴裡突然溢出的一陣笑聲把精神高度集中的楊偉楠嚇得身體明顯地晃了晃。 

  這汪達旺一口一個老郭，還真是讓楊偉楠實在無法插話了。不過即使給他插話，他也無話可插了。此刻的楊偉楠已經將狂草的對象由姚媧瑤一人飆升到了她祖宗十八代了。他本來以為姚媧瑤跟郭靖燁畢竟是有那麼一腿的人了，說的話也應該靠譜一些。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嗎？怎麼這姚媧瑤隔三差五地跟郭靖燁這樣的人進行深入淺出的交流卻沒有一點兒長進了？ 

  楊偉楠的心裡還是進行了一場無聲地感嘆。楊偉楠在心裡感嘆姚媧瑤這個到處搖曳的女人除了胸前的那一對碩大的兇器之外基本上什麼都是草包了。真不知道郭靖燁扶持這樣的女人起來到底是有什麼用。即使在楊偉楠一個小小的辦公室主任眼裡姚媧瑤這樣的女人只有一種功效，那就是暖床用的。 

  當然，姚媧瑤的暖床功效的了得也是整個天馬局上上下下老老少少都是十分清楚的。可是當一張只能用來暖床的棉被給人家擺到辦公桌上面除了被天下人嘲笑這張棉被的質量之外更多的可能就是對把這張棉被擺上來的人了。 

  面對著精明的汪達旺，楊偉楠只能感嘆天馬局遲早都是汪達旺的囊中之物。對於姚媧瑤這樣的對手，連楊偉楠這種不是同個檔次同個級別的人都覺得很不屑。 

  汪達旺沒有為難正在自己跟自己進行偉大的思想鬥爭的楊偉楠，而是讓他把昨晚和姚媧瑤一起弄出來的文件夾給留了下來。東西是留下來了，但是看不看或者應該怎麼看那就由不得楊偉楠了。 

  目送楊偉楠耷拉著腦袋走出自己的辦公室，汪達旺悠閑地彈了彈指間的大中華。燃盡的灰燼低落在乾淨的地面上，滾了兩滾最後終於死氣沉沉地趴下了。目不轉睛地盯著地上的煙灰看了又看，將姚媧瑤的白痴跟班攆了回去的汪達旺突然想起昨晚在這具身體從保險箱裡面拿出來的筆跡似乎寫到了跟敵人較量時其中一個法則。汪達旺突然思考起，他今天跟楊偉楠的較量算不算得上是四兩撥千斤呢？當姚媧瑤讓楊偉楠在他面前抬出郭靖燁的時候不知道有沒有想到他昨晚真的那麼湊巧地就碰見了姚媧瑤和楊偉楠兩人視作天神的郭副市長了。雖然說碰見郭靖燁的情形並不是汪達旺想要傳遞的那種境況，可是畢竟他還是沒有撒謊對不對？ 

  透過淡淡的煙霧，汪達旺的腦海裡面不由自主地浮現了上官帥帥無助的蒼白的俏臉。在心裡將郭靖燁兩父子狂草了一頓之後汪達旺覺得無形之中他的肩上擔子一下子重了不少。他和郭靖燁的戰火在昨天上午的九樓會議之後已經開始暗中燃燒起來了。現在看來，不管昨天汪達旺到底有沒有站在郭靖燁的隊伍裡面，他跟郭靖燁兩人的恩怨也只能是越結越深了。或者，不僅僅是汪達旺已經意識到兩人之間的仇恨已經不可能化解了。就是昨晚看到抱著上官帥帥走出醫院的汪達旺那一刻開始郭靖燁已經把汪達旺列入了重點絞殺名單裡面了。 

  當上官帥帥手起刀落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汪達旺跟郭靖燁兩人的恩怨只能用鮮血來化解了。不管當時的郭勝國到底是被誰給閹了，反正將他制服的人是汪達旺，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將已經沒有反擊能力的郭勝國送到上官帥帥面前也是汪達旺，這一點更是不可能得到諒解的。 

  汪達旺以豐富的同情心來轉換角色進行理解，也是覺得自己是不可能被原諒的。如果從這一點來講的話，汪達旺對於自己昨天上午九樓會議上的表現還是比較滿意的。主動站到蔡衛國這一隊來和被程凌劍這一隊趕出來迫於無奈才改旗易幟這兩種做法是根源上的區別，是本質上的不同。被打上某某人跟班的烙印之後又受到自己圈子內人員的排擠才是裡外不是人的尷尬。 

  這一點汪達旺在煙灰跌落地面的時候已經想清楚了。現在的他在郭靖燁眼裡就是那顆灰燼，已經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了，甚至還有弄髒地面的嫌疑。而他現在還想不到清楚的是他到底應該怎麼才能讓蔡衛國在了解他能力的情況下重用他，而不是因為他昨天會議上的主動表忠心而留下他。 

