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4 加料工作餐2
第一卷 狂躁夜狼 0014 加料工作餐2
聽到汪達旺的話李亦致趕緊屁顛屁顛的將汪達旺領出了辦公室,恨不得立刻飛身趕往酒樓免得汪達旺突然改變主意。就在此刻李亦致突然發現他亦步亦趨地跟了好幾年的汪副局長實在不是他能摸透的,儘管他也曾經為汪達旺安排了無數的三菜一湯工作餐。不過要是汪達旺能隨便就讓他摸透的話,他李亦致也可以弄個副局長什麼的噹噹了,又何必整天像只狗似的跟在領導的屁股後面。當然,這領導的狗也不是那麼容易當的。當好了,是有用的看門狗。一個不留神,可能就是喪家之犬了。
峒市天馬局是一個富庶的單位,特別是屬下的執法大隊更是倚仗著峒市很多靈活的市民跟周邊國家城市之間頻繁的海上交流而獲利不少。執法大隊有執法的權力,有查獲走私貨品的便利,更有其它你想象不到的收穫。
而汪達旺是負責天馬局人事和執法大隊的副局長。這樣一個肥差進出的油水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當汪達旺一臉面癱地走向電梯的時候剛好是下班時間。從空調開到二十度以下的辦公室裡面突然暴露在燦爛的陽光之下幾乎所有辦公人員都禁不住一陣狂草,可是心裡的狂草在見到汪達旺的時候自然而然變成了真誠的笑容。
面對下屬們誠摯的問候,汪達旺始終板著一副不怒自威的棺材臉朝著眾人微微頷首。一副不言不語的模樣讓跟在他身後的李亦致更是心驚肉跳。他的直覺告訴他今天的汪達旺很不對勁,特別的不對勁。可是身為貼身跟班的他卻搞不清楚汪達旺到底哪裡不對勁。
不過,跟隨在汪達旺身邊的李亦致並不清楚汪達旺心中的苦楚哇!憑著早上那一個小時左右對天馬局所有員工檔案的查閱汪達旺又怎麼可能將整個天馬局所有員工記住了。
說句良心話,汪達旺現在唯一能記住的就是那個被他大手剝光之後差點吃乾淨的歐陽月兒。當然,還有那個讓所有人過目不忘的在他辦公室里出示過粉色蕾絲底褲的姚媧瑤姚副局長。
既然記不住對方的姓名,可總得拿出個態度來面對這麼多人的熱情問候吧!所以此時的汪達旺就只剩下一副棺材臉了。
不過擺著一張棺材臉的汪達旺對這些能準時下班的幹部職工還是抱著欣賞的態度的。現在能呆在二十度以下空調房裡避暑的員工也不多了。
換句話說,能按時上下班的同志都是好同志。
汪達旺對那些能安安心心地呆在辦公室裡帶著近視鏡或者老花鏡看看報紙喝喝茶的員工還是比較滿意的。當然,對那些上班時間到單位打打卡的同仁也是抱著同情態度的。
你看看!你看看!這峒市頭頂上的烈日驕陽,那是一個不小心就把人給烤焦了呀!可是,人家還任勞任怨地從家裡涼爽的大床上爬起來往單位跑,而且僅僅是為了打打卡。這種精神這種態度難道還不值得表揚值得大家學習嗎?
電梯在汪達旺面無表情的沉思中很快到來,汪達旺抬腳走進了電梯卻發現趕著回家吃飯的幹部職工中只有一小部分跟了進來。汪達旺沉吟了一下,明白過來能跟進來的應該都是在這個單位里能跟汪達旺說得上話的某一部分中堅份子。而選擇在原地等待的員工中恐怕大部分是普通的員工,或者是跟汪達旺不同戰線的人員。
電梯裡面有個長著大眾臉的科長甲想跟汪達旺搭搭訕套套近乎拉近一下彼此之間的關係,剛一開口就發現整個電梯的氣氛有些怪異。平時里嬉皮笑臉的李亦致擺出了一副正經無比的保鏢臉,科長甲趕緊閉了嘴。連李亦致這個貼身司機都笑不出來,他一個破科長在汪達旺面前還賣力地**/笑什麼?一個破科長在汪達旺這樣一個大權在握的副局長面前算什麼鳥啊?當然,什麼鳥都不算。
只是科長甲卻想不明白到底汪達旺的那副棺材臉是因為何事。靈光咋閃之間,科長甲突然想起了今天上午辦公室里流傳的天馬局裡正面臨著的人事變動的謠言。
看來無風不起浪!這謠言恐怕很快就不再是謠言了!如此這樣想著的時候科長甲的臉色突然沉了下來。天馬局兩年前剛剛把所有的科技幹部輪崗(干)過一次。當時科長甲可是拿著白花花的銀子出去才輪到這個相對中等油水水平的崗位。據說當年科長甲沒有輪到最好的崗位是因為他花出去的銀子不夠人家的多,所以……唉,科長甲心裡開始不平衡了。
可是科長甲心裡不平衡頂個鳥用啊?人家汪達旺心裡舒暢了不就行了嘛!開始心疼自己腰包的科長甲也立刻擺出了一副棺材臉,不過他的棺材臉怎麼擺都不敢擺到汪達旺的面前去,最多也就是低垂著腦袋對著自己剛剛飽滿一點看來很快又要蔫下去的腰包默哀。
