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明知相思苦》續寫篇,竹馬(上)
番外:《明知相思苦》續寫篇,竹馬(上) 沒有白雲朵朵,天空湛藍。
下課鈴聲歡快的響起,不僅是站在講台上的賀映雪鬆了口氣,下面的一桿學生也是。
她所讀的是h市的理工大學,在國內都很有名氣,而且男多女少,所以在她優異成績的前提下,畢業那年就被留校做老師,這也是她剛任職的第一個學期。
回到辦公室簡單收拾了下,和其他老師一起朝著校園外走,沿途而過,綠樹成蔭。
這個時間裡,有很多大學生在往外洶湧著,校門口那裡,一名身材修長的男人站在那,襯衫兩邊袖口挽起,露出結實的小麥色肌/膚,線條比他身後的法拉利還要拉風。
「哎呀小雪,你男朋友又來接你啦!可真帥!」一旁的是她的同事兼朋友米米,誇張的低呼著。
「別亂說啊!他不是我男朋友呃!」映雪急忙否認著。
不過她卻得承認一點,紀長笑真的很帥,尤其那一雙繼承了叔叔紀川堯的桃花眼,儘管是這樣不動聲色的凝望,也會讓人覺得他是在眉目傳情,從額頭至下巴,勾勒出的都是完美的線條。
「切,騙誰呀!」米米撇嘴的哼。
映雪急的有些臉紅,「真的不是啦,他是我弟弟!」
「弟弟,我怎麼沒聽過你有個弟弟啊,不是有個哥哥嗎?」米米孤疑的瞅著她。
「呃,沒有血緣關係啦,是我媽媽朋友的兒子,我們一起長大的!」
「噢噢噢,青梅竹馬喲!」米米聽后,反而誤會的更深。
映雪無奈,只好一攤手,「跟你說不清了,我先走了,下午沒課時辦公室再聊!」
隨即,她便扔下米米朝著紀長笑跑了過去,完全一副心急如焚的模樣。
坐上車子,映雪低頭認真的系著安全帶,一旁的紀長笑在發動車子時,就聽到她問著,「長笑,明天周末你幹什麼去?」
「要去機場接個外地來的客戶。」紀長笑想了下,道。
「周末還不休息啊!那你幾點去?」
「十一點的航班。」
「怎麼了?」
映雪暗暗在心裡算了下時間,打了個指向,「那還好,時間還來得及,明天你九點半來家裡接我一下!放心,不會耽誤你的正事!」
「行。」紀長笑也沒多問,點了點頭。
隨即又勾唇問,「剛剛和人聊什麼呢,老遠就看你擠眉弄眼的!」
「沒什麼,有點小誤會而已!」映雪笑眯眯道。
「跟我說說,是什麼誤會?」紀長笑揚眉,來了興趣。
「其實也沒什麼啦,每天中午我們一塊吃飯,我同事誤以為你是我男朋友,我跟她解釋你是我弟弟來著!」映雪聳肩,很是無謂的說著。
紀氏離學校很近,所以一般沒什麼特殊情況,兩人都是一塊吃午飯的。
「什麼弟弟啊!」聞言,紀長笑不易察覺的皺眉。
映雪眯眼,不樂意的指出,「喂,我本身就比你大,不是弟弟是什麼!」
「不就大三個半月么。」紀長笑聲音微沉。
「哼,那也是比你大!」映雪得意的揚唇,心情大好的欣賞著沿途掠過的景色。
一旁的紀長笑薄唇緊抿,似是想要說什麼,最終沒有發出聲音,可握在方向盤上的手,用力到骨節泛了微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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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周末休息日到來,紀長笑的車子剛停在門口嗎,還未等熄火,就看到她從裡面跑出來,一溜煙的就打開車門坐了進來。
「你這是要去哪兒啊,打扮成這樣,還化妝了?」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不解的問著。
