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秀才沉睡，鎮外血雨腥風

  鎮子糟洗劫的前三天………………

  熱鬧的街市上行人絡繹不絕，兩位身著華麗裙擺的姑娘在街上遊玩。看到正在擺攤賣人偶的市灘，攤子上一個個栩栩如生的泥娃娃人偶吸引了她們的目光。

  四十左右掌柜的看著不停把玩人偶的兩位姑娘，特意的把「梁山伯祝英台」人偶給拿了出來，解釋著人偶曾經美好動聽的故事，使得兩位姑娘聽的津津有味愛戀不舍的。

  巧菊抬起頭問了問妹妹，掌柜的這才認出來是巧家大小姐。曾經多次受過巧家恩惠的他，表示把「梁山伯祝英台人偶」贈送給她們姐妹。

  雖然身處巧家大院的她們，從小身受父母善良的影響，從來都不因為家庭的富有傲慢無禮而是對人彬彬有禮，和善有加。因此她們受到許多人的尊重和仰慕。

  巧蓮拿著特別可愛的人偶希望自己將來也擁有讓世人羨慕的愛情。只顧欣賞的巧蓮一不小心碰撞了一個人，原來是她們的秀才表哥。

  巧菊總是開表哥的玩笑，讀書之人如今怎能如此落魄寒酸得很，他不進京趕考也不育人教書整天在街道上遊盪虛度光陰。

  劉秀才家境不好，父母雙雙早逝，因與巧家為遠方親戚，從小就一直受到巧家的接濟。

  劉秀才以前不是這樣，他從小寒窗苦讀，頭懸樑錐刺股熟讀百家經典，論語中庸飽學詩書，曾經也是擁有鴻鵠之志的熱血青年。誰知在一年前入京趕考回來之後便性情大變，荒廢光陰虛度年華，碌碌無為。

