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我把你放得太遠
她的小動作驚醒了雲塵,雲塵微微睜開雙眼,轉頭看向夏小黎,眼神中的疲憊還沒有完全退去,聲音有些沙啞的問道:“你沒休息會兒?”
夏小黎微微一笑:“上級下了命令,一會兒我們就可以全隊回去了,所以現在就看看還有沒有沒有完成的任務。”
雲塵從擔架上坐起來,揉了揉眉心,苦笑一聲:“我已經很多年沒有這麽累過了。”
心疼雲塵,夏小黎歎了口氣,微微一笑:“那你就好好休息吧,我一會兒收拾好了告訴你,然後你跟著我們的車一起回去。”
雲塵突然一把抓過夏小黎,將她按在擔架上,突然湊近夏小黎的臉頰,眉頭緊皺,看著她臉上的泥濘,和眼底的青黑,越發的心疼:“你為什麽總是這麽不聽話。”
夏小黎一愣,瞬間緊張起來,她轉頭看向帳篷,外麵還有人在來來往往,人的說話聲也非常清晰,她抿著嘴,臉色瞬間通紅:“雲塵,你不要胡來。”
“我告訴你了不要以身涉險。”雲塵的眼中瞬間變得危險起來,他冷冷的看著夏小黎:“你是不是覺得用生命作為代價很好玩?”
夏小黎沒想到雲塵居然說出這番話,她愣了一下,,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有點想多了,有些心虛的避開雲塵的眼神,咳嗽一聲:“我也隻不過是想……”
“隻不過是想什麽?”雲塵眉頭微微皺緊:“隻不過是想要體驗一下大英雄的感覺?”
“你什麽意思!”夏小黎瞬間被挑起了火:“是我想當大英雄!我就是想要滿足我的虛榮心!”
雲塵抓著她手腕的力道猛地加重,他眯起雙眼:“我送你回到軍隊隻是因為我希望你能夠好好的安安分分的給我在軍隊裏待著,而不是讓你來幹這種事情。”
“可軍人的職責就是這些!”夏小黎想要推開他,可是推了幾下發現,他力道太大了:“我不能因為我是女人所以我就去逃避自己的責任!”
“看來,我還是把你放得太遠了。”雲塵冷笑一聲:“果然是我錯了。”
說完,他猛地起身,轉身向外走去。
夏小黎突然想到什麽,急忙起身追了出去,看見雲塵已經走進指揮部的房間,眉頭微皺,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想要徹底和雲塵斷絕關係,好像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很快雲塵就從指揮室走出來了,夏小黎愣愣的看著雲塵走出來的時候,嘴角的那抹得逞一般的笑意,她張了張嘴,然後雙手緊緊的攥住衣角。
大部隊很快就要離開了。
夏小黎站在隊伍裏,眼睛看向前方,雲塵站在陳先禮身邊,陳先禮正在笑著說著什麽,而雲塵隻是時不時的點點頭,並沒有理會他。
過了一會兒,陳先禮走上前來,對著隊列裏大喊一聲:“夏小黎出列!”
夏小黎愣了一下,但是卻迅速果斷的從隊列裏走出來,站在陳先禮麵前,敬了個禮。
陳先禮看著她歎了口氣,帶著她走到雲塵身邊:“你和雲塵一起,坐雲塵的直升機回去。”
夏小黎微微一愣,看著陳先禮,半晌都沒有反應過來:“是,為什麽?”
“這是命令!”陳先禮冷聲說著,轉身看向雲塵:“那麽,你們就可以先離開了。”
雲塵轉過頭來,衝著夏小黎微微一笑,那些笑容中,是滿滿的得逞。
夏小黎道了聲是,跟在雲塵身邊,低頭不語。
“那我們就先走了。”雲塵微笑著,伸手握了握陳先禮的手,非常客氣。
“好,回去了代我向老軍.長問好。”陳先禮微笑著說。
雲塵微微頷首,轉頭看了夏小黎一眼,轉身向直升機方向走去。
其實直到現在才知道,原來雲塵的直升機是他為了過來而刻意買下來的。
夏小黎看著直升機停在這裏,心中思緒萬千,她不知道,當時雲塵聽說了自己過來這邊賑災的時候到底是怎麽樣的焦急,但是她能夠看到沈逸臉上的青紫,和他提到雲塵時候的義憤填膺。
心中對於雲塵,更加複雜起來。
“你在那裏看什麽呢?還不快點過來。”雲塵還是穿著那件已經有些看不清顏色的軍裝,有些破開的地方能夠看到雲塵身上的泛著鮮紅的紗布。
夏小黎低頭看看自己的腿,果然,大家都是一樣的狼狽,歎了口氣,終於還是走上前去:“其實我應該和大家一起回去的,畢竟之前我和大家是一起來的。”
雲塵顯然對於這句話有些反感,他走上前來拉過夏小黎的手,冷聲道:“你的傷口要是再耽誤下去的話,很容易感染的。”
夏小黎低著頭,心中其實也明白,對於雲塵確定了的事情,她沒辦法反駁,而她,對於和雲塵的久別重逢,心中也是十分開心的。
坐上直升機,和雲塵一起火速向回飛去。
當直升機漸漸的降落在市內的停機坪的時候,夏小黎看見在停機坪的入口處,站著一群人。
再下降一點的時候,夏小黎終於看清楚,這群人裏,站著鄧詩蘭,站著鄧耀文,還有易若,還有心急如焚的尉遲天和林冷。
當直升機停穩之後,雲塵先走下去了,因為害怕夏小黎的腿受不了,他站在那裏,伸出手來。
鄧詩蘭等人站在那裏,夏小黎隻感覺到心中尷尬萬分,猶豫著該不該伸手去拉的時候,雲塵已經一把拽過她的手,將她向下扯了過去。
夏小黎心中驚呼,但是因為過硬的心理素質,她並沒有喊出來,而是任由自己跌入雲塵的懷裏。
雲塵沒有停下,而是直接將夏小黎橫抱而起,轉身向著前方走去。
尉遲天第一個衝了過來,林冷緊接著跟在身後,看到兩個人都穿著軍裝,似乎並無大礙的樣子,輕輕鬆了口氣:“雲少,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肆無忌憚了。”
當然,如果這句話讓他在平時跟雲塵說的話,他是說不出來的,但是現在,他完全沒有辦法去訴說他的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