「怎麼了,是不是不好看啊?」映雪聞言,有些緊張的拍了拍自己的小臉。
「沒,挺好看的。」紀長笑眸子微眯,裡面的光有些深。
一身淺藍色的連衣裙,裙擺到膝蓋上面,兩條小腿纖細又筆直,上了妝的關係,整個人看上去有種細膩的美麗。
正對著擋光板上面的小鏡子照著的映雪並未發現,而是用手指將有些凌亂的髮絲順好,不確定的問著,「真的嗎?」
「嗯!」他點頭,視線有些轉移不開。
聞言,映雪一陣欣喜,秀氣的眉都上揚了起來。
「啊,我們快出發,不然時間來不及了,而且你好要去機場接客戶的!」她急急忙忙說完后,系著安全帶時又在補上句,「先給我送到經緯街那邊!」
紀長笑這才緩過神來,動作有些慢的發動了車子,一路上,眼角餘光不時往身旁瞥著,嘴角微勾。
等著車子到了目的地,看到那裡站著等待的男人時,他所有的神情都斂了下來。
按住了著急下車的映雪,他語氣不悅的問,「你這是約的他?」
「是啦!」映雪訕笑的點頭。
「那為什麼還要我來接你!我有那麼閑,得給你當免費的司機?」紀長笑忽然暴躁。
「順路嘛,而且,我跟我爸媽說是和你出來,我還不想讓他們知道!」映雪眨巴著眼睛,又急忙的推開車門,「不和你說了,我得趕緊下車了,拜拜喔拜拜!」
可能是要見戀人的心情太過愉快,她的尾音都揚起,歡快的像是只藍蝴蝶一樣的飛奔過去。
倒車鏡里,她跑到男人面前,不知說了什麼,兩人朝著對面街道走著,那牽起的手,以及她臉上羞澀的笑,都讓紀長笑的眼眸里,染起了冰封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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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在空,風清涼。
紀長笑家別墅的大院子里,藤編的椅子上,倆人並排而坐,也不知是賞月,還是發獃。
「喂,你怎麼不說話啊?」映雪用肩膀撞了撞他。
「唔。」他敷衍了聲,面上不動聲色。
「你最近怎麼這麼忙啊,中午時都不找我去吃飯了,上次還說的那家日本料理,到現在都還沒吃到呢!」映雪開始抱怨著。
「你有時間跟我去?」紀長笑卻冷抿了唇,漠漠反問。
周一時給她打過電話,她卻說有約,之後,他就再也沒去找過她,她也有主動打電話過來詢問,他都只是以公司忙的借口回了。
映雪被堵的有些吱唔,羞窘一句,「當然有了。」
紀長笑手指握了握拳,最後又鬆開,轉開了話題,「你怎麼惹賀叔叔了,看他從到我家就沒和你說話。」
「別提了,我交男朋友的事情,還是被他知道了!」映雪頭疼著。
「怎麼知道的?」他眯眼。
映雪看了他一眼,聳搭著腦袋解釋著,「今天他送我回家,特意只讓他送到了小區門口,可沒想到,正好我爸從外面開車回來,就給撞上了!」
「你不會撒謊么。」他幽幽的說道。
「可是……可是我們兩個在……」映雪咬著唇,又吱唔了起來。
「在什麼?」見狀,紀長笑心裡一沉,緊聲問著。
敵不過他眼神的/逼視,映雪咬牙道,「接吻啦!」
「接吻?」他重複,聲音拔高。
「……嗯。」她鴕鳥一般的將腦袋低下,臉紅紅的。
「他親你了?」喉結滾動,紀長笑沉聲追問著,「怎麼親的?」
「這有什麼怎麼親啊!」映雪低呼,眉眼之間竟是小女人的羞澀。
紀長笑卻絲毫不放棄,詳細的問,「是輕吻,還是他把舌頭伸進去了?」
「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唔!」她抬起頭來瞅著他,咬唇咕噥著,可後面的話全部戛然而止。
