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8.第318章 你這女人懂不懂審美?
「反正我都這樣半死不活了,不介意再被你暗算一回。」南宮玦無所謂道,「你要是想殺我可以直接動手,還有必要再浪費一顆藥丸么?」
沐芷汐:「算你聰明……」
「我一直聰明,就是今天栽在你這黑心的女人手裡。」南宮玦幽幽道,這女人,等他逃脫了,一定將她碎屍萬段。
「我不跟你計較,畢竟誰中了軟筋散,還中了劇毒,心情都不會好到哪裡去的,我就不跟你一個這麼悲催的人鬥氣了。」沐芷汐善解人意道,彷彿導致他變成這副樣子的罪魁禍首不是她,而是別人。
南宮玦:「……」她是要把他氣死才甘心?
「再不下山,就該有人上來了。」沐芷汐嘀咕了一句,雖然十分嫌棄地上的男人,還是不得不彎下腰把他拉了起來。
南宮玦沒什麼力氣,身體卻很重,沐芷汐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他拉了起來,哪想到他站起來後身子一歪,全部的重量都壓在沐芷汐身上。
沐芷汐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咬牙道:「喂,軟筋散還不至於讓你連半點力氣都沒有,敢趁機吃本姑娘豆腐,我不介意把你扔在這裡。」
「我全身沒力氣,只能靠著你……」南宮玦得寸進尺,更加靠過來,俊顏明明早已蒼白,卻還是出奇的好看,一雙藍眸邪肆又張揚,勾人魂魄。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沐芷汐冷冷一笑,語氣中帶了幾分危險。
「你……」南宮玦眼中一惱,只得從她身上起來,勉強自己站穩了,這女人真是……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想到這裡,南宮玦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沐芷汐好像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沒怎麼關注過他的俊臉,彷彿連正眼都沒有給過他一個。
他自認為自己這張臉還不錯,就算不能傾倒眾生,但迷暈見過他的女人還是做得到的,以往不知多少女人被他迷得神魂顛倒,然而這個女人見了他的臉,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如是想著,南宮玦也問出了口:「你見到我的臉,為什麼沒反應?」
沐芷汐吃力地攙扶著他往山下走,心裡本來就不爽了,聽到他這樣問,一時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更是沒好氣地說道:「我見到你的臉需要什麼反應?」
南宮玦輕咳了一聲,剛想說沒什麼,沐芷汐已經極快地反應了過來,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說道:「我向來是個善良的人,你這張臉丑則丑矣,但我總不能當面打擊你吧?」
南宮玦臉色一黑,喉嚨中腥甜的感覺又上來了,這女人還真是從頭到尾都把他得罪了一遍,看來他要為她準備一千種死法才好了。
「你這女人懂不懂審美,我長得丑?」南宮玦平日里不是那種會計較自己丑不醜的人,甚至那些女人對他露出痴迷的目光的時候,他還感到不屑,但是今天,聽到她如此嫌棄的語氣,他還真的覺得有必要糾正她的審美觀。
「放心,我的審美觀沒問題。」沐芷汐一臉肯定道,雖然這男人長得也不錯,但比起東方逸來還是遜色了幾分,試想東方大神那張帥得慘絕人寰的俊臉在她面前晃了這麼久,她看到別的男人不覺得丑才怪。
「那你說怎樣才是好看?」南宮玦似乎揪著這個話題不放了,非要沐芷汐說出個所以然來。
「這麼啰嗦,你還想不想下山了!」沐芷汐瞪了他一眼,她攙著他走路都累死了,他竟然還有力氣說這麼多。
南宮玦:「……」
「你是從哪裡進來的?」沐芷汐問道,葯園門口有人把守著,她總不能直接這樣帶他出去。
「東北方向。」南宮玦答道。
葯園外雖然有柵欄圍著,還有人站崗,但百密終有一疏,終有照看不到的地方,況且這裡是沐府的葯園,尋常人一般也不敢靠近,因此守衛的鬆懈倒給了此刻的沐芷汐一個可趁之機。
沐芷汐聞言一把抓住南宮玦背後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足尖一點運起了輕功,往東北方向去了。
雖然他的身子很重,帶著他有些不便,但也總比拖拖拉拉被人發現了好。
沐芷汐越過了柵欄,又帶著他走了幾十米遠,確定沒人發現他們之後,才停了下來。
葯園是一座山,此刻他們出了葯園,自然是在山腳了,旁邊有一條小路,卻不知通往哪裡。
「好了,我對你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沐芷汐放開他,南宮玦立即倒了下來。
雖然吃了她給的藥丸后肚子沒那麼痛了,但他身上還是沒什麼力氣。
「這是什麼地方,你就把我扔在這裡?」南宮玦環視了一眼四周,發現除了一條坑坑窪窪的小路外一片荒涼,他現在沒有力氣,怎麼回去?
「不然呢?我可沒答應送你回去。」沐芷汐說道,送他回去,遇上他的人,那她豈不是要完蛋了?
南宮玦氣結。
「你好自為之吧,這不是還有條路嘛,有路就會有人經過,到時候自會有人救你的。」沒有人救更好,沐芷汐說道。
沐芷汐說完也不管他什麼反應,足尖一點,再次往葯園的方向去了。
躺在地上的南宮玦被雜草擋住了視線,卻能看到那道白影離開,心底恨恨的罵了句:狠心的女人,居然真的把他丟下了。
沐芷汐回到葯園后,裝作才剛從山下下來的樣子,從葯園大門出去了。
來時的馬車還停在葯園外,水月和盼兒還在車上等著,看到沐芷汐,眼中都露出驚喜。
「餓了吧?」沐芷汐歉意地笑了笑,此時已經過了正午,這兩個小丫頭該餓壞了。
「我們不餓。」盼兒應道。
「沐姑娘采了不少藥材。」水月接過沐芷汐手裡的布袋,放在了車廂里側。
「嗯,回府吧。」沐芷汐上了馬車后吩咐道。
車夫應了一聲「是」,便趕起了馬車。
華麗的馬車絕塵而去,帶起一陣飛揚的塵土,等到塵埃落定后,馬車早已走遠,一切又恢復了平靜,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