  曾經巧菊詢問過其因，只是得到表哥的幾聲感嘆和詩句，卻不清楚為何。

  身處繁華邊境的小鎮，早已經湮滅了外部動蕩不安的局勢和朝廷無能治理的局面。

  周邊數數十裡邊境村莊經常遭受外夷襲擾，但是已經日落西山大勢已去的朝廷內部早已經無力抵抗。

  多多少少已經有人變賣全部家庭資產，開始朝著國內州府轉移，害怕那有一天遭到外夷的洗劫。

  巧菊請表哥來到茶館裡面喝茶，祥和的茶店裡面沒有什麼異常之處，來往賓客絡繹不絕生意勉強不錯。

  巧蓮喝著一杯剛沏好的熱茶，看到店裡面有些異常的面孔，看似是從外邦而來的商人。誰知道他們是外邦部落派遣而來了解虛實，採集情報的人員。

  巧蓮從小就喜歡詢問熟讀詩書的表哥，而劉秀才也曾經千里迢迢去過繁華的京都，一路之上所見所聞的事情自然特別多，可是劉秀才總是一言帶過不溫不熱，也不說好自然也不說壞。

  劉秀才不知道今天為何，看到外夷之後似乎有特別多的話要講給巧蓮她們聽，告訴她們外面世界的情況還有一些朝廷內部的事。

  封建王朝的時代是非常重男輕女，女的幾乎沒有任何人地位。雖然有些書香門第和思想進步的大家之中，允許女孩上私塾或者請先生讀書，長大之後卻要限制閨房或是深宅大院之內。

  看到陌生而又特別奇怪的外邦人員，劉秀才感覺事情已經特別的糟糕。勸說巧菊她們兩人，回到家中告訴家人出去躲一躲。

  早已經落魄不堪的劉秀才所說的話，也已經在她們兩個之中失去了信用。感覺表哥又在拿她們在開玩笑。

  劉秀才無論怎麼講她們都不聽，如同對牛彈琴一般，甚至還要面對巧菊的嘲笑。

  無奈的劉秀才也是無能為力，只好大口大口的吃著美味佳肴，大碗大碗的喝著解憂之酒。

  巧菊替表哥付完酒水錢之後，她們看不下去表哥此時的沉迷便先離開了茶館。

  一路上巧蓮被劉秀才說的是疑心重重，提心弔膽的。但是看著街市之上如此繁華熱鬧的場景，再和表哥所說的一對比，更是讓人不敢相信。

  矛盾的心中如同兩個派系不停的爭鬥，最後卻被眼前華麗繁榮的假象給戰勝了。

  下午夜色開始降臨的時候，繁忙的街市開始漸漸地安靜下來，所有的人依然有序按部就班的和平常一樣。

  劉秀才吃飽喝足之後，暈暈沉沉的來到了一座鎮偏遠荒廢的土地廟，走向土地公公的像前按了一下機關按鈕，搖搖晃晃的走了進去，躺在鋪滿柴草的地上昏睡過去。

  遊玩一天筋疲力盡的巧菊她們回到家中，看著父親心神不定的走來走去。巧員外一生也經歷過大風大浪，在千難險阻之中掙下了這份家業，從來沒有如此這般過。

  看到出去逛了一天而來的兩個女兒，把周邊還有朝廷的事情告訴了她們，這才讓她們想起來之前表哥所說的是真的。

  巧員外和家人商量著處理好一切之後就離開這裡，回內地重新經商這樣能避開外地邦國的襲擾。

  「頭領，我們所有的準備都已經做好，就等著您的一聲命令？」

  頭戴孔雀翎冠，身穿豹皮褂，坐在賬中喬木圈椅之上，身材膘肥體壯五大三粗虎背熊腰，一臉凶神惡煞的面孔。

  頭領氣宇軒昂的走在前面，邦民緊在其後，茫茫的草原只有數十個帳篷，還有一些健壯的馬匹，他們是游牧部落。

  騎在馬背上的人員，看著頭領而來，各個如狼似虎的嚎叫起來，顯示著他們狼一般的血性。

  頭領一聲令下，數千人的隊伍萬馬奔騰朝著朝廷邊境小鎮而去。氣勢洶洶，煙塵滾滾。

  看到如此陣勢的鎮民，紛紛開始拚命的逃跑。早已經準備好的游牧部落，從不同的方向衝進鎮中。

  他們如同天上降臨的魔鬼，看到東西就搶，見到女人就掠奪，曾經繁忙的鎮里一時間被踐踏的破亂不堪。

  求救聲、哭泣聲、呻吟聲、馬啼聲、嚎啕聲與風聲混雜在一起，場面極其慘烈。

  巧父得到消息之後，散盡家財讓所有的傭人趕緊的逃命。為了自己的一雙女兒，他只能想盡一切辦法讓她們活著。

  看到院子牆體下面的水窖，巧父想到了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一邊勸說著女兒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露頭，一邊拽著女兒朝水窖而去。

  父親把小女兒巧菊推下水窖，之後含著淚水又去推巧蓮，明白道理的巧蓮硬生生的拼盡全力把水缸移動到了水窖的上方，把洞口給蓋上了。

  此時整個繁華的庭院已經是寥寥無人，外邦馬蹄的聲音越來越近，已經沒有時間。

  巧父帶著女兒巧蓮拚命的朝著後院而去，沒過一會一個人獨自的出現在正堂，坐在大廳之下。

  早已經看透人生的他，此時已經沒有任何的牽挂，只希望兩個女兒能夠堅強的生活下去。

  已經闖入深庭大院的外邦首領，看到如此繁華如此琳琅滿目的擺件和財務，兩隻眼睛直冒金光。

  在肆無忌憚野蠻洗劫的外邦匪徒之中，狼狽不堪步行顫顫的寸步難行。身受數十刀的巧父倒在了庭院之中。

  整個鎮子早已經成了人間煉獄，到處都是火海；到處都是哭嚎；到處都是慘不忍睹的場面。

  鎮邊之處的土地廟，破爛不堪荒無人煙已成廢墟，沉睡其中的劉秀才根本不知道此時外邊的世界發生著血雨腥風的慘狀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