  將手中已經燒得差不多的煙屁股用力地往茶几上的煙灰缸按了按，汪達旺噌的一聲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既然後面已經沒有退路了，他唯有朝前繼續走下去。或許，上天安排他借屍還魂到汪達旺的身上本來就是有所暗示的。即使做不到替天行道，但是起碼他可以利用手中的資源改善身邊親人朋友的生活境況吧！想到這裡，汪達旺頓時又信心百倍地朝自己的辦公桌走去。 

  一屁股坐在辦公桌後面的高邦椅上，汪達旺的大手伸向了書架下面的保險柜，再次開啟了這具身體的主人留下來的無數精華。 

  靜下心來的汪達旺認真地閱讀了那幾本厚厚的筆跡，沿著紙張上剛硬的筆跡汪達旺慢慢地還原了這具身體的奮鬥歷程。他清晰地看到了曾經也是一個熱血青年的職場初哥一步一步地走上了權利的邊沿，再慢慢地依靠自身的聰明才智緊緊地抓住了每一個機遇利用好每一份資源，到了最後漸漸地演變成一個現如今的汪達旺。 

  再次閱讀這幾本精華，汪達旺的心裡有了一些底氣。輕輕地合攏面前的筆記本，汪達旺雙目緊閉，頭腦裡面開始盤旋著汪達旺的人際網路以及花費了這具身體原來主人數年時間繪製出來的官圖。當然，另一本筆記裡面記載的是汪達旺和他的那些曾經的現任的將來的永恆的常規的臨時的情人們的交往和她們之間盤根錯節的關係。 

  藉助著自己越來越發達的記憶能力，汪達旺一下子就將昨天傍晚在醫院被死亡的那一段時間裡面腦海裡面浮現的臉孔和事情片段串聯了一部分起來。當然，還有很大的一部分還是讓他摸不著頭腦的。譬如，為什麼那麼寵愛莫曉倩的汪達旺在得知莫曉倩懷孕之後一定要逼著她去墮胎。再譬如，為什麼汪達旺的記憶裡面老是浮現一張不算怎麼漂亮的女人的臉孔。還有，汪達旺生前似乎每隔一段時間就要離開峒珪市前往省府拜訪一個看上去已經是上了年紀的老頭子。 

  這些都不是現在的汪達旺能夠理解的。可是不理解這些問題不大，關鍵是汪達旺了解到了這具身體跟郭靖燁還有程凌劍之間的關係。這一點的了解讓汪達旺頓時對於昨天上午會議上郭靖燁為什麼一定要當著蔡衛國的面刁難他這一件事情恍然大悟。 

  就算是兩個孩子打架，看著本來是站在自己這一邊支持著自己並時刻為自己衝鋒陷陣的後備力量突然間跑到了對方的陣營並且毫不客氣地將槍口對準了自己，也會率先收拾這個背叛者。這事情放在誰身上都會覺得不爽，所以汪達旺對於昨天郭靖燁的做法表示了深切的哀悼和諒解。 

  可是正是因為汪達旺昨天的誤打誤撞才讓今天的他不用再去面對如何選擇隊伍的問題。將自己能想明白的事情想明白了，想不明白的事情放一邊的人是絕對不會得焦慮症的。 

  不會得焦慮症的汪達旺開始覺得這麼坐在辦公室裡面也實在無趣得很，雖然擔心著酒店裡面的上官帥帥可是他又不能在剛剛到達辦公室的時候就跑出去，所以無趣得很的他開始在自己的辦公室裡面轉悠起來。 

  在辦公室角落裡發現了一隻壁虎的汪達旺欣喜若狂，他似乎好久沒有練習這種盯死四害的功夫了。欣喜若狂的汪達旺立刻悄悄地靠近了還不知道即將發生什麼事情的壁虎身後。 

  我盯，我盯，我盯盯盯！我使勁盯，我使勁盯，我***使勁盯！ 

  汪達旺將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兩隻眼睛上面緊緊地死死地盯著壁虎的後背，發揮著他的特異功能。可是讓他特別失望的是就算他再怎麼努力地盯，牆上的那隻壁虎還是好好地呆在那裡。似乎意識到身後有危險的小壁虎同志乾脆舒展了一下筋骨，朝天花板的方向快速地爬了上去。 

  心中相當鬱悶的汪達旺只好眼睜睜地看著本來應該『吧嗒』一聲從牆上掉下來的壁虎先生優哉游哉地跑遠了才收回視線。對自己這種特異功能開始質疑的汪達旺十分無聊地盯著窗帘布上的一隻蚊子看了看，讓他實在想不明白的是那隻被他眼神剛剛瞟過去的蚊子同志就那麼『吧嗒』一聲十分乾脆地掉地上了。 

  這下子汪達旺就糊塗了。怎麼這蚊子就這麼不經盯呢？是體積太小了還是有其它什麼原因的存在？ 

  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撿起那隻已經僵硬了四肢的蚊子，汪達旺發現這隻蚊子的肚子裡面鼓鼓的不知道剛剛在哪裡叮過人吸過血了。 

  就在汪達旺打算仔細解剖蚊屍的時候耳朵十分靈敏的他清晰地捕捉到有人沿著外面的走廊朝他的辦公室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