眼睛睜大,映雪被眼前的場景震驚著,可驚慌之餘,還能清楚的感覺到,他的舌在自己的嘴巴里亂竄著,口水過渡。
這不僅僅是她的第一次舌吻,其實也是初吻。剛剛沒有表達清楚,男友情動,先是輕吻了她的額頭和鼻尖,準備下移至嘴唇時,剛好賀沉風的車喇叭按過來,就終止了後面的一切。
等著被他放開時,映雪的舌根都麻了,他還意猶未盡的舔著她嘴角的晶亮。
「告訴我,他是這樣吻你的嗎?」紀長笑扣著她的後腦勺,低啞著嗓子問,眼眸里是她從未見到過的炙/熱。
「你你你——」她卻叫起來,顫聲指著他。
最終,她沒有「你」出個所以然來,捂著唇跑開了。
那天的整個夜晚,映雪在翻來覆去難眠的夜裡,都是他嘴巴里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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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閃耀,紙醉金迷的夜。。
映雪不是第一次來pub這種地方,以前自己的哥哥和紀長笑都曾帶她來過,處處都被他們保護的很好。
坐在酒吧椅上,她眼睛四處看著,這裡的環境和她之前去的不同,更加狂熱,兩邊的舞台上,都有著穿著暴/露的女人跳著鋼管舞,那身姿和眼神,都令人臉紅。
「李牧,我看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好了。」她湊過去,對著男友提議著。
「來都來了,而且你看多熱鬧啊,走,我們去跳舞!」男友卻很興奮著,拉著她就往舞池裡面走著。
映雪欲言又止,見男友高興,很怕會掃他的興,只好跟著他一塊往裡面走著。
震耳欲聾的音樂,流轉的光都是曖/昧的,周遭的人都瘋狂的搖頭扭動,不時的都會有身/體的碰撞,對面男友的眼神也是那種帶著几絲邪/惡的。
沒過五分鐘,她就有些受不了,沖著男友耳朵大聲吼著說去洗手間,便匆匆跑出了舞池。
從洗手間出來,她邊甩著手上的水珠,邊往吧台方向走著,路過的拐角處,有一對男女身影交疊著正在接吻,唇肉之間發出清晰的斯磨聲音。
她看過去,眼角就忽然一跳。
男人側臉的輪廓她看了二十多年,是在熟悉不過的。
此時他很專心致志的和懷裡的女人接吻,纏/綿之間,甚至都能看到探進的舌,就像是那個晚上他吻自己一樣。
其實自從那晚后,兩人好像見面的次數變得少了,之間有什麼東西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更確切的說,很多時候她都是有心避著他的,因為不知道怎麼面對。
映雪直勾勾的看著,有種想要上前打斷的衝動,沒等她腳下有意識時,他發現了她,抬眼看了過來。
也只是看過來一眼而已,並沒有終止動作,仍舊繼續著。
映雪艱難的挪動了步伐,燈光灑下,她心裡沒由來的難過。
回到吧台邊上,剛坐穩,一旁早就跳舞回來的男友將一杯酒放到了她面前,「小雪,你上個洗手間怎麼這麼半天,要是再不回來,我可就進去找你了!」
「沒什麼。」她聲音沒有起伏的回。
「怎麼啦,咋這麼不高興呢?」男友笑呵呵的關心問。
「沒事。」她提不起精神的回,腦袋裡反反覆復的都是剛剛看到的那個畫面。
尤其是兩人唇舌的糾纏,讓她心裡很是發刺。
「沒事就好,來,喝杯酒!」男友將她面前的酒杯又推了推。
「我不會喝酒……」映雪搖頭。
「不怕,這是我特意給你點的!沒什麼酒精濃度,不會喝酒的也能喝,喝吧!」
映雪咬唇,盯了面前的酒杯半響,還是伸手拿了起來,心裡的凌亂讓她有種想要靠酒精麻痹的衝動。也是因為太過沉浸於自己的思緒當中,並未發現男友眼裡有著異常的興奮。