等電梯在一樓地面停穩的時候電梯里基本上已經沒有會笑的人了,似乎都已經被科長甲的愁絲給傳染了。面癱成為一種瘧症伴隨著今天上午的人事變動傳言快速地在天馬局裡蔓延開來。
汪達旺重新坐上天馬局的三菱吉普車,任由李亦致把他帶到峒市的另一間五星級大酒店巴黎夢都。
話說峒市別的東西不怎麼突出,但是依山畔海風景秀麗的峒市有著其它城市沒有的獨特風格,那就是酒店業異常的發達。
而酒店業的異常發達當然首先歸功於峒市的旅遊業發展,但是眾所周知的另外一個因素就是峒市裡另外一種上不了檯面的行業的迅猛蓬勃的發展。
據說曾經在九十年代改革的春風剛吹遍這片大陸的時候有一位南下坐台的小姐在給自己姐妹發電報的時候把峒市的市況歸納為「錢多、人傻、速來!」六個字。
話說回來,用這六個字來歸納峒市的情況也實在不為過,而且讓人感覺到這位小姐對峒市是頗為了解的,所用的語言文字十分的精鍊精闢簡潔。
汪達旺心事重重地踏入了巴黎夢都金碧輝煌的大門時有著那麼一小會兒的愣神。上輩子作為江志雄的時候他曾經答應過他的妻子廖舒逸在結婚七周年的時候一定要帶她上巴黎夢都包一個總統套房好好折騰它幾個晚上。可惜,他最終還是沒有把自家老婆帶到巴黎夢都的總統套房狠狠地折騰幾個晚上。
不是沒時間也不是沒空間,而是心疼錢。這話要是從幾天前江志雄的嘴巴說出來那可就是貽笑大方的事情了。他江志雄堂堂一個sw採購辦辦公室主任拿出九牛一毛的小小回扣都可以包下巴黎夢都總統套房了。何況一個採購辦主任只有那麼九牛一毛的錢也是讓人無法理解的。可是能理解江志雄的人好像也不多,他的老婆勉強還能算上一個。
為什麼只能算是勉強理解?因為廖舒逸也時不時地抱怨著那間八十年代分下來的不到八十平米的頂樓每到夏天就像是蒸桑拿似的,連江志雄晚上有什麼想法也被滿身的汗漬給整消停了。
可是一想到廖舒逸溫婉的笑臉,汪達旺的頭又開始發痛。經過了這麼彪悍多變的半天之後汪達旺突然總結出一個結論,那就是只要他一想到江志雄生前的事情他的頭總是不由自主地疼痛起來。
李亦致將一臉沉鬱的汪達旺帶到巴黎夢都十二樓,已經接到情報的吳德仁早已經站在十二樓電梯門口畢恭畢敬地等待著。看到汪達旺高大挺拔的身影走出電梯,吳德仁趕緊滿臉堆笑地朝汪達旺伸出了右手。
「汪局,終於把您給盼來了!這邊請,這邊請!」吳德仁忙不迭手地將汪達旺迎向十二樓的1(8套間。
「吳老闆,你又何必這麼客套呢?有事咱們辦公室說說就可以了嘛!沒必要這麼破費的。」汪達旺陰沉的臉努力地擠出了一絲光線,不怒自威的國字臉上似乎多了一些暖意。
「汪局,您能來是我吳某天大的榮幸!怎麼能說是破費呢?工作餐,工作餐,純粹是工作餐!」吳德仁趕緊快走了一步,推開了1(8套間的大門,向汪達旺恭恭敬敬地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吳老闆,說好了!這可是工作餐,三菜一湯,一個菜都不能多啊!」汪達旺一邊往裡走,一邊還不忘交代。儘管十分的虛假,可是話還是說得無比的真誠。當然,能把假話說得如此的真誠也是一種本事!
「三菜一湯,不多不少!絕對不會讓汪局您難做的!」吳德仁不愧為遠洋船業公司的老總,話說得得體事情幹得更是漂亮。
「這位是……」往裡走的汪達旺腳步一滯,望著窗邊的一抹熟悉的人影愣住了。
「哦,這位是我的新秘書廖舒情小姐!廖秘書,怎麼還不過來跟汪局打聲招呼?」吳德仁朝著窗邊的女人揚聲叫了一句,話里充滿了嗔怪。
「廖舒情?舒晴,怎麼是你?你什麼時候……」看著徐徐向自己走來穿戴清涼的女人,汪達旺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一米六多的廖舒情此時正穿著一條淺色的弔帶短裙,裙子的長度剛剛好能遮住她那兩條白白嫩嫩的大腿根部。走著貓步向汪達旺慢慢走來的廖舒情胸前的洶湧隨著她這麼一步三搖的搖曳正有規律地上下波動著,柔弱無骨的柳腰隨著髖骨的擺動更是隨時有折斷的可能性。廖舒情,他的小姨子……呃,不對!應該是主宰著汪達旺這具身體的江志雄的小姨子!怎麼會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