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2.第622章 主子的美麗心情被破壞了
沐芷汐言出必行,第二天一早就出發前往沂州了,當然,她沒讓西門秀秀跟著一起,只讓她在客棧里等著。
而西門秀秀也沒辦法,想跟也跟不了,只得留在客棧。
沐芷汐早上出發,騎的是快馬,用了不到半天的時間便來到了沂州,這個位於西陵和東川交界處的小城鎮。
西陵和東川國界相交的地方比較長,而在這長長的國界上遍布這大大小小十幾座城鎮,沂州城只能算是中等的,客商往來雖然不少,但卻沒有其它大城鎮起眼。
沐芷汐來到這裡之後才明白了魔鷲宮的人為何要將花如鈺轉移到這裡,沂州城雖然不引人注目,卻是位於東川與西陵交界處,所謂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此次如果不是阿塔恰好查探到消息,她也絕對想不到花如鈺會被關押在這裡。
只是魔鷲宮的人或許沒想到自己會有百密一疏,他們嚴防死守的消息最後竟然被幾個醉鬼泄露了出來。
沐芷汐到達沂州城后,沒有貿然行動,而是先讓暗衛去查探,了解魔鷲宮沂州分壇的勢力情況如何,她自己則找了一家客棧下榻,魔鷲宮既然把花如鈺關押在這裡,想必也派了不少人把守,她要想救出花如鈺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恐怕得花點時間,而她也已經做好了與他們周旋到底的準備。
果然,到了傍晚時分,暗衛便傳回了消息,魔鷲宮沂州分壇最近的勢力比平時增多了好幾倍,防守也比平時要嚴,幾乎是全員戒備的狀態。
並且魔鷲宮沂州分壇的人最近收斂了許多,沒怎麼在江湖上露面,想來是為了減少別人的注意,而這些信息加起來無疑說明了一個問題,花如鈺或許真的有可能被關押在這裡。
「大小姐,屬下已經派人去查探魔鷲宮沂州分壇的地形圖了,想必這幾日便會有結果。」阿塔說道。
不得不說沐芷汐創立了千機閣,把他手下的暗衛分成了幾組,每組分工合作之後,整支暗衛隊伍的效率都有所提升了,每人各司其職,發揮自己的才能,真正做到了人盡其用,查探起消息來也快了許多。
沐芷汐坐在桌邊,指節輕敲著桌面,發出「篤篤」的聲響,眉頭有些微皺,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沉吟半晌才說道:「讓他們先拿到地形圖,剩下的由我來安排。」
「是!」阿塔聽令下去了。
*
東川京城,逸王府。
近日來逸王府的氣氛都不錯,據說是王爺的心情突然變好了起來,而知情人士便知道,王爺的心情突然變好是與王妃要回來的消息有關。
東方逸派去保護沐芷汐的暗衛每天都會向他彙報她的行蹤,包括她跟鬼半仙回了一趟鬼谷的事,他都掌握得清清楚楚。
而前天暗衛看見王妃從鬼谷出來后,直接往東川京城的方向繼續趕路了,不是回京又是什麼?
暗衛大喜之下連忙向主子彙報了這個消息,並且預測以王妃的腳程,恐怕不出兩天就可以回到京城了。
這無疑是明智的做法,因為暗衛剛稟報完了消息,就立即看到王爺的嘴角勾了勾,顯然心情由陰轉晴,真是立竿見影都沒這麼快的。
然而今天,來彙報消息的暗衛卻感覺一陣頭皮發麻,因為事情似乎不對呀!
東方逸在書房看著文件,見暗衛進來了,十分自然就抬起頭來問道:「她回到哪兒了?」
男人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語氣是輕鬆甚至是有些愉快的,按照行程,她明天早上應該就回到京城了。
暗衛眼皮不由自主地跳了一跳,有些哆嗦地說道:「王妃……王妃臨時改變了行程,去了沂州城了。」
東方逸聞言沒有立即說話,墨眸卻漸漸沉了下來。
「她去沂州城做什麼?」
「屬下查探到魔鷲宮在沂州的分壇最近有異常,許是和西陵世子有關,王妃應該也是接到了消息,才去了沂州城。」
暗衛把近日查探到的消息彙報給東方逸,與阿塔彙報給沐芷汐的大同小異,不同的是阿塔的消息是他查探得來的,而玄衣衛則是因為王妃去了沂州,他們為了隨時掌握王妃的動向而派人去沂州城查探,因此才發現了沂州城的端倪的。
東方逸聽完后神色沒有任何變化,只是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太明顯,讓暗衛想刻意忽視都難,心中不由默默祈禱,看樣子主子的美麗心情已經完全被破壞了,只是千萬別把氣撒在他身上才好。
「立即備馬,去沂州。」東方逸向來不喜形於色,即使是在自己的部下面前也很少表露情緒,因此聽到暗衛的稟報后雖然表面上沒有任何變化,但心中早已是波濤洶湧。
那女人竟然只為了一個道聽途說來的消息就奮不顧身地去了沂州?難道花如鈺的對她的影響就這麼大?
「是!」暗衛巴不得立即逃離這詭異的低壓氣氛,得令立即出去了。
東方逸把手中的文件放回了原處,揉了揉額頭,心中的翻滾漸漸平息之後,理智也慢慢回來了。
看來他不能再讓他們的關係這樣繼續下去了,這次他親自去把她接回來,若是她還在生他的氣,他便向她服個軟,哄哄她,畢竟是自己女人,哄好了自己也不會吃虧。
兩人分開了這麼久,他也給了她足夠的自由和空間,現在,他要親自去把這不聽話的女人抓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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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沂州城外的一片荒郊外,濃黑的夜色下站著一道白影,如同鬼魅一般悄無聲息。
若是近看,便能發現那道白影原來是一個男子,把手負在身後,靜靜地站在原地,彷彿在等什麼人。
沒過多久,又有一道人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白衣男子身後,一落地便立即下跪,恭敬地行了禮道:「屬下參見左護法,不知左護法親臨,屬下有失遠迎,請左護法恕罪。」
白衣男子聞言連頭都沒有轉過來,仍是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淡淡問道:「安排下去的事可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