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刺殺
抬起頭來,卻看見雲塵皺緊眉頭的樣子,心中一沉,還是點了點頭:“可是你不是說你完全相信你哥哥嗎?”
雲塵抿了抿嘴,輕輕搖了搖頭:“總公司與鄧家的關係,和分公司並沒有關係,也就是說,其實我哥不應該認識他。”
夏小黎心中一緊,低下頭去,眉頭緊皺:“既然是這樣的話,為什麽當時你……”
“你知道的太多,對你並不好。”雲塵說:“包括我哥哥他們之間的關係,包括我身邊的一切。”
夏小黎心中又暖又酸楚,總感覺自己好像是被雲塵排除在外的人。
可是心中卻在嘲諷自己,不是排除在外又是什麽呢?他都已經結婚了,那麽現在,我又是什麽身份?
“你別想太多。”雲塵靜靜的說。
風聲吹過,夏小黎突然感覺,雲塵的話語中,好像從未有過的冷淡,讓她心中難過的要命。
“我沒想多。”夏小黎低著頭回道。
可是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卻是思緒萬千,她發現,從雲塵這裏開始,她的每一個神經都仿佛記掛在雲塵身上,曾經以為的那些冷漠,淡然,似乎在雲塵的身邊都不管用了。
夏小黎低著頭,總覺得心裏悶悶的。
顧裳在遠處靜靜的看著他們,保護著他們的安全,眼神中充滿了羨慕,嘴角微微翹起。
腦中暈眩的越發厲害,但是夏小黎卻不想結束這樣安靜的氛圍,她使勁兒眨了眨眼睛,想要讓自己看清楚眼前的東西她抓著雲塵的胳膊越拽越緊。
“小狸花?”雲塵感覺到身邊人的不對勁,急忙轉身將她扶住:“是不是頭暈?”
耳鳴又開始了,雲塵的話一句都聽不見了。
雲塵的臉色微微一變,急忙將她橫抱而起,轉身向回走去:“你還好嗎?”
“我沒事,醫生不是說了嗎,我沒什麽事,隻要好好休息就好了。”夏小黎閉著眼睛,任由雲塵抱著,微微一笑:“情況已經緩解了很多了。”
雲塵就像是在嗬護一個珍貴的寶貝一樣,將夏小黎抱在懷裏,輕柔的放在床上,給她蓋上被子。
夏小黎閉著眼睛,不想睜開,但是她能夠感受到雲塵輕柔的動作。
“隊長又難受了嗎?”顧裳站在旁邊,擔憂的問道。
夏小黎輕輕一笑,閉著眼睛說道:“放心,我沒事,反正都快好了,我感覺再休息一段時間就可以出院了。”
顧裳眉頭緊皺,眼中還是擔憂的眼神。
“睡吧。”雲塵輕輕摸摸她的額頭,溫柔的說。
夏小黎點點頭,將被子蓋好。
顧裳放輕了腳步,轉頭看看雲塵,他已經出去了,於是也輕輕的向外走去,關上燈。
走出房間,雲塵正靜靜地坐在外麵的長椅上,眉頭緊皺,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麽。
顧裳站在雲塵身邊,有些拘謹,不知道是坐下,還是應該站著。
“坐下。”雲塵冷淡的說了一句,閉上雙眼:“最近的事情多,保護好夏小黎。”
“可是,雲總。”顧裳坐在雲塵身邊,低下頭去:“我主要的任務還是保護您。”
“算了。”雲塵搖搖頭:“這次的行動看起來像是針對她的。”
顧裳瞬間睜大雙眼,有些不可思議:“可是隊長會得罪誰呢?她又不是您這種商業精英,怎麽會有仇人呢?”
“是我的仇人。”雲塵捏著眉心,從未有過的疲憊,長長歎了口氣。
顧裳看著雲塵的身影,突然笑了一下,她坐在雲塵,輕輕說道:“雲總,容我說句話,其實我,一直都隻是在傳聞中知道你,在我的印象裏,你一直都是一個雷厲風行,做事果斷,手段狠辣的人,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神一般的存在,但是和你慢慢接觸,才發現,其實,你也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啊。”
“這世界上怎麽會有神。”雲塵低下頭去,陰影將他的臉擋住,看不清楚表情。
顧裳低下頭去緊抿著嘴,心中有些忐忑,又突然感覺有些欣喜,欣喜的是這個一直不怎麽喜歡跟別人說話的人,居然第一次跟她說話了。
“雲總,要不然你去休息會兒吧,從國外回來都沒怎麽好好睡過,不像我,我在這裏沒有什麽事情,一天光睡覺了,我的精神好著呢。”顧裳站起身來,對雲塵說。
雲塵抿著嘴,起身向前方走去:“我去抽根煙。”
顧裳急忙點點頭,站在病房門口,小心的四處查看著。
就在這時候,一個黑影,突然從黑暗處,向前跑去,轉瞬消失在雲塵離開的方向。
警惕的顧裳,瞬間全身汗毛都立起來了,轉頭看看病房的大門,又抬頭看看攝像頭,心中微沉,壞了,如果雲總要是在這裏出了事,那可就真的糟糕了。
這樣想著,攥緊拳頭下定決心,抬腿向著前方跑去。
夏小黎正在昏睡中,整個房間裏一片寂靜,她呼吸平穩,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裏。
一個醫生,從外麵走進來,輕輕關上房門,來到夏小黎的病床前。
似乎是軍人特有的警覺,夏小黎在睡夢中突然睜開雙眼,心髒撲通撲通的不停的跳著。
猛地坐起來,突然看見旁邊一個人,戴著口罩,完全看不清楚到底是誰。
“你是誰?”夏小黎警惕的看著他,向後退了退,以便能夠給自己最大的空間。
穿白大褂的醫生沒有說話,可是手心中卻突然閃過一道寒芒。
夏小黎心中一沉,抬腿踹了過去,可是她暈眩不已,這一腳並沒有踹到位置,醫生向後退了一步,閃開去,手中寒芒向著夏小黎的脖子劃去。
急促的喘息著,夏小黎向後仰去,結果卻撲通一聲掉在地上,整個人七葷八素的,從未有過的狼狽。
“你是誰?”夏小黎冷聲問道。
醫生沒有說話,緩緩從床邊繞過去,走到夏小黎的身邊,並不說話,而是將手中的刀舉了起來。
夏小黎扶著床沿站起來,卻感覺安全更是一片虛晃,冷汗涔涔而落,回手向床頭櫃摸去,半晌,摸到一個礦泉水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