杯子湊到唇邊,手微揚,正要喝時卻被人中途打斷,她驚詫的抬頭,就看到那雙很桃花的眼眸里有著陰沉的怒。
「砰!」
她還來不及反應,一旁的男友被他一個漂亮的勾拳,就打在了地上,重重的一聲響,引得周遭騷/動無數。
「你幹什麼啊!」映雪跳下了酒吧椅。
紀長笑卻沒回答,伸手又一拳打在男友臉上,阻止了他的出聲謾罵。
「長笑,你怎麼打人呢!」
「他欠揍。」紀長笑活動著手骨節,語氣還是怒著的。
映雪一聽,大呼著叱,「什麼欠揍,我看你才欠揍,你太過分了!」
「他在你酒里下了葯。」紀長笑抿唇,一把端起她剛剛的酒杯。
舉高了在燈光下,酒杯最下面還未融化完全的白色固體便清晰可見。
映雪傻眼,「呃!」
一路追著他跑出了pub外,等著追上時,她的眼神卻緩了緩。
計程車停在那裡,他跟著剛剛接吻的女人很親密的站著,她顯得有些突兀。
嘴唇蠕動,她低聲的說著,「長笑,抱歉啊,是我錯怪你了……」
「喔。」他只是淡淡的回了句。
瞥向一旁朝他依偎的女人,映雪咬牙,匆匆說了句再見就往另一個路邊跑去了,腳步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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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夜色好似格外的迷人。
映雪趴在他的背上,兩條手臂交疊在他的胸前,隨著他的每一步,下巴微微的點。
pub門口,她離開后他還是追了上來,因為她很沒出息的崴了腳,在無人理的情況下,還是他將她扶了起來,叫了輛計程車送她回來。
從小區門口到裡面所住大樓的一段路,映雪忽然私心的希望,再長一點。
「怎麼沒聽說你交女朋友了啊?」她在他背上問。
「她不是。」紀長笑淡淡的否認。
「那你們為什麼親嘴?」聞言,映雪脫口而出,隨即神情懊惱到不行。
「你不高興了么?」他腳步慢了半秒,側眼問。
「我有什麼可不高興的。」她咬唇,低聲嘀咕著。
不知不覺間,竟然已到了自家樓下,因為是一樓,走進去很快就到,他將她放了下來,卻忽然喊了她的名字,「小雪。」
名湛歡藍。「嗯?」她背著手看他,眼神微散。
「你到底喜不喜歡我?」他毫無預兆的問。
映雪被驚到,卻也很快的回著,「……挺喜歡的啊。」
「不是朋友那種,是男女之間的。」紀長笑皺眉,強調著。
「男女之間的?」她傻傻的問。
「對。」他點頭。
她的眼神更加散了起來,聲音顫顫的,「可我們從小一塊長大,青梅竹馬,就跟親人一樣啊!」
會這麼回答,也是在她潛意識裡是這樣認為的,她比他早出生三個半月,哥哥比自己大的多,所以更多時候都是兩個人在一起多,雖然兩家長輩也常說等她長大就要給長笑當媳婦的,可說完后大家都是哈哈大笑,像是在開玩笑一般,也就未曾真往那方面想過。
聽到她說完,紀長笑的眼眸微微的眯起,唇微抿起不悅的線條。
兩人這樣默默的面對面站了一會兒,他忽然又俯身下來,準確無誤的再度吻上了她的唇,嘬著她溫軟的舌。
第二次被他吻,除了同樣的驚怔外,她仍舊是不會推拒也不會躲閃,好似心底最深處,不抗拒他這樣做一樣。
「小雪,我這樣吻你,你會有感覺嗎?」他放開她,低沉著問。
映雪呼吸窒住,他正低頭看著自己的眼睛,明明沒什麼表情,她卻覺得攝人心魄。
心亂,且心跳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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