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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愚蠢

  陳貴妃這話一出,韓塵立即就隔空拍了拍手,立即後方就有人影流動引了眾人的目光望了過去,韓塵卻不曾向後方看過一眼,隻笑道:“那就請貴妃娘娘辯認一下,是不是這位。”


  寧馥始終未言一字一語,直到身後腳步聲越來越近,緊接著撲嗵一聲跪地之響,一襲淡白宮紗裙角在餘光顯現,她跪在原地,目光更黯了幾分。


  “民女寧芸,叩見貴妃娘娘。”


  寧芸伏地。


  場內的內眷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


  陳貴妃就這麽看著跪在地上的寧芸,看著她一身淡白宮紗,乍一看去,真是讓人覺得就是今天在禦花園伺候的侍女。


  祁蘅在旁邊冷冷的看著,始終未發一言的他,這時眉心深深的凝起,就這麽瞥著,目光甚是複雜。


  陳佩青瞠目結舌,之前韓塵和陳貴妃辯論的時候她就已經暗道無數聲不妙,可奈何身份太低,不到最後一刻她斷然不敢插言,此時在韓塵將所有的問題都已經引向是有人裝扮成寧馥的模樣來栽贓的時候,寧芸便就被韓塵的人帶了上來,她心裏最後一絲僥幸心理終於破碎了個幹淨。


  這一切都是一早就安排好的戲碼,可是所有的發展卻完全脫離了她們的計劃。


  這一切,已經全盤掌握在韓塵的手中。


  而韓塵,是絕對不可能和她們一條線的。


  寧芸就這麽伏首貼地,沒有得到陳貴妃的任何隻字片語,旁邊跪著的便是寧馥,可好歹寧馥是直著半身,而她的女兒,那麽優秀——卻行著如此恥辱大禮。


  此處無聲勝有聲,陳貴妃一言不出,卻反而無聲的向眾人暗示著她承認了眼前跪著的寧芸,才是向她要走香扇的人。


  半晌,她的目光落到了祁蘅的身上,目中的憤怒已經不需要任何語言來說明。


  祁蘅深吸了一口氣,拱手躬身:“望貴妃娘娘成全……”


  “成全什麽?”韓塵突然挑聲,麵上永遠都是那般半笑不笑,眼神卻是鋒利的很,道:“現在說的不是香扇的事嗎?”


  祁蘅目不斜視,聽了韓塵這話也隻是眼波稍稍有動而已,隨後就如同未聞,再次向陳貴妃道:“請娘娘……”


  “且慢。”突然一聲製止,從人群後方再次響起,這一舉動就連場上的韓塵也稍稍挑了挑眉,隨著眾人的目光望去,就見林清之肅麵恭敬的上得前來,對著陳貴妃跪拜下去。


  雖然他也無品無級,又是隨著寧馥而進的宮,但到底不容輕視,陳貴妃立即就讓他起了身。


  林清之一起身,便就對著陳貴妃半躬身稟道:“聽聞貴妃娘娘的香扇丟了,在下已經徹查,並且有了眉目。”


  韓塵一笑:“一個香扇,林公子倒是積極。”


  “別說這是皇上送給貴妃娘娘的香扇,便就算隻是一把普通的香扇,又或者是今天到來的任何一位女眷的香扇,隻要是在我們的席麵上丟的,我們就有這個義務找回。”林清之冷聲回應:“隻是這件事現在已經不是宴席上的事情了,隻怕已經超出禦花園的範圍,還要借貴妃娘娘的權利將香扇追回才是。”


  所有人一驚,陳貴妃也是一詫:“這是什麽意思?我的香扇現在竟然都不在這禦花園了?”


  林清之一笑,四下裏一望,道:“貴妃娘娘千金貴體,今日來赴宴的女眷甚多,這一眼望去,也看不出有誰已經離席了吧?”


  韓塵一聽這話立即在席上掃了一圈,隨即目光在一處縮了縮,微不可察的翹了嘴角。


  祁蘅回過身來:“一個香扇,誰敢如此大膽?”


  林清之道:“這恐怕不能說大膽或者不大膽,便就是現在那人還未出得皇宮,就算立即被攔下來,她也有諸多借口來澄清她與此事斷無半點關係,但是至於她是不是知道那把香扇惹了這麽大的禍事,她說不知,誰也不能奈她如何,隻是,事情這般的湊巧,剛好香扇到了她的手裏,她又剛剛好身體不適提前離席出宮,這麽多湊巧之事,就算不能奈她如何,是不是也值得大家深思一二?”


  陳貴妃麵色沉了下來:“是誰?”


  林清之深躬了下去:“貴妃娘娘下令追回那人便知。”


  陳貴妃當即一個眼色遞了過去,太監內侍立即會意,小跑著便出去下令,眾人在席上,哪裏還有半分赴宴的好心情,個個不敢出聲,靜候結果。


  陳佩青的身子晃了晃,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寧芸始終伏地,宛如一個木偶。


  靜下來之後,祁蘅的目光就越來越冷。


  他就這麽著僵站在那裏,看著伏在地上的寧芸。


  他越來越不耐煩。


  和寧芸的事情被人撞破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事情完全不對勁了,沒有什麽想不明白的,當韓塵和寧馥雙雙出現在眼前的時候,一切就已經完全明朗了。


  韓塵和寧馥是怎麽破解的,這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事情已經完全扭轉,不可能再像原定計劃那樣發展下去。


  他是一個很直接的人,思考問題也是直擊結果,如果事情已經完全不在自己控製的範圍,那最好的應對辦法就是讓自己盡快的脫離對方的掌握。


  事情發展到現在,他打心底裏對寧芸已經厭惡至極,可就算他再是厭惡,被人撞見他與寧芸擁在一起也是鐵證,他若是現在賴賬,他的聲名就毀個幹淨了。


  懂得止損,這是他的本能。


  就像是被野獸咬到了手臂,是不能掙紮著反抗的,應當把手臂砍掉,再是疼痛也得當斷則斷,否則,丟掉的就不止是手臂。


  他厭惡,是因為他厭惡寧芸這種女人爭鬥的伎倆。


  她若是想把寧馥的地位拉低,總也不至於要在今天!最重要的是她並沒有這個本事把寧馥一拉到底,現在引火自焚到這種地步,他也連帶著受累!

  就算陳貴妃不再明挑此事,所有人也都認定是寧芸誣陷寧馥了,而他還就得必須把寧芸娶進門做側妃,還未進門,他就已經因為這個女子而蒙上汙點。


  而且,寧馥也是不可能一同進入他的門了。


  寧芸這個女人,愚蠢至極。(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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