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停歇的事件
“蕭擎,歐陽,我們日後有緣再會,我林言初入江湖,朋友沒幾個,你們可要好好的啊!”
碼頭上,林言站在幾間小木樓中間的小巷子口,對著牽著手,又換了一身裝束的蕭擎和歐陽綺說道。
蕭擎與歐陽綺一身農人農夫的裝扮,提著籃子和扁擔,點頭微笑,告別了一身青色勁裝的林言。
“江湖再見時,他一定不再是碌碌無名的小武者了。”蕭擎牽著歐陽綺,站在陰影處,看著林言的身影消失在街角。
“不知道他第一次會排在人榜第幾,應該不會比歐陽理差吧?”歐陽綺輕聲的說。
“歐陽理,就憑他,等林言登上先天,就勝過他。”蕭擎似乎對歐陽綺口中的歐陽理十分不屑。
“哦?擎哥你這麽相信林言小哥嗎?”歐陽綺難得會質疑蕭擎。
“一個可以吞掉我劍意的人,怎麽可能比不上你那個紈絝哥哥。”蕭擎麵帶微笑的回答歐陽綺。
“吞噬劍意?”歐陽綺低聲驚呼。
……………………
初入異國,人生地不熟咋辦?
當然是酒樓大法好。
作為三教九流聚集之地,一個生意好江湖人多的酒樓就是林言現在最喜歡的地方了。
而且,這些日子不太平靜的生活,林言已經好久沒有好好吃飯喝酒了。
作為朋友,蕭擎與歐陽綺兩人給了窮鬼林言一個錢袋,裏麵是兩人身上剩下的碎銀子。
不看嚇一跳,難怪這兩人看起來根本不像被追殺,僅僅是碎銀子就有十兩之多。
有錢了當然是享受,於是林言就坐在了現在這個作為上。
林言選的位置很好,二樓大堂,貼近樓梯欄杆,可以將兩層樓多數人的交談納入耳中。
要了酒菜,林言專心偷聽起來。
不過這次偷聽卻讓林言不是很滿意,因為所有人都在談論同一件事,或者說在聽一樓大堂那個說書人說聽一件事。
“說那群魔道之人故意暴露行蹤,引得在齊國安陽的全部道宮勢力聚集在了一起,以五雷天呂四九為首,想要把這群挑事的魔道武者一網打盡。
但呂四九畢竟年輕了一些,所有的正道武者到了信陽府府城之後,果不其然與魔道之人交上手來,這群魔道之人勢力不弱,其中一人就是血鴉魔後祝雲煙。
雙方的交手幾乎是一觸即發,在信陽城打了個天昏地暗,在信陽城城主的幫助下,魔道之人算是慘敗,留下幾具屍體,重傷逃走。
但道宮一眾正道勢力實際上確是上了當,在於那數十魔道之人交手時,齊國信陽府,安陽城等地的正道勢力損失慘重,他們被偷襲了。”
那說書人說的唾沫橫飛,盡管劇情談不上精彩,言辭更是一般,隻是平鋪直敘,但所有聽客都聽的異常認真。
林言稍微一想就明白過來了,這消息應該是剛傳來不久,大家都是第一次聽到,所以根本不在乎這些細節,想來過一段時間,更加豐富,細節更多的消息段子就會流出了。
那說書人喝了一口茶,繼續講道:“類似於聽泉門,九仙山這些小宗門倒還好,那些有些名氣的宗門可損失重大,尤其是飄羽宗,或許是因為呂四九等人住在飄羽宗的原因,
負責偷襲的魔道之人幾乎血洗了飄羽宗,還收刮了飄羽宗許多東西。”
林言聽到這裏差點笑出來。
雖說自己以為古迅的原因得罪了純陽道宮,但差點殺了自己的卻是飄羽宗弟子,按蕭擎的分析,主張追殺自己或許都沒有呂四九的參與,否則林言不可能順利逃跑。
因為如此,林言對飄羽宗是耿耿於懷,如今聽到這消息由不得不高興。
“飄羽宗被學習搜刮讓正道勢力們更是惱羞成怒,發誓要把那群魔道武者挫骨揚灰。
但隨後不知道為何,被純陽道宮組織起來的正道勢力突然各回各家去了,就連呂四九也帶著一眾道宮之人回到了道宮。
這其中的兩天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道宮那邊傳出了消息,要全力清剿天羅眾。”
那說書人語氣壓低,把這簡單粗糙的消息的結果講的有聲有色的。
聽客們都一陣低呼,這“天羅眾”傳聞是淩齊的天魔教餘孽所創,一直以來都神秘莫測,這次居然挑釁純陽道宮,還全身而退。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一些有心人卻想到了那杯“天羅眾”殺人奪走的東西,想來必是不輸於神兵的寶貝才能引起如此波瀾。
“天羅眾?”林言聞言也是眼神一凜。
對於這個神秘的勢力,有可能是自己最大仇家的殘餘勢力,林言很感興趣,但卻知道的有限。
“死”了的枯鴉,枯鴉口中傳下黃泉功的“壁”,正在嚐試簡化黃泉功暗中在培植勢力。
這些就是林言知道的全部了,但結合這說書人口中那些不怎麽詳細的信息,或許那“血鴉魔後”祝雲煙與這天羅眾有關聯,這是目前唯一的突破口。
但林言卻也不是全無信心,按照枯鴉曾經說的,那天羅眾尋找基礎人員,尋找修煉簡化功法的人的方式幾乎遍地撒網,想來找到破綻也不難。
“看來這次等淨土宗的事情結束後得好好收集一下關於這天羅眾的勢力的消息了。
以我的實力麵對他們未免太乏力了,不過既然有純陽道宮這樣的大刀在前,我隻需要在中間運籌就可以了。”
摸索著下巴,林言已經開始暢想自己一人一刀,挖出天羅眾的跟腳,然後運籌帷幄,挑起純陽道宮等正派勢力與天羅眾的爭鬥,然後成功報仇,得到真相的場景了。
“就決定是你了,吃個飯還傻笑,笑的還那麽猥瑣。”二樓樓梯間,一個穿著泛白的布衣的中年人,幾縷頭發散落在額前,他耷拉的眼皮下,目光正盯著林言。
幻想了許久,林言總算是回到骨感的現實之中,想到祝雲煙的強大實力,又是一陣苦笑沉思。
“隻是,若是天羅眾,那祝雲煙為什麽要給我身法武技呢?如果她是天羅眾之人,為什麽要放過我呢?”
端著酒杯,林言陷入了沉思,殊不知,腰間的錢袋無聲無息間已經消失不見,隻在桌上留下了一顆碎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